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佛低语-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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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别碰,这里的东西千万不要碰。’我这样一喊,弟兄几个以及镇元童子的注意力方才转到我的身上,我那时的脸色一定很是难看,要不然弟兄几个那时也不会齐齐的惊呼,而且还七嘴八舌的问我怎么了,脸上也是充满了骇异之色。”
“是啊,你那时的脸色难看极了,脸上扭曲得紧,一点儿血色也没有,奶奶的,看到你那个样子,我真是吓极了。”邬老大听了,不由得道,“我那时还觉得你遭到了‘佛不归’居室中的什么法术了,我可从来没见过你曾当众脸色那么难看过,而且那时你还不停的抖动你的右臂。”
“很好,很好,二哥,你很好,你要是说晚了,哼……”老五瘟神邬地道。说到这儿,却又闭口不说,双目下垂,如睡着了一般,因说话而略微松动了的脸皮旋又变成了一块冰块,绷得紧。
悟空听了,知道这瘟神邬地是想说:若是这邬月再晚说一忽儿,这瘟神邬地的手只怕也是碰到了什么东西,也会像他一样。只是这瘟神邬地说话实是太懒,就是一句像样的话也不想说得全。
“镇元童子见我那般模样,看了看我身边的莲花座儿,他是个什么人物,已然知道是什么原因,他那时很快的走过来,右手一握住了我的右手,我只觉得一股阳和气息顺着右臂涌入我的体内,只一瞬间的功夫,半个身子的寒冷之气登时没了,不光没了,这种阳和气息,很快的涌遍了我的全身,周身舒泰无比。仿佛又回到了外面的世界。镇元童子边握着我的手边说:‘你身上好凉啊。’我那时本对他很是感激,可是不知怎的,听了他的这句话,只觉得他语中充满了饥讽的味道。我那时淡淡的道:‘我还挺得住。’镇元童子听了,似是觉得无味,很不自在的把手松了。脸转向别处。不过,幸好六弟机灵,替镇元童子挽回一些颜面,否则,否则……”一连说了两个否则,至于否则后面的内容是什么,赌棍邬月却是陡然闭口不提。
青衣邬明道:“二哥,那时我觉得你实是有些儿过分了,那个时候,我们弟兄几个能走到那儿还不是全赖着镇元童子身上的赤阳气息?我们本就已然承受了人家的恩惠了,到了那时又何必要那份颜面?我那时是一些儿也不敢离开镇元童子的,就是一步、哪怕是半步也不肯离开的。自从大哥让我走在他前面跟着镇元童子,别看只跟着他走了十几丈的距离,可是我也感觉到周身无比的受用,镇元童子身上的赤阳气息对我的滋润实在是……我紧贴着镇元童子站着,当你说完那句话后,我看他脸皮儿一阵抖动,虽然细微,我还是看得出来的。我那时就想了,绝不可得罪了这个镇元童子,尤其是在那个时候,就是公然承认我们欠他的人情那又怎样,我是这弟兄几个中的老小,这个情就由我来欠好了。我那时就故意的哎哟了一声,同时说好冷,同时把我的两只手分别握住了镇元童子的双手。我本来是想替镇元童子挽回一些颜面,让他知道我弟兄几个还是承他的人情的。不成想一握之下,立时觉得镇元童子身上的滚滚暖流涌入我的体内,实在是爽极了。口中也不由得呼道:‘好,爽极了,太棒了。’同时也闭上眼来,享受那份少有的惬意。”
(五)
赌棍邬月道:“六弟,其实那时我说过那句话之后也是深感后悔的。只是口头上不想输于他。以我的为人,那种场合本不应当出现那种尴尬的气氛,我对事情一向是不在意的多。至于那日为何会出现那种情况,后来我就想了,定是当时洞中的阴阴气息已然对我的身体造成了一定的损害,尤其是对大脑,那时阴凉得紧,脑子便转得慢了,应变当然也慢了,另一方面,在我心里对他把那面‘通天圆盾’自家藏了的做法深感不满,不过这一件就是我自已当时也是不知道,应当说是一种潜意识,只是事后很长时间之后我才能够想到这一点,看来,这潜意识实是害人不浅呀,故而,故而……嗨……”说到这儿,老二赌棍邬月一时注了口。
悟空道:“不妨事,想来镇元童子也不是那种小气的人,也不会因为你这一句话便伤了和气。你说是不是,赌棍佛?”
