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火灵凤 农家厨娘很悠闲-第5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乔,你够了,我阿娘不过是开玩笑,你当我真会看上你吗。”刘临风的脸色难看之极,猛然站起,狠狠的瞪着乔木。
“那便是好极了。”乔木笑眯眯望着他,二人目光相撞,他眸色愤怒又失望,她笑若蔷薇,伸展全身的刺来阻挡摘花人,坦然绝情。
最终他败下阵来,全身的力气用尽,恹恹的如一只病猫偎依在刘于氏身畔。
乔木见他仍是一副没长大的男孩样子,心内叹息,笑道:“刘三郎,你知道当一个男人被女人拒绝的时候是什么反应吗?”
“哼,别和我说话,正生你的气呢。”耳朵却突然竖起,等着乔木说下去。
乔木便觉好笑,道:“一个历经沧桑的男人会说,‘下一个女人会更好’;一个花丛老手会说,‘一个女人而已,我还有满城的女人可以同床共枕’;一个纯情些的男人会脸红,却有一刻的颓败,转瞬经历的多了,也便成了第一种男人,再经过岁月沉淀,他便成了第二种男人。而你,还是个男孩,你可不是一个男人呐,加油,一定要努力长大呦。”
“我、我,你、你!”刘临风一张玉面登时涨的通红,惹得刘于氏和刘别驾都笑了。
紧张尴尬的气氛一扫而空,刚因为乔木的顶嘴而不悦的刘于氏也在笑过之后放开心怀,道:“你这女郎,我是真的喜欢上了,可娶你做我儿的正室却实在为难。”
“阿娘,你怎么还说这个。”刘临风恼羞成怒。
“好了,阿娘不说就是。既神女无情,你这襄王便也收起那情义吧,明日随着阿娘去相看女孩去,你觉得可好?”
“不好,我不去。”刘临风下巴搁在桌子上,光明正大的耍赖装死。
乔木见那三个兰跪在地上,心里明白几分,见刘于氏并不找她麻烦,她也便充当不知,“老爷、夫人请用,厨下还有十多道菜会陆续呈上来,告退。”
临走之前,又收到那三个兰不太友好的目光,乔木后退几步,站在那如兰面前,冷眼睨着她,道:“‘贱人’这个词你骂的真顺溜,可我曾经最厌恶这个词,可后来我问了问才知,原来竟是有贱籍这么一回事的,呵,律法是承认了‘贱人’这类人的。对不起啊,那日我反应过度把你打得狠了,往后不会了,若是我没想错,你才是正牌的贱人吧。”
如兰想到那日差点被这个疯女人掐死便吓的缩了缩身子。
说这话的时候,乔木的脸都扭曲了,过了一会儿才恢复正常,神经质似的拂了拂如兰的发丝,轻声道:“律法就是对的啊,我明白。所以,贱人啊,你好好在这跪着吧,我下去做菜了。”
回到自己的小厨房,乔木一下就将手里的食盒扔在了地上,“咣当”一声,吓得在角落里摘菜的顾美娘和瞎眼婆子一跳。
“乔儿,你是怎么了?”顾美娘一看乔木,见她脸都气的发青,双手紧握成拳,僵立在那里,一时吓的不轻。
“大妮子,可是吃气了?”瞎眼婆子踉跄着从下马札上站起来,摩挲着往乔木这边来道。
“没事。”乔木身子一软,一屁股做到地上,捂着脸,咕哝道。
“你就嘴犟,看你这模样也不像是没事的,和阿娘说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地上冷,你现在可不能这么坐着,快起来。”顾美娘抱着乔木的腰把她拉起来。
“我很快会想通的,阿娘。”乔木脑袋歪在顾美娘脖颈里,郁郁道。
瞎眼婆子摸到了乔木,抚摸着乔木的头发道:“看你这样子是吃气了吧。”
叹息一声,劝解道:“人活在这世上,哪有不吃气的,想开点就好了。”
