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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潇湘火灵凤 农家厨娘很悠闲-第104章

小说: 潇湘火灵凤 农家厨娘很悠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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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了他,你哪有好果子吃。
    “草民不敢,草民只是一心爱慕夏二娘子,一心想娶她为正妻,故此才以厚礼前来向夏伯父提亲。”于子归特特把正妻二字咬的重重的。
    楚言听出他的弦外之意,冷目看了他半响,道:“商人之妻与王爷侧妃,寡人想夏二娘子心中已然做出决断,是吗,乔儿。”
    他单手轻顺乔木垂落肩头的一缕乌发,言语清淡的道。
    相处两年,乔木也算是了解楚言这个人的,别见他外貌长的如何迷惑女人心,他内里就是一个霸道狂傲的小气男人,谁敢觊觎他的东西,他绝对会让那人后悔生来这世上。
    想着于子归也是被她牵累的,便抛却羞恼,低声为他求情道:“我实话与你说了吧,他是我叫来的。”
    乔木从他膝上挣扎着下去,恭谨立在他身畔,把声音压得低低的道:“是我用来激你的,我要让你看看,我也不是没人肯娶的,我不能就那样没有脸面的随了你去,我想让自己在你跟前不是那么难看。”
    能把这些话说出来,她自己都觉得耻辱,特么的她突然发现自己咋就那么矫情呢!
    楚言理解的点点头,“原来如此。看来你许了此人重利,不然,以他的为人处世万不会帮你。”
    “你又了解人家多少。”乔木忍不住嘀咕。
    他的耳力可不是一般的好,闻言轻笑,笑颜如艳阳倾洒无上光辉,“出现在你身边的男人没有一个是寡人不了解的。”
    “你这厮真是,真是……”她又羞又恼真恨不得拿平底锅拍他脑袋。
    可心里生出的那甜丝丝的感觉是咋回事?丫难道她有自虐倾向?
    “别闹了,跟寡人回府去吧。”他叹息一声,轻握住乔木的手。
    若说男人温柔起来会让女人情根深陷,那么霸道俊美的王温柔起来,她真心想说,那是会要女人命的。
    心软身酥,晕头转向,哪怕现在他扛起她就走,她只怕也会不怎么专业的反抗。
    于子归把他二人之间的互动都看在眼里,眸光黯然,自嘲一笑,拱手道:“夏乔木,我是时候功成身退了。”
    “功成身退?”楚言淡淡扫了他一眼,“寡人来时可并未见你,乔儿需你完成的事情你好像连一半也没有完成吧,在寡人抱得美人归之后你跳出来不清不淡的说几句,倒是真会捡便宜。你这人,一双眼犀利精明,最会看人,她是何等样儿人,你掐算的精准,这就想得她的承诺助你?你也得看寡人乐意不乐意。”
    于子归一听,心头剧颤,面上却强装镇定,苦笑道:“王爷您多想了,草民曾倾心于夏二娘子,此事千真万确,不信您亲自问她便知。”
    乔木看着这种境况心里着急,张嘴就想为他说情,不料手就被这厮狠狠捏了一把,淡淡瞪了她一眼,她不好当下拂了他的脸面,只得按捺住,给他使眼色,让他快些走。
    于子归这回是真的苦笑了,他倒是真想走来着,可人家凤王明显不放过他呀。早知如此,在看到凤王车架的时候,他就该悄悄的隐去,也好过现在算计不成反被惩。
    “哦?真是寡人多想了吗?”