邬月听悟空如此一说,也知道悟空是想宽他的心,让他继续说故事。当下微然一笑,道:“镇元童子果然乖巧,他见六弟承了他的情,心情立时舒服得多了,他叫道:‘你弟兄几个还有哪个觉得不舒服,俺便注他一臂之力。’六弟已然如此,且这镇元童子又是如此一说,那弟兄几个听了以后,自然不再客气,纷纷把手伸于镇元童子。那时我看的清楚,只有三弟略有犹豫,可是最后还是把手伸向了镇元童子。这弟兄几个一经镇元童子握过手之后,一个个神色果然大变,与适才畏寒怕冷的景象又是不同。他们一面受惠,口里一面说着‘好,好舒服,爽’等等这般话语。这样一来,立时与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若是换着别人,定然会觉得颇为难受。可是那时我却觉得开心,全然没觉到因为我说错了话而感到难受的那个滋味,反觉得爽快之至。毕竟因为此,我弟兄几个最少在那一段时间不会感到阴冷的气息。镇元童子既然愿意如此大方,我等也就乐意享受他的这等大方。若干年之后,我回想这这段事情的时候,我又想到我知所以会在那时态度上如此玩劣,当是和我当时受他的惠最少有关,自从入得洞中,我都是走在最后,我那时浑没觉到受了镇元童子赤阳之气的照顾,其实心里已是暗暗的和镇元童子较上了劲,我就是要试一试就是不受你的赤阳之气,我在这洞中又能走上多远。”
“那时我深吸了几口气,实则上体内气息已然转了几转,觉得舒服了一些,镇元童子若是不施以援手,只怕我还能过得了那一关。一路之上,我们经过了‘返阳居’、‘仙回头’、现在又到了‘佛不归’,若是按着字面的意思,那么到了此处就当应是佛家的身子了,我那时心中有着一分窃喜:我等弟兄几个虽未曾蒙上天录用,未成正果,可是能到得此处,在修为上已是到了佛家境界了。这也是我对镇元童子冷淡的原因。其实现在想来,当时的想法是何等的肤浅,我只想着身子已到了佛身境地,可是全没想到镇元童子的赤阳光华的作用,也没想过单凭这三个居室上的几个字就可以断定自己是佛身么?由此可见我那时是何等的贪心!”赌棍邬月说到此处,不由得喟然一声长叹。
青衣邬明道:“二哥,事情已然过去了那么多年了,你又何必自责,不管他是人是仙是佛,谁还不有个错,其实有些事情最初做时,可能认为是个错,可是若干年后你又可能认为是个对;同样的,最初认为对的,日后也可能认为是个错。也顾不了那么多,不能活的那么累,只要当时自己心安就够了。”
悟空听到青衣邬明最后一句“只要当时自己心安就够了”这一句,不由得心中一动,当下昂起头来,略有所思。只觉得他这句话如此的有道理,可是似乎又是如此的荒谬。
“说的好!”一个突勿的声音道,悟空把眼一翻,看时,却是瘟神邬地,他嘴角正在抽动。说了这三个字,又闭了眼,脸上又如罩了一层严霜。悟空暗道净琉璃世界怎会有此等样人,要说你就多说些儿,想起来你就咕哝一句,不想说时就是三脚也踹不出你一个屁来,造化!造化!
