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雪吟-第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行了,夜深了,你闹也闹够了,这就回去吧,我几日后启程回去,你就随我一起。”
“哦!”
两人闹了一阵,桓雪竹不情不愿的回房,桓煜立在远处,抬头观月,甚是明亮。“有点意思了!”
第13章 路遇苍澜
在宿烟楼歇了两日,本就活泼好动的桓雪竹,一早起来只觉精神甚好,面对这一片新的天地,自然是蠢蠢欲动的想要四处去玩,一听说宿烟楼之外的城内今日有庙会,就不管不顾,非要去看,桓煜也是个好动性子,平日就爱去那些个热闹地方,还自有说辞,说不定就能会上个才子佳人,传一段佳话,去庙会,自然是兴致高涨。
兄妹二人约去庙会,一拍即合,说走就走,简单一收拾,就要动身,去问过柳云舟夫妇,那方如苼本也是个豪气性子,对这庙会也有些兴趣,那柳云舟自当是要去陪妻子,到了浊焰这里,众人也就自然略过其意见,还不等浊焰推辞,桓煜桓雪竹已经上前一左一右,架着人就走,于是一行人就乘了宿烟楼人备好车马,往那庙会所在地而去。
哪庙会所处果然不远,几人乘车走了不到一个时辰,便至目的地,桓雪竹率先跳下车,一眼望去,庙会之上,人山人海,边上小贩吆喝声起,层层叠起,好不热闹。浊焰本是想要留在车里等几人回来,然话才说一半,就又被桓煜桓雪竹二人架着就下了马车,惹的柳云舟方如苼在身后忍笑忍的辛苦。
浊焰被架下马车,柳云舟夫妇与他们分开要去上香,没有办法,只好跟在那兄妹二人身后,那二人左逛又看的,他也只好在身后等他俩看完,再继续走。
“三哥三哥你来看?”桓煜正看两人街边对弈看的起劲,冷不丁听桓雪竹在那边大呼小叫,赶紧伸出手指掏掏耳朵。
“这整个庙会的人声音加起来都没你大,你还有没有点女儿家的自觉!”桓煜不情不愿的舍了继续观看棋局,走到桓雪竹身边,顺着视线看去,却是些竹制小动物,只是别家的都是编些小虫小鸟的,这老板厉害,直接就编的小猫小狗,个头与活物大小都差不离。“不就是些竹编活物,能让你这般大呼小叫的。”
“那我往日没见过这样的嘛,编的真好!”桓雪竹兴致勃勃的伸手去碰那些小动物竹制的爪子耳朵,越看越爱。“老板,这个怎么编的,能教教我么?”
“这个啊,我老头子也只是帮人卖的,这些东西可不是我老头子编的呢!”那兽摊的是个老头儿,白发已经多过黑发,看那样子也差不多得有五六十岁了。
“这样啊!那可以带我们去见见那手艺人么?”桓雪竹起了兴致,一时之间还磨灭不去。
“可以是可以,只是我老头子还得守着这摊儿呢,不趁着现在人多,把这东西换点银钱,家里缺米啊!”那老头子,说的可怜,但脸上却是荣光满面,倒是个洒脱人的样子。
“那你这些东西我全要了,这样你总能带我们去见那人了吧!”说着桓雪竹就要掏腰间钱袋,可是手一伸,哪还有什么钱袋,抬眼就见一鬼祟之人往远处跑去,心下立时明白,这是遭了扒手,二话不说,提气运功,便向那鬼祟之人追去。“大胆小贼,敢偷姑奶奶钱袋,不想活了你。”
桓雪竹追了那小贼几步,几次甩鞭子都差点打到那小贼,那小贼也知道这是跑不过了,随手一塞就把钱袋塞入了身旁一人怀里。
桓雪竹见那小贼将钱袋塞人怀里,多看了那被塞了钱袋之人一眼,谁知再想追,那小贼已经跑了个不见人影,气的桓雪竹直跺脚。
“喂,钱袋还我!”桓雪竹心里有气,对人说话语气也就不大好。
“你说这个?”那人手托起钱袋,还颠了两下。
“没错,快还我。”桓雪竹伸手。
“你说是你的我就要给你,这上面又没有你名字。”拿人将钱袋一收,捏好。
“姑奶奶说是我的就是我的,方才我追了那小贼半天,你眼瞎么?”见人不换,桓雪竹更觉来气。
“抱歉,还真没看见!”那人一个白眼望天。
“我看你是找打!”桓雪竹只觉火气再也压制不住,一甩鞭子就向那人攻了过去,那人也拔剑来挡,就这样,一时打了个不可开交,周围人怕被殃及,自然而然的往边上退去,给两人挪出战场。
“师姐?”正在两人你来我往,打的不可开交,稍一分开,又准备继续交手的时候,浊焰和桓煜也恰好赶到,浊焰一眼就认出那是自家师姐苍澜,出言唤名,却不想正好乱了苍澜心神。出招慢了半拍,眼见桓雪竹那一鞭子就要打在其身上。“师姐小心!”
