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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杀手-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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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料租界当局唯恐交战双方枪弹射入租界,更因为隔垃圾桥河租界区里有四个储油罐,一旦被炮弹、炸弹击中,租界将变为一片火海。所以英法通过外交途径,要求我们撤离,还有些英法妇女去求蒋夫人。这样,蒋委员长不得已才下令我们撤入租界。 
  “实际上我们只守了四夜三天。” 
  黄楚九摇头叹息:“外国人是靠不住的。”说着看看黄金荣,不再往下说了。 
  黄金荣显然很赏识李坚,和李坚聊得很投机,还再三邀请李坚去家中一叙。 
  至晚才散。 
  白光对李坚说:“回家你也无事可做,去舞厅坐坐吧。” 
  李坚说:“我又不会跳舞,有什么意思?” 
  “听听我唱歌,看看我跳舞,不也很好吗?”白光央求道,“现在你自由了,舞厅是很敏感的地方,亮亮相有什么不好?” 
  李坚说:“我想和你谈谈……” 
  白光说:“你要谈什么,我心里有数。我们之间有一辈子也谈不完的话,不急于一时的。今晚就算你让我露露脸,好吗?” 
  李坚很想说:“这很无聊。”但他又不忍出口,却改口说,“好吧,我陪你去舞厅。” 
  舞厅中舞客并不多,舞池中有几对舞伴在随着音乐节拍转着。 
  白光领着李坚进了舞厅,引起舞客们注意。她领着李坚在一台子前坐下。侍者过来,她要了杯饮料,见李坚皱着眉,便笑道: 
  “别这样,既来之则安之。” 
  李坚说:“啊……你是不是该登台了……” 
  白光说:“还早呢,现在正是上客的时候,我要到午夜才登台演唱的,可以陪你坐一会儿——就是我走了,也要找个人陪陪你的。” 
  “那倒不必,我一人坐在这里很好嘛。” 
  正说着话,一位拿着相机的记者走了过来,不打招呼先拍了照,然后才问: 
  “白小姐,你陪着的这位先生尊姓大名?在哪里发财?和你什么关系?” 
  白光笑道:“说起这位先生,你会大吃一惊的,他就是孤军营出来的连长李坚先生! 
  “哈!如何?不过少安毋躁,工部局刚刚撤销了对他的通缉令。 
  “李坚先生现在已是黄金荣先生聘请的黄金大戏院的副经理。 
  “他现在住在我的家中——这就是我和他的关系了。 
  “明白了吗?” 
  记者愣了半晌:“啊——那么,可不可以请白小姐和李先生来张合影?” 
  “可以啊。”白光移座靠近李坚,钩住他的脖子贴上了脸。 
  李坚来不及做出反应,记者已按动了快门,灯光一闪,一张李连长和歌舞皇后的亲昵合影已经摄入镜头,在胶卷上定形。   
  第五章 歌舞皇后白光的能量(5)   
  记者还想坐下来进行采访,白光却说:“啊,李先生今天刚露面,没什么可说的,改天再来访吧。” 
  记者无奈而去。 
  李坚说:“何必将我的身份这么快就公之于众呢?这样不大好吧。” 
  “迟早一回事,倒不如采取主动,免人说三道四瞎猜瞎议论。” 
  “过早引人注目,会很麻烦的。” 
  “有我呢,多大麻烦我都能替你摆平!” 
  李坚耸耸肩:“这对我不无讽刺—— 一个杀手需要一个女人当挡箭牌!” 
  她忙解释:“天锋,你千万不要这样想,以为我帮了你就很没面子,你现在处于特殊情况中,需要帮助。这只不过一时的,咪咪的付出是有目的的——咪咪再强也是女人,女人需要男人呵护,而且是一辈子的——咪咪就是用一时的帮助换你一辈子的呵护。” 
  他听了虽心里得到一点补偿,却又耸耸肩说:“这恐怕会使你失望,杀手是没有明天的人,你怎么能企盼一辈子?” 
