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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红尘蝶飞-第40章

小说: 红尘蝶飞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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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花海

  这是一片花海仙境,薄雾缭绕,四季如春,阵阵幽香弥漫在空气中。
  花海之中,一个白衣女子淡雅如云,遗世独立。
  忽然,花海的尽头,石门被人推开,一个颀长的紫色身影走了进来。他的姿态慵懒而优雅,银发飘逸如风,唇角勾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他走到女子身边,修长的手指捏着一颗五彩的药丸,声音凉薄如雪:“吃了。”
  女子淡淡看他一眼,默默接过药丸,放入口中。可是,药丸才入腹,胸口就好似火烧一般,她不由抚住胸口,压住那阵撕裂般的疼,疑惑看着眼前的紫衣男子。
  “熬一熬就过去了。”赢殇慢条斯理地坐在花海之中,神情淡漠,“你明明有很多疑问,却为何不问本尊?比如,韩茹为何中了迷魂蛊?你为何死而复生?”
  庄蝶依怕疼,此刻蜷缩在地上,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咬牙道:“我问了,你会。。。。。。告诉我吗?”
  赢殇捋着一缕银白的发,白皙的脸上露出倾城之笑:“你问了,本尊或许不说,但你不问,本尊肯定不说。所以,本尊建议你,问吧。”
  “这是。。。。。。什么药。”庄蝶依几乎要疼晕过去了,这么痛苦的折磨让她想起北朝那一次。
  “护心药。”赢殇淡淡道,“本尊在你体内种下的不是迷魂蛊,而是护心蛊。”正是护心蛊救了她一命,不过,她伤得太重,还需药物治疗。
  “为什么。。。。。。不是。。。。。。迷魂蛊?”护心蛊是保命之物,可以在危急关头护住心脉,救人一命,可对赢殇而言,迷魂蛊不是更有利吗?
  提及此事,赢殇微微一笑:“迷魂蛊的发作需要负面情绪的推进,比如愤怒,嫉妒,痛恨等情绪,可是你的情绪除了从容便是迷茫,促发不了迷魂蛊。”
  庄蝶依惊愕,试探性问道:“所以,你才对韩茹种下迷魂蛊,关键时刻给叶子辰致命一击?”
  赢殇眯了眯眼,狂傲自负道:“本尊要杀他,用得着这么费劲吗?”
  “那你为何要对韩茹下迷魂蛊?”
  “受人之托。”赢殇凉凉道,“此事,你不必知晓。”
  庄蝶依抿了抿唇,不再问了。
  赢殇不经意道:“你傻傻替他挡了一刀,却不知,他或许伤得更重。”
  “他。。。。。。受伤了?”庄蝶依“昏死”之前,他并没有受伤。
  赢殇晦暗不明地看了她一眼,凉凉道:“有些伤不在身,在心。”
  庄蝶依轻轻蹙眉,似懂非懂,喃喃道:“他。。。。。。”顿了顿,却没有再问下去。问什么呢?她与他本就是错乱的相逢,如今,她“死”在他面前,天人永隔,大约这是最好的结果。想到她的死亡,她问出了心头的疑惑:“我死而复生了?”
  赢殇嗤笑,漫不经心道:“你伤在胸口,呼吸受阻,昏死过去。本尊闲来无事,便喜欢研究剥皮拆骨之刑,对开胸破腹也有些研究,所以,你很幸运。”
  庄蝶依一瞬间面色苍白,不知是疼痛使然,还是心有所惧,又或者两者皆有。
  赢殇敛起面上的笑意,摘下一片白色花瓣,而后,整片花海风潮涌动,无数的花瓣脱离花朵,飞璇在空中,飘荡旋转。
  庄蝶依一时惊呆,忘记了胸口的疼痛,五彩的花瓣飞旋而来,炫目而美丽。
  “闭眼。”赢殇淡淡命令她。
  庄蝶依缓缓闭上眼睛,淡淡的花香凝绕在鼻尖,源源不断的清流从毛孔汇入身体,洗涤着每个细胞,好似久旱逢甘霖般畅快。
  良久,赢殇淡淡道,语气有一丝疲惫:“好了。”
  庄蝶依再睁开眼,花海依然是花海,花瓣已经寻不到踪迹,好似刚才那一幕都是幻觉。她趴在地上,胸口不再疼了,内伤也不见了。她缓缓坐了起来,恭敬道谢:“多谢尊主。”
  赢殇闭目打坐:“若是本尊放你离开伏凌山,你会去哪儿?”
