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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红尘蝶飞-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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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着她而去。他眉峰一皱,挥开数人,搂住庄蝶依,闪开了那个黑衣人的攻击,而他的左手臂上却被砍中了一刀,鲜红色的血立时流了出来。
  其实,刚才黑衣人的攻击,庄蝶依可以凭借自己的灵敏躲过去,只是,她没有想到叶子辰会救她。如今,他的手臂鲜血直流,怕是要失血过多,体力不支了。
  叶子辰搂住她的手沉了沉,眼眸滑过一抹锐利的杀意。
  忽然,几名墨衣男子落在他们身前,挥剑与黑衣人战在一起。这是叶子辰的暗影卫,暗中保护他的安全,实力非同一般。
  果然,双方实力悬殊,简直是一边倒的屠杀,顷刻之间,十几名黑衣人所剩无几。
  “留活口。”叶子辰冷冷道,话音刚落,最后一名黑衣人自杀了。
  暗影卫之首梁鹰搜了搜他的身,并无任何可疑之物。

☆、第八章 为难

  马车内,庄蝶依低着头,镇定又专注地替叶子辰包扎伤口。她的手法娴熟,动作利落,纱布在她手上一圈圈旋转着,最后被系成一个结。
  叶子辰定定看着被纱布缠绕的手臂,若有所思:“你,经常包扎伤口?”
  庄蝶依否认:“没有。”她的血少,尽量避免受伤,所以包扎伤口这种事只是偶尔做。
  叶子辰轻轻一笑,风华潋潋,玩味道:“倒是天赋异禀。”
  庄蝶依不理他,挑起帘子看向马车外,春日的暖阳落在街上,形形□□的人各自忙碌着,看了一阵,她又意兴阑珊地放下了帘子。
  叶子辰闭着眼,脸色因失血而变得白皙,呼吸绵长而均匀,似乎睡着了。
  庄蝶依缓缓闭上眼,昏昏沉沉之中,马车似乎停了。她迷蒙睁开眼,对上一双黝黑的眸子,朦胧的声音传来:“到了。”
  她蓦然一惊,睡意全无,而叶子辰就站在马车之下,向她伸着手。她也不矫情,坦然搭在他的手上,借着他的力走下了马车。
  叶子辰温和道:“朕要去御书房,你先雪兰殿。”
  “嗯。”庄蝶依淡淡应了,径自往雪兰殿走去。
  恍惚中,背后一道目光紧锁着她,直到她走出很远。
  庄蝶依刚踏入雪兰殿,被彩茜兴冲冲迎了进去。
  “公主,您喝水。”彩茜替她倒了一杯水,献着殷勤,“您累不累?奴婢替你揉揉?”
  庄蝶依动了动肩膀,顿感一阵酸涩,挑眉问她:“你会?”
  “可以。。。。。。试试。”彩茜走到她背后,双手搭上了她的肩。她没有替人按过肩,但却见别人做过,瞧着也不难,卯足劲一捏。
  “啊!”庄蝶依惊叫一声,感觉骨头都要被捏碎了,讪讪笑了笑,“轻点。”
  彩茜错愕的缩回手,闻言又搭上她的肩,这次十分轻柔,歉意道:“奴婢从小力气大,公主您要是觉得手劲大就直说,奴婢再轻点。”
  “嗯,这样可以了。”庄蝶依懒懒闭着眼,肩上被捏处酸酸痛痛的。
  捏了一会儿,彩茜试探她:“公主,昨夜你与陛下去哪了?”
  庄蝶依微微眯着一条眼缝,这丫头如此殷切,竟是犯了八卦的心思。她懒懒道:“山中看星星。”
  “啊?”彩茜惊讶,宫中也可以看星星,何必跑去宫外?她喃喃低语:“不管怎么说,陛下宠爱公主,总是好事。”
  庄蝶依眉心微跳,这算是叶子辰的宠爱?
