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萌妃,一米八!-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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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南宫清和决定离开榆谷镇返回都城,于是众人在榆谷镇多停留了两天之后,准备了不少吃穿用度的物品,并且找铁匠加固了所有马车,这才再次踏上了返回蓝垚国都城的旅途。
路途遥远,而且害怕路上再有什么不测,除了睡觉的时候,大家都集中于一辆大马车里,一来人多了热闹,能说说话解闷,二来万一再有刺客杀手之流的话,离得近些便于保护。
“南宫大哥,你有独孤大哥的消息吗?”花紫野算算时间,独孤勉离开他们已经有半月有余了,不知道他现在可好,国事处理的是否顺利。
“目前并未有任何消息传来。”南宫清和摇头。他的暗卫并未前来报告过任何赤焰国的情报,不知道独孤勉是不是太沉得住气了,到目前为止都没有任何动作。
“没消息就是好消息。。。你。。。不必太担心。。。”夏掬阳看花紫野一副失望的样子,便出声安慰她。此时不是吃醋的时候,他也比较担心独孤勉的处境,却也不敢表达自己的担心,害怕刺激到花紫野让她更加慌乱,便伸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背。
“嗯。”花紫野垂下眼睑轻轻点头。没再多言,收回被夏掬阳轻拍的手,双手托腮扭头看向窗外,外层厚重的窗帘被卷起来挂着,只留一层纱帘遮挡视线,明媚的阳光从白色纱帘的刺绣花纹中透进来,时不时吹来一阵清风,纱帘随风浮动,露出窗外的秋日景色。
花紫野透过纱帘,静静地望着窗外的蓝天绿地和不远处一片茂密的小树林,不禁思绪翻飞,觉得此景甚为熟悉,就仿佛她几日前在梦里回忆起来的那个秋日的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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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一身粉裙的小姑娘蹲在一棵大树下捂着眼睛哭。
“小妹妹,你怎么啦?”不远处跑来一名少年,见她哭得伤心便忍不住好奇发问。
“呜……我的风筝……呜……”小姑娘继续蹲着哭,一只小胳膊伸着指向树冠。
“哦,多大个事儿啊。等我给你取下来。”少年看着挂在树冠的风筝,摸摸鼻子轻笑一声,随后挽起袖子,作势就要爬树。
小姑娘听闻有人给自己去下风筝,也停止了哭泣,两只小粉拳握得紧紧地放在胸前,紧张地看着那少年敏捷地窜上树,三步并作两步地爬上树顶,为她取下了她心爱的风筝。
“喏!给你!还好没被挂破。”少年伸手将风筝递给她。
小姑娘水汪汪的大眼睛还带着泪珠,她抬起头看着比她足足高出两头的俊美少年,少年约莫十二三岁,穿着一身洗的发白的灰色布衣,膝盖处打着两个补丁,虽然旧却不脏。少年身材精瘦,肤色黝黑,但一双明眸却透着一股子刚毅劲儿,他一笑便露出两排整齐洁白的牙齿。
“谢谢大哥哥。”小姑娘甜甜一笑,接过了风筝,“这是爹爹给我扎的呢。”
“是吗?”少年眼神中闪过一丝黯然之色,不过很快他便再次露出笑容,“我叫星儿,你呢?”
“紫宝。”小姑娘咧嘴一笑,纯净甜美的笑容如春风一般温暖了已有些凉气的秋日午后。
68。将军府夜谈
同一时间的赤焰国都城炎煌城
“紫宝……”独孤勉呢喃着花紫野的名字,伸手轻抚着桌上一副墨迹未干的画卷。画上的粉装小姑娘梳着两朵飞仙髻,笑颜如花,手中拽着一只高飞的风筝奔跑在秋叶林中,宛若落入凡间的精灵。
“殿下,将军府有请。”漠烟进门后呈上了作为暗号的令牌。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独孤勉放下笔,把那幅画仔细地卷好,放入书桌下的暗格之内。
护国将军府
借着暮色,独孤勉带着漠烟长河来到将军府较为隐蔽的一处偏院,护国大将军拓跋猛,少将军拓跋锦,尚书刘厚等独孤勉的心腹已经在等候他了。见到独孤勉到来,纷纷行礼。
“不必多礼,众位大人请起。”独孤勉坐在主座上,也没有太多的寒暄可逃,直接问道,“不知道将军请本宫来,是否有什么计策?”
