纣王闺女古代生存史-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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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鲜微弯下腰,伸手在琥珀脸上戳了戳,然后用嫌弃的口吻道:“你怎的黑成这般模样了?”姬鲜回忆起半年前朝歌王宫那个耀如春华的女孩,端的是冰肌莹彻、桃腮杏面,即便穿着最低贱奴仆的服饰依然出水芙蓉般的楚楚动人。他甚至怀疑过她的身份。。。。。。只是如今,姬鲜上下打量面前人一番,不由心下暗自叹气,西岐的太阳比之朝歌要毒辣么?
琥珀呆呆的不回话,作为一个女孩子,讨厌听到别人说她胖了,更讨厌别人说她黑。可是她有什么办法,宫婢又不是公主,不干活怎么养活自己啊。从白富美变成黑穷黑,是拜谁所赐?
她黑的骄傲,黑的光荣。琥珀见姬鲜腰间也别着把剑,知道他和姬发是刚刚征战回来,不由寻思眼下是到了历史的哪个进程了。。。。。。
“说话呀,傻了不成?”姬鲜不满的又戳了戳琥珀的脸,他与她说话她居然能出神想别的事情,真是岂有此理。
琥珀挪着膝盖向后跪了跪,以防姬鲜再戳她的脸,拜了拜道:“。。。。。。回三公子的话,奴婢现在的肤色是康健的颜色,不是黑。”
姬鲜眉头一挑不置可否,伸手一把拽起琥珀,“你老跪着做什么,地上有金子捡啊。”似乎很嫌弃她,又似乎看着她跪着心里不爽,他不确定。
“三哥哥!”姬娆忍不住出声,“你认得她?”照着平日的脾性,姬娆是要跳起来并且声音再高八个度的,但眼下由于夏何隐在场。。。。。。她不由收敛许多。只是不解姬鲜为何帮着这个阿琥,还似乎很熟似得,莫非三哥哥旧日的时候已与四妹妹相识了?也不对啊,四妹妹和她那被禁足的母妃常年住在为荷宫,根本不得出门的。。。。。。
姬鲜回到席上坐下,伸手拿过茶盏喝了一口,看着杯内茶叶伸展漂浮,他笑笑,“认得的,所以妹妹看在哥哥面上便算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事要罚她一直跪着?“
姬娆嘴巴一张说不出话来,姬箩却开口了,“就是呀,姐姐未免太小题大做了,真不知是什么事呢,阿琥是四妹妹的人,按说她犯错也是由四妹妹自己处置的,何以姐姐不顾姐妹之谊下了四妹妹的面子?“
这话说的,給姬娆扣了顶不大不小的脏帽子,众人一时间都看向姬姩,看她如何说。
姬姩绞着手里的帕子,皱着眉不知怎么说才好,她既不想得罪姬箩又不敢得罪姬娆,额角渗出细密的汗滴,脸都煞白了。
一旁的夏何隐手指摩挲着杯壁,好看的眼睛弯起,笑道:“今日不是来赏莲的?那便赏罢,等到日头西斜了那便只能看落日了,落日有什么好看。“
听闻夏何隐的话,众人都笑开。姬姩心下意外,小心的朝夏何隐看去,谁知他正弯着眼睛笑眯眯看着她,身后一池莲花是他的背景,恍惚的不真实。姬姩慌忙转过头,心里扑通扑通直跳,一阵小鹿乱撞。
夏何隐看到姬姩颊上一抹飞红,眼中笑意更加深了。
姬发朝姬娆、姬箩各看一眼,墨黑的眼中多少带着些严厉。
被姬发一看,姬娆心中咯噔一声,她自小最是害怕这个二哥哥,大哥哥姬考向来好说话,三哥哥四哥哥也宠着她,只二哥哥姬发,外表温润如玉瞧着是个好相与的,实际却。。。。。。真是一言难尽。
姬箩撅了撅嘴巴,偷眼瞧着夏何隐,为何她觉着他方才有为姬姩妹妹解围的意思还是说,他就是在偏帮姬姩!
