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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熔岩与红蔷薇-第57章

小说: 熔岩与红蔷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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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手术之果!

茵妮希斯猛地站起来,脑中忽然闪过的那个想法堪称疯狂,但仔细想来,说不定……可行!

这一切都是由手术之果引起的,不管罗西南迪为什么会对那个得了铂铅病的孩子做出这么大的牺牲,既然手术之果下落不明,可确定多弗朗明哥没得到它,那极大可能就是被罗西南迪抢到了手……

仿佛抓住了最后一丝曙光,茵妮希斯猛地抓紧了手中的病危通知单,死死盯着家属签名栏,面上的神色越来越深沉。她脑中飞快分析着,那个疯狂的想法越来越清晰,逐渐成型:

罗西南迪不可能吃下第二个恶魔果实,如果他得到了手术之果,唯一的可能就是让那个孩子吃下手术之果,从而治愈他自己的铂铅病。而那个号称‘究极之果’的手术恶魔果实,就是当今世界最顶尖医疗力量都束手无策时的最后一丝希望了。

茵妮希斯想通了其中关节,用力的抹了把脸,把手中的病危通知单揉成一团,丢进了垃圾桶。在老医师担忧的目光中,茵妮希斯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走,边走还便拿出了电话虫,拨打电话。

'噗噜噗噜…………这里是战国。'

茵妮希斯:“战国桑,请您发布罗西南迪牺牲的讣告,最好是登报悼念,将这个消息扩散出去。”

战国在电话虫对面猛地一惊,整个人面色瞬间就青白一片:'………已经确定……罗西南迪真的……没救了吗…………'

茵妮希斯沉默了一下,大概对战国讲了一下她的想法,寥寥几句,愣是把战国吓得目瞪口呆。

'茵、茵妮希斯,你这……真的可行么?!'

金发的天龙人倍感压力地反手一梳头发,哑声道:“病危通知单已经下了,以我们现在的医疗水平,是救不了罗西南迪的……我也不知道这方法到底能不能行,总之,现在也只能硬着头皮试一试了。”总比看着自幼疼爱的堂弟就在眼前一命呜呼的好。

战国考虑了一会儿,也只能点头了:'好,我会按照你的想法去发布罗西南迪的讣告,至于库赞的话……我让他立刻上玛丽乔亚!'

茵妮希斯点点头,脸上的表情丝毫不见轻松,但现在只有她一个人能把堂弟的生命扛起来,她必须万分慎重:“我去入境口接他,罗西南迪的时间不多了,请您务必把他的懒屁股踢起来,用最快的速度赶过来。”

战国应了声‘你放心,半小时之内肯定到位’就挂断了电话,料想是去逮那个又不知道藏到那个角落睡觉的大将候选人。

茵妮希斯收起电话虫,虽然看起来事情似乎有了转机,但她心里却非常明白整个计划的成功率其实很渺茫……

眼看着亲人即将陨落,自己能做的只有尽力拖延时间,其余的,束手无策……茵妮希斯捂住脸深吸一口气,一种从未有过的脆弱在心间蔓延开来,让她整个人有些手软脚软。

这个时候,她忽然非常渴望来自丈夫的陪伴……

但一想到远在伟大航路后半段征战的大将丈夫浴血奋战的身影,金发贵族只能咬咬牙,把那股忽如其来的脆弱和依赖压下来。茵妮希斯用力地闭了闭眼睛,重新睁开时,那双深蓝的眼眸里已经重新布满了沉着、坚强。

结婚以后她的心理防线真是越来越弱了,这种时候,她想着的竟然是依恋丈夫的软弱念头?!

堂吉诃德·茵妮希斯宫,记住你是谁,记住你肩上的重任,记住你真正的本源之心!

现在,不是软弱的时候。

电话虫再度被拿起,金发的贵族又连着打了好几个电话,往下发了数条命令,最后似乎还是下定决心,拨通了白蔷薇的私人号码:

'噗噜噗噜……茵妮希斯!怎么样了?你还好吧?!'

