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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重臣不做粉侯-第63章

小说: 重臣不做粉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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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办法,不是自己能耐,而是拿人手短。拿了裴家那么一大匣子御赐珍宝,当做驱逐费,而且还被她随手一递,就给花出去了,如今她怎么能够,耀武扬武地重回国公府?
  不管裴煊怎么闹,一纸休书跟没藏丹珠撇清关系也好,御旨赐婚的圣旨递到脸边都敢拂袖而去也罢,那都是风流;不管裴煊怎么说,说他如何如何心属她也好,全京城去宣布要娶她做夫人也罢,终是一句话而已。她若真是要顺着竿子往上爬,以这无名之身,做裴相爷的夫人,自然有人来给她明里暗里使绊,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因着这层心思,刚才陡然被裴煊吆喝着要带她回裴府,夜长欢心里就抗拒得很,此刻被裴煊的亲昵融化了别扭,她终于决定坦诚面对,耐心说实话:
  “我答应了你的母亲,也拿了她的钱财,所以,我怎么能够跟着你回去?回去的话,你母亲,会笑话我的。”
  裴煊的脸色有些难看。
  夜长欢赶紧又说:
  “况且,我之前在这里住了几年,现在也住得习惯,而且比在你家里住着,自在些。就当是你在外头置宅子,养小妾啰?反正,都是花的你的钱。”
  置宅养小这种卑微关系,她也说得,认得。她终是不想让裴煊太为难。他对她的好,应该妥妥珍惜,而不是肆意消磨。
  裴煊扬额,抵着她的额心,又一路从额至眉,眼,鼻,唇,一边抵磨,一边沉吟,忽然间眸色一亮,爽朗说到:
  “那好吧,走吧。” 
  直直牵过她的手,又拖着往园子外走。
  “去哪里?我说了不走的。”夜长欢被拖着挪步,却又不明就里。敢情,她刚才说了一大堆,都白说了?
  “我饿了,吃东西去。我买了宅子,养了一房小妾,好不容易来看她一次,都不给吃的吗?”裴煊回头看她,将就她的主意,说得有模有样。
  “哑奴只煮了我一个人的分量,没有多的。”
  “我吃你剩下的就行。”
  “我近来……吃得多,剩不了多少的。”
  “我也吃不了多少。”
  “等一等,那边还有些紫晶葡萄,杜之衡带来的,别浪费了。我现在穷,浪费不起……”
  “不就是西域来的吗?不食嗟来之食,你想吃的话,明日我给你送来,想吃多少有多少,以后不要乱吃隔壁的东西了。”
  “你慢点,我跟不上……轻点,你抓痛我了……哎呀,放开我啦!”
  青年男女,你一言,我一语,嬉笑嗔怪,拖拖拉拉,搂搂抱抱,出了园子,洒落一地深深浅浅的情意。
  

  ☆、身孕

  杜之衡寻来照顾夜长欢的那个哑奴,长得粗眉杏眼,面如满月,是个憨实之人。
  一大群禁卫破门而入,在前院后园里上蹿下跳地找了半天,她在厨下也浑然不觉,只管埋头烧火做饭。主人家有身孕,一切饮食以清爽为宜,却又要兼顾开胃食味。晚间的膳食是仔姜炒鸭丝,青笋烩鲜菇,蟹黄豆腐羹,她料理得很细心。
  等她烹好菜肴,用多层食盒小心盛装了,出了厨房,禁卫们已经撤走了,偌大的宅子已经复归宁静。送去主屋,见着主人也如平常那样,垂头坐在锦屏小案边,等着吃饭。
  唯一不同的是,主人身边多了一个人,是个高大男子,玉冠紫袍,剑眉星目,看着甚是威严,可那坐姿与动作,却甚至散漫。因为,他正把主人虚抱在怀里,侧头递唇,一边点啄亲昵,一边隐约说些悄悄话,见她拎着食盒站在门口,也没有避嫌,松手。
  哑奴有些吓,不知道该进还是退。
  她来这大宅有一个月了,还没有见过有其他任何外人来过,当然,除了给她开着工钱雇她来做事的杜公子以外。
  “哑奴,进来,别怕。”女郎扬声唤她。主人对她,一直很和气。
  哑奴拎着食盒,抬脚进屋,行到小案边,小心跪好,擦净双手,准备盛菜。
  “他是我的……”夜长欢略略一顿,想着该如何跟哑奴解释,她与裴煊的关系。客人?金主?男人?如今这关系,着实迷乱。
  “夫君,我是她的夫君。”裴煊已经抢着说到。
  哑奴一听,赶紧放了手中忙活,咿咿呀呀,朝着裴煊行礼。
  待裴煊点头受了,她这才继续将食盒里餐具与菜肴,继续取出来,往小案上摆放。
  裴煊垂目,看着盛上案来的几样菜肴,寻常食材,但做得鲜香亮色,看着就勾人食欲。他看得满意,竟不觉摆出个主人家的架势,开始吩咐起来:
  “哑奴,以后每餐都多做一点,我皆是要过来吃饭的。”
  哑奴点头如蒜,还憨实地笑了笑。
  夜长欢却瞪了双眼,眼神在裴煊和哑奴之间来回打转,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样?
