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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红尘蝶飞-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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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蝶依揉着被他勒疼的脖子:“其实,我只是怀疑而已,没有证据,不过,你刚刚自己承认了。”
  金风气结,又无可奈何。
  庄蝶依也不再激他,娓娓道来:“玉露死后,我顺手查了她的青梅竹马,与她同州的未婚男子只有三人,其中一人事发后调来任北门校尉。你从东门而入,却绕来北门,又联想到你对我的恨意,我隐隐猜出一二。还有,你看着凤仙花的目光,柔情似水,隐含遗憾,定是在思念女子。我分析的对吗?金校尉。”
  金风暗暗倾佩她的冷静和机敏,面上却冷笑:“你猜到又如何?你再聪明,也不过就是泯灭人性的杀人凶手。”他的眼中又溢满恨意。
  庄蝶依的眸色深了深,叹息道:“玉露不是我赐死的,你若因她的死而恨我,恕我直言,你恨错了人。”
  金风仰天大笑,森然问道:“莫非你要我相信,她是失足落水而死?”
  庄蝶依看他的姿态,便知他定然受人挑拨,深信她是杀玉露的凶手。若是平日,她言尽于此,懒得多言,可今日叛乱将起,不由多解释了一句:“我确实下了一道谕令,但不是赐死,而是赐她自由,此事你可以去求证孟秋。幕后之人陷我于不义,我本想查清此案子,但当时,陛下另有考量,让我不要再查,所以才以失足落水昭告众人。”
  “当真不是你赐死的?”金风紧紧看着她,试图从她眼中寻到一丝心虚与掩饰,但她的面上一片真诚与坦然。
  “我好歹也是一国之后,何必做这等事败坏名声?”言下之意,她重名声,其实,她并不在意名声。她想了想,又道:“你背后挑唆之人不过是利用你,如今,你还要劫我去威胁叶子辰吗?”
  金风的眼中有挣扎,犹豫不定。
  “就算你劫持了我,又真的能威胁叶子辰了吗?”庄蝶依凉凉道,“据我观察,叶子辰并不会受人威胁。”
  “你走吧。”金风偏了偏头,放弃了劫持她的念头。
  庄蝶依踏出一步,忽然又顿住:“你们的计划是酉时三刻开启北门,放叛军进城?”
  “是。”金风看了看天色,“时辰也快到了。”
  时辰快到了,却还没到,此刻赶去或许来得及阻止,庄蝶依快步往前走去。
  “没用的。”金风获悉她的意图,又道,“北门只放北军的一营,东门和西门各会放一营,宫中卫尉也有一支。这场叛乱,你阻止不了。”
  庄蝶依顿了顿,道了一声谢,然后,快速冲下了楼,与尹姿一道奔往北门。
  可是,当她踏上城楼的时候,城下并没有叛军。酉时三刻已至,城楼下依然静悄悄的,连个人影都没有。她心中疑惑,莫非是叶子辰的部署?
  北朝军队分为幽都军和地方军。幽都军大约有十万兵力,分为北军、南军、城门校尉和非正统军。北军是幽都军的精锐,约五万兵力,分为五营,其中莫氏一党掌两营,高哲掌一营,叶子辰原是掌了一营,但日前孙彪犯事,叶子辰强行夺回一营。南军即卫尉,守卫皇城,约三万兵力,分三支,莫氏一党占一支,叶子辰占一支,剩下的一支由太后的弟弟林宁掌控。城门校尉约一万军力,四门分别占两千余人。非正统军由中尉执掌,负责幽都的治安。
  莫青山若是要反叛,所能倚仗的便是莫氏一党的两营北军兵力和南军的一支,再加上城门校尉,合计三万多兵力。而叶子辰可以掌控的也是北军的两营和南军的一支,再算上心腹高哲的一营北军,也不过是旗鼓相当而已。至于林宁的那支南军和中尉的非正统军,确是个变数。
  庄蝶依站在院门口,凝思着幽都军的分布。现在局势不明,她与尹姿想要入宫,还需借助金风的力量。她转身回了小院,却见金风舀着一勺水在浇灌凤仙花:“城门为何不见叛军?”
