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击三国-第2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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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到他身上的恶臭……
相比之下,被箭穿手掌的程昱还算好了——他自手肘以下已被截断,成了独臂人。他之所以能活下来,全因为替他实施截肢手术的,是一个叫华陀的圣手。
这两个人,都将吕布恨之入骨——他们都把这一箭之仇,算到了吕布身上。包括曹操在内,没有任何人想到,真凶另有其人。谁叫你吕布号称“飞将”,而当夜又只有你亲率并、兖联军进攻大营,不是你是谁?
虽然两人一残一废,但当他们看到曹纯与曹安民的尸体时,突然感觉自己还算幸运。
与马悍千步狙击被算到吕布头上一样,曹纯被爆菊而亡,也算到了马悍头上。因为谁也没看到陈到下的手,反正曹纯死在白狼军手上,那就算是你马悍的血债。
嗯,对于这两笔糊涂帐,吕布可能会喊冤,但马悍只会笑眯眯地承认。
“子和、安民俱殒,长男为质。今次与马悍冲突虽短促,结果竟如此惨烈……”曹操原本就黑粗的脸,此刻更是阴沉得仿佛随时会降下雷霆暴雨。
夏侯渊左右看看,断然道:“此仇不可不报,子修不可不救。”
“徐州未平,吕贼未灭,此时实不宜再树强敌。”能说这样的话,只有曹仁。这位曹军悍将双目微红,额系白绦,纵是心痛兄弟之死,却仍保持难得的清醒,劝戒大兄不可意气用事。
以往在这种场合发言最踊跃的曹洪,这回却是低垂着头,一言不发。说起来三曹都是他手下的军将,结果一个被俘,两个丧命,真是没脸回来见诸位族亲了。
夏侯惇咳嗽几声,吃力地睁着另一只已被感染的红肿独目,道:“子修在雒阳,当无……性命之忧。二曹之仇,非是当下必报……”夏侯惇可不是演义里那种脑袋里长肌肉的莽夫,伤目之前他是曹军的总司令,看待事件必从全局出发。
曹操点点头,伤痛之余,心下略松口气,自己最器重的亲族将领们,都能以大局为重,这就好办了。他重重一咳,森然道:“此事虽因我方三将擅自追击马惊龙而起,但曹氏受辱,不可不报,仲德,可有良策?”
这种算计人的事,曹操通常不会问荀彧,而是问程昱。
程昱也不负曹某人所望,欠了欠身,道:“据闻上月马惊龙自辽东、东莱调来大量兵粮,俱以大舟河运解往雒阳,所走水路,大半须经我兖州之境……”程昱没有说完,但在座所有人都听明白了。
曹洪首先叫好:“正是,咱们就将河道掐断,看他怎么运?”
于禁也击膝道:“届时马惊龙缺兵断粮,看他还硬气。”
荀彧捋须笑道:“此不失为换回子修公子之良策。”
众人纷纷赞成这掐脖子之计,曹操拍案道:“好,先截断其水上通道,我让他兵粮断绝。过得数月,再派使者前往雒阳,到时看看那马惊龙的脸色,必定很有趣。”
不得不说,程昱这条绝户计的确狠毒,但很可惜,因为消息滞后,兖州集团并不知道马悍刚与袁绍达成粮食置换协议,雒阳的粮食危机已然解除。曹操与他的部属们,注定要空欢喜一场。当然,他们还是可以拦截南下的白狼营援兵,只要他们能承受得了由此而引发的战争冲突。
第268章 剑指西凉
四月底,东莱五万斛新麦准时运抵孟津渡口,无数被招为临时役夫的河南流民,欢天喜地的推着栈车、拉着拖板,甚至啥都不带,只用一双肩膀,就将沉甸甸的麦粟背负整整五十里……对他们而言,这沉甸甸的不是负担,而是希望,纵远亦心甘。
与麦粟同时登岸的,还有两个营的辽东白狼军,五百步兵(含辅兵),五百骑兵(含从骑)。
辽东首批援兵,到了。
五月中,临时卫将军府正堂,小小的居室里,集合了一群足以在雒阳翻云覆雨的将帅谋臣:卫将军马悍、军师将军贾诩、将军府长史郭嘉、五官中郎将徐晃、武猛都尉管亥(援兵统领)、骑郎将乌追、车郎将周仓、户郎将韩希等等。
这是建安元年白狼军首次军事会议,马悍第一个议题,就是责询徐晃、乌追、周仓、韩希四将,经过近四个月的休整,新兵降卒的训练、士气及军心情况。
官职最高的徐晃首先站起回禀:“禀将军,末将所将一千五百士卒,正卒一千,辅卒五百;三日一训,五日一练,军心已稳,士气振复,可战!”