  “我并没有完成任务。”庄蝶依尤记得她去北朝之前,他允诺放她自由,前提是她完成了任务。可是,她并没有完成任务,不仅暴露了身份,还私自救了叶子辰一命,坏了他的大计。
  赢殇眯眼看她,狭长的凤眸透着危险的气息,好似看透了她的心思,良久,又唇角噙了邪魅的笑,笑意却未达眼底:“谁说你没有完成任务?”
  庄蝶依神色尚算平静,可身上好似被他凌厉的眼神凌迟了,尤其是他这般阴阳怪气的笑,更让她心中担忧,陡生不安。
  “你可知,如今这天下,谁最容易杀死叶子辰?”赢殇的语气凉凉地令人心生寒意。
  庄蝶依抿唇不语。她看不懂叶子辰的意图,却也能感受到他的情绪,可眼前的赢殇,让人完全感受不到他的喜怒和目的。
  “是你。”赢殇并不需要她回答,淡淡扫着她的表情。忽然,他一个倾身将她推倒在地,一只手扼住了她白皙的脖颈,没有怒意,也没有杀意,修长的手指却一点一点收拢。
  庄蝶依毫无反手之力,本能地抓住他的手,却撼不动他分毫。她目视着眼前的男子,满目不解,为什么?为什么忽然要杀她?她无力询问,只觉脖子上痛意袭来,呼吸困难,脑中因缺氧而晕眩,视力渐渐黑沉模糊。
  赢殇松开了手,居高临下看着她。她一向白皙的脸泛着诱人的红色,纤细的脖子上留下紫红色的掐痕,胸口不停的起伏,呼吸着新鲜空气。他那骨节分明的手压在她刚刚愈合的胸口上,似笑非笑地靠近她。
  庄蝶依缓解了头晕眼花的窒息感,心脏处传来重重的压力,她脸上的血色渐渐褪去,一瞬间苍白如纸,惊恐地睁大眼,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赢殇低头靠近她的脸,指尖按在她的心脏处,感受着那里心跳越来越快,捕捉到她眼中的恐惧,眯了眯眼,温柔地蛊惑道:“这天下最容易杀你的人,一定是本尊,你可明白?”
  庄蝶依自然明白,他的功力深不可测,杀她易如反掌。她张了张嘴,喉咙一阵疼痛,说不出一句话。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庄蝶依无力地眨了眨眼。
  赢殇素来喜欢看人折翼臣服,唇角的笑越发邪肆,这一刻,他没有掩饰自己的好心情。他伸手摘了几片花瓣,贴在她的脖颈处,轻声问:“你想见你的母亲吗?”
  庄蝶依惊异地看着他,眼里有疑惑,也有渴求。她幼年曾问过赢殇,他告诉她,她的父母死在一场大火中,如今看来,她母亲或许幸存下来了。
  赢殇瞥了她一眼,看透了她的心思:“你若要见她,自己拿着玉去宫中寻她。”他将她脖上的花瓣拿开,眯眼看着她脖子上浅浅的红痕,凉凉道:“你的白玉不见了?”