友人急切的声音从电话虫那段传出,金发贵族勉强笑了声,却还是没能把表情收拾得好看一些:“我没事,有事的罗西南迪……罗莎,我要拜托你一件事,以私人的名义。”

'说吧,有什么是我可以帮忙的。'

茵妮希斯:“……请你帮我找一个人,一个得了铂铅病、刚吃下手术之果的孩子。他是救回罗西南迪的关键!”现在多方人马都在追捕他,不论是海军还是海贼,都磨刀霍霍朝着那个罗西南迪用命救下来的小少年……身为世界最高谍报机构的高级干部,她的友人MISS。白蔷薇在找人方面很有一手,目前她只能寻求她的帮助了。

果不其然,电话那端的友人毫不犹豫地应了下来,留下一句‘我立即行动’就挂断了电话。

接下来的事,似乎就只能交给时间。 

他们就尽人事,听天命吧……

茵妮希斯宫深吸一口,昂首挺胸大步离去了。

——

数日之后,海军本部发布了一份牺牲的军士名单,代号‘小米果’的罗西南德中校名字赫然在列。那份名单登在了报纸上,随着送信鸥飞往四海,不论是遭到了亲弟背叛又失去了手术之果的多弗朗明哥、还是征战在外讨伐海贼的海军大将萨卡斯基,都同一时间得到了这个消息。

多弗朗明哥的亲弟、茵妮希斯疼爱有加的堂弟——堂吉诃德·罗西南德,死了。

对于多弗朗明哥来说,朝着背叛自己的亲弟开枪,最终网开一面第一时间给了茵妮希斯电话,将重伤的罗西南迪交给了那个嫁给了海军的堂妹,这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最大限度的、对‘血亲家人’的宽容了。至于罗西南迪最终还是重伤不治过世这件事,他只是沉默地放下了报纸,把视线从那份‘海军军士牺牲名单’上移开,合上了手边那本摊开的书本……

书本封面上,赫然印着‘白之镇’的标题。

“罗……忘恩负义的小兔崽子,你以为你可以逃离我么。”

亲弟的死讯之下,这个高大的金发男人似乎并没有受到影响,而是对着茫茫黑夜露出了一个骇人的笑容。

以恶徒为名,摧毁这个世界,掌控这个世界。

月光打在他堪称扭曲的笑容上,照出他脸上的疯狂与残暴。高大的金发男人身披粉色羽毛大衣,墨镜遮挡之下无法窥探的双眼缓缓闭了起来——

愚蠢的罗西南迪……就像我原谅父亲那样,我也原谅你。

以死来抵债。

——

而在萨卡斯基这边,情况却是颇有些棘手。

当萨卡斯基看到报纸时,他的舰队已经在离本部至少半个月路程的新世界里了,而他们这次的出征并不太平。狡猾的海贼已被他们追得不耐烦,将船只镀膜,已经数次在半夜时分发起了偷袭,虽然他们有所防备,却依旧损伤不小。

可以说萨卡斯基他们的追捕任务也陷入了困境,一时半会儿想要结束任务返程,几乎是见不可能的事。

于是,尽管他担忧留在马林弗多独自扛起血亲堂弟离世这等悲痛的妻子,他还是只能把这份忧虑压下,专注于当前的战斗。

海贼就是海贼,不论当时出席婚礼时装的多像个人样,归根结底,走上了歧途的恶徒终是无情无义之辈,即使是血亲弟弟,也照杀不误。

堂吉诃德·多弗朗明哥……

萨卡斯基猛地抓碎了手里的茶杯,在一阵瓷器的破裂声中,抿紧了平直的嘴角。

他有预感,罗西南迪的死只是一个开始,他们堂吉诃德一家子的事情,怕是没这么简单。

还有时刻虎视眈眈的天龙人长老会、世界政府高层、CP0、甚至是五老星。

环绕在他妻子身边的危险,从未因为她嫁给了身为海军本部最高战斗力的他而减少,反而更为严峻。

萨卡斯基压了压帽檐,帽檐阴影下,露出了一双暗沉而凶暴的眼睛——

谁敢动他萨卡斯基的妻子,他就要他们付出代价。

——

三个月后,萨卡斯基风尘仆仆地从新世界赶回来,陪着倍显憔悴的妻子,两夫妻身着黑色的丧礼正装,与少数知道罗西南迪存在的人们一起将那具黑木打造、刻着罗西南迪中校生平事迹的棺材埋入了海军本部军陵的土地里……自此,海军中校罗西南迪的档案被放入了‘已故’的一列,那个金头发、开朗又迷糊的高个子年轻军官,自此与世长辞……