  “嘘——!”她很俏皮地挥了挥手,“不许这样讲。我有信心会使你自觉地为咪咪活下去,陪咪咪终老一生!” 
  他听了不免有些感动,但他不知该说什么。 
  她忽然指点着几个进来的人说:“快看啊——上海滩另一位赫赫有名的吴小开① 来了!” 
  他随她所指看去,只见舞厅老板、大班点头哈腰地迎进一位西服革履的青年人。此人很清秀,一手挥着折扇,一手挽着一位艳装的少妇,挽着的手指上,夹着一支大雪茄。他的姿态极潇洒。 
  “啊,倒是位风流倜傥的公子哥!” 
  “他叫吴雅男,他家是上海滩首屈一指的大富豪,开着吴记银楼和钱庄,不仅在上海租界、华界有连锁店,苏、杭各地都有分号。” 
  他一笑:“过去小说上有句形容词——富可敌国!不过如此了吧。但这与你我何干?” 
  她看看他:“我不是这意思,我是想让你注意这个很特别的人物。” 
  “但你首先向我介绍的是他如何有钱。” 
  “你这人!倒挺会挑刺的。”她故作生气的样子。 
  他又一笑:“是你说话语无伦次,怎么能怪我呢?说话要简练,重心不要偏离,不要啰啰嗦嗦。” 
  “从今往后我偏要在你耳边啰啰嗦嗦!” 
  他妥协了:“好了,好了,你到底要我注意他什么特别啊?” 
  她笑了:“天锋啊,男人对女人要有耐心,这一点从现在起就要学。其实也没什么,我只觉得吴雅男有些可疑……” 
  “嗨,他与你何干?与我何干?你疑他什么呀,省省心吧。” 
  “说的也是——啊,我该去化妆了。”她起身招招手,一位舞女走了过来,她向他介绍:“这位是张影小姐。张小姐,我就拜托你陪陪他了。今后你天天陪他出去逛街,我会付钱给你的。”   
  第六章 银楼小开吴雅男(1)   
  张影坐在白光原先坐的椅子上:“李先生,我陪你跳支舞吧!” 
  李坚苦笑:“我不会跳舞——我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进舞厅。” 
  张影有些惊讶:“是吗?你和白小姐是……” 
  “我和她相识刚过二十四小时吧。” 
  张影更惊讶了,“可是……白小姐说你住在她家的?” 
  “是的。”李坚承认,“昨夜我在她家住宿,今晚还要回她家住宿,今后还不知会在她家住多久。张小姐,你不会明白的,也没有必要明白。我既不会跳舞,你也实在没有必要陪我,所以你可以自便了。” 
  张影笑了笑说:“李先生,我不是白陪你的,我是舞女,以陪客人跳舞为生。白小姐是叫我过来‘坐台子’的,她会付给我钱。今晚我就只能陪你了——无论你跳舞还是不跳舞。” 
  李坚的确是初次进舞厅,对舞厅的规矩一无所知。张影见他流露出惊讶之色,就向他解释舞女有陪舞客跳舞的义务,一般是无须付费的,但舞客总要送给她几张舞票或现金作为小费。给舞票舞女去兑现时,舞厅要“抽头”,一般只给七八成现金,所以舞客多准备好现金,让舞女多得实惠:“坐台子”就是今晚包下来了。一直要陪到舞厅散场,这就需要你给舞女一定费用;也可以将舞女带出舞厅去陪酒应酬或做别的游乐,只是费用更高了。一般都是熟舞客,有了一定交情的,否则舞女也有权拒绝。 
  李坚问:“你是哪里人?在这里做多久了?” 
  张影答道:“我是东北人,流亡到上海的。做舞女还不到一年。” 
  李坚看对方言谈举止很大方。虽也搽粉挘欤疵挥姓庵种耙蹬说难骸霸诙贝蟾呕故茄桑俊薄�
  “是的,刚上了两年大学,战争迫使辍学。一家老小来上海无以为生,只好做舞女了。”张影说着,颇有自卑之色。 
  李坚说:“职业没有贵贱之分,关键在于个人的作为。歌伎梁红玉不也成为名垂青史的抗金巾帼英雄了吗?” 
