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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红尘蝶飞-第31章

小说: 红尘蝶飞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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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娘,这是陛下所赐,召您赴中秋宴。”庄蝶依失神之时,何泉领着几个侍女进来。
  庄蝶依瞥了一眼,一套淡紫色长裙,一套白玉首饰。她转身走进殿内,任宫人替她换衣梳妆,全程淡漠如水。
  好一番折腾,她站在镜前,定定看着镜中的自己。她穿了一袭淡紫色绣花长裙,外罩白色长纱,头上插着白玉簪子,墨发如瀑布垂至腰间。她的脸上化了淡淡的妆容,眼睫毛像破茧的蝴蝶,随着她的闭合,灵动的舒张着。
  何泉见状,很想劝她:您与陛下数日不曾相见,难得见一面,一脸冷淡不太妥。但他可不敢说这种话,只得委婉地提醒她:“娘娘,今日中秋佳节,您好歹开心点。”
  庄蝶依扯了扯唇,露出一个淡雅的笑:“好。”
  夜色迷蒙,华灯初上。为了方便赏月观灯,中秋宴设在重华殿外。
  庄蝶依踏着夜幕走向重华殿外,灯光在她周身萦绕出至美的朦胧感。她优雅行礼,嘴角噙着一抹浅笑,极淡极美。
  叶子辰一袭深紫色长袍,端坐在上首,漆黑的眼眸定定看着她,由远而近。他捕捉到她唇角的笑容,眼眸微缩,沉声道:“过来。”
  庄蝶依坐在叶子辰身侧,忽视他灼灼的目光,端正坐着。
  太后在锦绣的搀扶下缓缓走来,若有所思地瞥了她一眼。
  今日是中秋家宴,在座的都是皇族之人。不过,庄蝶依一个都不认识,听得较多的便是凌王叶子寒和魏王叶子澜,她举目看去,不动声色地寻找这两人。
  叶子辰的余光瞥到她,低低介绍道:“右上首深红色衣袍的是湛王,朕的皇叔。”
  “左上首暗棕色长袍的年轻男子,你猜猜是谁?”
  庄蝶依扫了那人一眼,如蜻蜓点水一般,淡淡答道:“这人五官与你有些相似,周身冷硬的军士气度,应当是凌王吧?”
  叶子辰眼眸含了一丝笑:“猜对了。”
  庄蝶依顺着左侧看去,问道:“左侧第二位是魏王?”
  叶子辰眸中乍然而逝的凌厉:“你如何知晓?”
  “传闻魏王姿容俊美,风流倜傥,那位坐姿都带着一丝放荡不羁。”当然,她漏说了一句,传闻魏王俊美的皮囊下是一颗狠辣的心。
  叶子辰轻笑,淡淡说了开场词:“今日中秋佳节,朕特设晚宴,与诸位同乐。燃灯——”
  拜月燃灯,自古有之。
  侍女手中执各式小灯笼,细长的红绸翻飞,一片灯网便稀疏落成,朦胧奢华又极其应景。而后,侍女迎风而舞,舞姿曼妙。
  忽然,一段悠扬的曲调打破了平和的曲风,美貌的女子踏着月光而来,足尖轻点,时而轻舒纤纤玉手,时而游龙般旋转,红色长裙在旋转间轻轻飞扬,若蝶若仙,曼妙绝伦,仿佛月宫中的仙子。
  众人皆被女子的舞姿吸引,庄蝶依亦然,待她看清了那女子的容貌,微微吃惊,竟然是韩茹,果然是多才多艺的女子。
  曲音落,舞姿停,满座的赞叹声此起彼伏。
  韩茹向叶子辰行了礼,丹凤眼中噙着浅笑,傲然地看着叶子辰。
  庄蝶依挑眉看向身边的叶子辰,却见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不吝赞美:“不错,茹儿的舞姿又精进了,赏。”
  冯婉言盈盈答谢,落座。
  叶子澜一袭金色刺绣华府,慵懒地斜坐着,一手把玩着酒杯,不咸不淡道:“素闻皇后娘娘擅琴,不知今日我等是否有此耳福?”
  庄蝶依正想开口,袖袍下的手腕被人抓住,她转头看去,却见他眼眸一转:“皇后身体欠佳,恐怕不能助兴了。”
  太后瞥了叶子辰一眼:“一首曲子罢了,又能耗费多少心神?皇后,你说呢?”