至少绝大部分人是这样认为的。

而极少的一小部分人嘛……

——

“哦哟~,来了啊。”

身着黄色条纹西装,带着橙色墨镜的高大男人抓了抓卷曲的短发,挑起眉头看着一身丧礼黑服还未换下,头上还带着黑纱的金发天龙人和身边陪伴着的高大同僚,噘着嘴做了个‘果然是两个人一起来’的表情。

茵妮希斯朝他点点头,脸上的憔悴似乎并不是装出来的,即使是厚重的妆容,也掩盖不了她眼底的黑痕:“真是给您添麻烦了,黄猿先生。”

波鲁萨利诺客套了一句‘这没什么’,似乎是想说些什么,却在萨卡斯基警告的目光中闭了嘴,只能转过身在前面领路:“哦哟哟~好可怕啊萨卡斯基,你别这样瞪着我,瞪我也没用,我又没办法把人救活过来。”

萨卡斯基带着金发的妻子跟着那个怪腔怪调对所有事都似乎漫不经心的同僚抬脚往前走,沉声道:“废话就免了,你手下的人到底有几分把握?”

茵妮希斯也特别关心这个问题,当下双手就下意识地紧握在胸前,目光忐忑地看着黄猿的背影。

波鲁萨利诺侧过头看了他两一眼,语调随意道:“这个嘛~,贝加庞克博士没具体发话,我也不清楚,不过按照他之前说过的‘很有意思啊这个状态’这种话,我估计维持最低生命体征十几二十年,应该是没问题吧~,谁知道呢。”

说着,三人走到了一个标着机密标志的安全门前,波鲁萨利诺吊儿郎当地伸手去按指纹,按了好几次都不对,嘀咕了老半天才想起来应该按左手,这才开了门。

“就是这里了,嘛,两位请进吧~”依旧是荡漾的尾音,但进入到这件昏暗的机密实验室里之后,波鲁萨利诺全身的肌肉明显地紧绷了起来。

茵妮希斯轻声道谢,目光在室内扫视了一圈,几乎第一时间就发现了那个伫立在正中央的大冰柱。

一身丧服的金发贵族急忙扑过去,带着黑手套的十指情不自禁地触碰上那坚硬、冰冷的冰面,她仰起头,眉头紧皱地看着那个在冰柱里静静沉睡的金发高大男人……

罗西南迪。

茵妮希斯眉间的忧虑丝毫没有随着黄猿给出的答案而放松下来,即使是借助可以将人整个儿冰封起来的库赞和海军本部科技部队的力量,以维持最低生命体征来‘封存’生命之火即将熄灭的罗西南迪的身体,但能不能找到手术之果的能力者——特拉法尔加·罗,才是唤醒罗西南迪的关键。

隔着厚重的冰层,茵妮希斯沉默地看着堂弟在坚冰中显得格外青白、跟尸体没什么两样的面容,手指下意识地抠进了略微松动的冰层表面,刮出细碎的冰沙……

是她高估了多弗朗明哥的‘人性’。

罗西南迪的遭遇,给了茵妮希斯狠狠的迎面一个耳光。

即使是血亲又如何,对于那个男人来说,一切的事物,不过是可利用和不可利用,有价值和没有价值罢了。

“…………我不会再给你机会了,多弗。”

没有心的恶徒,她不会再对他心慈手软、还试图与之寻找和平共处的机会。这次之后,他们两人,将会再次生死对立,不死不休。

这句带着最深刻的忌惮、甚至是仇恨的低语,只有站得离她很近的萨卡斯基听见了。

高大的军官垂下眼,阴影下,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这一年,罗西南迪‘逝世’,年仅25岁。而他付出生命的代价救下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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