周仓第二个起身禀报:“末将一千守关军士,正卒七百,辅卒三百。咱们白狼军自不须多说,个顶个是好儿郎,那些白波降卒……嘿嘿,跟俺老周也算同样出身,早就归心了。别的不敢说,上了战场,俺不发话,谁也不敢掉头跑。”
白波军是黄巾军的分支,而周仓出身黄巾,让他来统御白波降卒,再合适不过了。“没发话,不敢跑”听上去好象没什么,但仔细琢磨,就能咂摸出其中真意——胜而不乱,败而不溃,能做到这一点,已经可称之为精兵了。
乌追与韩希的回答中规中矩,却也最能说明问题:“宥恕前罪,又能吃饱穿暖,诸军卒皆感将军恩德,俱愿效死。”
嗯,这无日不死人的年头,做为被打上叛逆标签的贼兵,能得到宽恕,并提供衣食,绝对会死心塌地跟你干。这时代,下层民众的人心就是这样简单。
“粮秣充足,军心则定;士卒饱餐,士气复扬。将军有此六千精兵在手,大有可为。”郭嘉仿佛猜到马悍聚议之意,做了一个总结。
包括新到辽东援兵在内,此时马悍手里已有六千余兵力,其中二千三百余白狼军,四千雒阳新军(包括白波、西凉降卒及部分新募士兵)。刨掉三百楼船士、棹卒,马悍手里可用之军力已不下六千。而这六千士兵中,有三分之一是经过严格训练、洗脑,无论忠诚度还是战斗素质都可圈可点的白狼步骑军。又有三分之一,是白波、西凉两军屡经战阵的老卒、劲卒。这些骄兵悍卒就象一把双刃剑,用得好可杀敌,用不好反伤己。马悍又是调粮又是调兵,以粮安之,以兵镇之,胡萝卜加大棒,再有名将悍将调教,这才基本将这帮家伙的毛捋顺了。
余下三分之一,则是辅兵、工匠、医工、杂役之类。这类辅助兵种,虽然并不能投入到真刀真枪的战场上,却是任何一支军队都不可或缺的组成。
满打满算,此时马悍手头有可战之兵四千,但分摊到雒阳六关之后,能够一次性集结投放到战场的,最多不超过二千,加上辅兵,三千为上限。而关西之李、郭、张的西凉军,合计不过万。
“三千打一万,诸君可有异议?”马悍首次军事会议,就剑指西凉。
不是马悍太心急,不等第二、第三批援军低达就动手,实在是西凉军,准确的说是李傕、郭汜、张济的西凉逆军,一日不灭,总是雒阳的心腹之患。在马悍心目中,他的真正对手在北方、在东方,而西面那几个跳梁小丑不解决,他就无法专心应对未来的东、北强敌。
从军事层面上说,早一日歼灭西凉军,就能早一日将精力转到真正的大敌身上来。从政治层面上说,尽快收拾西凉军,则会带给马悍巨大的政治利益与声望。被马悍目以之跳梁小丑的李、郭、张等辈,在天子与朝堂诸公眼中,却几乎是不可战胜的枭雄军阀,压在头上一座沉重的大山。如果马悍亲手将之掀翻,他将在朝中竖立起无可匹敌的强大形象。这将是他除了以粮食、大军掌控朝廷之外的又一强力手段。
首先表态支持的,是白狼军老部下:周仓、乌追、韩希。
“二千白狼锐士,可扫平西凉逆贼。”对主公,对白狼军,韩希从来都是信心满满。
“俺训练的兵,单挑可能会打平,但群殴一定赢。”周仓的自信,来自白狼军的战阵训练与强力装备。
乌追倒是最实在:“末将曾组织所部之西凉降卒与白狼军做对抗演练,诚如周郎将所言,一对一,西凉拳勇名不虚至,我白狼军卒难占上风;但集结成阵,百人对决,武勇有余,阵形散乱,装备参差不齐的西凉人不是我军之对手。”
