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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冯家庶女乱后宫-第149章

小说: 冯家庶女乱后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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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吓得李夫人赶紧跪下,嚅嗫:“妾不是这个意思。”

    冯润“哈哈”大笑:“李夫人,你又不是胆小之人,何必吓成这个样子?我也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

    低头喝茗粥。

    高菩萨熬的茗粥就是不同,清香幽雅,芳香异常。

    这茗粥,是用梅花而做。取正月里半开的绿萼梅,摘下整朵置于容器中,之后用相同比例的盐末洒在花朵上,再用厚纸将容器密封好,存放在阴凉干爽处。百日之后,将已被盐渍干的梅花取出,改用蜜糖浸泡,一个月后,便可以用来烹茗粥了。

    冯润喝完一碗茗粥,方抬起头来。

    李夫人还战战兢兢跪那儿,不敢站起来。

    冯润仍然是笑嘻嘻的:“李夫人,近来过得可好?”

    李夫人毕恭毕敬回答:“回皇后娘娘,妾过得挺好。”

    “你当然过得好了。”冯润道:“平白无故的多了一子一女,承欢膝下,不知多逍遥快乐。只是不知四皇子和长乐公主可孝顺?叫你一声‘母妃’可叫得心甘情愿?”

    李夫人不知她这番话是什么意思,不敢搭话。

    冯润长笑了一声,又再道:“四皇子对我可不是那么友好。前两年他就说,是我把他生母逼得离开洛阳宫,到代北去受苦,是我让他们兄妹三人见不着他们的生母,让他们在宫中孤苦伶仃。四皇子的生母在太行山麓汲郡山道上被人刺杀,想必也有人教唆他,说是我派人去刺死的。”

    李夫人吓得魂飞魄散。

    细密的汗珠从她的额头上冒涌了出来。

    伏在地上磕头:“皇后娘娘,妾冤枉,妾从来没有教唆过四皇子这些话,真的没有。望皇后娘娘明察。”

    冯润懒洋洋的坐在椅子上,闲然地把弄着手中的空碗,慢条斯理道:“如果我派人去明察,你真的有教唆过四皇子呢?”

    李夫人心虚,不敢回答。

    只是一个劲的磕头。

    冯润道:“你这样造谣生事,搬弄是非,难道就不怕我把你的舌头割下来挂在宫中示众?”

    李夫人惊恐万状,几乎没瘫软在地上,磕着头,声音带着哭腔:“皇后娘娘饶罪,皇后娘娘饶罪啊!妾再也不敢了。”

    冯润道:“一声饶罪和再也不敢,就把曾经做过的事一笔勾销?李夫人,天底下哪有如此便宜之事?”

    李夫人浑身抖如筛糠,整个身子伏在地上。

    除了磕头,磕头,还是磕头,

    冯润冷冷的看着她。“李夫人——”她道:“抬起头来。”

    李夫人战战兢兢地把头抬了起来。

    冯润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冷不防抬起手,将手中的空碗狠狠的朝李夫人头上砸去。空碗砸到了李夫人的额头上,发出了一声响,李夫人的额头被砸伤了,一股鲜血涌了出来,顺着她的肌肤,滴了下来,很快半边脸颊染红了,落到胸前的衣服上。

    那血,红得触目惊心。

    李夫人吓傻了,眼中的惊恐愈发浓郁。

    冯润冷冷的道:“掌嘴十下,如有再犯,舌头割掉挂在宫中示众。”说完站了起来,甩袖而去。

    背后,传来了李夫人被掌嘴的痛苦叫声。

    冯润跟李夫人算旧帐,不外是借题发挥。真正的用意,是吓唬吓唬李夫人,给她一个教训,让她从今以后乖乖闭嘴,不该她管的事不要管,不该说的话不要说。——特别,是在元宏回来后,暗中向他说她和高菩萨之事。

    没过多久,又再生出一事来。

    那天双蒙匆匆自外面赶回来,脸色难看,他对冯润道:“主子,奴才刚才遇到中常侍剧鹏,他让奴才劝谏主子,说主子要注意国母之尊,别整日跟高公子腻在一起,不干不净,落到别人眼中影响不好。剧鹏还说,主子这样做,也太对不起主上,凡事要适可而止,不可太过放肆。”

    冯润一听,顿时杏眼圆瞪。

    不禁破口大骂起来:“呸,剧鹏那家伙是什么东西?也管起我的闲事来?我跟高菩萨腻在一起,不干不净。又关他什么事儿?要他管?”

