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精神病-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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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辆机车到了,黑色的车身,线条流畅,一看就是大牌子。
万瑜走过去,在蔡翌宸摘下头盔的同时,一拳头打在他的下巴上。蔡翌宸被掀翻在地,“万瑜,你他妈找死!”
万瑜飞起一脚,踢在他屁股上,蔡翌宸被踢了个狗啃泥。
“你干什么?!”剩下的三两机车赶到,叫嚣着上前。
万瑜提起蔡翌宸的衣领,“都他妈给我站住!我跟他有私事要处理!田家富是不是你叫来的?”
蔡翌宸呸一声,吐掉嘴里的血水,“是我又怎么样,谁让他抢走我的东西,他一个乡下来的,靠我父母读了大学,还当了医生,他就该对我家感激涕零!”
又一拳打在他脸上,蔡翌宸一个趔趄趴在地上。
“你是他带过来的,要是没有他,就没有你,你凭什么这么说他!”
“我就说了,怎么滴吧,有本事你打死我。”
“成全你。”
一拳拳打在他身上,蔡翌宸不躲不避,任由血从头上留下来。
剩下的三人终于看不下去了,上来拉万瑜,“大姐,有话好好说,你这样会把翌宸打死的,好歹他也是一富二代呀。”
“起开!看看你们满脸的褶子,叫谁大姐呢,打不死你们。”
“姐,姐,我们错了,错了。”
万瑜活动着手腕子,下手重了,手都疼了,“蔡翌宸,我问你,你是不是为了沙瑶?”
蔡翌宸梗着脖子,不说话。
万瑜拍拍他的脸,“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我跟沙瑶之间的烂账要慢慢算,你最好别搀和。”
…………………………
沙瑶坐在咖啡店里,拍了一张咖啡的照片,配上文字,发朋友圈,底下有人秒赞,有人回——我在公司上班上的累死,你喝下午茶,真是不公平。
沙瑶笑,这叫同人不同命。
抬头,看到万庆国,收敛了笑容,若是没有他,就更完美了。
万庆国穿灰色长袖衬衫,啤酒肚,头顶上的头发掉了七七八八,四周的头发上梳,企图盖住光秃秃的顶部。他坐在沙瑶对面,沙瑶蹙眉,“多久不洗澡了,一股怪味。”
万庆国讪笑,“家里没个女人,邋遢了一些。”
“我不能再给你钱了,被我爸爸发现了。”
“那怎么办?我才托老李说了个对象,正处着呢,需要钱。”
“妈死了才一年,你就处对象,也不怕人家戳你脊梁骨。”
“我对你妈已经仁至义尽了,当初她……”
“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了,你听着,不要再赌了,不然我一分钱都不会给你。”
“瑶瑶,你相信我,我一定能翻本的。”
“翻个屁!”沙瑶轻咳,拢了拢头发,又轻声细语地说:“爸,你不是想找对象吗,你说你每天赌钱,谁愿意跟您。”
“这么说你同意了?”
“只要人好,我没意见,也正好收拾家,照顾下您,您看您都成什么样了。”
“可不嘛,至少回到家还有个人嘘寒问暖,烧个饭,洗个衣服什么的。”
沙瑶喝口咖啡,把一个牛皮信封推给他,“这是给您处对象的钱,别再赌了,你要是再需要钱,也别再找我了,您去找万瑜,她也是您女儿,她现在上班了,也赚不少钱。”
万庆国有点为难,“瑶瑶,你又不是不知道万瑜的脾气,我,我实在是……”
“合着您就欺负我好说话是吗,我爸说了,以后你要是再找我要钱去赌,他就走法律途径。”
万庆国的心里不是滋味,听着她一声一个爸,他就像个多余的人,不过这种苦涩转瞬即逝,涌上心头的是愤怒,“什么?这个混蛋,他这么说,我白帮他养女儿了。”
“爸,人家现在是亚洲区总裁,您一辈子赚的钱也没人家一年的多。也不知道,当初妈是怎么想的。”
“瑶瑶!”
