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击三国-第20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桓稣督崞欤闯鹧┏艿幕幔忝橇礁隹梢砸黄鹕希「也桓依矗看淮郑俊
挑衅,赤果果的挑衅!西凉军那边一下炸开了锅。
车骑将军郭汜扯着颌下如针虬须,伸出腥红的舌头舔了舔,仿佛嗅到血腥的凶兽:“自吕奉先之后,好久没见过如此张狂之辈了,可惜,他要挑战的人不是我。”
一旁的骑都尉伍习谄笑道:“想必马惊龙也听闻过将军勇名,不敢捋将军虎须,只敢找那两个柴犬。”
郭汜嘿嘿一笑,虽不言语,神情却颇有傲然之色。毕竟他可是天下间有数几个曾正面单挑虓虎吕布之人,尽管被一击伤臂,但虽败犹荣。
左翼军阵的骠骑将军张济却暗松了口气,幸好那个傲岸的从子张绣与桀傲的悍将胡车儿不在军中,否则听到这等挑衅之言,怕是要第一个跳出来应战吧。这马悍能以三百骑拔李傕中军,骁勇过人,非易与之辈,可不能让唯一的侄子冒这样的险。
李利与胡封,一个是李傕从子,一个是李傕外甥,每有战事,必傍其左右。此刻二将一听这啪啪打脸的挑衅,肺都气炸,哪里还忍耐得住,立马趋前,来到李傕的战车伞盖之下,行礼请命:“请大司马下命,我等愿出战,擒杀此獠,献头于帐下。”
李傕捋须斜睨李利那打着绷带的左膀子,淡淡道:“你用一只手跟他打么?”
李利右拳攥得喀吧响,尚未答话,身侧的胡封踏前一步,顿首道:“还有末将两只手,可助益民一臂之力。”
李傕神色冷峻:“右中郎将张苞,我麾下之悍将,其人之勇,你二人俱知。他在那夜辽东军突营时战殁,我对张济与郭多(郭汜原名)言道其没于乱军之中,而事实上,他是被马悍亲手击杀。这是他幸存下来的扈从所言,他连马悍之身都近不得,在寻丈之外就被其以铁流星击碎头颅——此事我未宣诸于众,是怕影响军心。如何,现在你们还有信心与之交手么?”
这一下,连胡封都捏拳不语了。胡封不言,李利却发话了:“若我等避战,必为张、郭所笑,也会影响士气……而且,难得他自己送上门来,这可是一个除掉马悍的大好机会啊!”
李傕点头,恨恨道:“不错,此人不死,必为我西凉军大患。故此,你们一定要出战。”
看到从子与外甥一脸惊讶的表情,李傕阴阴一笑:“既然连张苞都无法近其身,那么你们就不要近身,于百步之外射杀之!”
胡封眼睛一亮:“我来!”
李傕指指李利,再点向胡封:“益民先出马,你紧随其后,借益民的身体遮掩。事先张弩准备,挂于马鞍一侧,近至可射之距,立即取弩上矢,闪出射之——任那马悍再是骁勇,也难逃百步追魂!”
李利也兴奋握拳一挥:“叔父……呃,大司马好计!仲合之射,三军闻名,连那樊稠、李蒙都命丧矢下。马悍再强,也管叫他有来无回。”
胡封既自得,又自傲,李利所言,正是他最得意的战绩。当初西凉军三大擎天柱之一的樊稠及宿将李蒙,因积怨与李傕发生矛盾,李傕遂借会议之故,招二将前来,令胡封率卫士伏于耳室杀之。
李蒙倒也罢了,那樊稠可是西凉军中数得着的勇将,就算是郭汜这个敢向吕布单挑的家伙,也自承不是樊稠的对手。胡封又是怎杀的呢?弩杀!胡封擅用强弩,有百步穿杨之能。在樊稠没反应过来之前,一矢正中其心口,当场了断这位勇将的性命。
西凉诸将中,论武勇,胡封排不进前十;论危险,却足以挤身前列。
正如马悍并不晓得胡封是个弩射高手一样,李傕叔侄甥三人,同样不知马悍神射之名,所以才制定出这么一个自认为必杀之策。
一个强弩手,一个神射手,都在彼此不知底细的情况下沙场对决,谁能胜出?
