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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故事从头,对你依然心动-第50章

小说: 故事从头,对你依然心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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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海沉着一张脸瞪着薛洋,大手按住薛洋的脑袋,揪着孩子的头发,恶狠狠道:“你这小子还真是吃里扒外,你能有现在衣食富足的生活可都是我给的,居然还敢跟我顶嘴?说我是坏人?!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他刚要动手教训小家伙给他点颜色看看,唐嘉悦忽然对他跪了下来,用身体紧紧地护住薛洋,仰着脸哀声乞求道:“对不起,是我没看好孩子,你别生气,别打他……”
  薛海拧着眉,刚要说话,旁边的夏嫣嫣有些看不过去了,就对薛海说:“表哥,行了,何必非跟一个小孩子过不去呢,更何况薛洋还是你的亲儿子。”
  薛海回头看了夏嫣嫣一眼,满脸讥讽的冷笑一声,“你看这个熊玩意儿哪里像我了?指不定是这个贱女人跟哪个野男人生的杂种让我背锅呢!”
  他早就看薛洋和唐嘉悦不顺眼了,要不是因为某些原因,他真是死也不会娶这么一个女人过门。
  “唐嘉悦,你给我听好了。”薛海指着唐嘉悦,双眸微眯,眼里一闪而过的狠厉让唐嘉悦胆战心惊,“给我看好你的宝贝儿子,要是再有下次,我就弄死他。”
  说完这番话,薛海就头也不回的上了楼。
  唐嘉悦紧抿着唇,本能的把薛洋紧紧地抱在怀里,身体不住的颤抖着。
  薛洋就是她的命,是她活下去的动力,她之所以能在这个家熬到现在,全都是为了薛洋。
  薛洋埋在唐嘉悦怀里,小手扯了扯唐嘉悦的衣角,轻声说:“妈妈,我没事,你不要哭。”
  唐嘉悦揉了揉薛洋的头以示安慰,然后抬头看向夏嫣嫣,咬着唇说道:“谢谢。”
  夏嫣嫣嗯了一声就没再理会唐嘉悦。
  ……………………
  沈冠初挎着陆轩的胳膊从名川地产写字楼走出来,她一边走一边问:“今天中午我们吃什么好呢?”
  陆轩说:“公司对面有一家日料很不错,我们……”
  话音在看到不远处两个人后戛然而止,随即紧紧地皱起了眉头。
  沈冠初起初没有注意到陆轩的异常,还晃了晃他的胳膊说:“我不太想吃日料呢。”
  陆轩却没有理会沈冠初,只是目光直勾勾的看着斜前方,透明的镜片在阳光下折射出深邃而阴沉的光。
  “你看什么呢?”
  沈冠初顺着陆轩的目光看过去,只见斜前方不远处,薛泽西打开车门,陆清浅从里面走了出来,然后和薛泽西相视一笑,甜蜜的味道如有实质般顺着空气慢慢传递过来。
  “是清浅和薛泽西呢,他们两个看上去感情不错啊,还挺般配的,你说是不是?”