  也对,在旁人看来,一夜未归,确实算是宠爱了。可是,叶子辰此人,她实在是看不透。
  当初,他执意求娶陆雪凝便是为了止两国之战,所以,他对她会宠着,因为形势所需。可是,他如此做,无疑将她推到了风口浪尖上,届时流言四起,各种明枪暗箭都要朝着她来了。
  她正暗暗思索着,太后身边的侍女锦绣前来传话,太后召见,命她前去含仁殿。
  宫中传言,太后体弱,甚少插手宫中事务,宴会也不出席,终年待在含仁殿将养着。饶是如此,叶子辰对她敬孝有加,逢年过节会亲自去看望她。
  庄蝶依换了一身衣裳,与彩茜一道前往含仁殿。
  殿内,一个中年女子斜靠在软榻上,身着暗红色绣花华服,头戴金色凤钗,脸上涂了一些脂粉,衬得肌肤雪白,眉目间透着成熟女人的风韵。此人便是北朝太后林昭。
  此刻,她微微闭着眼,分不清是假寐还是真睡。
  锦绣走到她面前,轻声唤她:“太后,皇后娘娘来了。”
  太后微微闭着眼,朱红色的嘴唇轻启:“跪着。”
  庄蝶依暗暗叫苦,这真是无妄之灾,却依言跪在了地上。在这宫中,太后是权力最高的女人,便是叶子辰也要尊她,敬她,让她三分。她一个南朝来的公主,除了顺从,又能如何?
  这一跪就过去了半个时辰。
  庄蝶依膝盖微麻,耳边传来彩茜不满的声音:“公主,太后摆明在整我们。”
  “不得无礼。”庄蝶依低声回她,这么近的距离,也不知太后是不是会听见。听说,老人家的耳朵时灵时不灵,好话不灵,坏话总是灵。
  太后缓缓睁开了眼,一副刚睡醒的慵懒状,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目光温和却自有凌厉之势:“不是哀家故意为难你,实在是不得不罚。你身为皇后,怎么如此不知轻重,竟与陛下一夜未归?所幸陛下伤得不重,若是出了什么差池,你便是一死也难恕其罪。”
  “雪凝知罪。”庄蝶依低着头,柔声应道。太后的消息真是灵通,他们才刚回宫,她便知晓叶子辰受伤了。
  太后脸色稍霁,缓了缓道:“回去吧。”
  “是。”庄蝶依揉了揉膝盖,缓缓站了起来,与彩茜相扶持着走了回去。
  两人一瘸一拐回了雪兰殿,刚走到殿门口,一只手扶住了她。下一刻,她的身子一轻,落进一个微凉的怀抱。
  叶子辰将她置于床榻,柔声问:“母后为难你了?”叶子辰与太后不亲厚,但太后的脾性,他还是清楚的。她甚少过问宫中事,但威仪仍在,手段仍在,有些事不是她想做,而是不得不做,要做给别人看。
  “没。”她声轻如蚊,只不过跪一跪,倒也不算什么。
  “伤到哪了?”叶子辰声音淡淡,言语关切,眼眸子上下打量她,想起刚才她走路的模样,一定是伤到了腿。他伸手去摸,无意中碰到她的膝盖,听得她倒吸一口气。
  庄蝶依倒吸一口凉气,刚才跪在地上并无感觉,站起来也只是一阵僵硬发麻,可此刻他的触碰却是火辣辣的疼,仿佛置身于火中,被烈火灼烧,痛感从膝盖蔓延至全身。
  “让朕看看。”叶子辰盯着她强忍着痛的面容,不是询问而是命令的口吻。
  “不。。。。。。不必了。。。。。。没什么大碍。”庄蝶依内心拒绝,双腿不自觉向后缩了去,可脚腕处一紧,被他紧紧拽住了。她顿时也不再躲闪了,因为她也想看看伤得如何了。
  叶子辰一手抓住了她的脚腕,不让她后退,一手缓缓撩起她的裤脚,一段白葱似的细腿映入他的眼中。紧接着,一片血红闯入他的眼,似天边绚丽的晚霞,似黑夜里燃烧的篝火,惨然之中竟是别样的美丽。他的眼眸不自觉缩了缩,伸手去触碰,膝盖的主人微微颤了颤,伴随着一声惊叫。
  “啊!”庄蝶依惊叫,又抿着唇,极力隐忍着痛感。
  叶子辰命何泉去取冰,眼眸落在庄蝶依冷凝的脸,调侃道:“原来,你怕疼。”
  庄蝶依神色一僵,脸上的血色尽褪,好似一只仓惶出逃的老鼠,被踩住了尾巴,再也逃不脱敌人的掌控。她心中暗暗懊恼,该装得淡然自若一些,可是她生来怕疼,想掩饰也掩饰不了。
  叶子辰眼含了一抹浅笑,捕捉到她仓惶、懊恼和无奈的情绪,郑重地向她承诺:“此事,你知我知,朕不会告诉别人。”
  庄蝶依错愕的眼眸对上他含笑的眼眸,微微一怔。正当她怔然之时,膝盖处传来一阵冰寒。她的膝盖如火烧,触感似冰冻,在这冰与火的交融中,她的痛感淡了不少。
  叶子辰将包裹着冰的布,覆在她的红肿处,细致轻柔,轻声询问:“可觉得好些了?”