邬月道:“谢六弟,五弟。那时,气氛略有缓和,只听得一声‘哎呀’惊叫,却是六弟,六弟最先从镇元童子身上受惠,身上暖和,那时他便转向他处去看,这一声惊叫,把我们六个全吸引过去。只见六弟用手指着一处,道:‘草,草,怪草……’我们看时,那‘佛不归’室内,另有一隅,却是‘种着’各种花草,花草颇多。一眼看去,却是一个花坛,种种花草围成了一个圆形,中间最高,实则上就是一个圆锥形的土丘,自高向低是一个个由小到低的圆形,每个圆形都是由若干花儿构成,自上至下,排列的甚是好看,在土丘的中心,也是最高处独有一株草儿,真的形成了一个众花拱草之势。”
“这草非比别个,恰就是我们在洞外所见的怪草,无论是从叶形还是果形上都是,只是这草小得多了。其实不只是这一株草儿小,其它诸草诸花更小,只是此草相对大了,便显得他大了一些。这些花草一棵棵,一株株,与真的无异,可是走近了,明眼之人一眼就可以看出这些草花之类的同那莲花座儿一般,都是泥捏了的。只是惟妙惟肖,太过逼真。若是初见之时定以为它是真的,可是毕竟有了莲花座儿的经验,立时便知,此些全是假的了。”
“这些花草,那时见了只觉得颇为怪异,不下数百种之多,除了那株怪草我们觉得熟悉,有亲切之感外,其余全是叫不上名来的,在外面世界绝未曾见过。那时节,我们七个,一个个口里称奇呼怪,你问我这个叫什么,我问他那一株又是何名,在那时我们与镇元童子之间的交流可以说是水乳交融,原先的隔阂一时之间顿扫一空,我有时还故意的走到镇元童子身边,刻意的问一问他,也算是我适才对他的不友好的一个弥补,镇元童子也不在意,我们一时说说笑笑,在说笑声中把我们的惊奇和无知表达的一览无余。那时,我只觉得自己的见识实是短浅之至。我们弟兄几个与那个镇元童子也算是见过世面的,天下虽大,名山深潭,我们到过的也算多了,天庭之中我们虽没去过,可是想那天庭之中奇花琼草也还不是天下珍品的一个集合体,只是更加名贵一些罢了。”
“按理说,这几百种花草,纵是我们不能全识得也不至于一个也识不得?斗战胜佛,你说是也不是?”说到此处,赌棍邬月竟突的问起悟空来。
(六)
悟空听了,真的有些儿措手不及的味道,忙的道:“说的是,说的是……”
赌棍邬月见悟空答的仓促,面现窘迫,暗暗觉得好笑。
邬月又道:“我们几个正在说笑着表达我们的无知的时候,却见镇元童子竟然不言不语起来,弯着腰,眼只望着一处,我们本来还在喧闹,可是见他如此,也都静下来,顺着他的眼光望去,见他似是看那株怪草,那时大哥忍不住了,便问道:‘镇元道友,有何不对么?’镇元童子尤如听不见一般,双眼只管盯着那个地方看,三弟见了,有些儿沉不住气,冷冷一笑道:‘大哥,人家镇元大仙用心着呢,人家什么都听不到。’这一句话好像扎痛了那镇元童子,他直起身来,白了三弟一眼,张嘴欲说什么,可是最终叹了口气,又弯下腰去。”
“三弟见镇元童子不理会自己,立时脸现怒气,就要发作,却见镇元童子陡然直起身形,深吸了一口气,双臂一摆,收腹,探胸,头部来回摆动了几下。三弟见镇元童子行为怪异,也不及发作,看他要做什么。只见镇元童子,头部几个摆动之后,叫了一声‘长’,蓦地,只见镇元童子的脖子突的伸长起来,他的那个本就细细的脖子慢慢的伸长,伸长,头直向着怪草伸去。那时我们弟兄六个都看得呆了,一个本就弱弱小小的童子,脖子在那时竟变得细长细长的,脖子竟然比他自己的两个身子的长度还要长,这幅景象在那个阴冷的环境之下只觉得怪异非常。虽然我们也都知道这仅是法术造成的一种幻象,可是还是不由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