    双蒙搓着双手,眼巴巴的问:“主子,这事怎么办才是好?”

    冯润皱眉。

    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办才是好。

    她低着看自己的手腕。尽管涂上了高菩萨特制的药膏,可手腕上的疤痕还隐隐约约,还没完全消去。

    这次高菩萨给她放血解毒治传尸病毒,用了五个月时间。前面的两个月,每隔十日就割腕放血排毒一次;第三第四个月,每隔半个月割腕放血排毒一次;到了最后一个月,血色终于鲜艳,跟常人无异。但高菩萨说,还不确定是否根除,半年之后如果病情不再反复,这才完全没事。

    因为放血太多,身体虚弱,冯润如今还需要吃补血之物。

    别人只道冯润整日跟高菩萨腻在一起,却不知道,冯润差点儿没命,是高菩萨冒死进宫为她医治的。

    冯润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

    明知不应该,但冯润心甘情愿。

    看到冯润只是看着自己的手腕,皱眉不说话,双蒙小心翼翼问:“主子,要不要给剧鹏一个教训?”

    “当然要!”冯润道:“如果不给他教训,还道我好欺负!”

    双蒙问:“主子,要给剧鹏什么教训?”

    冯润又再皱眉。

    剧鹏是侍从元宏左右的近臣,在元宏身边多年,极得元宏信任。剧鹏的职位是中常侍,权力极高,出入宫廷,给事左右,职掌顾问应对。

    冯润要教训他,可不像教训宫中的嫔妃那样容易。

    忽然听到一把懒洋洋的声音道:“给剧鹏教训,也不是什么难事儿。”冯润不用回头看,也知道是高菩萨。

    双蒙一见到他,赶紧迎上前去。

    谗笑道:“高公子你说,给剧鹏什么教训好?”

    高菩萨咧嘴;“这个教训嘛,自是要生猛些的。”他笑得很阴险奸诈:“这不单单关系到尊重的问题,重要的,是起到杀鸡给猴看的作用,让别人知道,饭可多吃,话不可多说。”

    双蒙长长吁了一口气。

    冯润也眉开眼笑。

    这事由高菩萨亲自出马,可谓是万无一失。打了一个响指道:“对对对,让他知道,什么是饭可多吃,话不可多说。”

    半夜里,剧鹏被一阵奇怪的声音弄醒。

    睁开眼睛,四周漆黑一片。

    那些奇怪的声音,是在窗户外发出的,仿佛一个女子的呜咽声,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在垂死痛苦的呻吟。

    剧鹏吓了毛骨悚然。

    寻声音看过去。只见窗户映出了一个披头散发,穿白色衣服的女子的身影,那白,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显得特别的诡异,这让剧鹏想起了送葬用的纸扎人,也是如此白得晃眼。

    剧鹏整个人僵在那儿,说不出话来。

    那白色的影子,缓缓地转过头来。依稀中,好像是衣些日子上吊自尽的郑嫔,只见她头而凌乱的头发披落下来,盖住了半边脸,剩下的半边脸,无比的诡异,一只血红色的眼睛里,有血水源源不断地流出来。

    冷不防她张开血盆大嘴,吐出的舌头,竟然没了半截。

    她呜咽着,声音含糊不清:“我的话太多了,管了不应该管的事,说了不应该说的话,因此舌头被割掉了,拿去喂狗了。呜呜呜——”

    剧鹏吓得心胆俱裂,张大嘴巴,无法合得上来。喉咙里像是卡住了什么东西,怎么叫也叫不出来。

    连续好几天晚上,剧鹏都梦到了那个酷似郑嫔的白衣女子,站在窗户前,张开血盆大嘴,吐出只有半截的舌头,呜咽着,声音含糊不清地反反复复向他道:“我的话太多了,管了不应该管的事,说了不应该说的话,因此舌头被割掉了,拿去喂狗了……”