  “以后,你也不要找隔壁杜家支工钱了,我给你开双倍的工钱,年节里还有红包。杜家送来的东西,不管有多金贵,都一概不许再要。一切饮食起居供应,我等下自会安排,你无需多虑其他,只专心把夫人照顾好便是。”
  那摇身一变,瞬间成为男主人的裴大人,还在自作主张,事无巨细地吩咐着,带点小家子酸气,又带点金主的豪气。
  夜长欢被他那一本正经的模样,呛得着实厉害,半翕了唇,如鲤鱼吸水,嚅嗫了几下,终是无语。
  哑奴却咿咿呀呀地,点头答应,又不住地行礼称谢,然后,手忙脚乱地退了出去,到外面候着。
  “你看,这丫头就是机灵,连碗筷都给我备好了。”
  哑奴退出屋子,裴煊看着小案上多出来的一副碗筷,忍不住出口赞一赞他刚刚收拢的心腹丫头。
  “那是因为,平日她都是和我一起坐下来吃饭的。这下怕是不敢了。”夜长欢翻着白眼,告诉他真相。说着,又兀自捧碗执勺,要盛一碗豆腐羹来喝。
  裴煊一怔,顺手接过她手中碗勺,抢着给她盛了,又舀了一小勺递过来,要给她喂食。体贴得要命。
  夜长欢看了看递至唇边的羹勺,看了看裴煊灼灼而坚定的眼神,又转眼珠看了看门边哑奴的一抹衣角,这才张嘴含住。
  这些日子自己给自己打气,自力更生惯了,如今一头撞进这温柔旋涡,很是不适应。然而,难得裴煊这么殷勤,她勉为其难,消受了吧。
  遂由着裴煊耍妖风,亲自布菜盛汤,一口一口地喂她来吃。
  一边吃些羹汤菜肴,慰藉肚腹,一边又消化些突兀情绪,适应这陡来的变化。
  之前,裴煊满城搜捕着找她,满嘴大话冲着天说,夜长欢只管藏在这宅院里,无动于衷。就是压根没有打算要接过他递来的好意,爬上枝头做夫人,也压根没有想过这辈子还要踏入那国公府半步。裴煊刚才一来,不由分说要拉她回去,她胡乱扯了个置宅买小的主意敷衍,也不曾想裴煊能够接受,哪知却真的把他给安顿住了,而且瞧此刻的光景,似乎比她还要投入这个角色。仿佛这月余功夫,她出走国公府的决绝,他满城风雨的闹腾,都不存在,她就是他一直安置在外头娇养的宠妾一般。
  今日得闲,特来看她,小别重聚,你侬我侬,格外甜蜜。
  故而,夜长欢惊讶于裴煊的适应能力。她以为,裴煊少不了要逮着她逼问一番,为什么不信任他,为什么不辞而别,为什么明知他找她还藏头缩尾这么久之类。
  不问也好,省得她尴尬。平心而论,她还是有错的,什么都考虑到了,就是没有考虑裴煊的意愿与感受。
  宠妾就宠妾吧,随便什么都行。只要流年安生,近在咫尺,随时相见,触手可及。
  夜长欢心中一番适应与笃定,这才开始搭理刚才裴煊说的话,吞了一口鸭丝儿,追着问他:
  “你刚才说什么?你以后……每餐都要过来吃吗?”
