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阴险(重生)-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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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语知道冥风是一个守诺的人,所以一定会尽全力帮助音尘,而她也见识到了争夺皇位的危险,因此她决定再回到春风阁,窃取那些慕名而来的王公贵族,公子王孙有用的信息,从而帮助音尘和冥风。
当冥风知道此事时,诗语已经再次回到了春风阁。
冥风从未对诗语发过脾气,可是这次却大发雷霆。
他沉着一张脸拿着剑在齐府花园耍了一天一夜,既不休息,也不吃饭,剑伤未好,血已经从伤口沁出,他也不管。
冥风这样的人,对着诗语即便是生气,也只是变着法子来折磨自己,而不会扯着诗语的衣服大骂。
当晚下起了雨,他都未回房。诗语知道后,连忙跑过去请他回房,他却理也不理,淋着雨继续在那里练剑,雨水打在他身上,透过衣服进入他的身体,很快全身都湿透了。明明刺客的那一剑伤口他还没有治愈,可是无论诗语如何劝,他都不肯理会。
诗语担心得不得了,唯恐冥风的伤更加严重,只得把手中的竹青伞丢掉,陪冥风一起淋雨。
两人就站在黑暗中,哗哗的雨水洒落在他们身上,只觉得空气中都透着一丝悲凉。
终于,冥风把剑狠狠的往地上一扔,走向诗语,黑暗中,他的眼神带着痛苦,对着诗语吼道:“你为什么还要回那里?”厉声中带着嘶哑。
风声依旧呼呼直响,雨滴答答的从冥风的额头顺着脸庞流下。
即便是艺妓,他也容忍不了。没有人容忍得了心爱的人去妓院卖笑,更何况是冥风这样认死理的人。
冥风从小到大,在他心中最重要的三个人便是诗语,音尘和白岚,这三个人是一直支撑着他活下去的源泉。
他只知道,听到诗语回到春风阁后,他的心便如同掉在地上那般。
诗语听了这厉声的一句话,只觉得心中难过,雨水打在她脸上,合着泪一起流下。
冥风盯着诗语许久,见她没有回答,便决断的转身回房,半路还一掌劈向旁边的竹子,砰的一声响彻这寂静的院子,竹子在风雨中挣扎着摇摆,可最终,还是倒下了。
诗语猛地回头,声音不大,却带着几分凄凉:“冥风,我不想失去你,”
她这句话传进冥风的耳中,他突然停下了脚步,只是他没有回头。
诗语继续说,只是声音中带着几分梗咽:“你不知道,我最近常常梦见你和王爷因为争夺皇位的事被处斩,或者被刺客暗杀。争夺皇位有多危险,我是知道的。我想,如果我能拿到更多的消息,你的危险是不是会小些呢?你知道的我是徐州最有名的艺妓,可以见到很多王公贵族,可以趁他们不备,拿到很多有用的东西。是不是?”
她明明是笑着说话的,可却是哭了。
诗语的话不无道理,古往今来,有多少人倒在了皇位旁边。争夺皇位,败者甚至通常会牵连九族。
此时,太子是皇上最宠的儿子,皇后的娘家又是大权在握的林丞相,甚至现在连西南大将军也是太子的大舅舅。
而音尘只不过是一个落魄的王爷,背后无人支持,甚至连皇上都十分厌恶他。
这明显的实力悬殊下,齐王获胜的几率根本为零。
诗语不会向冥风提出让他不要帮助音尘这种让他为难的事,因为这些天诗语就已经知道了冥风是一个为了音尘愿意牺牲性命,为了朋友两肋插刀的铮铮男子。所以,她只能用自己的方式来守护她最爱的人。
许久,冥风转过身,看着诗语,沉声道:“你不必这样!”
“我不喜欢已经得到的东西,再失去,如果是这样,我宁可从未得到过。你已经进入我的生命,我不想你死,不想你离开我的生命。我只想你能够活着,如果能够到达达成这个心愿,我做什么都愿意。”诗语说这些话时,已经泣不成声。这些话说完,只觉得心中顿时空了,连站都站不稳,摇摇晃晃的。
她从小到大从未有过这么强烈的愿望,从未如此固执的想要得到一份感情。以前的生活,总是那般的寂寞,那般的没有希望,好像这个世界都离她那么遥远。她虽然经常笑,可是她自己都不知道这笑容中有几分是真的,有几分是假的。
可她即使寂寞,也不敢踏出第一步,更没有想过要多做些什么。可是冥风却向她踏出了那一步,走进了她的世界,让她的世界终于有了颜色,终于有了希望。
她的性子虽然温和,可是在青楼这么多年,骨子里却早已变得坚强,在重要的事情上,她会坚持到底。她现在只知道,她要抓住冥风,她要他活着。
冥风突然转身一跃,站在诗语眼前,看着诗语,雨水不停地从湿哒哒的头发滴在睫毛上,然后从眼睛滑过,他却毫不知觉。眼眸中映着正在哭泣的诗语。
许久,
他缓缓地抱着诗语,坚定地说道:“我们都会活着的!”声音仍旧有着几分嘶哑,却坚定不移的带着某种信念。
自从很小的时候,身边所有爱护他的人都相继离世之后,他便不再与人有过身体上的接触。
可是这一晚上,冥风抱着诗语在雨中站了许久许久,偌大的风雨也没能把他们分开。
诗语虽然性子柔和,可骨子里却是倔强的。所以最后,她还是待在了春风阁,帮助音尘和冥风他们获得一些信息,或者暗地里联络一些秘密人物。
只是应冥风的要求,她每十天才见一次客人。而且,除非是需要联络或者需要探查的人要见诗语,其余的时候都是冥风花钱买下那一日。