“实不相瞒。老臣想请殿下逼宫。”拓跋猛是军人出身,说话不爱拐弯抹角,直接就把大家商量好的计划说了出来。
“逼宫?”独孤勉表情一滞,剑眉挑起,“将军这是想把我也归为乱臣贼子那一类人里吗?”
“老臣不敢。”拓跋猛忽然跪下,其他人也跟着哗啦啦跪了一地。
“实在是情势所逼啊。现在以大皇子为首的乌合之众正在到处找陛下的居所,目前虽然还未有任何消息,但那是迟早的事情。万一把他们逼急了,做出什么有损百姓的事情来……”拓跋猛劝道。
独孤勉虽然以养病为由暗自幽禁了赤焰国皇帝,自己独掌朝政但是他当政后,确实是一位爱民如子的好领袖,如果那些人再找不到皇帝,而用百姓的性命逼迫独孤勉交出皇帝的话,独孤勉不可能忍下心来眼睁睁的看着百姓遭殃,生灵涂炭。
独孤勉心里对老皇帝是有恨的,但是他并未泯灭人性,做出那等篡位之事,所以他把老皇帝幽禁起来,让他看着他最不待见的儿子是如何掌管朝政,治理江山的。
“容本宫再想想。。。”独孤勉凌厉的眼神扫过一屋子的人,大家都跪着,无人与他对视,但都能够感到一阵冷风扫过,一个个都大气不敢出一口。
“殿下,不能再想了啊,请决定吧。”拓跋猛不死心,倔犟的武将本色让他迎上独孤勉冷峻的眼神,再次相劝。
“是啊,殿下,夜长梦多,还望殿下早早决定啊。”尚书刘厚也开口劝说。他是在当今皇帝还是太子时就辅佐过来的老臣,刚正不阿,原太子也就是大皇子生性顽劣,对他的逆耳忠言充耳不闻,他觉得烂泥扶不上墙便渐渐疏远了太子,后来太子妄图篡位东窗事发,按说他本应受牵连,但是独孤勉念他德高望重,且正直不阿,便免了他的罪,反而对他很是器重,这让刘厚觉得独孤勉对他有知遇之恩,对他很是忠心,尽心辅佐。
“好。明日午时,去蟒林高潭。”独孤勉留下一句话,带着漠烟长河离去。留下一屋子人面面相觑。
“蟒林高潭……难不成陛下被藏在那里?”刘尚书开口问拓拔将军。
“唉……”拓跋猛叹了口气,重重地点了下头算是承认了。
69。 蟒林高潭见君王
听到蟒林高潭,在座的众人无一不闻声变色,脸色苍白。
“那里可是毒瘴丛生,遍地毒蛇猛兽的极凶之地,陛下在那里……”刘尚书想到那个恐怖的地方,不禁流下几滴汗珠。
“太子殿下既然选择那里,必有他的理由,他既无心伤害陛下,定能保陛下周全。我们只需随他去便是了。”拓跋猛起身,再扶起刘尚书,文官的身体就是弱,才跪了这么一会儿就颤巍巍的起不来了。
蟒林高潭位于赤焰国都城以北的偏僻之地,那里有一座卧蟒山,山脉蜿蜒曲折形似一只巨蟒卧于天地间而得名。卧蟒山地形荒僻险恶,山下的蟒林树海之内毒蛇猛兽数不胜数,且毒瘴丛生,卧蟒山半山腰有一汪清潭,传说有仙人曾在那里得道升仙,不过没人见过那潭水到底是什么样子,因为即便是山脚下的树海,都从未有人进去后能活着出来,别提高高在上的清潭了。所以方圆数十里人烟荒芜,大家对卧蟒山避之不及。
翌日午时,将军府密谈过的几人在独孤勉身后,望着眼前的穷崖绝谷,不禁冷汗涔涔,以为太子殿下会带他们走多么艰难险阻的一条路呢,原来是有机关按道的啊。。。。。。尤其是文官的脸色更是充满了哀怨,一听说今日要来此地,白白受了一夜的惊吓,太子殿下太坏了,怎么能忍心这么折磨他们这一把的老骨头呢。。。
卧蟒山的半山腰有一块宽广平地,建着一座灰瓦白墙的四合院,院里院外树木林立,鸟语花香。深秋时节,一簇簇的矢车菊竞相开放,平地外的一汪深潭更是与这被称为蟒林高潭的恐怖之地极其不搭配。
