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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红尘蝶飞-第27章

小说: 红尘蝶飞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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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出婉灵殿,他忽然加快了脚步,一步不停地走回了上善殿。他声音暗哑,道:“守在殿门口,不准任何人进来。”
  何泉心知叶子辰有异,静默站在门口,远远看到庄蝶依和彩茜往这边行来,心中一喜。
  庄蝶依走到上善殿外,疑惑地看着紧闭的殿门,叶子辰不是宣她用膳吗?
  “陛下,皇后娘娘来了。”何泉通禀。
  殿内,殿外,长久的寂静。
  庄蝶依心中更是疑惑,淡淡道:“既然陛下有事,我先回去了。”
  忽然,殿门打开一条缝,一股大力将她拉了进去。
  哐当——殿门又关上了。
  女子细腻的触感,让叶子辰猛然松开了她,一个踉跄跌坐在床榻。他的脸色很怪异,苍白之中透着不正常的红晕,额上青筋微凸,冒着密密的汗渍。
  殿内的光线有些暗,庄蝶依适应了片刻,视线终于清晰起来。室内一切如常,却又似乎都不对劲,空气中涌动着诡异的气息,尤其当她看见了叶子辰的模样,震惊得一动不动。
  叶子辰紧抿着干涩的唇,暗哑道:“朕中了毒。”
  这毒甚是霸道,内力竟然压不住,也化不开。
  庄蝶依定定看着他,这番模样,恐怕中的不是一般的毒,而是媚药之类的。可是,谁会对他下手,又有谁敢对他下手?目的何在?
  “你的血不是可以解毒吗?”叶子辰紧紧捏住床沿的木板,仿佛要捏断它。
  庄蝶依回神,她今日的簪子是玉的,不能划破手指,环顾四周,却没有发现利器。她的目光落在瓷杯上,抓起杯子狠狠砸在地上。
  啪——瓷器碎裂的声音,让站在殿外的人俱是一惊。
  庄蝶依捡起碎片,迅速划破了手指,举着手,快步走向叶子辰。
  叶子辰深了深眼眸,拽住她的手吮吸,血腥味充斥着整个口腔,刺激着他的神经。
  指尖传来针刺般的疼痛,庄蝶依深深蹙眉,不消片刻,手指渐渐麻木,仿佛失去了知觉。她一惊,这手指不会废了吧?正想着抽出手,他却放开了她。
  “你。。。。。。你觉得怎样?”庄蝶依小声问他。
  叶子辰闭了闭眼,浑身的燥热感消褪了不少。他深深吸了口气,胸口一窒,猛然吐了口血,新一轮的燥热感排山倒海袭来,仿佛要将他灼烧殆尽。四肢百骸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咬,酥□□痒,他不由轻哼一声,抬头看向眼前的女子,双眸之中似有两团熊熊烈火燃烧,嗜血般妖娆,野兽般危险。
  庄蝶依的脑子轰然炸开,这魅药解不了。她撞见他的眼眸,不由后退一步,颤了颤唇:“我。。。。。。去找韩茹。”既然解不了,那便寻他心爱的女子过来。
  叶子辰仅存着一分意识,在听见她要去寻韩茹之后,莫名怒了,一个箭步冲上前。
  庄蝶依跑到殿门口,还不及摸上殿门,腰上一紧,被他搂住了。温热的男子气息包裹着她,她不由挣扎,却与他一起滚落在地。
  叶子辰禁锢着她,身下柔软的触感,清幽的女子香,令他心中荡漾,几欲癫狂。身体在燃烧,叫嚣着要了她,可是理智又令他止步不前。
  两种矛盾的思维简直要将他的神经绷断了。
  庄蝶依惊惶地看着他,幸好他还有一分理智,她不动声色伸脚去勾地上的碎瓷片,可才动了一下,他的唇骤然覆了上来,令她一时忘了思考。
  这个吻并不美好,满腔的血腥气不知融的是谁的血。
  她拼命挣扎,好不容易挣脱了他的唇,顾不得此刻的狼狈,朝着外间嚷叫:“来。。。。。。”
  可是,她才喊了一个字又被他的唇覆住了。
  他的吻狂烈,霸道,似火一样燃烧着,一寸寸攻城略地,只有掠夺才能疏解他此刻的燥热。他渐渐不满足于一个吻,大手在她身上游走,撕扯着她的衣裳。
  此刻,庄蝶依清醒地意识到,他绝不可能不能人道。可明白了这点,她越发绝望,他意识不清,她又无法从他手中挣脱,这封闭的上善殿谁能来救她?她不过是应召前来用膳,为什么会变成如今这般情形?