  “太后所言极是。”庄蝶依动了动手。叶子辰缓缓松开,却吩咐何泉:“何泉,去取朕的清心琴。”
  不过须臾,清心琴取来了。
  庄蝶依坐在琴架旁,琴木纹理细腻,质感顺滑,指尖微动,幽幽琴声流转开来。
  叶子辰的琴,果然是好琴。
  皓月当空,清辉涟涟。众人听着这曲中,淡淡的寂寥萦上心头,恍惚身在寂寂月宫之中,却在人间亭台水榭。几度悲欢,几度离合,天涯千里寄相思。
  叶子辰定定望着那个抚琴的紫衣女子。她的容颜映在皎皎月色下,清冷绝美,从容自信,仿佛人间留不住,随时都会飞回那九重月宫中。他的眼眸一缩,没有他的允许,她又岂能飞走?
  庄蝶依的琴音收了尾,众人愣愣没有回神,仿佛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
  太后先回了神,意有所指道:“琴音悠悠,如入幻境,皇后的琴技果然十分勾魂啊。”
  “这清心琴赠你了。”叶子辰一直想将琴赠予她,这次终于名正言顺地送出去了。
  清心?倾心?庄蝶依心中微动,一定是她想多了。
  举杯邀月,宴会一派其乐融融。太后向来不喜宴会,寻了个身体不适的理由回去了。酒过半酣,众人都有些微熏的醉意,陆续散了去。

☆、第四十章 醉意

  叶子辰一手握着酒杯,一手撑着额头,看起来也醉了。
  何泉站在一边,提醒道:“娘娘,陛下醉了,不如您扶他。。。。。。”
  庄蝶依顿了顿,犹豫着微微抬手。
  韩茹窜到了叶子辰跟前:“辰哥哥。。。。。。”唤了几声,见他没反应,伸手就扶起他。
  庄蝶依微微抬起的手放了下来,韩茹是他心爱的女子,她扶比她合适。她远远看着韩茹将他扶回去,直到人影消失了,才踏着月色回雪兰殿。
  “皇嫂。”慵懒之声带着微醺的醉意,一袭金色长跑的叶子澜挡住了她。
  庄蝶依对滥情之人没好感,淡淡地看他:“人都散了,魏王为何还不回去?”
  叶子澜仰头看着天上那轮皎洁的明月:“月色如此撩人,何必这么早回府呢?”
  “既然魏王有此雅兴,就慢慢赏月吧。”庄蝶依不再理他,抬步就走,却再次被他拦住。
  叶子澜伸手拦住她,靠近她的耳边,以两个人可闻的声音道:“若你与韩茹同时受伤,你猜皇兄会救谁?”
  庄蝶依瞥眼看他,这人狭长的细眸中透露出危险的气息,她戒备道:“你要做什么?”
  叶子澜勾了勾唇,笑得诡异:“替你测试测试,想必你也想知道。”他收回手,施施然从她身侧走过,带起一阵冷意。
  庄蝶依微微蹙眉,这人分明不怀好意。她心底蓦然不安,脑中似有灵光闪过,却又抓不住。在她心中,这个测试毫无意义,因为她已经猜到了结果。
  叶子辰绕过长廊,却忽然睁开了眼,一双如鹰般的眼眸,哪有丝毫醉意。他缓缓站了起来,肃容道:“茹儿,这世上有些东西是你的便是你的,别人抢不走,有些东西终究不属于你,任你费尽心机也是枉然。朕的话,你可明白?”