众人各怀心思,真正赏莲的几乎没有。唯有十岁的姬欢两只小爪子捧着西瓜埋头猛啃,粉红的唇瓣儿上粘着几颗黑黝黝的西瓜种子。
琥珀悄悄揉了揉膝盖又马上站好,之后便眼神呆滞盯着小姬欢唇上的西瓜子,眼睛一眨也不眨的。过了会儿回过神来,耳边是王姬公子们的笑闹声,她心中陡然生出种局外人的悲伤来,待意识到后她忙摇摇头把这种莫名的感觉甩开去。琥珀在心里告诉自己,她要活得开开心心的,每天都开开心心的。好不辜负这一场意外的穿越,也为了自己。
不是有句话么,好事情总发生在那些微笑的人身上。
玉华汀宫。正殿。
琥珀跟着姬姩步入正殿,姬姩上前給锦与娘娘问安,锦与的脸色看上去有些憔悴,眼下有些粉都盖不住的黑眼圈,不知是晚上没睡好还是在烦恼什么。
姬姩请完安便让她回去吧,并吩咐今晚不用来问安,她今日身子不适。
走出正殿,恰逢姬箩来給她母亲问安,琥珀隐隐觉着姬箩看姬姩的眼神有些不同了,难道她错过了什么?
姬箩往正殿走着,脑海里浮现着方才姬姩的模样。清秀的瓜子脸,眼睛没有自己大,不过神韵倒是不同,身子么太瘦了,真是一副薄命相。这样想着,姬箩又高兴起来,昨儿一定是看错了,夏公子怎么会喜欢姬姩呢,不过是看她可怜罢。一定是这样!姬箩越想越兴奋,但是当她看到母亲形容憔悴的模样时,心又沉下去了。
“母妃。。。。。。”
锦与看着女儿,想起昨夜。
一番温存过后,锦与靠在姬昌怀里,她垂下眼帘,试探的提及姬箩的亲事,还没等她说到夏何隐,姬昌便打断了她。
他眼里褪去情|潮,只余一片清明,拨开锦与搭在他胸前的手,起身穿衣,锦与极力掩饰自己的手足无措,怔怔看着姬昌。
姬昌临走时冷淡的眼神,他说,如果是关于夏何隐,你不知道元妃已定下了?
锦与看着姬昌的背影消失在眼前,捏紧手中锦被,她还能如何。
锦与伸手触上女儿光滑的面庞,看到女儿出落得花儿般她心里甚慰,缓缓开口,道:“箩儿,你表哥近日要从閔城回来了,说起来,你们还是小时候一起顽过呢。”
“卿表哥?他回来和我有什么关系。。。。。。”姬箩脑袋里闪过一些零碎的片段,抬头看见母亲眼里的哀恸,心里一刺。
“真的不可以吗?”姬箩眼眶红起来,她没有大吵大闹,重复道:“真的不可以吗。”
“等卿儿回来我让他带你去郊外骑马,你小时候最喜欢赖着他了。”锦与笑了笑,由崔嬷嬷搀着往殿外去了,出门的一刹那她眼中淌下涓涓的泪水。
树荫斑驳,崔嬷嬷心疼的看着锦与,安慰道:“娘娘,王姬自小就懂事,她会想开的。”
锦与看着那片阳光下忙忙碌碌的年轻女孩,眼中涌起些陌生的情绪。那一年,她也如她们一样,青春朝气,梦想着与心爱的男子厮守一生。可后来,她却进了这活死人墓般的宫廷,每日为着侯爷的宠爱费尽心机,时光抹去了曾经鲜活亮丽的她,而她,也真的再也没能见到记忆里那个少年了。。。。。。
給时间一点时间,让错爱过去。姬箩,一切都会都过去的。
作者有话要说:失望只有两种可能:选错了人,或是怀有不该有的期待。
☆、窗下壁角 有情人夜来会
琥珀一边鄙夷着李总管皮笑肉不笑的嘴脸,一边从他手里接过一袋子贝币,然后福了福出门。
郑珊一早便闹了肚子疼,于是每月领一次月钱的伟大光荣的使命就由琥珀接手。要说这个时代的货币啊,琥珀从袋子里掏出一个贝币,拿在手心里细看,长得像贝壳,不,应该说就是用贝壳制成的,反面两个圆孔,正面一条条的横杠杠,总之外相很怪异就是了。
然后,不专心走路的后果就是撞上人 ——
贝币小钱袋呈弧线形坠地,琥珀头晕目眩的甩甩脑袋,心里暗叫倒霉,刚想爬起来,不期然一只骨节修长的手伸到她眼前,手里托着贝币钱袋。
琥珀愣愣望着钱袋,微一犹豫便迅速抓过,待她站起身子,才赫然发现帮她捡钱袋的人竟然是姬发。
琥珀连忙向姬发作礼,行完礼抬头后她又呆了,面前空无一人,转身向后看才瞧见姬发远去的背影。叹了口气,她连道谢的机会都没有。等等,琥珀四顾一周,发现周围一个人也没有,难道说她撞的是姬发?而且悲催的摔在地上的只有她。。。。。。!