☆、第三十五章 细作

  撕拉——衣领被扯开,露出她肩上洁白光滑的肌肤,还有那精致的锁骨。庄蝶依猛然一颤,不是惊吓所致,而是地面太凉。
  这一阵透骨的寒凉,令她精神一震。她摸到了他腋下的极泉穴,指尖深深掐入,疼痛让他意识清醒了。
  叶子辰的眼眸一瞬间清明,愕然地看着身下这个衣衫凌乱,红唇微肿的女子,猛然翻身而起,匆匆打开了殿门,不知去了何处。
  庄蝶依深深吐了口气,总算有惊无险。她理了理衣衫,缓缓走出上善殿,没有忽略众人惊愕而暧昧的脸色,不过,她无暇顾忌,提步回了雪兰殿。
  叶子辰疾步跑向了冰室。冰室是皇宫储存冰块之地,冰寒之极,却也足够镇住他体内的□□。
  他一进冰室,迎面袭来的寒气让他浑身酣畅舒爽。他的身体矛盾之极,体内熊熊燃烧的烈火,体外寒气逼人的冰霜,火与冰相交,似一场惊世的大战,迸出诡异而绚烂之光。
  他就这样站在冰室,忍受这份冰火之刑,面色越发沉静,心肠越发冷硬。直至一个时辰之后,他终于熬过了媚药,浑身僵硬地走出了冰室。
  冰寒的身体遇到暖热的夏风,又是一阵奇异的折磨,不过,这种疼痛于他而言,已经不算什么了。他目光一凌,好一个冯婉言,这笔账他记下了。
  他回到上善殿,换了一身衣衫,瞥见地上的碎瓷杯,又木然看着案上的琴。
  这琴,大约暂时送不出去了。
  他静静站在窗口,暖风夹杂着花香迎面拂来,吹乱了他的墨发,清辉熠熠的月光铺泄而来,将他的身影拉得老长,孤寂而清寒。
  值此月夜,赏月之人却不仅他一人,雪兰殿的庄蝶依也在赏月。
  月色皎皎,映照在她白皙的脸上,透明如白玉。
  尹姿遥遥看着院中的白衣女子,捏了捏手中拆开的红绳结,缓缓走向她:“你,还好吧?”今日,她从上善殿回来,神色有些异常,透着一丝靡靡的暧昧之色。
  庄蝶依沉默,轻声咳了咳:“没事。。。。。。”只是,好像受了凉。
  尹姿坐在她的身旁,将拆开的红绳结推到她的面前。
  这是伏凌山的传信方式:红绳结。红绳结的线是伏凌山特制,与外面的看似无异,实则不同。红绳结的缠绕方式也是伏凌山独创,一般人模仿不了。至于木板,更是不会外泄之物。
  庄蝶依低头,拆解的红绳线绕着一块形状怪异的木板上,隐约的墨点凝结在一起,赫然两个字:杀寒。她捡了起来,借着月光细细看了一眼:“尊主让你杀叶子寒?”
  尹姿微皱了皱眉,沉默。无论如何,叶子寒于她有恩,她不想动手。
  “尊主之意,恐怕不仅仅为了石蝶。”庄蝶依又咳了两声,淡淡分析,“叶子寒明达善战,一定会成为南朝的心腹大患。莫青山在时,尚且会因均衡势力打压他,可如今叶子辰却对他颇为信任。假以时日,南朝危矣。”
  “南朝之危又岂止是一个叶子寒?”尹姿淡淡反问。
  庄蝶依苦笑,是啊,南朝之危的根源在君王,陆玉璋根本就是一个昏君。如今,南朝还能与北朝对峙,不过是凭借百年来的基业,时间一久,终究要被他败完了。
  她轻咳一声,感叹道:“叶子寒是个人才,杀了可惜了。”
  尹姿的眸中闪过一道希冀的微光:“你不赞成我杀他?”