院外站着两名侍卫,见到独孤勉一行人之后,跪地行礼之后打开了沉重的门锁。独孤勉轻撩衣摆,气势凌人地迈入院落。
院子里,背对着他们的一位黄衣老者拿着一只木剑比划着在练功,听到背后的脚步声,老者停下剑,缓缓转身,看清来人之后,轻轻地一笑,“你来了啊。”
“臣等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拓跋猛一干大臣跪地行礼。
“免了吧。寡人这个样子还算什么陛下。”老者,不,赤焰国老皇帝独孤允惨淡一笑,挥手让他们起身,自己则坐在一旁的石桌边上,沏茶自饮。
“勉儿,好久不见,愈加意气风发了。”独孤允示意独孤勉坐下,独孤勉也未推辞,坐在与他一桌之隔的石凳上。
“寡人知道你心有怨恨,你年幼的时候寡人对你和你母妃太薄情,在这里居住数载,想到往日之事,寡人也心存悔恨啊。”独孤允亲自为独孤勉斟上一杯茶,双手推至他面前。
“现在说那些还有什么用?如果不是你听信谗言说我并非你的亲生儿子,又怎么会将我母妃和我发配置边关做军奴?!母妃至今身体孱弱,都是当年做苦力留下来的病根。既然知道我对你有怨,当初为何不斩草除根,落得今日被幽禁的下场?!”独孤勉冷眼扫过茶杯,一掌拍在桌上,震碎了一桌茶具。
一时间,整个院落像被施了定身法似的,大臣们噤若寒蝉不敢出声也不敢动弹,独孤勉和独孤允定坐于石凳之上,只有茶水顺着瓷器的裂缝泊泊流出,趟过石桌顺着桌沿流下,但父子二人谁都不去理会被茶水打湿的衣摆,只是四目相对,却再无言语交流。。。。。。
70。父亲的心思,皇帝的决定
时光就像静止下来一样,午后的太阳已经稍稍西斜,整个院落没有一丝响动,只有惨淡的秋风吹着树叶沙沙作响。
父子二人对视了许久,独孤允败下阵似的垂眸,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勉儿……是寡…,是为父辜负了你们母子……”
听了他的话,独孤勉冷淡的表情有了些许松动,“为父”——这是独孤允第一次用一个父亲的身份对他说话。但是,这个自称来晚了太多年了。。。。。。
当初他母妃被人陷害说与他人有/染并珠胎暗结,还妄图鱼目混珠混淆皇家血脉。那时候,独孤允不但没有用一个父亲的身份去看他和他母妃,反而听信谗言,认定了他母妃偷了人,把他母妃连同他发配军营。
如果那时候独孤允给与他母妃一丝的信任,给他一丝的关怀,或许现如今父子之间就不会这么剑拔弩张,如同仇人一般。可是,世上哪有后悔药。有些事情做了就是做了,事后再忏悔都于事无补。。。。。。
“哼。事到如今,想让我同情你?”独孤勉隐去了自己稍微松弛的表情,恢复了一向的冷峻。
“同情我倒不敢奢望。想当年,旭儿不满而立之年还屈居于太子之位,妄图逼宫谋反。那时候我就看开了。。。”独孤允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悲痛的光芒。
他的后宫并不充盈,膝下只有三子。大儿子独孤旭出于先皇后,不满足于太子之位,想直接登上皇位。小儿子独孤晨是宜妃生下的,仗着外祖家在朝堂上的势力,飞扬跋扈。只有这个二儿子独孤勉生母是一个小小才人,身后没有家族势力撑腰,他也不甚喜欢他,甚至名字都只随便用了一个寂寥的星字。勉字是独孤勉长大后自己改的,用来纪念他儿时的忍辱负重,并以此作为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