瑰丽阁。
姬鲜从长袖中掏出一只小巧精致的簪子,摇了摇交到姬姩手中,眼中兴味十足。
“这是。。。。。。”姬姩不知所措看着手中的木质簪子,簪首精雕细琢着朵紫薇花,看的人心神一荡。
姬鲜挑眉道:“妹妹可不能不收,这是,”他压低声音,“这是夏兄特意让为兄带来与你的。”
“他——”手中的簪子险些落地,姬姩心里一团乱麻,真是不知说什么好。
“我听说,夏公子已与大姐姐结亲了。。。。。。他如今送这个给我是何意?”
帘子响动,琥珀满头大汗从外面进来,大大的眼睛眨巴几下,于是捂住耳朵,“我没有听到。。。。。。”没有听到私相授受什么的。
姬鲜仿佛也不在意,朝琥珀招了招手,说道:“你看这是什么?”
琥珀看过去,只见案几上放着一只大大的圆滚滚的西瓜。姬鲜凑近琥珀耳边小声道:“馋吧?本公子赏给你了。”
“我。。。奴婢谢三公子赏赐。”琥珀说完,眼里犹带着狐疑,姬鲜怎么知道她想吃西瓜这么丢人的事情呢?
“哈哈哈——”姬鲜在琥珀脑袋上拍了拍,笑道:“我不小心看见某人盯着姬欢唇上的西瓜子看,你说有趣不有趣?”
“。。。。。。哈哈,您说什么都是有趣的。”琥珀想起自己那天曾盯着姬欢唇瓣儿上的瓜子发了会子呆,现在想来真是——好糗啊。
姬鲜盯着琥珀脸颊看了又看,摸着下巴自言自语道:“嗯,阿琥你有白回来的迹象了,我西岐的条件怎么会比朝歌差?凭什么来了我们这儿就只能黑成一团。”
琥珀脸上赔笑,黑你妹,黑你妹,黑你妹。。。。。。
姬鲜临走前又对姬姩嘀咕几句,琥珀瞧着,姬姩脸色立马像调色板一样绚烂缤纷,不知是喜是愁的怪表情。
姬姩一步一恍惚的在榻上躺倒,脑海里天旋地转。她如果答应了会怎么样?她该不该想着她的眉心皱起,琥珀一边瞧着心里愈加好奇。
是夜,各宫人皆以入睡。
月色半明半昧,园子里树影晃动,凉风阵阵。
先后两个人影从瑰丽阁走出,前者一步三回头,后者在前者一步三回头的时候东躲西藏着不被前者的一步三回头看到。
琥珀在暗处看着姬姩小心翼翼闪身进了玉华汀宫一处平常几无人去的偏殿,过了会子,她使劲揉了揉眼睛,她竟然又看到一个男人闪身进去了!
妈呀,这不是要偷情吧?
琥珀不由的身体不受控制向前走着,距离偏殿越来越近,终于,她猫腰蹲在窗下听起了壁角。远处蛙声阵阵,她暗道:这夏日的夜晚果真不平静。
偏殿里没有燃烛,只有些微的月光透过纸纱窗洒进来。
姬姩忐忑得站在门边,不一会儿,门边传来响声,她头一抬,夏何隐披着月色正进来。
姬姩手中紧握着那只紫薇花簪子,心里一阵钝痛袭来,她强自忍住,摊开手掌,精巧的木簪慢慢举到夏何隐眼前。
“夏公子,我。。。。。。我是来把它还给你的。”姬姩低头咬唇道,右手举着木簪子,待他取回。
举了许久,举到手臂酸疼,那只簪子却还是静静躺在她的手里。
姬姩抬起满是泪水的眸子,颤声道:“夏公子还是拿走吧,你已与大姐姐定下亲事,我们怎么还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