“咱们都不是贱人真好啊。”乔木在顾美娘身上腻了一会儿,慢慢抬起头来,自嘲的笑着道。
“怎么突然说这个?”顾美娘不解。
揉揉脸,深吸一口气,乔木又活过来,道:“万事习惯就好,也许再过不久,我就用得起,用的惯贱人了,哈,阿娘,那小青菜摘好了没有,我要用的。”
☆、脱贫致富奔小康 第067章 我愿一世嚣张
乔木那番关于贱人的言论在雅间的诸人都听见了,虽不很能明白贱人这词有什么不对,可也大概听懂了她要表达的意思,那刘于氏不以为意,却也夸赞了一句,道乔木是个自尊自爱的好女孩。
“阿娘,咱不说她,吃菜。”刘临风咂摸着乔木的话,心里头略微明白,她说那些不过是要解释她那天的过度反常行为。
原来“贱人”这词却是她厌恶的吗……
可人本就有三六九等,不是她厌恶便会没有的,她这般纠结于此可不是什么好事。
“阿爹,阿娘,你们先吃着,我去一趟东净。”
“你去吧。”刘于氏为刘别驾布了菜,应了他一声道。
“这味道确实与一般的不同,老爷您再尝尝这蜜汁排骨。”
刘临风为父母二人关上雅间的门,自去寻乔木不提。
却说一楼大堂,来的都是些三教九流的,什么人都有,吃着饭,嘴巴也不闲着,总爱说些荤段子,笑笑闹闹,女孩们总不好在此间穿梭,故,这一楼都是顾小舅和夏玉树招呼着,黑子,禾苗给跑个腿,像乔木、小麦、顾美娘等娘儿们皆是在二楼上伺候。
这会儿,中午吃饭的高峰期慢慢过去,人也没有那么多,他们也没有那么忙来,这才歇下来闲聊。
顾小舅望着这一间二层楼的高档酒楼便感慨道:“姐夫啊,我本以为大侄女尽是乱折腾了,可没想到,她倒真有能耐,看来你当年为她卜算的那卦象也不尽是骗人的,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夏玉树倚在柜台上,拿了白巾子擦汗,面上笑容不断,嘴巴都咧到耳朵根了,道:“那可不,我的乖女啊,就是富贵命,那是错不了的。”
“二姨夫,我要吃锅里的肉。”黑子和禾苗携手从厨房跑过来,眼巴巴的瞅着夏玉树要肉吃。
“吃去吧,那锅里的就是留给你们吃的。”
“这会儿怎么就知道问人了,厨房里没人,你们两个偷吃不就行了。”顾小舅故意嘲笑自己儿子道。
黑子被自家老爹说的脸蛋黑红,抓抓头,老实道:“怕乔木姐姐生气撵我回老家。”
“表弟,你放心,我二姐要是撵你走,我给你说情。”禾苗哥俩好的揽着黑子的肩膀。
“哎,这就对了,在这里听你乔木姐姐的话就对了。行了,你们俩小子去吃肉吧,看把你们给馋的。”夏玉树心情贼好,一挥手就让他们自去玩耍。
“姐夫,你呀都要把大侄女给惯坏了。”顾小舅笑道。
“我乖女好啊,漂亮、聪明、有福气,那我不惯着她,惯着谁去。”夏玉树得意的道。
“嗯,我瞅着你们家也要出一个俞大娘了。”顾小舅一本正经的凑趣。
“这俞大娘是谁?”夏玉树早年不学无术,没读过几本书,到了中年更是没书给他读了,知道妻子娘家是耕读传家,曾经也是出过秀才和进士的,勉强算是书香门第,也就是到了顾小舅这一代,随着他爹的早逝,渐渐没落下来,可早年也是上学读书人,肚里有学问,一听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俞大娘,他还以为是什么女诗人呢,故有此一问。
“说起这俞大娘啊,还是我农闲的时候听我们村走街串巷的货郎说的,说她是个鼎鼎有名的女富商,干的是行船送往的营生,自造了一种叫做‘俞大娘’的大船,载重能达一万石,居住养生送死嫁娶悉在其间,还能在上头种花种草种菜,往来,南至江西,北至淮南,岁一往来,赚得金银都能堆满屋。