  韩茹惊愕地松开了手,咬了咬唇:“辰哥哥。。。。。。”
  “回去吧。”叶子辰并不想听她多言,挥了挥手。
  韩茹虽有不甘,却只得独自回了芳茹殿。
  叶子辰站在长廊下,抬头望着那轮明月,一身挥不去的怅然:“她是真的懒得与朕周旋,便是扶一扶朕都懒得做了。”
  “陛下,娘娘她。。。。。。”何泉想替庄蝶依说好话,但她终究没有扶,甚至手都不曾碰到他。
  “怎么?”叶子辰听他欲言又止,不由问道。
  何泉抿了抿唇,心一横:“陛下,您的性子冷,娘娘的性子淡,若是你们一直不肯变一变,恐怕终会不欢而散。”
  叶子辰眯了眯眼,恍然想起温柔如许的洛尘羽,莫非她心中藏着那样一个温柔的男子?他闭上了眼,心中涩然,他行事向来果决,何曾这般束手束脚?他骤然睁开眼,眸中散发出坚定的光芒,大步走向了雪兰殿。既然她不肯走向他,那么,他便主动走向她。
  雪兰殿没有点灯,清冷的月光静静铺泄开来。
  庄蝶依在宴会上饮了酒,酒劲泛上来,脑袋微沉,迷迷糊糊躺在榻上。忽然,榻上一塌,她警觉一动,却被一只手揽住了。
  “是我。”叶子辰暗哑着嗓子,说不清的魅惑,淡淡的酒气萦绕在她的脖颈。见她一动不动,他向她靠近了些,大手牢牢箍住她的腰,喃喃道:“蝶依。”
  庄蝶依一惊,他知道她的名字?果然,他什么都知道了。
  叶子辰又向她靠近了些,身体贴住了她,头压住了她的发,嗅着发间的清香:“你为何要躲着我?”这些天,他曾来见她,被她以身体不适挡了回去,而她亦隔绝了外界,从不踏出雪兰殿。今夜若不是中秋,想必她也不会走出去。
  庄蝶依僵硬着身体,却默然不做声。
  叶子辰见她不语,淡淡的失落蔓延开来,叹息道:“我知道你醒着。”
  庄蝶依心知瞒不过他,无奈道:“叶子辰,你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
  叶子辰静默,沉沉的思绪铺展开来。其实,他很早就开始怀疑她的身份,派人去南朝查证。幽都马车内,她娴熟地处理伤口;商州山林中,她熟悉每一种野果;洛水河畔,她洞悉遇强则强的黑衣刺客;上洛酒舍,她与洛尘羽之间的暗流涌动,他唤她蝶依。早在商州,他便已知晓她不是南朝公主陆雪凝,而是伏凌山的庄蝶依。
  良久,他不以为意道:“那又如何?”
  “为何不杀我?”这一点是庄蝶依始终想不通,叶子辰并不是优柔寡断之人,明知她是南朝细作,却迟迟不杀她,这并不像他的作风。
  叶子辰眸光微动,掰过她的肩,撑起上半身,居高临下看着她:“你在装傻吗?以你的聪慧,又岂会不明白朕的心思?”
  庄蝶依的面上滑过一丝茫然,什么意思?她曾经也怀疑过,他是否对她存了男女之情,可是,他心仪之人显然是韩茹,为她放弃了帝王的公允。
  叶子辰看着她游移的眼眸,便知她并不明白,忽然,他低头吻住了她的唇。柔软的触感让他的心神为之一颤,温热的舌长驱直入,攫取她清甜的芬芳气息,忘情,缠绵,汹涌。
  庄蝶依的心漏跳了半拍,一时忘记反抗,直至他的长舌探入,浓浓的酒气浸染她的唇齿,她才惊醒,叶子辰一定是喝多了。
  她正要推她,叶子辰却主动松开了她,痴迷地看着她,蛊惑道:“这样,明白了吗?”
  借着月色,庄蝶依望进他深沉的墨眸中,却不愿读懂眸中之情,她偏了偏头:“我们不可能。”她是南朝细作,他是北朝帝王,他们之间注定不可能。
  叶子辰双臂撑在她的两侧,禁锢着她:“朕只问你一句,愿不愿与我携手?”
  庄蝶依微微蹙眉,低声道:“这话,你该去问韩茹。”
  “韩茹?”叶子辰低低笑了起来,翻身躺在她的身侧,平静道,“当年,朕思虑不周,致使韩家满门被莫青山所杀,独留下韩茹一人。朕心怀愧疚,又恐莫青山斩草除根,才将韩茹留在身边,并答应护她一世周全。朕虽然怜惜她,纵容她,却只当她是妹妹。”
  庄蝶依平躺着,悠悠问她:“所以,即便她杀了人,你也会护她周全?”
  “若是可以,自然要护。”叶子辰如是说,只是,他对韩茹的宠爱与纵容有限度,如今,韩茹正在一点点消耗。
  庄蝶依的心凉了半截,他是帝王,又有何事护不了?她苦涩一笑:“若有朝一日,她要杀我呢?”她顿了顿,侧身朝内,叹息道:“你不必回答,我终究是南朝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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