“好了好了,不说了,您喝咖啡吗?不喝,就走了。”
“不喝了,太苦,喝不惯那玩意。”
沙瑶戴上墨镜,和万庆国一前一后走出咖啡店。一个向左一个向右,要不是俩人刚才坐一起,任谁都不想到他们是父女。
沙瑶开车,去精神病院。
蔡毅城没来值班,请假了。给他打电话也不解,沙瑶瞅了瞅后排座上的一篮子水果,咬咬牙,去了博雅西图。
沙瑶掀门铃,等了许久不见人来开,刚要走,门开了。
蔡毅城神情颓废,衬衫领子直开到胸膛,左边胸口处濡湿了一大片,下摆塞到了裤子里,右边的却露在外面,头发乱糟糟的,眼睛浮肿。
沙瑶诧异地瞪大眼睛,“蔡医生,你怎么了?”
蔡毅城没想到是她,愣了会儿神,“有事?”
“没,就来看看你,你心情不好吗?我去医院了,他们说你请假了,我怕你生病就来看看。”她提起水果篮,“你看我买了很多水果。”
蔡毅城侧身请她进来,“不好意思家里有点乱,你坐,我收拾下。”他去卫生间洗脸,再出来时,换了件衬衫,头发梳的规规整整,脸也洗过了,戴了副眼镜。
他倒了杯水,放在茶几上。
沙瑶暗暗打量,接近一百二十平,住两个人刚刚好,目光扫到门口的拖鞋,有一双女士的,“我姐姐住在你这儿?”
“暂时住在这。”
“呵呵,她总有办法住进男生家,我记得读书那会儿,她放假了,不住家里,住到了她同学家,我还以为是女同学呢,一打听才知道是个男同学。对了,我前几天还碰到那位男同学了,他还问我姐来着。”
蔡毅城低着头,万瑜出去了四五个钟头了,还没回来,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她那脾气真是冲。
沙瑶喝了口水,“我姐姐呢,出门了?”
“恩。”
沙瑶的眼神闪了闪,“我姐姐上班了吧?”
“是啊,好不容易周末休息。”还吵架。
沙瑶笑道:“姐姐可真厉害,才出院就找到工作了,在哪家公司上班啊?”
“我也不太清楚。”
沙瑶又笑,“我姐就是戒备心太重,连你都瞒着,唉,越是这样,越是很多男生喜欢她,就连他们学校的校草都亲自找到家里,我可真是嫉妒,到现在,连个男朋友都交不到。”
蔡毅城的心里不太舒服,尤其是校草连个字,就像锥子往心里捅,他咳了下,岔开话题,“翌宸不是你男朋友吗?”
“不是啊,我们就是普通朋友。我喜欢稳重有担当的,翌宸太毛躁了,还是个孩子。”
沙瑶从果篮里拿出一只苹果,“有刀子吗?我给你削个苹果。”
“不用了。”
“不行,我姐姐没在家,你肯定连饭都没吃,吃个苹果垫一下。”
“真的不用,我不饿。”
“蔡医生,你就别跟我客气了。”
蔡医生拿过她手里的苹果塞到果篮里,把果篮塞到她手里,“沙小姐,你走吧,万瑜快回来了,她看到你在会不高兴。”
沙瑶噘嘴,“你就知道怕她不高兴,那我呢,我也不高兴。毅城,我对你的心你不明白嘛,我跑了这么远来看你,你就忍心赶我走。”
“沙小姐,我……”
门忽然打开,万瑜抱着头盔,站在门口。
沙瑶放下果篮,娇嗔道:“人家这就走嘛,水果你记得吃,对身体好。”
沙瑶踩着高跟鞋,婀娜多姿地走到万瑜身边,“姐姐你回来了啦,我跟爸爸说了,他没钱了可以管你要,你做建筑行业赚钱比我多。对了,我碰到梁珏远了,啧啧,他比以前更帅了。要我帮你搭线吗?”
