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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一颗"猪心"向太阳(np)-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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疲力尽地再次平躺,不一会儿就变成了狗。
  
  我窝在床下呼呼而睡,迷迷糊糊回忆起自己以前暗恋邻家哥哥柯楠,他喜欢看意甲,我为了跟他有共同话题,也熬夜看球,以便第二天跟他一起讨论。有一回也是坚持到天亮,我实在受不了,球赛一完倒头就睡死。这一次,要不是他仗着我喜欢他,忽悠我去图书馆还书,我也不至于到穿越到这里。祝他之后生儿子两个菊花!
  
  大概中午时分,我听见小二带了一对新客人住进这间上房,这对男女是有多迫不及待啊,一关门就开始行苟且之事,从桌子到凳子,从墙壁到柜子,我真怕他们一时兴起要到床底试试。
  
  我用爪子捂住眼睛,在他们“哦哦不要哦哦快点”的声音中鼻血横流。也不知三公子说的玉碎感应是真是假……
  
  新客人的体力让人叹为观止,他们中午住进来,直到深夜仍旧没有尽兴,而我在床底几乎失血过多而死。消停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又开始了!
  
  我又饿又困,对三公子的靠谱程度产生巨大的怀疑。玉佩碎了,项澄音就能精确定位出我在哪里?
  
  项澄音不来也就罢了,连夏奏都没有回来找我,怕是真的……老板说那些杀手的祈岚教的?我想起进城路上遇见的那些山贼,祈岚教训练杀手的方法是这样的残忍,那旗下杀手一个个必定都是百里挑一的杀人机器,只是我们为什么会惹上祈岚教的人?真是百思不得其解。我万念俱灰地蜷缩着身子,真不知道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办。
  
  中午,趁小夫妻出去用膳的时候,我才溜出去喝了点水,完了又赶紧钻进床底。现在终于理解“遑遑如丧家之犬”是什么意思。黄昏时分,小夫妻本来还在你一句我一句地斗嘴,不知怎么地忽然又搞起来。我鼻血也流不出来了,耳朵也起茧子了,心烦意乱中,听见有人敲门。
  
  小夫妻自然不理,继续嗯嗯哦哦。
  
  “咣!”门被人一脚踹开。
  
  小夫妻大骇,老汉推车的姿势还保留着。
  
  那是一双属于男人的修长双腿,几步绕过小夫妻,走向床榻,四下翻找。
  
  “呜汪!”我顾不得许多,用力叫了一声。
  
  男人附身趴在地上,先是看见一地碎玉,又看见蜷缩在床底最深处的一团白花花的动物——那就是我!
  
  “满分?”
  
  “三公子……”我几乎没有力气爬起来,只能虚弱地唤了一句。
  
  项澄音还真找来了,这……这不科学啊!
  
  “你是什么人!!”小夫妻此时已经用一副遮住了自己,男人气得拍桌子大吼。
  
  带着面具的项澄音根本不理他,他身材高大,钻不进床底,就伸手拉住我的尾巴,硬生生把我拖了出去,疼死我了。
  
  “哪来的狗?!”女人惊异大叫,躲到她丈夫身后。
  
  项澄音这种性子的人,连跟别人说一句“不好意思打扰了”都不愿,一只手把我抱在怀里,另一只手格开那对夫妻,飘然离开。他把我带到城郊一座荒废的大宅里,宅内非常复杂,跟迷宫一样,项澄音仅拐了几个弯,我就完全不记得来时的路了。
  
  他把我放在地上时,我已经饿晕了。
  
  饥一顿,饱一顿——我穿越之后的生存状态。
  
  项澄音估计是用了他这辈子最大的耐心,喂了我几口水和稀粥。我昏昏沉沉又睡了一天,期间有感觉项澄音喂过我水和饭。我在第二天深夜醒了过来,满血复活!
  
