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雪吟-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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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没有想到后面会出那么大的人命案,死的还都是朝中大臣,昨日又听说此案将由朕亲审,知道事情已大,怕连累家人,这才自尽。”说完桓臧眼神投向还跪在地上的王群。
“微臣冤枉微臣冤枉,微臣哪里敢有这胆子去陷害大皇子,皇上明鉴,皇上明鉴啊!”那王群听完桓臧之言,只觉天都要塌下来,连连磕头道。
“你有没有胆子朕是不知,不过总不会有人用自己的性命来陷害你吧!”桓臧将遗书往王群面前一丢道。
“微臣真的冤枉,微臣。。。微臣。。。”王群突然抬起头,一番张望,最后看向二皇子桓卿,突然脑中一热就想说是受桓卿指使,却见桓卿袍袖一闪,手中握着一物,却是家中独子之物,这到了嘴边之言又吞了回去,一下子瘫坐在地。
“来人,先将王群押入天牢。”桓臧也不欲再听王群之言,直接下令,眼见王群被带走,又道:“众卿可还有事要奏,若无事,便退朝吧!”
为官之人多少都懂个点到即止的道理,既然皇上此时说退朝,那其他人再纠缠不清就属枉顾圣意了,所以桓臧话一出口,众位大臣也都选择闭口,只当今日确实没用事情可奏,如此,早朝便算结束。
众位大臣齐齐恭送桓臧离开后,也相继出了朝堂,桓煜正与其他大臣一道出去,走在出宫的路上,却听身后有人唤他,转过身,原来是大皇子桓战。“大皇兄有事?”
桓战几步上前来与桓煜并排而走:“三弟今日朝堂之上为何没有说话!”
“大皇兄觉得我能说什么?”桓煜对着桓战一挑眉道。
“可是。。。”桓战欲言又止。
“事情总要一步步来,大皇兄何必这般心急。”桓煜微笑道。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今日只倒了一个王群,于我也没甚大的用处。”桓战皱眉道。
“大皇兄稍安勿躁,今日虽然只是倒了一个王群,可是他的罪名却是罔顾法纪,乱判冤案,你别忘了,审问乔鸣烈的,可也正是他,如此,他那里出来的消息,还值得人信么?”桓煜继续微笑着道。
“三弟说的有理,那鸣烈可还有救?”桓战突然想到乔鸣烈,如果他咬死了说是受他人蒙骗去杀了人,那自己这污名是可以洗清,只怕他的性命也难保了。
“大皇兄,那乔护卫为人忠诚,我也想救他,可是如果救他,那大皇兄这名声就难以挽回了。”桓煜一叹气道。
“那我就眼睁睁看着鸣烈去死么?”桓战急道。
“有些事情,谁也没有办法,为成大事,还是请大皇兄节哀吧!”说完桓煜便率先几步离了宫,桓战却还在原地,久久没有挪步,脸上尽是悲痛哀伤。
又过两日,桓臧当庭御口宣判,王群身为大理寺卿却知法犯法,罔顾法纪,欺压良民,害人性命,还意图陷害大皇子,论罪当斩,徐平身为一介商贾,竟然与朝中官吏勾结,意图损毁皇子名声,但因人已自尽,无法定罪,便判抄没家产,乔鸣烈身为大皇子护卫,却见钱眼开,杀害朝中大臣,也为死罪,但是因为与乔鸣烈对接之人未找到,此事便暂时不再往下追究,到此为止。
圣旨一下,该定罪的人定了罪,定局便成,大皇子桓战,心知乔鸣烈性命是救不回来,便想再去看他最后一眼,带了饭菜,去了牢中,亲自为乔鸣烈布上,却是满心哀痛,言语不得。
“主人莫难过,属下这命是主人救的,如今能用这命还主人清誉,属下去的值得。”相比桓战,乔鸣烈倒是显得冷静许多。
“我身边最信任的人便是你,可是我却保不住你,叫我如何能不难过悲痛。”桓战声音哽咽道。
“是属下行事不周,叫人陷害,可是如今局势,也没有其他办法。”乔鸣烈说着用筷子拨弄了几下碗中饭菜,突然又抬起头来对桓战道。”只是属下临走前,还要提醒主人一句。”
“什么?”桓战道。
“小心提防三皇子。”乔鸣烈眼神暗了一暗道。
“三皇弟?”桓战疑惑。
