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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重臣不做粉侯-第54章

小说: 重臣不做粉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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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间让柴胡送来的膳食,吃了没有?”
  “尝了一口,好难吃。政事堂的相公们,吃得好节省。”
  夜长欢眯睁双眼,挑剔而调侃地答了他,便寻着那胸怀处,钻头埋脸,探臂拦腰,索性挂在裴煊身上,赖洋洋地,继续绵瞌睡。
  春日将过,暖阳渐热,虽说马车停在高墙阴影处,但热气袭人,她在车里等了一天,也跟那地里的秧苗似的,烘蔫了。
  “早说跟来无趣了,你这是何必?”
  裴煊见她皮懒,一边极有先见之明地轻声责备,一边又搂着她往上提了提,递唇在她颈间耳侧,蜻蜓点水地印吻,像是给个安慰。
  “嗯呀……”夜长欢被亲得发痒,扑哧笑着躲开,掩了心中萧索之意。
  她心道,跟来是无趣,可是,在家里,也无趣,成日除了吃与被吃,就是睡与被睡。
  虽说这两件事情,乃人生之根本,快意之精髓,但山珍海鲍,吃多了也会腻,更何况她还是把珍鲍当饭吃。再说,长此以往,不见任何外人,不做任何事情,她会失了精魂的,没了生气的,当变得木讷无趣,面目可憎之时,裴煊就不会嫌她吗?
  再炙热的情与欲,都将归于朝夕的平淡与点滴的温情,这个道理,夜长欢懂。
  故而心中越发消沉,裴煊想要印上檀口来亲她,她也不是假意虚拒了,而是执意摇晃着头脸,真的抬手来推挡。
  “我散值了,你想吃什么?带你去。”
  裴煊一口亲在她手上,索性一把捉住那送上门来的红酥白嫩,一边摩挲把玩,一边轻柔问她。
  “不吃!”夜长欢留了那只手在裴煊脸边,复又将头脸往下埋,吸着他胸怀里的蛊人气息,闷声闷气地说话。
  “家里的饮食清淡,我知你吃不惯……要不上繁楼去?”
  裴煊想了想,又细细地询来。修长指节,捏着她的小手,微微使力,忽轻忽重地摩挲。
  “不去!”
  夜长欢恹恹地拒绝,声音更闷了些。裴煊尚在琢磨,该如何弥补她那亏欠了太久的食欲。可是,她的心思,已经甩了他一条大街了。 
  裴煊见状听音,也大致揣摩到她有不悦,略微沉吟,又问:
  “那想去哪里走走不?时辰尚早。”
  说话间,不由得由怜生爱,便将手上柔荑,引至唇边来嗅吻。
  “不走!”夜长欢越说越没好气。
  她哪里都不想去!她还能去哪里?不是怕她到处乱走,丢人现眼,给他惹麻烦吗?
  裴煊不知她的这层愤愤心思,只道她是懒惰生厌,便想着用老法子来哄。情人间的别扭,身体的厮磨就是最好的消融之道。当下更是探指缠着那掌中软玉酥手,从嗅闻变成了舔。舐,啃咬。手背,掌心,指腹,指缝……越发暧。昧不堪。 
  暧。昧如魂引,诱得他脑中忽地一开闸,夜里的诸多旖旎,就如洪水般涌出来。诚如那小人儿自己所言,人虽消瘦,可一点儿也不硌手硌肉,许是那长期练习骑射,这一年又频频行走的原因,非但不硌,那些该结实紧。致的,紧得摄他魂魄,那些该滋润柔软的,又软得化他骨髓,那些个妙处,从头到脚,从里到外……妙不可言。 
  外面街市喧嚣,车内昏昏幽暗,心念一起,便再难消退,那啃鸡爪子似的些许缠。绵,自然就不抵事儿了。裴煊低头,见着怀中的人无甚过激抗拒,只抿着唇,懒懒的不语。
  未说不,那就是要了。
  裴煊索性得寸进尺,一把将她从车座上抱起来,分腿一捞,架在腰上,迎面高高的抱在胸前,急急地仰头递唇,就要朝她颈窝处亲来。
  外头就是光天化日热闹大街,马车驶过,边上商贩的吆喝送往,行人的讨价还价,都听得清。夜长欢未料裴煊有这等狂。浪,禁不住一声惊呼,脱口吐了一半。
  “嘘,乖,让我亲一亲。”裴煊赶忙手口并用,吐下那另一半。
  夜长欢却使力别过头,一个躲闪,且还挣扎着,想从他身上下来。
  她心中有些恼。果然是被荤腥迷了心窍,只关心她的吃,然后就是吃她,一点也不关心她的心灵!