  陆轩没有说话,只是抬起脚,朝着陆清浅的方向走了过去。
  沈冠初愣了愣,不知为何,她总觉得眼前的陆轩有些陌生,陌生的她都有些不认识了。
  陆清浅对薛泽西说:“你去上班吧,我走了。”
  刚一转头,她就看到了身后的陆轩,双眸蓦地睁大,下意识的紧张起来,可是转念一想,她现在已经没什么好紧张的了,薛泽西是她喜欢的人,已经和宋宁的死没有关系了,自己喜欢他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就毫无畏惧的对上陆轩的视线,目光一片坦诚,淡淡道:“哥。”
  陆轩看了陆清浅一眼,接着抬眸看向她身旁的薛泽西。
  薛泽西面容冷峻深邃,漆黑的眸子泛着冰冷而犀利的光,他像宣示主权一般伸手揽住陆清浅的腰,两个人只是看着彼此,谁都没有说话,就这样无声的对峙着。
  陆清浅心里不安的打起了鼓,她刚要说话,却被跟上来的沈冠初打断了。
  “陆轩。”
  闻言,陆轩这才收回了目光,转头看向沈冠初,“我们走。”
  沈冠初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陆轩今天这是怎么了,他以前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反复无常过。
  等到陆轩和沈冠初走远后,薛泽西才从那种满身戒备的状态中脱离出来,他对陆清浅叮嘱道:“以后离陆轩远点儿。”
  陆清浅沉默着抿紧了唇,陆轩让她离薛泽西远点,薛泽西又让她离陆轩远点,而这两个人,一个是她的堂哥,一个是她的男朋友,还真是让她有些为难,不过眼下,也只能应付一个是一个了,以后再慢慢调解两个人的关系吧。
  她对薛泽西点点头,“知道了。”
  晚上到了下班的时候,薛泽西提前给她打了电话,说自己有些事情要处理,不能亲自去接她了,就让林煜过来接她回家,她忙说不用自己打车回去就好了,薛泽西静默了好几秒,就在陆清浅以为他同意的时候,薛泽西却突然放缓声音,用一种宠溺的语气说:“乖,听话。”
  这三个字就像敲击在陆清浅心脏上一样,低声耳语的感觉顺着听筒传进耳里,好似一股电流穿过,酥麻的感觉从头发丝一直到脚底板,眼前好像冒出了一堆粉红色的泡泡,在空气中轻盈的飞舞摇晃着,晃得陆清浅大脑都短了路,在一片空白之后就下意识的顺着薛泽西说话:“……好,我、我知道了。”
  走出公司大楼的时候,陆清浅的脚步都是虚浮的,整个人好似踩在云朵上,恨不得劈个叉飞上天和太阳肩并肩。
  姚静和一干同事们皆是目光诧异地看着双颊泛着红晕一副少女怀春模样的陆清浅,有的同事让忍不住好奇地问:“陆总监,你这是遇上什么好事了?笑的这么开心。”
  陆清浅摸了摸自己的脸,“我笑了吗?”
  同事:“……”
  你的嘴都快咧到耳朵根了好吗。
  陆清浅照了照电梯里的镜子,发现自己还真是笑着的,是发自内心由内而外止也止不住的笑意。
  她曾经听说过一句话,喜欢一个人是藏不住的,即使捂住了嘴也会从眼睛里跳出来,现在的她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吧。
  走出公司大楼,陆清浅一抬眼就看见林煜正对着她猛招手,她走了过去,对林煜笑了笑说:“麻烦你了,还要专程过来送我回家。”
  林煜客气的摆摆手,“没事没事,反正头儿这个月会给我奖金的。”
  陆清浅:“……”
  林煜打开后座的车门,对陆清浅说:“陆小姐,请坐。”
  陆清浅坐进车里,林煜临开车前还特意用微信跟薛泽西说他接到她了,让薛泽西不要担心,陆清浅不由得失笑道:“你这个助理当得还真是称职。”
  林煜回头对陆清浅笑了笑,“那是必须的,我跟了头儿好几年了,他的脾气秉性我最了解了。”
  “是嘛。”陆清浅转了转眼珠,心里忽然有了别的想法,她问:“薛泽西这些年……”
  她话才刚说了一半,林煜就已经好似猜到她要说什么一样,透过车内镜看着陆清浅说:“头儿这些年来,身边就只有陆小姐你一个女人。”
  “我从来没看头儿对哪个女人这么上心。”林煜继续说:“陆小姐你可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听到这句话,陆清浅忍不住唇角微扬,斜了林煜一眼说:“嘴巴这么甜,这些话该不会是薛泽西让你说的吧。”
  林煜嘿嘿的笑了一声,伸手揉了揉头发说:“没有,这都是我的真心话,我毕了业就一直跟着头儿了,头儿可是我的偶像,是我最崇拜的人,所以啊,陆小姐,我们头儿真的是一个非常好非常好的人,虽然他不善言辞,但是我能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很爱你。”
  陆清浅没有说话,眼前渐渐浮现出薛泽西沉静端整的俊颜,他从未对她说过爱这个字,却在每一个望向她的目光里都盛满了浓郁而克制的深情,她又怎么能不知道呢?
