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击三国-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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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也。”
若非马悍脸上镇定如桓的表情,赵云简直认为这位兄弟是输得恼羞成怒,失去理智了。
尽管感觉不可思议,拥有丰富战斗经验的赵云却没有丝毫大意,他从马悍的眼睛里,看到一股强烈的自信——是的,即使面对这三国武力值排名前十的战将,马悍依然保持着自信。这自信,来源于他脚踩大地,来源于他多年苦练,更来源于他的秘密杀器。
天边渐渐红亮,军营各处传来纷繁吵杂之声,沉寂了一夜的幽州军营,又开始了一天的忙碌。唯有此刻的操练场,依然沉寂。这沉寂,酝酿着隐隐风雷。
马踏硬地,清脆嘹亮,长矛斜指,赵云在逐渐加速。由于是以骑对步,赵云不再平端长矛,而是矛尖斜向下,与地面形成三十度夹角,目标,仍然是马悍的右臂。他算看出来了,这位兄弟的右臂披搏内衬里,一定垫了防御力很强的软甲片,所以才能连续扛了他两击而无伤。
骑着快马,高速奔驰,从二十步外持矛刺击一个直径约碗口粗的目标,这难度不是一般大。许多训练多年、经验丰富的枪骑兵都未必能做到,但赵云却有十足的把握,他要刺右臂,就一定能刺中,只因为他是赵云。
朝阳初升,大地斑斓,飞驰的马蹄,赤色的鬃毛,在晨风中翻飞。人绷如弓,矛刺如矢,快马助力,人、马、矛合一。这是疾如闪电,沉似坠石地一击。
马悍左足顿地,健硕的身躯猛地向前倾,右掌倏伸疾扣,目标是飞速剌来的长矛。甭管抓住的是矛尖、矛刃还是矛杆,总之要在长矛刺中自己之前抓住它。
曾经在八周适应性训练时,无数次抓住、劈落、击碎射向自己的箭矢、飞刀、飞斧、套索等等亚马逊部落战士常用武器的马悍,同样有十足的把握。他要抓住长矛,就一定能抓住,只因为他是马悍。
绷!喀!
迅如奔雷地一击,没入铁手。强劲地冲击力,将马悍硬生生向后平推三丈,操练场坚实地泥地上留下两道深深刹痕。
一轮红日喷薄跃出,一个披甲健躯从马鞍挑起,映着红日翻飞,仿佛一道优美的剪影。
咔嚓!承受不住重力的矛杆居中折断。赵云在半空急速翻滚,落地时居然双足着地,旋即向前一滚,消去冲势。单膝点地,火速拔刀,刀随身转,反手削切——就在这时,一柄三尺环首刀的刀尖,已指住他的咽喉。
赵云扬扬剑眉,动了动手腕。马悍低头,却见赵云的刀尖也顶在了自己的肋下。
二人相视一笑,同时收刀入鞘,一齐伸出胳膊,把臂大笑。
豪迈笑声中,远远奔来一骑,扬臂大喊:“赵骑将、马队率,将军召见。”
第6章 暴力射手
中军大帐,公孙瓒高踞上首,两侧是四名膀大腰圆的义从及一名功曹,下首立着两名中、低级军官:骑将赵云、队率马悍。
这是公孙瓒在短短两日之内,连续召见这个年轻的队率了。按理说,这样低级的军官,根本没资格入他大帐,更不可能连续入帐。但不知此人是运气太好,还是真有本领,才转投自家军中两日,就先后杀掉了冀州军中、高级军将各一人,不厚赏、升迁加亲自召见都说不过去。
公孙瓒这一次召见,把赵云也捎上,自有用意,一见到二人,第一句话就是问赵云:“如何,可能胜任?”
“这个……”赵云向公孙瓒行了个军礼,微微侧首看了一眼马悍,欲言又止。
马悍目光一闪,明白了赵云今日硬拉他到操练场较技的真实意图,原来是公孙瓒交待的。
公孙瓒铁帚般的浓眉一皱,目光一凛:“怎么?有何不便之处吗?”