“属下这几日在牢中想了许多,从有间客栈,到北方之行,再到近日之事,越想越觉得三皇子不简单,”乔鸣烈认真道。
“其实有时候我也觉得三弟不像表面那般简单。”话说到这里,桓战也道出心中很久之前便有的感觉。
“所以等属下去了,主人务必要自己当心。”乔鸣烈说完便开始吃那碗中饭菜,不再言语。
第69章 六十九
又过了一日,乔鸣烈与那王群皆已问斩,事情便算彻底告一段落,也就在此时,柳云舟带的宿烟楼众人终于也到了京城,将一众人等安排在郊外桓煜名下一座别院中,自己则与方如苼二人进城,去往桓煜府上。
“大哥嫂子你来了!”柳云舟一进府门,桓煜便迎了出来。
“二弟,十几日不见,别来无恙。”柳云舟边走边道。
“我还好,大哥与嫂子一路辛苦,还是先进去歇歇,喝杯茶再说!”桓煜对柳云舟夫妇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又吩咐阿福去准备茶水,这才与柳云舟夫妇一起进了内堂。
“京城的事,我这一路可听了不少,没想到就这么短短几日,京城变得这般热闹。”到了内堂,柳云舟也不与桓煜客气,先为夫人方如苼找了椅子坐下,自己也在旁边坐下,又用了些阿福备好的茶水,嘴上就开始闲不住。
“是啊,可热闹了,难为我二皇兄自己编了个开头,又搞出个结局来。”桓煜坐在柳云舟夫妇对面,低头一笑道。
“只是这样一来,二弟可就是真的锋芒毕露了,二皇子可不是个心胸宽广之人。”柳云舟提醒道。
“这个我知道,既然已经决定出手,这是必然的结果。”桓煜道。
“二弟形式,大哥自然是放心的,只是还是忍不住要提醒。”柳云舟道。
“我知道大哥是关心我,谢谢大哥!”桓煜感激一笑。
“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柳云舟问道。
“此次事情虽然已经告一段落,其中猫腻,父皇心中也知道,所以才不继续追究,可是二皇兄既然弄出这次事来,总不能白让大家陪他唱了这一出。”桓煜手中晃着茶碗,状似无心道。
“二弟是想。。。?”柳云舟话未说完,可是表情分明已经明白桓煜之意。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二皇兄可以利用流言去削弱大皇兄,我们何不也让流言,为二皇兄多点生活乐趣?”桓煜说完对着柳云舟一眨眼。“宿烟楼那些人都安顿好了?”
“都在二弟郊外的别院中。”柳云舟道。
“那就麻烦大哥明日再辛苦一趟跑一趟郊外,挑几个得力之人去做这事。”桓煜道。
“二弟放心,这事大哥一定办好。”柳云舟道。
“大哥办事,我自然放心。”桓煜道。
“对了,你与明玉如何了?”柳云舟突然问道。
“他。。。哎,倒是不排斥我接近他,却也难再有进步,尤其他心中有结,我也是头一次这般犯难。”一说到萧明玉,桓煜的心情立马打折扣。
“这事,大哥还真出不了什么主意。”柳云舟有些惭愧的道。
“这事,谁都出不了主意,走一步看一步吧,总会有解决的办法!”桓煜一叹气,接着又道:“大哥跟嫂子赶了这一路,想来也累了,不如先回房歇息,其他的待到养足精神再说。”
“也好。”说完柳云舟便携了方如苼出了大厅,住房还是原来的住房,已经熟悉,不需引路,便自行找去。
待到柳云舟携着夫人方如苼回房歇息,大厅内就又只剩下桓煜一人,想了想,还是想萧明玉的紧,尤其方才柳云舟这么一提,更是想去见他,也没甚好犹豫,直接出了大厅便往萧明玉房间而去。
萧明玉房间离大厅并不算远,拐几个弯便到,可是就在桓煜拐过最后一道弯,眼见萧明玉房门就在前方,却突然听到从房中传来打斗声,桓煜心下一沉,不好,明玉出事,忙自腰间拔了软剑几步到了房门前,就见大开的房门内,萧明玉正与一黑衣人缠斗,而且萧明玉脚步有些虚浮,明显状况不对,桓煜二话不说,直接软剑一抖便朝那黑衣人攻去。
那黑衣人想来也是没料到此时会有人来,闪身躲过桓煜一剑,也不恋战,直接一个跃身出了房门,再几个跃身自围墙逃出府,桓煜担心萧明玉,也就没去追,回头一看,萧明玉好像是有些站不稳,身体摇摇晃晃,眼见就要倒下身去。
“明玉。”桓煜快步上前一下子将萧明玉接入怀中。“你受伤了?伤在哪里!”