李利当先催马出阵,为了表现西凉人的无畏精神,他特意在三军阵前纵骑绕行一个来回,让所有将士都看清他是带伤出战,他李氏将门子是带种的。
李利这个举动,立即赢得西凉大多羌胡兵的拥趸与欢呼,“李镇西”之呼声不绝于耳。与之相比,胡封出阵就显得低调许多,他被看成是为李利掠阵的副手。而这正是胡封想要的,他与李利,一明一暗,明面上看主战是李利,实则真正的杀着,是他胡封。
胡封的鞍边左侧,挂着一张已勾上弦的五石蹶张弩,可于百步破甲夺命。这倒不是西凉军没有弓力更强、射程更远的弩——这支军队从雒阳杀到长安,大汉武库全抢了个遍,什么武器弄不到?只不过弩这东西,弓力越强,反震越大,瞄准越难,而且距离越远,胡封就越没把握一击命中——他只有一次出手的机会,必须确保一击必杀。
“马悍,我们来了,受死吧!”李利单手持矛,大喝纵骑飞驰而来,胡封紧跟其后,二将只隔了一个马身,从马悍的视角看去,只见到李利,后头的胡封偶尔只露出半边身子,两个人,基本在一条直线上。
马悍嘴角勾起一丝诡笑,拍马迎上,同时飞快摘下魔瞳弓,抽出一支纯铁重箭。
就在马悍纵骑而出那一刻,一名徐晃派来的扈从骑士正急急奔来,对拦住自己的几个狼牙飞骑战士道:“奉都尉之命,有一事相告右将军。”
其中一狼骑战士戒备问道:“何事?”
那扈从骑士正要开口,却见马悍已迎敌而上,不由大急:“糟糕……”
“什么?”
“都尉要我提醒右将军小心那胡封,此人擅用弩,驰射一绝。”
几个狼骑战士互望一眼,齐声大笑,笑得那扈从莫明其妙,干着急却没法。
就在这短短几句对话工夫,胜负已决。
双方接近至一百五十步,马悍已经把握住对方二将的驰行节奏,并计算好风速、沙尘及提前量。奇怪的是,这两人始终保持在一条直线上。这是干嘛?有猫腻!不管你们想玩什么花样,只有我射人,人难射我的超远距离注定了你们——变串烧吧!
马悍无声呐喊,双臂一振,引弓发射。
弦翻雷鸣,箭化流星。
噗!箭矢穿过李利脆弱的脖颈,余疾强劲,透颈而出,化为一道血光,正正钉在胡封的双眉之间——而此时胡封的左手才刚刚触及强弩的握把……
噗嗵噗嗵!一对难兄难弟,几乎同时栽下马,血溅尘扬,掩不住两双死不瞑目的眼睛……
马悍猛然勒缰,战马人立而起,长鞭戟指,声似雷霆:“李傕,这只是利息!本金就是你的脑袋,容后再取!”
第239章 真·驱虎逐狼
太快了,结束得太快了!太突然了,如此结果完全出乎西凉军与白波军意料之外。
郭汜嘴巴张大,半天合不拢;张济阵阵后怕,万幸张绣那小子不在……最震惊的莫过于李傕,当时他正与长子李式、从子李暹笑谈:“益民这一手很聪明嘛,非但拉动了士气,更提升了他的勇名,你们二人可得好生学学。”
二位小李子含笑应是。李式突道:“看,仲合要出手了!”
李暹不无艳羡道:“一矢灭杀辽东狼,这一下,表兄要威震西凉了……”
话音未落,聪明的兄长、即将威震西凉的表兄,犹如一根绳上的蚂蚱,被一箭穿俩,双双命赴黄泉。
而这时候,马悍那句鞭尸味极浓的警告传来:“李傕,这只是利息!本金就是你的脑袋,容后再取!”
李傕先是呆木了数息,蓦然大叫一声:“益民——仲合——”仰天喷出一口血雾,萎顿于战车上。
李傕并非不能承受损失,也不是不能承受麾下将领的战死,但死的是族亲那就是两码事,更何况还一死就是一双!