  这样多麻烦!一日三餐都要跟他对视。
  “嗯。”裴煊答她,一边转头去给她夹菜,又补了一句,“我搬过来住。”
  刚才还是过来吃饭,现在就变成了搬过来住!
  “……”夜长欢努力一个吞咽。那盘鲜嫩仔姜爆炒的鸭丝儿,辣香爽口,但也容易呛喉。她赶紧喝口水,把那口辣意顺下去,也掩盖住满脸的惊诧:
  “这样……好像不太好吧。”
  那样多闹腾!不出三日,裴家,宫里,都会知道裴煊住在这里。
  “那你觉得,怎样是好?”裴煊扬眉,幽幽反问她,“我隔三差五来看你?还是半夜翻墙爬窗?”
  夜长欢答不出,只得扯着嘴角笑。
  “你无需多虑,就这么定了。”裴煊见状,也就理直气壮地把主意拿下了。
  夜长欢面色扭捏了几许,终是随了他。她如今穷得一无所有,说话也不管用,身子也不方便,裴煊真要搬进来,她也拦不住。算了吧,只要不再坚持让她回国公府去,暂且听之任之。
  于是,狎昵进食,一边说些幽幽闲话。
  一餐饭吃下来,菜肴米饭,大多进了夜长欢的肚腹,裴煊果然是就着她剩下的东西,象征性地吃了一点,便换哑奴进来,收拾残羹与餐具。
  漱口净手,换了淡淡的清茶呈上来,夜长欢赶紧让哑奴回厨下去,自己吃点东西,别饿着了。
  哑奴点头憨笑着,急急地退下。
  剩了二人坐在堂上,饭后慵懒,不愿起身挪步,皆是觉得就这样黏着最好。 
  “我发现你好像比之前还能吃了?”裴煊呷一口清茶,侧头将她上下打量,突然问到。
  终是被他瞧出些端倪。
  “告诉你一件事情……”夜长欢拉过他的双手,往自己肚腹上放,引他隔着轻纱在自己小腹上摩挲,“我有身孕了。”
  “……”裴煊的表情,很是精彩。像是突然撞见一个天大的意外,瞬间被砸懵了,下一瞬,又发现,原来这个意外竟是个天大的惊喜,然后,不可抑制地,笑了。
  他少有这种咧唇露齿大笑的时刻,眸中柔波流转,面上和煦浮光,嘴角春风荡漾,乍一看,真是有光风霁月之感。
  夜长欢抬头看着那融融笑意,不禁有些呆,竟笨笨地补上一句:
  “三个多月了,你的。”
  说完,自己都觉得自己是在画蛇添足。从那乍起的笑容中,就可以看出,裴煊信任她,一点儿也没往别处想。
  “来,给我看看……”展颜大笑之后的裴煊,像是突然进入了一个憨痴状态。世间男子,在陡然得知自己就要当爹的时候,大约是怪态百出的。
  他先是俯身过来,攒起她的裙面,又撩起里头的小衣,就要探头进去看她的肚腹。
  “那是我的赘肉,还小呢,什么都看不到。”夜长欢一边扭着腰身,压裙遮掩,一边笑他。
  “那……会动了吗?我听听。”裴煊又侧脸附耳,要来听她腹上动静。
  “还什么都听不到呢。”夜长欢又娇笑着往边上躲,裴煊的鼻息,吹在她小腹上,怪痒的。
  “不对,明明就有声响,它在动!”裴煊凝神竖耳,捕捉到几声咕咕声。
  “那是我的脏腑在响!”夜长欢嚷到,同时伸手捧着那个杵在她腹间的头颅,想将它拨开。
  然而,请神容易,送神难。
  胸上的波涛起伏,就在眼皮上方,微微地颤;一截雪白肚腹,就在嘴唇边上,如羊脂凝露。已经递到嘴边的香肉,裴煊又怎么会轻易放弃。
  那雪色小腹,不仔细看,尚看不出隆起模状,只如婴儿小肚一般,微微饱满,煞是可爱……与可口。
  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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