    什么是不怒自威,什么是天家威严,她今日算是见识到了,这厮不过淡淡责问了他几句,他膝盖一软,噗通就跪了下去,隐晦的承认错误道:“草民本心确是要帮夏二娘子的,只是草民来的晚了些没赶上时候,这才生了不该有的心思,想着能赚得夏二娘子的愧疚也是好的,故此和王爷对说了几句,万望王爷海涵原谅则个。”
    乔木怔愣,顿生恼意,愤愤盯了于子归好一会儿,最后撂下一句:“你看着办吧,我不管了,我去抱团子,咱们马上走。”
    “如此甚好。”楚言心情大好的道。
    “安山你去帮着她抱团子,莫要累着她。”
    安山顿觉自家大王是个见缝插针的,在美人最气恼的时候挺身而出,温柔体贴,那美人岂能跑出他的手掌心。
    应诺自去不提。
    夏家,后宅,团子正陪着瞎眼阿婆数珠子。
    “三颗、四颗、五颗,嗯,阿婆这个珠珠是坏的。”团子小小的手指捏着一颗碎了一半的黄色珠子跟瞎眼阿婆道。
    “来,阿婆摸摸。”瞎眼婆子摸索着从团子手里把珠子捏过去,摸了摸,点点头道:“团子说的不错,这颗珠子是坏掉了,再捡另外一颗珠子给阿婆吧。”
    “哦,给。”团子在小笸箩里捏出一颗红色的珠子递了上去。
    “阿婆,我要走了,去给人做妾。”乔木出声打断这对祖孙的温馨互动,在绣墩上坐下,低声道。
    阿婆顿了一下,长了老人斑的手颤巍巍的继续串珠子。
    “阿婆,你会看不起我吗?”乔木不知为何,对夏玉树和顾美娘都没说的话,这会儿就跟她说了起来,也许是因为觉得阿婆见多识广,心里更有成算吧。
    阿婆的手一抖,膝上放置的小笸箩立刻倾洒而出,团子惊呼,甩着小屁股就去追那些四散而逃的珠子。
    “这水啊往低处流,这人啊,也喜欢往富贵里走,你阿翁也是这样的,他总不甘心一辈子背朝黄土面朝天,削尖了脑袋往城里钻,一开始给人做学徒,师父老防着他,他学不到东西,他就偷师,再后来他成了掌勺的大厨就又不满足了,他想着若是能去厨子们都向往的地方——御膳房,给皇帝做饭吃那该是一件多么光宗耀祖的事情。
    到后来,他就真去了皇宫做御厨,再到后来,也不知他犯了什么事儿就被砍头了,咱们家也就又从富贵变成了贫穷,阿婆年轻一些的时候还埋怨过他,好好的在城里做个掌勺的大厨,能养家糊口,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不好吗,现在阿婆想明白了你阿翁那个人,他就是不能安分的,虽然也因为不安分他死了,可阿婆知道,到死了他也是不后悔的,到了地下见了咱们家老祖宗,他保准的会笑呵呵的炫耀,皇帝老儿也吃过他做的饭。”
    乔木静静的听着,很努力的想从阿婆的话里听出肯定和鼓励,若这些都没有,那么至少不要厌弃她,还能一如既往的把她当成自家孩子。

    “阿婆和你说这些也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想告诉你,你想要什么就自己去争、去抢,哪怕到了后来也和你阿翁一样被砍了头也不要后悔。”
    乔木不知不觉就落了泪,只觉得这天下午的风太清凉了些,咬了咬唇,压了压那哽咽,便抱起团子笑着道:“阿婆,我也会像阿翁一样,给你们富贵,却不会连累你们性命。”
    阿婆动容,以手捂嘴低低啼泣。
    乔木没再回头,坚定了步伐,径自走出了家门。
    巷子里不知何时挤满了人,都是这附近的人家,瞅见她就笑。
    一个说:“二娘子,我是您故人庄隔壁开绸缎铺子的,前天还给你府上白送了一尺布呐,您可莫要忘了关照我啊。”
    另一个又说:“夏二娘子,我和您母亲关系好着呢,常去您府上串门,我闺女模样好,性子软,要不您要去做个婢女咋样?”
    还有一个说:“咱们十里长街要飞出一只金凤凰了,大家伙都跟着沾光。”
    “还有金蛋呢。”有人看着团子意有所指。
    乔木回他们一笑,淡定从容。
    横斜里蹿出一伙穿着普通的总角小儿,看见团子就大声问道:“团子你要走了吗?”