同样训练过白波、西凉、白狼三军的徐晃,也简短的说了两句,却是点睛之笔:“末将也仿效乌郎将举行过三军对抗演练,西凉一百,可破白波三百;白狼一百,可破西凉二百。故末将认为,可战。”
至于管亥,他可不管西凉军是什么情况,既然主公说要战,那就战,管你是一打三,还是千打万。
武将表态完毕,下面是谋士发言时间。
贾诩、郭嘉,都是三国最顶尖的谋士,但二人谋略的侧重点又有所不同。
郭嘉擅长宏观规划,战略布署,天下大势走向、敌势力的应对、以及发展、规划,并对政治与军事结合最有心得。比如此次与西凉军开战是否可行,需请教他的意见。
贾诩除了战略之外,更擅长具体战术实施。诸如揣摩敌将心态,推测敌军动向,进而排兵布阵,设伏歼敌。他可以制定一套非常具体、操作性很强的作战计划。放在后世,那就是一个总参谋长的人才——不要以为贾诩仅仅是什么摇鹅毛扇的策士,事实上,他在西凉军里任职最多、时间最久的,就是校尉、骑都尉这样的军职。
马悍之所以任命贾诩为军师将军,就有这样的用意——关键时候,贾军师可是能够以将军的身份,代替他指挥军队作战的。
郭嘉更着重于政治影响,对于此战,他认为政治性远远大于军事性,因此只说了一句:“西贼不灭,雒阳难安。”
贾诩则微微一笑:“不是三千打一万,而是三千打六千——诩自请前往弘农,劝说张济叔侄做壁上观;此外,属下已有筹谋,郭多(汜)若敢妄动,必有不测之祸。”
马悍深深望了这位三国最牛毒士一眼,点头道:“如此说来,此战又多三分胜算……”
这时有侍卫禀报,飞燕翎骑将马云騄送来一封秘件。
马悍拆开,只看一眼,扬眉大笑,霍地起身:“有此书信,再添五分胜算。此战,李、郭必败,西凉必亡!”
……
翌日,马悍上朝,将作战计划上报朝廷,顿时引起轩然大波。
骄横拔扈的李傕、郭汜,一直是雒阳君臣内心无法抹去的可怕阴影;而无法无天的西凉骄兵悍将,则是悬在雒阳君臣头顶的利刃。刘协及众臣早已被那几个西凉魔物给折腾怕了,烧香拜神,只求人家别打进关来……结果眼下他们听到的,却是他们的卫将军,要挥师打出关去。一时之间,雒阳君臣难以接受这从“受”变“攻”的角色转换。
“马君目下可动用多少兵马?”杨彪这个全国军队总司令(太尉)也是可怜,他真正能指挥得动的,只有伏完父子的虎贲、羽林两卫不足三百人马。连马悍能动用多少雒阳兵马迎敌他都不清楚。
马悍竖起三个指头。
“三千?”说话的却是天子刘协,此时这位像邻家小哥多过像天子的少年微皱眉。尽管此前他已经看到了马悍呈交的详细作战计划,但再次确定这个数据,他心里还是有些不踏实,迟疑道,“那李、郭、张三逆的西凉军可是有上万大军哩。”
马悍目注天子,笑道:“微臣昨日不是将详细作战计划书呈交陛下过目了么?此战,臣有八分胜算。”
侍中王子服不满道:“有何计划?为何不光明正大摆出来?”
马悍淡然向王子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