“不用了,谢谢你为我操心。”
“我们是姐妹嘛,姐妹情深呀,呵呵。”
“慢走,小心崴脚。”
“多谢你提醒,路平着呢。”
门关上,只有他们两个。万瑜放下头盔,坐在沙发上,从果篮里拿了一颗苹果,咬了一口。
蔡毅城蹙眉,从她手里夺过来,掷在茶几上,“没洗,脏。”
万瑜添了下嘴唇,格格地笑,“她没说点我的黑历史给你听。”
“说了。说你经常去男生家住,在那个什么校草家。”
“别的呢?”
“没说。”
“学会积口德了,我还以为她会说说她如何从我这里撬走的梁珏远呢。”
蔡毅城看她,她抄着手,满脸嘲讽。蔡毅城箍住她的腰,摁到怀里,“我是不是第二个梁珏远?”
“这取决于你自己,看看你拎不拎得清。”
“我们不吵架了好不好?”
“我没想跟你吵,我巴不得突然冒出一人来说是我的亲生父亲,只要他肯爱我,哪怕跟着他上街要饭都成。毅城,我从小也没得到过亲情,还有一个处处跟我作对的妹妹。我不知道我们两个能走多久,也许我还会遇到第三个,第四个梁珏远。”
蔡毅城吻她的鬓发,额头,眼睛,心里疼的抽冷气,“不会的,不会的。”他吸允她脸上的泪,“我们现在不是好好的嘛。”
万瑜含着眼泪笑,“毅城,你永远爱我好不好?”
“好,我永远爱你。”
我们经常把永远挂在嘴边,可是永远有多远,没有人知道,也许到我们生命的尽头,永远会变成永恒,永恒的沉睡,永恒的黑暗。
……………………
蔡翌宸被暴打一顿,郁闷不已。
“要不是看她是个女人,我非还手不可,呸!哎呦,你轻点,我这是脸,不是树皮。”
“你还知道你有脸呢,你看看你做的那事,人毅城怎么说也是你哥吧,你没钱了跟人家要,没地方住了去人家那住,你怎么一点儿心都没有。为了个女人,把人家爹从乡下召过来。”
“我说你小子是哪头的!他根本就不是我蔡家的人,我让他知道自己的出身我怎么了我。”
张谦扔下药棉,“照你这么说蔡毅城还得感谢你呗。”
“那当然。”
张谦倒了一杯红酒,坐在吧台上,边喝边看他,“你做这事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沙瑶知道,那她知道了吗?”
蔡翌宸不语,他以为会上演一场认亲的戏码,没想到田家富看了下就回去了。蔡毅城还是他的大哥,“贪图富贵,爱慕虚荣!”踢了下茶几,以示不满。
张谦嗤笑,“翌宸,一个女人而已。”
“可我他妈的动心了,你知道吗,动心了,就跟他妈中毒一样,天天想跟她在一块。连他妈做梦都是跟她,我女神已经好久不进入我梦里……他妈的每天早上起来还梦遗。”
“噗——哈哈……”张谦狂笑,“蔡翌宸你完了。”
“还用你说,我早知道我完了。”蔡翌宸倒了一大杯红酒,一饮而尽,饮牛一样。
张谦拍拍他的肩膀,“我十分同情你。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当然是追啊,好不容易动心一回,怎么着也得搞一次。你的车给我开开。”
“不是,你这猪头样怎么见人啊。”
“这样才能博同情啊。”
……………………
清晨,万瑜睁开眼,蔡毅城睡在身侧。无论他们的情感奔涌的多么炽烈,总能在最后的关头止步。万瑜真当佩服蔡毅城的毅力,明明忍的难受,都快缴械投降了,还能保持清醒。
他抚摸他英俊的容颜,手指在高挺的鼻子上滑过,人中,嘴唇,每一处都长得这么好看,让人忍不住沦陷。
蔡毅城抓住她的手指,另一手揽住细腰,带到怀里,紧紧贴着他的胸膛,“别闹。”
“七点了,该上班了。”昨天组长接到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