  庄蝶依勾了勾唇,定定看着她:“不是我不赞成,而是你根本不想杀他。”顿了顿,她替她支了一招:“叶子辰身边能人众多,不是你一人所能敌,你稍微走个神,便是了。”
  尹姿微微一愣,却反问她:“若是尊主让你杀叶子辰呢?”
  提及叶子辰,庄蝶依的脸色变了变,扶着石桌站了起来,又是一阵轻声咳嗽:“如果我告诉你,我从来没有主动杀过人,你信吗?”
  尹姿面露惊异,却犀利道:“没杀过人不代表你不会杀叶子辰。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庄蝶依往回走了两步,坚定又悠远的声音,如风一般飘出来:“不会。”
  若是从未了解过叶子辰,她或许会动手,可如今,她却不能动手,无关私交,只因为他是明君。若是杀了他,北朝会动乱。
  说来也是怪,她在南朝的伏凌山生活了十几年,却从未将南朝当成母国,可在北朝数月,她竟生出了莫名的归属感。难道是因为她曾经亲赴商州水患,救治了无数的灾民?
  庄蝶依自嘲地笑了笑,缓缓走进了雪兰殿内。
  一场秋雨一场凉,连日下了几场雨,天气渐渐转凉,入秋了。
  自从上善殿之事后,叶子辰似乎有意避开她,数日不曾来雪兰殿。而庄蝶依也不去见他,那日之后,她着了凉,时时咳嗽,却没有召过御医。
  庄蝶依坐在殿内,双手搁在案上,愣愣地盯着煮茶的壶子。
  不消片刻,茶壶水汽蒸腾,袅袅烟烟,呆呆的庄蝶依一个回神,轻轻咳嗽,转头唤了一声:“彩茜。”连唤了两声,无人应答,她站了起来,自己泡了一壶茶,又从案上挑了一本书,一边看书,一边喝茶。
  不知不觉过了一个时辰,她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又捏了捏僵硬的肩膀,懒懒喊了一声:“彩茜。”又是无人应答,心下狐疑,这丫头去哪了?
  正疑惑间,殿外匆匆的脚步声传来,她放下书,往外走去,只见层层侍卫将雪兰殿拦个水泄不通。锦绣站在那里:“皇后娘娘,太后有请。”
  庄蝶依没有动,秀眉蹙起来,这哪里是请?
  “娘娘,请。”锦绣见她不动,让开了一条道,再次提醒她。
  僵持之际,尹姿挡在了庄蝶依前面,侍卫们立刻严正以待,一场战斗似乎难以避免。
  “尹姿。”庄蝶依叫住了尹姿,走到她身边,以两人可闻的声音,低声道:“我逃不脱,你先走,伺机而动。”然后她朝着侍卫群中的那条道走去,再也没有回头。
  她在侍卫的簇拥下,踩着石铺的甬道,绕了两条宫道,走到了含仁殿。
  殿内,淡淡的檀香充斥入鼻,日光从雕花窗透进来,太后端坐在棕色的椅子上,无波无澜,不怒自威。冯婉言和郑瑶也站在殿内,静默地看着她。
  庄蝶依一步步向内走去,站定。左侧的冯婉言阴沉的盯着她,眼中隐隐有兴奋之色,右侧的郑瑶却投来了担忧的目光。
  “太后。”她依例行了礼。
  太后好似入定一般,定定凝望她,似天边飘来的遥远之音:“皇后,冯姬告你蓄意杀人。”
  她抬头看了冯婉言一眼,淡定道:“愿闻其详。”
  “抬上来。”冯婉言朝着殿外喊了一声,两个侍卫立时抬着担架走了进来。
  庄蝶依生出不好的预感,果然,当冯婉言掀开白布之后,她的脸色猛然一白,止不住咳嗽起来,心内惊惶,这青衣是彩茜的。
  冯婉言挑眉看她,嘲讽道:“娘娘尚未看清这人的脸,脸色怎么就这么白了?是做贼心虚吗?”
  庄蝶依不理会他,拖着灌铅一样沉重的脚,走向那人。那样一张可怖的女子脸映入她眼中,额头染血,睁着杏眼,唇白如纸。
  她的侍女彩茜死了,死不瞑目!
  庄蝶依不敢相信,清晨还鲜活的女子,此刻却成了一具尸体。可她却不得不相信,彩茜的呼吸已经停止了,额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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