  “嗯。”她小声应道,如溪水叮咚声,悦耳动听。
  殿内不知何时,只剩下她与他,一阵静谧。
  庄蝶依温言问他:“陛下的伤让御医看过了?”她的神情愧疚,若不是因为她,他也不会受伤。
  “嗯,云鹤已经替朕开了药。”叶子辰捕捉到她脸上的歉疚,扬了扬眉,“那些杀手本就是冲朕来的,与你无关。”停了停,他似乎又想起什么,神色冷了几分,意味不明道:“不过,总有人需要负责。”
  庄蝶依看到他眼眸中的狡黠,不知谁要倒霉了。

☆、第九章 魏王

  次日早朝,叶子辰端坐在正华殿上,一身墨玄金刺绣皇袍,威仪慑人。百官手执玉笏,齐齐跪地施礼,一番繁文缛节。
  叶子辰淡淡扫了一眼殿下百官,忽然沉声问道:“幽都令何在?”
  此问一出,幽都令冯相和心头一紧,忐忑不安地出列:“臣在。”
  “你可知罪?”叶子辰轻飘飘问道,言语听似无怒,却沉沉迫人。
  冯相和心如擂鼓,近日幽都尚算太平,并无大事,除了昨日陛下遇刺,但此事非他幽都令之责,他硬着头皮,答道:“臣不知,请陛下明示。”
  叶子辰眯了眯眼,这只狐狸摆明在装傻,当即说道:“昨日,朕微服巡游至幽都,却无故被黑衣人追杀,险些丢了性命,此事,你堂堂幽都令竟然不知?”
  话已挑明,冯相和战战兢兢跪在地上,语气却有些不卑不亢:“臣失察,请陛下恕罪。”
  “失察?”叶子辰拉长了尾音,语气凌厉,“你负责管辖整个幽都,堂堂国君被不明身份黑衣人所伤,你竟然妄图一句失察蒙混过去?”
  “臣不敢。”冯相如额头冒汗,轻轻抚了抚,不由自主去看莫青山,他是莫青山的妹夫,冯婉言的父亲,莫氏一党的核心人物之一,陛下此举显然意在打击莫氏一党。
  莫青山会意,大步出列,替冯相如解释:“陛下,幽都之大,幽都令难免不能面面顾及,何况,歹徒狠辣狡猾,此事纯属意外,好在陛下福泽深厚,并未伤及根本。”
  叶子辰勾了勾唇:“莫左相此言甚是有理,歹人狡猾,幽都令无法胜任,不如让位于贤人?”
  莫青山暗暗懊恼,被他钻了空子,只得退步道:“陛下,幽都令并无大错,请陛下三思。”他这话一出,莫氏一党齐齐追随,口称:陛下三思。
  这等情况也不是第一次,叶子辰次次都能忍耐,唯独这次怒了,决然道:“放肆!”
  天子一怒,众大臣诚惶诚恐,伏跪在地。
  “朕被人刺杀,尔等不知反省,莫非真要等朕丢了性命,再来惋惜不成?”叶子辰的声音越发冷凝,转头问叶子寒:“凌王以为呢?”
  叶子寒是叶子辰同父异母的五弟,素有才能,能征善战,却能在朝堂之上保持中立,叶子辰信任他,莫青山敬他三分。他一袭墨棕色长袍,缓缓出列:“臣以为,陛下在幽都遇刺,幽都令确实有责,然,幽都令多年来兢兢业业,并无大错,陛下不妨从轻发落。”
  叶子辰点点头:“朕本想罢免了幽都令,既然凌王求情,冯卿,朕派你去豫州历练,如何?”
  冯相和偷偷看了莫青山一眼,后者摇摇头,陛下怒了,不如此不可平息他的怒火。冯相和俯首称是,豫州地处北方,乃蛮荒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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