不得不说,经过此事,两人在感情上急剧升温,他们原本都是在曾经的生活中受过磨难,所以更加的珍惜这段来之不易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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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溪听完故事后,便在荷花池旁找了一棵大树靠着,本想再找一根马尾叼在嘴中,无奈,这附近的马尾早就被她蹂躏完了,只得折了片荷花叶,拿在手中慢慢撕扯,以供消遣。
对于诗语,言溪有着一丝说不出的羡慕。冥风竟然会曾诺一生只娶她一人,虽然诗语在这一点报以迟疑的态度,也不会反对他纳妾,但言溪却私下相信着冥风,相信他会遵守承诺,就好像很久以前就这么的信任着他的承诺。
在言溪心中,他们是一对很幸福的人。她想,倘若,这一生能够遇到一位像冥风这样的男人子,她该是多么的幸福。
可是,现下看来是不可能的了。
言溪看着眼前的荷花池,在繁多芬芳的荷花中,隐隐约约能够看见一艘小船,上面坐着音尘和倪云。
两人离她是那样的近,又是那样的远。
言溪只觉得,她第一次,没有了想要做恶作剧的心情。只是远远的看着那艘在池中飘荡的小船,看着白衣白发的音尘对着眼神涣散的倪云在小声叙说着什么。
这荷花池中,那两个人像花中的天使荡漾在这粉红的荷花中,显得那么的不真实。
几天以前,她和音尘还来过这里放着孔明灯,帮倪云祈祷。那天的灯仿佛把整个世界都照亮了,一闪一闪的灯光围绕着他们,就好像整个苍穹环绕着他们那般。
言溪有些发愣。
不知为何,有什么东西从眼中落下,用手一抹,竟是一滩泪水。
言溪暗笑,她怎么会哭呢?
她才不要哭呢,
她是言溪,是喜欢到处玩乐,到处惹事,到处撒野的言溪,
怎么会为这种事伤心呢?
对于自己这般反应,言溪有些烦躁,不由得嚷嚷起来:“混蛋,混蛋!我才不稀罕你呢,有什么了不起的,你又不是美食,又不是美酒,我干嘛要在乎你!”
可是,嚷着嚷着泪却已满面。
看着荷花池中,那若隐若现的小船,那两个似乎属于凡尘之外的人,恍恍惚惚的,
到底,哪些是真实,哪些是虚幻?
只愿一切都是虚幻,但,一切确是那样的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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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齐王府显得难得一见的安静。
因为,平日里最爱撒泼,最为淘气,最不知礼数的言溪竟然闷在房中没有出来。
言溪这种截然相反的行为也惹得府中不少的争议,不过争议归争议,也没人敢前去询问。
一是怕这是言溪整人的新花样,二是平日与言溪这样行事奇怪的人也并无太多交情,何况她还和音尘走得那般近,想来是新来了位姑娘很受爷的喜爱,言溪因失宠而自哀自怜起来。
言溪待在房中正在清理行李,房间不大,但却舒适宽敞,而且物品也是应有尽有。
她想了一个晚上,决定出去好好游历这大好的河山,她有记忆以来,就只呆在徐州和山谷中,想来这大好的时光实在有些浪费。
倘若,继续待在齐王府,言溪甚至怀疑她还会是曾经的言溪么?
这样的生活实在太过苦闷。
正当她在纠结于临走前是否要与诗语,冥风告别时,门推开了。
☆、准备离去
“岚岚,”一个清脆而懒散的声音随之而来,“好久没见到你了。有没有想我呀?”祁莲一副思恋至极的表情看着言溪,走过来便想给言溪一个拥抱。
可惜,恰好被言溪躲过:“莲美人!”有些惊讶,想不到他竟然会来这里。不过,这熟悉的身影却给她一丝安慰。
“哟,不就是几天没来看你吗,干嘛把自己弄成一副怨妇的模样?”祁莲笑嘻嘻的面容,对着言溪调侃道。他并不知道齐王府的事情,所以自然不知道言溪心情低落的原因。
“哼,要你管!”
祁莲但笑不语,想找一个舒适的地方坐下来。他其实是想和言溪告别的,实在太小看音尘了,竟然把他最大的克星给招了过来,害他每天倍受荼毒,不仅无法美人在怀,还被唠叨得不得不立刻回长丰城。
不过即便是走,也得先和言溪说一下,看看她是否愿意跟着一起离去。
祁莲找了个不错的位置,躺在睡椅上,眼眸扫了一眼房间,最后落在言溪收拾好的行李上。
疑惑中带着欣喜:“岚岚,你是准备和我一起回去吗?”
言溪原本想对着他翻白眼,可又顿时觉得这是个好方法,至少这一路上不仅会有美姬伺候,还有美食和金钱可以满足她,一举多得的好方法呀!
于是,故意咳嗽了几声,扮出一副为难的模样:“这个嘛,如果路上有美人照顾我,还有好吃的食物,我可以考虑考虑。”
祁莲挥挥袖子,满脸笑意,张口准备说话,却不想门被推开了,
“你要去哪里!”音尘走进来,厉声问道,他的眼睛盯着言溪,仿佛要把她看穿一样。
“我……”言溪没想到音尘会出现在这里,见着他那冰冷的眼神,只能支支吾吾的。
音尘在那里,慢慢走近言溪,咬着牙一字一顿道:“你刚才说要去哪里?”
“我……”言溪不由得倒退一步,不得不说,她平日看到音尘那见不到底的眼眸就会莫名的感到害怕。
好在这时一旁的祁莲及时了解到言溪的苦境,立刻插身到两人中间,笑向音尘:“三哥,你这样可有违贤王的名声,你……”
不想,一旁的音尘竟然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