“不,属下只是在想应当如何措词……”赵云整理了一下思绪,道,“马队率勇武不凡,实为云平生仅见,惜哉骑术尚欠。假以时日,努力磨练,必可达到义从营之要求。”
这话公孙瓒听懂了,赵云认为马悍有武勇,称得上猛士,但骑术不精,未能达到白马义从的要求,这多少令公孙瓒有些失望。自从昨日惨败之后,白马义从遭到重创,严重影响了公孙瓒的扈从防卫,他殛需补充新鲜血液,表现抢眼的马悍,自然进入了他的视线,只可惜……
公孙瓒心下一叹,只得更改了对马悍击杀冀州军侯眭元进的升赏。
“马惊龙。”
“属下在。”
“听赏。”
这时那功曹先向公孙瓒欠身致礼,然后翻开簿册,大声念道:“斥侯曲乙屯队率马悍,因功擢升为斥侯曲乙屯屯长。爵升两级,赏万钱,布帛三匹,牛羊二十,田十亩,酒肉若干……”
有了昨日的重赏,今日这赏赐就不怎么放在马悍的眼里了。唯一觉得不错的,就是提了两级爵,升了百将,与赵云平级了。不过赵云这个骑将是直属将军的从骑卫队队长,而马悍的斥侯百将,不过一普通巡哨官而已,没得比。
不过马悍并不在意,才来两天就当上了百将,知足吧!嗯,既然公孙瓒有心让自己加入白马义从,貌似可以提提这个要求。
马悍当即抱拳行礼道:“蓟侯,属下有一事相求。”
“唔?何事?”
“属下缺一张称手的强弓。”
白马义从是三国时期赫赫有名的弓骑兵,对骑术与射技要求很高。原本赵云对马悍的考核还应包括射技的,只是马悍骑术都没通过,射技就没必要考了——骑射、骑射,骑术若不行,射技好也没用啊。
公孙瓒点点头,骑将赵云盛赞此人武勇,想必力大,那么常规配发的军弓自然未必称手。当下饶有兴趣问道:“马百将可开几石弓?”
马悍:“军中最强之弓是哪一张,属下就用那一张。”
不独公孙瓒与赵云,便是帐内四名护卫,也一齐瞪大眼睛,随即哑然失笑,若非是在军帐中,只怕会有人忍不住嗤笑出声:这小子的口气太大了吧?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就算想引起蓟侯重视,也不带用这样拙劣的法子啊!难道他就不怕弄巧成拙么?
“好!孤就欣赏对自己有信心的勇士。”公孙瓒豪笑着命扈从取来自己的角弓,交给马悍,“你若能在十息内,将此弓拉开十次,弓便归你了。”
马悍固辞道:“蓟侯宝弓,属下不敢受之。”
公孙瓒满不在乎,大手一挥:“孤尚有好弓数张,你若能拉开,便赏与你也无妨。”
但马悍接下来一句话,却令公孙瓒为之气结。
马悍说的是:“属下不敢损毁蓟侯宝弓。”
公孙瓒瞪着这个大言不惭的小子,一字一句道:“弓若损毁,恕你无罪。但若十息之内不能开弓二十次,之前所有封赏,一概褫夺!”