  金风的手顿了顿:“大约生了变故。”
  “带我们入宫。”想必现在宫门都被控制住了。
  “我不准备趟这趟浑水了。”他显然信了庄蝶依的话,不会入宫参与反叛。
  “我不是要你参与反叛,而是带我们入宫而已。”庄蝶依慢慢道,“这场内乱,赢家一定是叶子辰,你无故绑了他的皇后,还想全身而退吗?”
  金风瞥了她一眼,冷笑:“你想要我这条命,尽管拿去。”他无惧生死。
  庄蝶依佩服他无惧生死,又不耻他的消极懦弱:“你难道不想查清玉露被害的真相?你难道任由杀她的凶手逍遥法外?”他若是真在意玉露,不会不闻不问,她继续道:“带我们入宫,待此间事了,我让陛下允我查清此事。”
  金风紧紧捏着勺柄,盯着凤仙花看了一会,猛然将勺丢在一边:“成交。”

☆、第二十九章 宫乱

  宫中,天色黯淡无色,宫灯摇曳,宫女内侍静默地低头行走,静谧之中仿佛能听见呼啸的夜风,让人顿感山雨欲来。
  忽然,宫内一阵沉闷有致的步伐传来,一波卫尉簇拥着莫青山及一群臣子,疾步前行。这架势明眼人一看就明白,一时间,宫女内侍仓惶乱窜,纷纷四散逃命。
  莫青山领着这支南军卫尉,一路畅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占据了正华殿。
  孙彪早被人从牢里放了出来,此刻,他粗鲁地抱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这小男孩约莫三四岁,生得浓眉大眼,不哭不闹,眉眼之间与叶子辰有一丝相似。
  随行的官员品秩不低,皆是四品以上的官员,文官居多,除了莫氏的党羽,其余人皆是被劫持而来,个个噤若寒蝉。蒋廉年纪大,经受这番折腾早已气喘吁吁,翘着胡子表露不满,一双饱经岁月的眼中透着精光。
  莫青山扫了一眼殿内,示意孙彪看好众人,领着几个精壮的侍卫,前往太后的含仁殿。叶子辰中毒昏迷,他必须拿到太后的懿旨,才能扶植这个小孩登基,名正言顺地改朝换代。
  含仁殿,太后穿着深红色的着装,靠在软榻上,侍女锦绣轻柔地替她按着肩。忽然,一个侍女急匆匆跑了进来,嚷道:“不好了,左相带人闯进来了。”
  话落,莫青山领着一群侍卫冲了进来,霎时间将含仁殿控制住了。
  锦绣跟随太后多年,颇有见识,竟无一丝慌乱,手上的力道也没有停,如往日一般轻声唤道:“太后,左相来了。”
  太后眯着一条眼缝,威严道:“莫左相如此兴师动众,不知有何贵干?”
  “臣请太后下诏,改立国君。”莫青山神情肃穆,语气尚算尊敬。
  太后的眼眸乍然睁开,挥了挥手示意锦绣退开,整了整衣冠直起身子:“陛下不过是中毒昏迷,不日便会醒来,你何故如此逼迫哀家?”
  莫青山冠冕堂皇道:“国不可一日无君,臣为江山社稷虑,不得不如此。”
  太后目露微光,悠悠笑了笑:“不知莫左相要立何人为君?”
  “湛王幼子,天资聪颖,气度从容,可立为国君。”莫青山语气坚定,并不是来商量的。
  太后闻言,唇角的笑意冰冷刻骨。湛王乃是叶子辰的皇叔,生性懦弱,不喜权势,断不会参与此事,这幼子定然是被莫青山抢来做登基的傀儡。
  莫青山耐心有限,怕她故意拖延时间:“请太后立刻下旨,改立国君。”
  太后缓缓站了起来,声声掷地:“哀家若是不肯呢?”
  莫青山挥了挥手,含仁殿所有宫女内侍脖子上都被架了一把刀:“太后,莫非想眼睁睁看着相伴多年的宫人一一死去?”
  太后眼眸淡漠,沉默不语。
  莫青山见她不配合,脸色一沉:“杀。”
  “且慢。”太后呵住了众人,锐声反问他,“莫青山,你当真要将你莫氏一族推向地狱深渊?”