  “怎么了?”裴煊手快,按住她的腰背,不解问她。
  “你……”夜长欢本想说,你放我下去。可转脸抬眸间,看见裴煊的急切,与紧张。剑眉微蹙,深眸锁凝,手臂发紧,仿佛,她不开心,是他天大的错误一样!
  她忽然意识到,她之烦恼,也是裴煊的无奈,她的小性子,无疑会徒增裴煊的无奈。她这不是犯贱吗?那么爱她的人,她为何还要东想西想?她那么爱的人,怎么还要给他难堪? 
  自当蒲苇绕磐石,彼此包容,体贴,取悦,得意尽欢,才是。
  脑中绕着弯,于那僵持中,硬生生转了念,嘴角一勾,挂一抹媚。笑,娇娇说到:
  “你先唤我。”
  “阿奴……”裴煊不知她何意,却也老老实实地唤了一声。
  “要像夜里那样唤……”夜长欢在他身上坐直了,伸臂挂在他后颈,摇着头,垂脸笑说。
  “奴奴……”裴煊额头抵她下颌,冲着她的颈窝喊来。
  “嗬……”夜长欢被那灼灼热气烫得痒痒的,忍不住一边娇笑,一边继续诱他,“还有呢?”
  “心……”裴煊起唇喊了个字,就跟着一声嗤笑,嘴角微漾,深眸流光,仰头望着她,竟带着赧色与骄意,“这车上,我叫不出。” 
  让衣冠楚楚周吴郑王的裴相爷,在这喧闹市集的马车里,酣畅自在地满口胡来,是有些为难了。让他闷头干。事,还差不多。
  “我要听嘛……”夜长欢捧住他的脸面,循循善诱,又扭着身子,小兔儿般在他怀里跃了跃。
  那怀中纵跃,就怂恿得裴煊,浑身的血都跟着跳蹿,心尖也跟着跳到嗓子眼来,那觉得难为情的话,也跟着一跃出口:
  “心肝儿!”
  “乖!”那小人儿听得喜悦,一声老气横秋的夸赞,继而眉眼弯弯,偏头递嘴,主动将唇上胭脂印在了他唇上。
  裴煊被印得一口颤栗,正欲张口反咬住,往狠里亲。那女郎的朱唇,却又如点水的蜻蜓,扑蕊的蝴蝶般,躲闪开去,又妖妖地来央他:
  “还要说你爱我!”
  “爱……”裴煊心痒难耐,没了耐心与她妖娆周旋,一边答,一边揽过她的后脑,压唇亲来。
  爱死你这个小妖精了。
  情。欲如火,一经点燃,就再难扑灭。
  当下,车马过市,红尘喧嚣,车内两个人,却是四肢相缠,口舌纠葛,难解难分,坠入桃源洞天,不知斯世何世,忘了置身何地也。
  “你是不是在夜宵的参汤里,还加了什么药?”
  喘息间隙,夜长欢忍不住问到。这下药之事,她遭过两次,因此格外多疑。
  “都是补气养血的温和之物而已,怎么了?”裴煊如实答她,却又不知她何为。
  “我每次被你抱着亲一亲,就……”就化成水,软成泥,情生似海,念起如潮。
  可是,这等浪。荡话,夜长欢还是羞于启齿,只盈盈双目,俏望着他,一副你懂我就不说了的意思,半是羞涩,半是豪放。
  裴煊自然是懂,这是在变相地赞他功夫好呢。脑中一荡,身下跟着激动,手脚也跟着不更不老实了。使坏地捉过她一只手,牵着往他腹。下引。
  夜长欢跟烫了手似的,本能地缩手,却被裴煊死死拉住。估计这会儿,裴大人那根浪筋,也给勾出来得差不多了,越来越得心应手,竟急急地问她:
  “奴奴,心肝儿,是你勾我的,我都这样了,你说怎么办?”