李式大惊失色,急忙跃上车扶住父亲:“阿翁……大司马,不可倒下啊。”
这时已有西凉骑士将李利与胡封的尸体抢回,望着两具血尸那死不瞑目的样子,所有人都感受到一股寒意从头蹿到脚。
“大兄啊!”李暹血贯双瞳,铮地一下拔出腰刀,“马悍,别逃,爷要将你这只恶狼剁成肉块……”
李暹刚要迈步上马,脖颈一凉,一口刀架在脖颈上,锋刃透肤。李暹猛地抓住刀刃,转身举刀,蓦然僵住,旋即松手扔刀,伏跪于地,血拳捶地,痛哭失声:“叔父……大兄、表兄,死的憋屈啊!”
李傕嘴角还溢着血渍,缓缓收刀,语气冰冷:“还嫌李氏死人不够多么?”
就在这时,那个令西凉军头皮发麻,令李傕怒发冲冠的声音再度传来:“泥阳李氏死绝了没有?哦,还有李式、李暹,都出来受死吧!我马惊龙慈悲为怀,再超渡二君,让两位的兄长黄泉路上不寂寞,也省得两位祭拜父、叔的灵堂……”
这番话端是恶毒,简直就是要把李傕一门斩尽杀绝之意——天地良心,马悍也只是为激怒李傕,说说而已。而在原本的历史上,仅仅两年之后,那位笑面虎曹某人,却不折不扣把这事给干了,在迎天子之后,“尽夷李傕三族”。
李傕只要还是个正常人,面对先是重创自家大军、继而杀侄杀甥,更宣称要送自家李氏满门上路的仇人,他若还能忍,神龟之美名就可以早个两千年送给他了。
戗戗!李傕将两把从不离身的宝刀抽出鞘(原本是三把,自个愤怒砍坏一把),高高举起,双目血红,须发猬张,切齿怒吼:“全军冲锋!无论谁能擒杀马悍,死的赐刀一把,活的,双刀俱赐!”
李暹也一下跳起,伸臂戟指,破喉嘶吼:“擂鼓!杀——”
李傕中军一动,张济的左翼、郭汜的右翼也随之而动。既便二将心里各有打算,但三军出阵,必须同进共退,这是起码的原则。而且看这架势,谁都知道李傕发飙了,这关键时刻,谁敢掉链子,就等着撕破脸吧。
而始作俑者马悍,面对排山倒海淹过来的狂潮,却露出一个计策得售的诡笑,施施然驰回本阵,对乌追等一干狼牙飞骑道:“据说西凉马整体要好过我们的辽东马,现在就是见真章的时候。比赛开始!”
马悍说开始时,后面那三个摇旗呐喊的方阵,早已崩溃,哭爹喊娘,四下逃散,只留下徐晃那一队骑兵孤零零立在当场。
徐晃浑不理会扈从急得跳脚地催促,呆呆望着数百步外那汹涌狂潮,脸色惨白,喃喃道:“原来如此,好算计!好算计啊!”
马悍率二百狼骑打马飞奔,卷起漫天烟尘,经过徐晃队前时,冲对方大喊:“公明,与我合兵一处,否则必难逃西凉军追杀。”
徐晃在一刻,心念百转。他已看透马悍用心,这才是真正的祸水东引、驱虎逐狼啊!面对山洪暴发似漫卷而来的西凉军,白波三营惊慌失措,营门闭死,一任那群老弱哀号求告,绝不开启。可以想像,一旦西凉万军冲来,那会是怎样一番残酷景象……
同样,徐晃这一队人马也成为孤悬在外的孤军,局面异常凶险。他们这五十余骑,随时有可能被万军千骑的狂潮淹没,连个泡都不冒。
马悍向徐晃发出的,不是一个简单的合兵邀请,而是真正意义上的“纳入”。这一点,无论是发出邀请的马悍,还是接到邀请的徐晃,都是心知肚明。徐晃面临的,是否接受,改换门庭的选择。
马悍与狼骑速度是何等之快,不过几个呼吸,已从徐晃阵前驰过。马悍回首,向徐晃伸出一只手:“公明,你不为自己,也要为手下儿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