  莫青山愣了愣,疏狂一笑,目露狠意:“成王败寇。”走到如今这地步,他已经没有退路了。胜则尊荣无尚,败则步入死地,如此而已。
  “既如此,哀家也无话可说。”太后瞥了一眼锦绣:“过来,替我研磨。”
  莫青山兴奋地捏着太后的懿旨,仰头看着昏暗的天色,这天果然要变了。他匆匆回了正华殿,缓缓走到殿中心,举着布帛,朗声道:“太后懿旨。”
  众人齐刷刷跪了一地,恭敬地聆听太后的懿旨。
  莫青山一展布帛,宣读起来:“太后懿旨:湛王幼子叶子清,恭孝敏德,聪颖天成,册立为国君,择日登基。”
  众臣面面相觑,窃窃私语,当中却有一人站起来质疑道:“不知左相这懿旨是真是假?”这声音略显苍老,却掷地有声,不是蒋廉是谁。蒋廉不涉党争,却不耻莫青山这等反叛之举,他在朝中有些威望,这番质疑,立刻引得其他中立臣子骚动地站了起来。
  莫青山面色一沉,却和颜悦色地将布帛递给蒋廉:“右相慧眼如炬,定能看出真假。”
  蒋廉接过布帛看了看,确实是太后亲笔,印鉴也无误。如此看来,太后也受了莫青山胁迫。可懿旨是真,他便没有理由反驳了。
  莫青山冷哼一声,抱着叶子清往龙椅上走去。
  莫氏一党齐齐伏地参拜,中立派的墙头草也跟着跪地,只有蒋廉和两个臣子迟迟不跪。
  莫青山看着蒋廉如一尊雕塑般直直立着,气不打一处来,平日处事圆滑的他,何曾有这样一副傲骨了?他冷冷道:“蒋廉,你为何不跪新君?”
  “陛下尚在商州,何来新君?”蒋廉为人圆滑,但身受皇恩,自有文人的傲骨。
  孙彪看不下去了,站起来就要将这个固执的老头按在地上,却被莫青山呵住了。
  莫青山有他的考量,蒋廉在文臣中颇有威望,若不能让他臣服,那他的所为终有污垢。他一生重名声,此番破釜沉舟,放手一搏,却仍不愿染上污点,好言相劝道:“右相,陛下中毒昏迷,怕是不能醒来了。我此番行为,也是为天下苍生计。”
  蒋廉冷笑:“什么天下苍生?你若真为苍生计,便应该寻药问医,救陛下于危难。即便陛下不能醒来,江山又岂能交给这样一个幼子?莫青山,你做着大逆不道之事,还妄想保住一世清名,真是愚不可及。”
  莫青山被他戳中心事,脸色难看之极,横眉怒目道:“来人,将这个老匹夫给我押下去。。。。。。”
  “莫左相,你好威风啊。”深沉冷冽的声音似一阵夜风飘进了殿内,随之而来的男子如天神般降临,丰神俊朗,墨衣翻飞。随之而来的卫尉,火速控制了大殿。
  蒋廉面色一喜,激动道:“陛下。。。。。。”与蒋廉同进退的两个臣子一改刚才紧张的神色,面上露出希望。伏跪在地的中立派却局促不安,如今是站了不是,跪也不是。御史李城的面色也白了白,惶惶不安,偷眼看了莫青山一眼,却见他神色如常,稍稍宽了心。
  这一瞬间,莫青山的脸色经历了多重变幻,从震惊到慌乱,从慌乱到镇定,从镇定到狠绝,从狠绝到冷静,每一种心思快速转换,让人几乎捕捉不到。他看着完好无损的叶子辰,冷冷问了一句:“你没有中毒?”
  “你很失望?”叶子辰的唇角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似嘲讽,似冷笑,墨色的眼眸泛起过往的回忆,“朕确实中毒昏迷,不过,朕运气尚佳,没有像皇兄那般被你毒死。”说到后面,他的话锋一转,凌厉如刀。
  此言一出,满殿哗然。先帝病重,不治身亡,原来竟然是被人毒死的。
  “我毒死先帝?”莫青山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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