  “你说……怎么办?”夜长欢也被他惹得七荤八素,直直地反问他。末了,又认真地想了想,分析了一下各种可能性,竟一本正经地问他:
  “你是要手,还是要嘴,还是要我?”
  酥手翻飞,隔空比划,挑着眉尾,瞪着大眼,憨态可掬,媚姿天成。
  裴煊哪里还受得住,眉眼一沉,二话不说,直接探手来解她腰上丝带。
  罗衫半褪,情急难耐之际,“碰”一声,车厢猛地一个摇晃骤停,人吁马嘶,伴随着女子的惊呼与尖叫声,外头出事儿了。
  车内两人,四目对视。
  “柴胡!”
  裴煊一声低低的呵斥,冲着车外跟班的小厮发气。雅兴在这个时候被打断,换着是谁,都不痛快。
  “公子,马车撞倒了一个小娘子。”
  柴胡无处喊冤,默默地承受了他家公子从满腔欲。火转化而来的莫名怒火。
作者有话要说:  好浪,浪里个浪。

  ☆、碰瓷

  东市长街,店铺林立,车水马龙,行人如织,繁华喧闹。
  稍有曲折或差池,便会引起过往行人的迅速围观,弹指功夫,可以把整个大街都给堵塞了。
  一辆马车撞倒了一个小娘子。
  这是一个很有看头的八卦。
  撞人的马车,通身黑漆漆的,没有显示主人家姓氏身份的徽样,也没有任何璎珞流苏七宝装饰,看着挺不起眼,然而,明眼人都懂,那些恨不得把尊姓大名和全部身家都挂在车身上的,都是些急于显摆的玉京新贵暴发户,真正的那些百年世家,望族显贵们,通常就是这个样子,低调而华丽,那红木黑漆的车身,蜀锦暗纹的车帘,便不是普通人家能承担得起的。
  坐这样的马车出行,主人家的来头通常不小,且还是不便到处张扬的那种。这样一个来头大得都得需要遮掩过市的人,当街撞了人,自然是很刺激玉京闲人们的神经拉。
  再看那个被撞的女郎,锦衫华衣,满头点翠,光那身行头,就是家有金银满钵,才养得起。这样矜贵的女郎,狼狈地伏在地上,脸贴地面,衣沾尘土,她却浑然不觉,跟醉卧花丛一般。车夫一脸紧张,勒着马头,约束着马蹄,生怕那受惊的四蹄畜生不长眼,再把她踏着了,她却不躲;马车边跟班的小厮,快步上前来,要扶她起来,她也不起。
  边上一个丫头模样的人,蹲在地上,一脸焦急地守着她家小姐,却也不伸手扶人。
  大约是等着车里的正主,亲自出来扶。
  众人摇头又晃脑,啧啧称叹,这光景,怕不是碰巧撞了人那么简单啰,寻亲的?递状的?还是碰瓷的?寻仇的?
  好戏要开场啰。
  见着那车内的男子出来,芝兰玉色,挺拔松姿,着一身玉带紫袍,只是取了腰上佩戴,看不出具体品级,只看得出官位很高,年纪很轻,面目很俊,彼时近黄昏,夕阳向西垂,斜斜一抹霞光,打在他脸上,众人竟瞧出些面白唇红的……艳色。 
  众人哗然。
  玉京民风开放,怪事特多,不过,有些怪事,是有套路的。
  众人围观着这个从马车上下来的青年男子,心中略有所悟,这样的男儿,生了个好人家,又有个好本事,还有副好皮囊,玉京的女郎,怕是都想往他车上撞的。
  果然,只见他径直行至那伏地的小娘子跟前,也不弯腰扶人,只是垂目辨认。
  那神情,是在看熟人。
  可不是熟人吗?且还是当今太后跟前的红人,吕氏桢儿是也。
  宁王夺宫,吕相爷领着一班有骨气的臣子,在紫宸殿外面的广场上,日晒雨淋,不吃不喝,抵抗了好几天,拒不接那假遗诏。他家里那个小女儿,也是个功臣,据说宁王封宫时,是吕桢儿及时通风报信,让太子及时出宫,藏了起来,使得宁王功亏一篑。
  新皇即位,按惯例,前任宰执罢相,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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