    “二姐,是桑葚和果子,你放我下来。”
    “好,去和他们告别吧,我们要离开这里了。”乔木半跪在地上,给团子拂了拂衣轻声道。
    “团子知道,父王已经告诉团子了,团子以后要住那个好大好大的院子,然后跟着安山叔叔学野狼拳。唔,二姐,团子去和桑葚他们告别,要好久好久都不能和他们一起玩了。”
    “团子,我阿娘说你是王爷的儿子,以后就是贵人了,是不是这样。”一个不知在哪里滚了一身黄泥的小孩儿拉拉团子的袖子问。
    团子有点迷惑,回头看了乔木一眼,道:“桑葚,我是去学野狼拳的,等我学成回来,我还当你们的老大,你们可不能认别人为老大,不然我回来就揍你们。”
    乔木听见小东西如此说,顿觉好笑又心酸,那厮到真会诱拐小孩儿。
    “哇,原来团子你是去学拳的啊。”小名叫果子的孩子兴奋的大叫。
    “嗯嗯。”团子握爪,兴奋的道:“父王还说要给团子一匹大马,还要给团子一把锋利的宝剑。”
    “好羡慕你,团子,你能跟你那个父王说说,也送我们一匹大马吗。”桑葚俩眼晶亮的看着团子。
    “好,父王最疼团子,团子要,父王一定给。”
    “可是你是王爷的儿子,我阿爹说,要我们以后见到你要下跪。”果子迷惑的看着团子,把漂亮的团子打量一遍道:“可我们为什么要给团子老大下跪呢,团子老大和我们长的是一样的。”
    “就是,我阿娘也打我屁股了,不让我和团子你玩了。”
    桑葚和果子的父母从人群里钻出来,一把将孩子提溜住,按住孩子的头,压着孩子就给团子跪了,口里赎罪道:“小王爷饶命,您千万莫要和他们一般见识。”
    俩孩子被自家的父母给吓住,呆呆的跪在黄土路上,呆呆的望着团子。
    团子长眉一拧,大喝道:“不准欺负桑葚和果子,小心爷处死你们!”
    “不敢,不敢。”两家父母顿时吓的两股颤颤,一下放开了手。
    团子一见自己说话这么好用,顿时眉开眼笑,亲自扶起桑葚和果子道:“我命令他们不能打你们,你们可以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了。”
    桑葚和果子却缩回了手,老鼠见猫儿似的,一下缩到自家父母的身后,偷偷露出脑袋来打量团子。
    团子拧着眉,不高兴的看着他们,不懂他们为什么要躲开他。
    “二姐……”他红着眼眶跑回乔木身边,哽咽道:“桑葚和果子都不和团子玩了。”
    乔木一把抱起团子,亲了亲他的小脸道:“以后你会有很多玩伴的,你想找谁和你玩都可。”
    “可是桑葚和果子不和团子玩了。”小家伙还在苦恼的纠结。
    “没关系。”乔木轻声道。
    此情此景,让她如何跟才两岁不到的糯米团子解释呢,只能等他长大了自己想明白。
    故人庄外,楚言已坐上王轿静静等候,而夏玉树等人却一直跪在地上没有叫起。
    待乔木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包括于子归在内的所有人都朝着那顶奢华的轿子跪拜,恭谨小心,这让她忽然想起那一日。
    在槐花林中,也是这样一顶轿子,所不同的是,那绣着凤凰齐飞的白纱帘上一道血犹如瓢泼其上,触目惊心。
    就是在那血迹斑斑的车上,她遇见了那样一个白衣墨发,眼蒙锦绫的男子,在掀开纱帘的时候,那人盘腿静坐,乌发如瀑,恍如堕神,在她还来不及惊呼时,天旋地转被扑倒其上,惨然失身。
    那时她恨的入骨,发誓在遇见他时,定要吃他的肉喝他的血,而今,她却委身于他,伺候身畔,因果种种,竟是如此的奇妙。
    当怨过恨过之后,当发觉所做的一切都抵不过王权至上,除了托庇于他的羽翼之下生存还能如何?
    她总是如此的以识时务者为俊杰为座右铭,骨气啊,傲气啊,节操啊都去见鬼。
    人活着首先得学会生存不是。
    那是一个能让潘安逊色,能让宋玉羞愧的男人,相貌、身段、家世样样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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