我瞧着,我大侄女说不定也能赚得金银堆满屋,到时候我还要求大侄女的托庇呢,啊,哈哈。”顾小舅说这话,一半玩笑一半期冀,也不过是说过就罢了,一时闲聊而已。
“仁爱,和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你这些年对我的帮助我都看在眼里,若是我乖女真有那一天,你放心,我一定要乖女好好孝顺你。”夏玉树难得的正经承诺。
顾小舅笑着摆摆手,“姐夫说这话可是打我的脸,咱们都是一家子骨肉,互相帮忙那是应该的。”
“亲戚也和亲戚不一样,你看看我大哥和二哥,他们办的是人事吗,他们只怕逼不死我。”夏玉树冷笑连连,“这会儿子借了我乖女的光,我这家眼瞅着会越来越好,你瞅着吧,我岂能轻易饶了他们。这些年,我无能、我窝囊,我尽装孙子了,旁人看我像看一坨狗屎,哪个肯正眼看我,也就你,顾仁爱一个,你这情分我记着。”
顾仁爱一听,诧异的看着这姐夫,自这人与二姐成亲,他一直以为他就是浑人一个了,到老也改不了,可今儿个一听他说话,这还是个明白人呢。
夏玉树一拍顾仁爱的肩膀,哥俩好的搂着,笑道:“我浑我自己知道,可这心里还是明白的。”
“我说,姐夫,你这人藏的深啊。”闭了嘴,顾仁爱最后笑着说了这句。
“不说了,我瞅着来客人了。”夏玉树眼尖的看着一个熟人,不是于子归那个害他乖女摔破了头的龟孙子又是哪个。
进门就能看见柜台,也就看见了夏玉树,于子归是个礼貌人,见了便上前来打招呼,作揖道:“夏伯父,午安。”
“安。”夏玉树把白巾往肩膀一搭迎上前来,笑呵呵招呼道:“带着你表妹来吃饭啊,不巧,二楼上雅间都满人了,你们要不在一楼用?”
“一楼又脏又乱的,怎么吃啊,表哥,咱们换一家吧。”上官翠羽不乐意的停了脚,拉着于子归再不愿意他往里头走。
“表弟邀请了我来,我怎能不和他打声招呼就走,你听话些,稍等一等。”于子归安抚了上官翠羽,便和夏玉树道:“我表弟现在可在这里,我去找他就是了,不用另开一雅间。”
“你就是夏乔木的亲爹啊。”上官翠羽高傲的看了夏玉树一眼,见他额头上有一个大疤,她略有心虚,可一想这老男人不过一贱民,打了也就打了,她有什么好心虚的,便理直气壮的道:“你可得好好管你的女儿,无事别尽往别人家钻。”
上官翠羽意有所指,可她说的却都已经是老黄历了,这会儿的乔木哪里能做得出跑到男人家门口,守株待兔,死皮赖脸的事,便是做了那守株待兔的不要脸的事儿,那也定然是因为她有别的目的。
夏玉树双眼一瞪,一撸袖子,怒道:“你们摔了我乖女的头,我还没找你们算账呢,你这狗娘养的死丫头竟然还敢跑到我门上来,羞辱我们,看我不教训你。”
顾小舅连忙拉住,劝解道:“姐夫、姐夫,你消消怒,你一个大男人和人家一个小丫头认真什么,没得惹人笑话。”
“我不,我怕什么,别人爱笑就笑,谁欺负我乖女就不行,仁爱,你躲开,我不打那有娘生没爹养的臭丫头,我打那个姓于的,你起开。”
“夏伯父,误会,这都是误会。”于子归无奈的后退,他总不能和这个浑人较真。
“你先让我打破你的脑袋,我也会说误会。”越有人拦着,他越来劲,更别提他还是占理的一方了。
“你又闹什么,丢死个人。”顾美娘从楼上跑下来,一把扭住他的胳膊肉,嗔怪道。
乔木和刘临风随后下来,见夏玉树好像要打人的样子,乔木便道:“阿爹,谁欺负你了。”
于子归心里有鬼,对他们父女有愧,只得苦笑,赔罪道:“伯父息怒,都是侄儿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