  庄蝶依眼眸游移,白玉在洛尘羽手中。
  赢殇也不追问,优雅地站了起来,向花海尽头的石门走去,轻飘飘的声音揉碎在风里:“找回来。”
  庄蝶依躺在草地上,望着空旷的天空,轻轻松了一口气。这么多年来,她第一次在赢殇手中感受到了死里逃生,纵然她不怕死,但阴鸷如赢殇,总能激发人心深处的恐惧。
  新年伊始,青河水脉悠悠,自西向东而去。冬已远,春未近,河岸草木凋零,植被稀疏,但隐约又有丝丝萧瑟的绿意。
  庄蝶依背着梦汐琴,踏着伏凌山崎岖的山路,缓缓向下行去,路过青河,驻足凝视着舒缓的水流。恍然记起少年时,她最喜欢坐在青河水岸,对着河水练音攻,常常激起数丈水流。她不自觉浅笑,扯下梦汐琴,盘腿坐在河岸。
  良久,她勾了勾琴弦,不是音攻,而是一曲舒缓的琴音,明明没有生机,又好似赋予了灵气,让两岸的植被洗沐了灵魂,雀跃起来。浅风轻吟,琴声悠扬,惊醒了山林中的某人,一声女子的惊叫随风而来,而后一阵山石滑落。
  庄蝶依重重拨弄琴弦,一股水浪随音而起,拖住了下坠的女子,而她立刻背上了琴,运起轻功,揽住将落水的女子,将她带到了岸边。
  女子约莫十四五岁,背着一个小背篓,清秀的眉眼满是劫后重生的惊惶,一手抚住起伏的胸脯,殷殷道谢:“多谢姑娘相救。”
  庄蝶依瞥了一眼旁边的山林,又看看她的背篓,没想到这小女子年纪轻轻就懂医术,敢独自一人上山采药了。她微微颔首,侧身越过她,弹琴的兴致已经断了,她准备继续前行。谁知那小女子却冲到她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姑娘不妨告知姓名住址,他日我也要向姑娘报恩。”
  “不必了。”庄蝶依淡淡拒绝了她,径自越过她往前走去。
  小女子狐疑地看着她的背影,撇了撇嘴,捞起背篓中的小锄子继续采药了。

☆、第五十一章 宁都

  庄蝶依一路前行,到了宁都。宁都是南朝的都城,与幽都不同。幽都街道宽阔热闹,声声不绝,而宁都似乎为了映衬这个“宁”字,街道清幽雅致,行人往来,却少了一些放肆的笑闹,大约与南朝人婉约沉静的性子有关。
  繁华的中心,有一间雅致的酒楼,青衣小厮在门口迎着客人,朱漆大匾上隽秀的“风味楼”映入她的眼睑。洛尘羽曾言:天下所有的风味楼都是洛氏的产业。她不知如何寻他,只能来风味楼碰运气了。
  南朝的风味楼与北朝大抵相同,只是更为风雅。珠帘之后,阵阵低婉的琴音流出,如雨后的空气清新美妙。庄蝶依随着小厮走到二楼,这次她没有坐在窗口,而是坐在了扶栏处,微微抬头就可以看到一楼的厅堂。
  庄蝶依犹豫了片刻,却没有对青衣小厮道明来意,只吩咐他上了一壶茶。而后,她听着琴曲,品着香茗,聊赖地看着楼下的客人进进出出。
  忽然,一个墨发白肤的男子吸引了她的目光。他身高七尺有余,一袭浅金色刺绣奢华绒装衬得身姿挺拔,气度雍容散漫。他的身后跟着两个男子,一人手执长剑,显然会武,另一人身材修长,俊美无双。三人进门,左右逡巡,径自坐在了一楼珠帘附近。华服男子单手支颚,一副陶醉的模样,显然是来听琴的。
  庄蝶依若有所思地看着那个华服男子,忽听得楼下一片骚动,却见厅中一个红衣女子缓缓走动着,如水蛇的细腰左右摆动,妖媚动人。明明年轻的容颜,却画着不合年纪的浓妆,斜飞的眼角,红艳的嘴唇,不庸俗却媚入骨髓。而她好似见惯了这种场面,对着那些男人频频微笑。这个美貌妖娆的女子走向了华服男子:“七殿下又来听琴了?”
  她的声音不大,却传入了庄蝶依的耳中。七殿下陆司衡,南朝国君陆玉璋的第七子,传言他不爱朝堂政治,独爱琴乐之乐,掌管宫中乐府,短短几年网罗了大批舞乐之人。而陆玉璋纵情声色,对他尤为宠爱。如此,南朝渐渐盛行舞乐。
  陆司衡托着下颚,悠悠道:“花浅,你将这个琴师送本殿可好?”
  花浅柔媚一笑:“殿下莫要说笑,我这琴师才来几日,你又要抢去?”
  陆司衡放下手,笑着争辩道:“怎么能说抢呢?不过是让她换个地方弹琴而已。不如,你像上次一样开个价。”这时代做工一般都有契书。
  “殿下,您。。。。。。”花浅有些无奈,这都已经是第三个琴师了,以后,风味楼还是别请琴师了。
  “五金如何?”陆司衡打断她,直接报了价。一金大约一百钱不到,五金将近五百钱。
  花浅淡淡一笑:“若我又寻了一个琴师呢?”
  “本殿会继续过来听曲子的。”陆司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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