还好鞭子最终是没有落在苍澜身上,被一飞来之物挡去鞭子攻势,却是桓煜。
“师姐你没事吧!”一瞬间的惊险,吓了浊焰个失魂,赶紧上前去查看自家师姐有无受伤。
“浊焰师弟,真的是你!”那苍澜倒好似因见到浊焰高兴,全然不记得有方才之事,一上前拉了浊焰双手在手中,神情激动。
“苍澜姑娘,又见面了!”桓煜见这师姐弟二人这般忘我的在街上拉拉扯扯,有些看不过去,上前为自己找存在感。
“桓煜公子?你怎么也在这里?还与师弟一起!”经桓煜一扰,苍澜也才想起这是大街之上,这样拉着浊焰是有不妥,只好将人放开,略一福身,对桓煜一礼,那日祭祀见了桓煜与宗主平立,心中是知道他肯定身份不一般,不敢怠慢。
“师姐,你可有受伤?”浊焰是完全没有心思去管桓煜,他只关心这素日待他最好的师姐是否有恙,神情有些焦急。
“师弟放心,师姐没事!”苍澜见浊焰确实着急,伸手拍拍他肩膀,以作安慰。
“三哥,你认识这贼婆娘?”正在三人交谈之际,桓雪竹也凑了过来,还看方才使自己受气之人与自家三哥甚是和谐,那边一向冷冰冰的浊焰也对苍澜一脸关切,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一出口,也就只挑脚酸刻薄的来!
“你个疯婆子,说谁贼婆娘?”苍澜见着浊焰,本是高兴,这下一听桓雪竹之言,方才的气连着现在的一起,全涌上脑门,二话不说就又要与桓雪竹动手,幸好被浊焰拉住。
“说你,你个贼婆娘,拿我钱袋还不还,不是贼婆娘是什么?”桓雪竹也是一副就要动手模样,幸好那边也有桓煜拉着。
两人被拉着,手是动不起来了,就开始隔空挥手踢脚,一时场面有些不可控制的滑稽。
“二弟,你们这是?”就在桓煜与浊焰都头疼这场面该如何收拾的时候,柳云舟想来是与方如苼上完香出现。
“没什么!”那桓雪竹虽然平日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但是在他敬仰的江湖豪客面前,却还有几分在意形象,见柳云舟出现,忙收了手脚站好,那边苍澜见桓雪竹不闹了,也跟着收了,与浊焰站在一起。
“我与燕子上完了香,几位可还有地方想去的,这便一起吧!”那柳云舟虽然在方如苼面前有些没个正形,但出门在外,倒还有几分在意形象,此刻看起来倒颇有几分文质彬彬。
经柳云舟这一提醒,桓雪竹才想起,自己方才是要买人东西,然后去找人学艺的,忙转身回去寻那老人,还好,那老人还在,那老人也不贪,桓雪竹说要买下他全部摊上物品,他倒推辞,只叫桓雪竹随意挑几样喜欢的买了,也算今日生意有了着落,如此那老人也就安然收了瘫,带着这一众人等往家的方向而去。
第14章 残身手艺人
出了庙会,一行人随那老者走街串巷,约莫是走了有半个时辰,最后在一破旧小院前停下,老者上前开门,这地方便算是到了。
桓雪竹先忍不住,就想先去一睹那手艺人真面目,只待老者推开门,她率先就奔了进去,,入眼的却叫桓雪竹有一刻吃惊,只见破旧程度跟外面差不多的小院中,一四十多岁模样的中年男人坐在小凳上在用些竹片折腾,那人左眼却只有眼白,不见眼仁,显然是个独眼之人,且下方裤腿空空,显然还缺了一腿。
“这就是姑娘要找之人拉!”桓雪竹还在愣神打量那中年男人,还是叫那老人唤回神。
“老爹你回来啦!”那男人本是正编东西编的入神,习惯性的与那老人打过招呼,这才发现院子里多出来的这一行人,有些惊讶!“这些人是?”