  林煜把陆清浅送到了华庭别苑就离开了,陆清浅从包里掏出家门钥匙,伶仃当啷的清脆声音引起了她的注意,目光不经意的就落在了那把今天早上才串上去的崭新钥匙上,她看着那把钥匙良久,然后调转步伐,走向了隔壁。
  陆清浅凝眸盯着薛泽西的家门,深呼吸一口气后,把手指放在了密码按键上,她回忆起薛泽西上午才说过的那个密码,021228,2002年的12月28号,那是他们第一次相遇的日子。
  十五年前,在深冬寒冷的季节,一个下雪天的夜晚,她不慎崴了脚,还是在那种很偏僻的巷子里,巷子很长,也很黑,她一个人孤独无助的摔倒在雪地里,厚重的棉衣沾满了泥泞的雪水,她想爬起来,可脚腕实在是太痛了,痛得她泪眼朦胧,满心委屈。
  为什么她的父母会离婚,为什么父亲总是偏向那对母女,为什么她要遭到这个家的排挤,太多的为什么积压在心头,像一块块大石头,不断的累积叠加,最终她承受不住这个负荷,负气离家出走了。
  心里装了太多的委屈和不甘,小小的陆清浅干脆坐在雪地里嚎啕大哭,深黑的巷子里,她的哭声带着回音一遍遍重复播放,陆清浅越哭越凶,到了最后,甚至哭的有些喘不上气来。
  就在这时,鞋子踩在积雪上的轻微脚步声在身后响起。
  陆清浅茫然的转过头去,泪眼朦胧中少年清冷俊秀的轮廓显得有些模糊不清,陆清浅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一个影子,她看到少年弯下了腰蹲在自己面前,然后慢慢靠近,身上传来淡淡的薄荷味。
  她终于看清了那个少年的模样,少年脸上没有表情,一双漆黑的眼睛却很好看,一点淡淡的橘黄色在瞳仁里若隐若现,那是这个冬夜里最温暖的存在。
  然后,少年朝自己伸出了手。
  陆清浅从回忆中回过神来,她毫不迟疑地按下了那六个数字,门锁应声而开,她拉开门走了进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薛泽西家,只是看见那把钥匙就忍不住会想起早上薛泽西缱绻温柔的深情,所以就管不住自己的脚步想进来看看,想用只有他们知道真正含义的那个密码打开门,这种独属于他们之间的小秘密,让她心生欢喜。
  这里和早上离开的时候一样,陆清浅脱掉外套,环顾了一圈,心里忽然生出一个想法。
  她要给薛泽西一个小小的惊喜。
  薛泽西靠在车上,指尖夹着一颗香烟,放到唇边吸了一口,然后吐出一圈烟雾,微风吹过,烟雾飘散着弥漫开来,他微眯着双眼,看着前方,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灯火通明的别墅里,陆清浅的身影在厨房里忙来忙去,一会儿点蜡烛装饰餐桌,一会儿看看锅里牛排煎的怎么样了,忙的不亦说乎,由着距离太远,薛泽西看不清陆清浅脸上的表情,但是他能想象到那是怎样的温柔如水。
  陆清浅费了半天劲总算弄好了烛光晚餐,她非常满意的拍了拍手,然后解下围裙,拿出手机给薛泽西打了一通电话。
  裤兜里的手机震动起来,薛泽西摁灭烟头,修长的指尖拿出手机,抬头望了望别墅里面的陆清浅,然后接通电话。
  “喂。”
  他的嗓音低沉而醇厚,和少年时的声音有很大的区别,沉淀着岁月的痕迹。
  陆清浅问:“你下班了吗?”
  薛泽西唇瓣溢出淡淡的两个字,“快了。”
  顿了顿又问,“怎么了?”
  陆清浅坐在椅子上,百无聊赖的拨弄着瓶子里的花,“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
  薛泽西看到陆清浅揪了一朵花,插在发间,非常成功的诠释了什么叫人比花娇,他不由得笑了笑,“想我了?”
  陆清浅话语微顿,咬着唇死鸭子嘴硬,“谁想你了?你少臭美。”
  “是吗?”薛泽西直起身,缓步走向家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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