一名雄壮的扈从双手捧着一张套在革袋里的大弓,向马悍面前一递。
马悍说出这话,其实就是要在公孙瓒面前露一手,以免被这武力至上的白马将军看轻了。军营之中,大将最重兵法,军卒最重武勇,不展示一下,只会被人轻慢。在西方打拼多年的马悍,价值观也接近欧美,从来不以藏拙为荣,实力,就是用来展示的。
当马悍左手掌搭上弓臂之时,一握之下,竟拿不动。抬眼,正看到那扈从眼中的戏虐之色。
马悍淡笑,也不用双手,仍以左手发力一扯,连弓带人一并拽动。若非扈从惊觉不妙,及时撒手,差点就要出丑。
这几日下来,马悍也已发现,自己的左臂出现了令人惊喜的变异:力量激增,坚可碎石。昨日有一匹烈马与他的战马争槽,好几个马夫都拉不开,他一怒之下,用左臂勾住马脖子,生生将烈马掼倒在地。事后小石子偷偷告诉他,那马被勒死了,马营的军侯正追查得紧呢。
马悍也觉得意外而惊讶,当时自己可没使多少力啊!为此特意测试了双腿与身躯,虽然都比穿越前有明显强化,但都达不到如左臂这般巨大的变异效果,什么原因呢?仔细回忆穿越时的情景,马悍隐隐明白了:当日正是左手抓着水晶头骨,当头骨破碎时,水晶粉末沾染全身,但覆盖得最多的,就是左手臂……
如果说,马悍的右臂是铁臂的话,那么左臂就是石臂。石虽不如铁坚固,但收拾肉身凡胎,还是绰绰有余的。
就在公孙瓒愠怒、赵云担忧、扈从惊疑不定的眼光中,马悍从容弯弓上弦、调弦,然后左手持弓把,右手两指引弦,缓缓拉开,张如满月。
公孙瓒缓缓点头,脸色好看了一点,但在下一刻,他的表情凝滞了。
马悍一边开弓,一边向公孙瓒、赵云等点头致意。然后,右臂一紧——绷!一张三石硬弓,生生被他拉折成两断。马悍的机械臂发力方式与肉臂不同,是在手腕与肘部的纳米液压气动装置产生的拉举力,类似于起重机的前吊臂,完全不涉及肩背,再强大的拉力都不会影响机械臂与肩背部位的嵌合。所以拉断一把三石弓,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马悍一脸“惶恐”,将断弓奉上:“属下有罪,损毁蓟侯宝弓,愿接受惩处。”
公孙瓒震惊之余,拍案称奇:“好臂力!堪称军中第一,如此看来,五石以下的骑弓,都不合你用。龚掾,你主掌兵赏,可有五石以上强弓?”
那功曹苦笑行礼回话:“蓟侯,属下从未闻我军中有人能用五石骑弓,故此,未制此器。”
公孙瓒哦了一声,微带遗憾望向马悍,正要说话,却见赵云抱拳道:“主公,属下倒是知道有一张六石强弓,不过却是步弓,是用来选拔张弩之士的测试器具。”
“步弓?”公孙瓒上下打量一番马悍,大笑道,“此子身长八尺有余,便是用步弓,也不影响骑射。那张六石弓就归你了,只望你好生习练骑射之术,早日成为孤麾下义从之士。”
“谢蓟侯!”
……
这是一张六石反曲复合弓,弓臂用材为制弓中最好的柘木,通体澄黄,弓把处更是被汗渍与指掌浸磨得发亮。此弓拉开一次所需的力量,相当于现在三百六十斤——而且是用一只手。之所以称之为步弓,是因为弓体长度达到了一米六,几乎与人身等高。这样的长度,骑马射击很不方便,更重要的是,马背上难以借力发力。通常骑兵所开弓力,要比站在地上开弓少四分之一。也就是说,在地上能开二石弓,上马就只能开一石五斗了。
对马悍而言,开六石弓与开一石弓,所耗费的力量没什么区别,但射程与穿透力可就大不一样了。如果昨日有这六石弓在手,哪容眭元进冲到眼前?
这张弓就是他今后保命及作战的第一武器,他必须好好测试一下。
幽州军营有好几个操练场,早晨马悍与赵云较技所在,是骑兵操练场,在东、北两处,还有步兵操练场与弓弩兵操练场。
新得强弓,马悍径直来到弓弩操练场,身后跟着乐颠颠抱着两撒袋二十四支箭的小石子。
弓弩操练场是个宽约两百步,长达三百余步的长方形平地,西北边是个低缓的半环形山坡,可挡劲风,确保射击的稳定性与准确率。
此地可同时容纳百人习射,公孙瓒军中汉、胡参半,其中以乌丸人、鲜卑人居多,故此擅长骑射的军卒不少,擅长步射的更多。此时正值晨操结束,属于个人散射练习时间,弓弩操练场上站满了习射士卒。由于靶位少,习射者多,大多数等候的军卒都是三三两两,分散四周。
马悍入场时,原本没人在意,但很快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