“大武啊!这些客人找你,想找你学手艺呢!”那老人上前,略微收拾了下院子里散乱竹片,好让众人下脚。“家中简陋,寒酸了各位客人,可莫要见怪啊!”
“老人家哪里话,是我等冒昧打扰!”桓煜上前一揖礼。“在下桓煜,家中小妹顽劣,见着这位先生的手艺甚是喜欢,想要学得一些长长见识,不知先生可否教授一二。”
“身残之人,身无长物,不过是些粗鄙手艺,难得能入各位贵眼,自然高兴,哪有不能教的,只怕各位嫌弃!”那叫大武的中年男人虽然独眼看起来有些吓人,但谈吐却不似一般乡下农夫,倒像似个读过书的人。
“如此,那便多谢先生,这是小妹,还请先生教导。”桓煜拉过桓雪竹到身前。“疯丫头要学,这就好好看着,别耽误了人家时间。”
“这位公子说笑,我这也没什么技巧,这位姑娘生的聪明伶俐模样,想来看看也就会了,还请老爹去拿些椅凳。。。。。”说着大武就要继续编制,只是突然想起来,就让几位客人一直这么站着也不好,忙又抬头想叫那老人去给客人搬些坐的,却在看见一直处于一行人后的浊焰之时,噤了声。“这位小公子是?”
众人的眼光也随着大武齐刷刷看向浊焰,看的一向没有什么存在感的浊焰浑身不自在。“我。。。我叫浊焰!”
“浊焰,那敢问公子今年贵庚?”那大武很明显的情绪有些激动,只是在强制压抑。
“再过几月就满十八!”浊焰更加莫名,却也老实回答。
“那再问公子,令堂可还在?”
“我是师尊养大的,师尊说我是孤儿,我娘当年落难跌入君山山谷,被我师尊遇到,我娘勉强生下我就亡去了。”
“君山?原来浊焰小兄弟是禅宗门人,难怪气质如此与众不同。”柳云舟一惊,才想起一直不知道浊焰身份。“请问先生,这位浊焰小兄弟可是有什么不妥。”
“没,没不妥!”大武也察觉到自己失态,忙正了正色。“只是这小公子长的有些像我亡去小儿,这才有些失态,还请各位见谅。”
“原来如此,倒是我等冒昧打扰,又引了先生想起过往悲伤,实在不该,雪竹要学这手艺便改日再来叨扰先生吧,我等这就离开。”此时说话的,是桓煜,说着也不管桓雪竹情不情愿,拉了人就走,身后柳云舟夫妇,浊焰苍澜自然跟上,一行人就这样出了门,到了门前,桓煜拿了一锭银两递给老人,那老人却自有风骨,无论如何也不肯收,最后桓煜也只好作罢,一群人离了那破败小院。
待到一行人离开,那小院中就只剩下大武和那老人,大武继续拿起竹片开始编制,老人回屋收拾,却不想院中突然跃入一人。
“请问这位公子,去而复返,是为何意?”大武看清来人,正是方才一行人中自称桓煜的。
“是这样,在下有些疑问在心中,不得解,想请先生解惑。”桓煜笑着垂首,算是行礼。
“我一个身残之人,如何能伪公子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