萧明玉却好像甚是没有力气,靠在桓煜怀中,勉强摇了摇头,才腾出些力气说话:“没有伤,是药。”
“药,你中毒了?”一听萧明玉之言,桓煜立时明白,一把将人抱起,本想将人放在榻上,可是又怕自己离开那黑衣人再回来,往日知道萧明玉爱静,怕打扰他,都没有在其房间附近安排什么人,没想到却叫歹人钻了空子,此时叫人也不方便,只好将人一起抱出房门,去找柳云舟,柳云舟常年行走江湖,也许知道明玉中的是什么毒。
而此时柳云舟,正在房中与方如苼一起,躺在榻上休息,却突然听见有人敲房门,忙起身去开门,方将门打开,就见桓煜抱着萧明玉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看样子萧明玉的情形还不大好。“二弟,明玉他怎么了?”
“他中了毒,大哥你快为他看看,能不能看出是什么毒!”桓煜将萧明玉放在屋内桌上靠在自己身上坐好急切道。
“二弟你先别急,我先看看再说。”一听桓煜之言,柳云舟也知道事态紧急,忙过去抓了萧明玉手腕来验脉,接着又看了萧明玉舌苔,眼瞳,最后用随身银针试了萧明玉肩周穴处血液,待到这一切都做完,柳云舟吁出一口气来。“二弟放心,明玉不过是吸入了些曼陀罗花的花粉,短时间内会四肢乏力,昏昏欲睡,并没有太大影响,多用些清水,过些时间自然就好了!”
桓煜也长吁一口气,这才放心下来,将萧明玉又抱起来才面露歉意道:“如此,那我就先带明玉回房了,倒是打扰大哥和大嫂休息了。”
“二弟你先别急着走,明玉他如何会吸入曼陀罗花的花粉的,那可是迷药,你这府上哪来的。”知道萧明玉没事,柳云舟也就不担心,毕竟他没有桓煜对萧明玉那般的心思,所以很快冷静。
“方才我去找明玉,却在他房间发现一黑衣人正与明玉缠斗,若这是迷药,想来那人是想掳明玉走,只是没想到明玉一时没有倒下还与他缠斗,又恰好我去了,不然明玉此时都不知道去了哪里。”想到这里,桓煜不禁后怕,有些后悔没有在萧明玉房间外安排人手,谁也不曾想会有贼子敢来他府上掳人。
“这就奇怪了,这京城之中,有谁会来打明玉主意。”听完桓煜之言,柳云舟陷入沉思。
“我也觉得奇怪,难道禅宗之人来了京城?可是也不应该啊,那虚衍会如此大胆?而且那黑衣人身手并不算好,不然也不用给明玉下曼陀罗花粉,禅宗又不是无人,虚衍会派这么个人来掳明玉?”桓煜又思考了片刻,还是想不通,低头看一眼怀中萧明玉,都差不多已经昏睡过去。“罢了,此事容后再想,我先带明玉回房。”
桓煜抱着萧明玉自柳云舟房中出来,就直接回了萧明玉房间,唤了府上人来,准备清水毛巾,喂萧明玉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