  “怎么回事?”我俩异口同声问对方。
  
  项澄音起身倒了杯热茶过来,我捧在手里,只听他说:“十日前我便到了菩提城,这个宅子原是我父亲的一处产业,年久失修就荒废了。为防外贼,家父有意让工匠把内部设计成迷宫模样,地图收藏在他的书架上,我小时候看过,记了个大概。”
  
  有钱人的别墅真多啊……
  
  “夏奏他……”项澄音见跟我形影不离的夏奏至今没有出现,而且我还饿成这副模样,心里明白了七八分,但依旧要问个清楚。
  
  “他……”我扁着嘴,哭了,“他死了……哇啊啊啊啊——”我放声大哭,嘴张得比盘子都大,捶胸顿足,呼天抢地。我哭了一会儿,抽泣着,把夏奏怎么调虎离山,自己却光荣牺牲的英雄事迹告诉项澄音。
  
  “见到尸体了吗?”项澄音比我冷静多了。
  
  “没有。”我抽了一下。
  
  项澄音把手按在我脑袋上,“没见到尸体,永远别以为一个人死了。”见我呆呆地看着他,鼻子底下还挂着两条鼻涕,他狠狠揉了揉我的头发,“当初你也以为我死了!”
  
  我破涕为笑,“那……那他也许还活着?!!”
  
  项澄音见我高兴成这样,忽然冷下了脸,颇为不爽地双手抱胸,下巴微微一抬,又是那副倨傲模样,“死了之后尸体找不到也是常有的事,他若还活着,怎会不来寻你?”
  
  我一听,眼泪又流了出来:“夏奏嘤嘤嘤——”
  
  见我又哭又笑的,项澄音无奈,背过身去不看我。
  
  哭了许久,我也累了,红肿着眼睛,拉了一下项澄音的衣角,他转过身,见我哭成一个猪头,嫌弃道:“丑死了。”
  
  “你们项府……是不是得罪了……祈岚教的人?”
  
  项澄音一愣,皱了皱眉头,“大苍自建国以来,发生过四起灭门惨案,前三起都已查了个水落石出,唯独我项府这起,这么久以来,无人问津。一路行来,我就暗自揣摩,会不会是祈岚教得了御令,官府无人敢查。”
  
  “你妹妹是不是得罪了皇上?”
  
  “她已被打入冷宫,宫里口风甚紧,全无消息。”说到这个,项澄音很是低落,“你为何忽然问起祈岚教?”
  
  “那天追杀我和夏奏的人,听说也是祈岚教的。只是……”祈岚教的杀手为什么放过我还给我银子?这一点我真是想不通啊,他们杀了项府五十几口,如此残忍,难道会看我可怜就讲文明懂礼貌?
  
  “只是什么?”
  
  “哦,没什么。”我摇摇头,“就快轮到我灌顶了,也不知那个老头子有没有本事将我变正常。”
  
  “你说的老头子是……七世上仙风凝夜?”
  
  “是啊。”
  
  项澄音用一种略带嘲笑的目光看着我,唇边浮现一丝笑纹。
                      
作者有话要说:中秋加国庆快乐哦




☆、这不科学!!

  
  项澄音带我来西莲寺一路怕再遇祈岚教杀手,一开始扮成农夫,推着一车稻草,我蜷缩着躲在里面。
  
  由于我抽到了最后一个时辰,到达西莲寺的时候,夕阳西下。
  
  西莲寺位于菩提城中央,由若干大殿和东西两边禅阁组成,据说是大苍最大最宏伟的寺院。今日一见,果真如此,且不说用镀金砖搭建和用宝石镶嵌得金碧辉煌的大殿,单看那十几米高的镶白玉塔柱,也大气得让人叹为观止。橙黄色的夕晖洒在镶白玉塔柱上,给塔柱镀上一层淡淡的金色,金色的塔柱和它们周围层翠的菩提树交相辉映,著名山水诗人谢灵运诗句“林壑敛暝色,云霞收夕霏”仿佛情景重现。
  
  我哇哇哇地赞叹着,项澄音飞快抱起我,冲进了西莲寺。项澄音交了号码纸,跟着百来号人排着队。我伏在他耳边问:“杀手会不会埋伏人群里?”
  