  张影笑道:“好!我们共勉吧。” 
  李坚听了看看对方:“什么意思?” 
  张影说:“你很快就要成为公众人物了。刚才记者采访,几分钟后舞厅中已无人不知你的身份,也无人不知你现在住在白小姐家中。今后你的一举一动,都会在众目睽睽之下,也成了新闻人物。” 
  “啊!”这是李坚所想不到的。 
  吴雅男一手端着高脚酒杯,一手夹着雪茄,摇摇晃晃走过来。 
  “张小姐,能介绍我与这位先生相识吗?” 
  张影忙起身做了介绍。 
  李坚起身伸出了手。吴雅男将酒杯放在桌上,与李坚握了握手,张影忙为吴雅男让座。 
  吴雅男入座后说道:“李先生,我们是近邻——寒舍与白小姐公馆仅一墙之隔。真不知是有幸还是不幸!” 
  李坚听了不禁一怔,暗想:“这位小开怎么见面就说出带火药味的话来?”他只好应付,“啊,兄弟在白小姐府上仅客居,大概不会住太长时日的。” 
  吴雅男冷笑道:“美女、洋楼,纸醉金迷,这‘不会住太长时日’,是个的托词吧?” 
  李坚瞪了对方一眼:“吴先生,你无权干涉我的行为!” 
  吴雅男无视李坚的恼怒,继续以讥讽的口吻说:“白小姐刚才制造了‘英雄美人’的佳话。但是,我认为注定不能成为‘演义’,最终只能成为笑话。因为你非英雄,只不过是个孤军营的逃兵!白光亦不过一歌女,玩物而已。” 
  李坚攥紧了拳头起了起身,但他还是控制住了自己。他往后一靠,很冷静地说:“多承吴先生指教了。” 
  吴雅男对李坚的忍耐力颇感意外,他愣了愣,端起酒杯来抿了一口,以十分感慨的语调说道:“真所谓无独有偶,战前上海来了一位少将军李剑,那时百乐门的歌舞皇后叫白莹。李剑风流倜傥,白莹千娇百媚,那才真是一副绝妙的英雄美人图画。   
  第六章 银楼小开吴雅男(2)   
  “少将军李剑来自偏远大西南,却并没有被十里洋场花花世界所迷惑,也没有被包围他的如云美女所困倒。他玩弄洋人于股掌,最后捣毁日寇在上海的特务机关,肃清了极司菲而路76号内的全部日特! 
  “‘8?13’淞沪抗战,少将军李剑亲率李家军在上海浴血奋战三个月,守保山月浦一线寸土未失,成为享誉中外的抗日英雄! 
  “白莹在一次遭遇战中,以身掩护少将军光荣牺牲。 
  “你,逃离了孤军营的清苦生活,来到这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歌舞场,拜倒妖冶的白光的石榴裙下,还能沾沾自喜! 
  “李坚与李剑,白光和白莹,一字之差,竟然谬以千里!” 
  李坚始终保持冷静:“是的。我所在的八十八师曾与李家军在上海战场上并肩作战,少将军李剑的骁勇、杀敌守土之坚决,我五体投地! 
  “我李坚何许人?敢与英雄相提并论! 
  “说我是逃兵也罢。但是,我还自信在离开孤军营后至今,我的作为绝没有辜负军人的荣誉。今后的一言一行,保证对得起军人的良心! 
  “吴先生,或者你有所误会,才会有此激烈言词。无论如何,在下不想以言词来解释,当以先生之言为激励教诲,铭记于怀。” 
  吴雅男盯着李坚半晌:“啊,或者是我误会了……李先生今日处境,是有不得已苦衷吧?请问:有什么需要兄弟帮助的吗?” 
  李坚说:“虽然兄弟在上海举目无亲,而且是上无片瓦、下无寸土,几小时前尚在巡捕追捕之中。但是,孑然一身无所需求。吴先生美意,兄弟谢谢了。” 
  这时,白光正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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