 第179章做了真正的内监

    剧鹏崩溃了。

    到了第五天,他被折磨得几乎疯掉,披头散发,赤着双脚,又哭又笑,然后,他把自己的半截舌头给咬掉了。

    那个酷似郑嫔的白衣女子这才不见了。

    剧鹏茶饭不思,大病一场,一个月之后,便死了。

    郑嫔和剧鹏之死,众人都觉得蹊跷,隐隐约约觉得,这跟冯润脱不了关系,不过怀疑归怀疑,没有人敢追求真相。众人慑于冯润的权威,又害怕高菩萨的手段,无人再敢说闲话。

    这使双蒙对高菩萨极是信服。

    但冯润却是不安。

    有时候她大脑的思维毫无来征兆的忽然出现元宏,他的五官,他的眉眼,他的身影,他的喜怒哀乐,猝不及防的塞满了她的脑子,在她眼前不停飞舞,让她有心惊胆战的感觉。

    她不是不觉得愧疚的,罪恶感像一座沉甸甸的山,压在她心口,让她无法喘过气来。

    如今的她,是做一日和尚撞一日钟,只管今天不想明天。

    她尽量不去想元宏。

    可是冯润在梦中,还是梦到了元宏。

    他回来了。冯润正在床上,跟高菩萨醉生梦死,元宏就突如其来的出现了,站在床口,冷冷的看着他们。眼睛灰暗阴森,眼光如凝霜,仿佛藏着万千把阴寒的利剑一般。

    “冯润——”元宏道:“你是朕的皇后,朕的女人,怎么可以如此放荡不羁?你这样做,可对得住朕?”

    梦中的冯润倒不害怕,逼视着他,冷笑:“凭什么,你就可以三宫六院,我就不可以有左拥右抱?”

    “好一个水性扬花的女人!”元宏眼睛在冒着火,大喝一声道:“朕有三宫六院是理所当然,你左拥右抱就是荡妇一个!女人不外是男人的附庸,男尊女卑,夫为妻纲,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他的手中,冷不防多了一把剑,寒光闪闪。

    冯润的声音变了:“陛下,你……你要干什么?”

    元宏拿剑指了她的胸中,声音冷得像是来自地狱:“冯润,朕这样爱你,为什么你这样对朕?你到底有没有心?你的心呢?朕要看看你的心,里面有没有装着朕!”

    话音刚落,元宏手中的剑已刺中了冯润的腹腔。

    冯润的腹腔被划破了,血流如注,成了个血窟窿。元宏伸手进窟窿里,掏啊掏,可里面空空无一物。

    元宏道:“心呢,你的心呢?怎么没有心?”

    高菩萨又再出现了,手中捧了一颗血淋淋的心,“哈哈”大笑:“陛下,你不要找了,润儿早已把她的心交给我了。”

    元宏怒不可遏:“快把心拿来,那是朕的。”

    高菩萨道:“陛下,润儿的心曾经是你的,可你一次又一次的把它伤害,如今,你永远得不到了。”

    元宏眼眸青森森。

    手中的剑寒光一闪,直朝高菩萨挥舞过去。高菩萨来不及“哼”,便倒地不动了。

    元宏拿剑剖开高菩萨的腹腔,掏出来的并不是他的心而是他的肺,连冯润的心在一起扔到地上去,狠狠地踩上一脚,然后令一旁的侍卫:“把这狼心狗肺拿去绞碎,扔到河里喂鱼去。”

    梦中的冯润,惨厉地尖叫:“不要!不要啊——”

    但她的心,高菩萨的肺,已被侍卫绞碎了,血淋淋的一片。冯润捂着没有心空空的腹腔,恐怖而惨厉地叫。

    这个时候有人轻摇着她,在她耳际旁轻声道:“醒醒,润儿,你是不是作噩梦啦?快醒醒!润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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