  “上仙灵力非凡,无人敢贸然闯寺,西莲寺内绝对安全。”嘴上虽这么说,项澄音仍然把帽檐拉得很低。话说他打扮成农夫的样子已经够不引人注目了,手上还抱了一只土里土气的白狗,活像一个没见过世面的男吊丝。(你终于认清自己土了)
  
  我伸长脖子四处张望,都快轮到我灌顶了,都没在西莲寺范围内看见夏奏的影子——他知道我这个时辰灌顶,若想来找我,必定会出现的。
  
  “公子公子。”我讨好地冲着项澄音傻笑,“要不咱们先让别人灌顶吧?我们排到最后一个去?”
  
  “给我个理由。”项澄音也是个软硬不吃的!
  
  “呃……”我的桃花小眼滴溜溜转,“后面那几个人年纪都比我们大,咱们作为新时代的年轻人,应该尊敬长辈,俗话说,老吾老以及人之老。”
  
  我们身后大概还有四五十个人,那场景就好像春运的时候在排队买火车票。项澄音回头看了一眼,释然道:“若直到灌顶结束他都未出现,你会如何?”
  
  这儿的人都比我智商高啊,一个个都会读心术的?我捂脸埋头,项澄音报复性地恶狠狠揪了一下我的耳朵,我嗷地痛呼一声,他纵然一脸不爽,还是转身走到队伍最后。
  
  我忽然想起夏奏临走前说,三公子对我有情。有情?!他这个样子叫有情!!!(诗曰:万水千山总是情,谁说奸*情不是情……)
  
  灌顶流程很简单,信徒先向上仙行大礼,上仙回灌顶礼,然后就结束了,所以前面四五十个人并没有浪费太多时间。当轮到我时,夏奏仍然没有出现。
  
  我落寞地从项澄音怀里跳下来,跟他一起走到灌顶的地方。那有一个暗红色的帘子,帘子边站了四个西莲寺的僧人。这里的僧人居然不用剃光头,一头长发简单地向后束起,纹丝不乱,僧衣是纯白的,只有交领是墨蓝色。他们见我们是最后一个,就带着一种如释重负的神情,比了一个“请”的手势。
  
  项澄音挑开帘子,我三步并作两步窜了进去,见到眼前的情景,惊得停下脚步,痴傻状望着传说中的七世上仙。
  
  惊为天人。
  
  大殿里飘散着浓郁的檀香,七世上仙坐在檀木雕花宝座之上,身后是巨大的法相屏风,屏风上绣着上六世上仙的神像,形态各异,面色安详,身后都以菩提树为背景。
  
  他的肤色极白,眉眼出奇的好看,眸有异色,鼻若悬胆,唇薄而润。一头的银色长发用紫色缀白玉的发带束起,一条一寸宽的淡紫色丝绸抹额系在他额上,上面一左一右绣着栩栩如生两只白鹭,中间则是一块菱形翡翠,通体碧绿,没有一丝瑕疵。抹额在脑后打结,两条束带下垂至肩膀,束带下方用银丝线绣了一片菩提叶。
  
  他并没有像我想象中的一样穿着中规中矩的僧袍,那白色的里衣外面套着一件紫色的袍服,上有睡莲图案的暗纹,淡紫的滚边依旧用银丝线绣着常春藤,华贵异常。
  
  七世上仙不是已经八*九十岁了吗?!!这哪里像一个高龄老僧,他他他分明就是一个二十来岁充满仙气的禁欲系绝世美男啊亲!!这不科学啊……我心中响起一个熟悉的旋律,不禁在心里默默跟着唱:菩提的金山上光芒照四方昂昂~风凝夜就是那金色的太哎哎哎阳~多么俊俏多么美妙把我们吊丝心儿照亮~我们伴着民族风呀马上把上仙压倒在床上哟,巴扎嘿!
  
  吧嗒。
  
  一滴口水落在精致的地砖上,口水的主人,也就是我,那猥琐的笑容遭到项澄音极大的鄙视和不满。“行礼。”他悄悄提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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