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货女皇:厨砸,来侍寝-第2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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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每有人问起这个问题,熏衣都很头疼,她也想早点儿和顾宝儿将签署合约的一应事宜都敲定,但是就算她和顾宝儿私交甚笃,有些事关两个国度的事儿必须要扯皮!
比如西戎成为东墨属国之后是否会保留自个儿的领地,西戎的君主是否会换人之类的……以及西戎的官员是依旧有西戎担任,还是说会定期和东墨官员交换上任所在地?
西戎的官职是照西戎旧例保留还是由东墨任免……这些事儿,每一件都得掰碎了揉碎了去辩驳!
所以这些个日子,她没有一天不是和顾宝儿一块用午膳的,两人就西戎和东墨的事儿不知道说了多少话,但是有些事儿,熏衣觉得应该由西戎让步的事儿,却是那些个西戎官员绝对不肯让步的事儿!
就比如西戎官员在东墨境内娱乐是可以的,但是不能暴饮暴食,更加不可以让东墨驿站为西戎官员包花娘出银子!
这事儿,熏衣觉得顾宝儿提的要求一点也不过分,可是熏衣回头和自个儿带来的一堆官员们遗体,险些闹翻了天,至于原因也简单,西戎这些官员们都是老资历了,他们习惯了由上司带着他们一块儿逛花楼不用自个儿出银子的日子……
扯皮扯到后来,便是东墨新科士子都考完了科举,可东墨和西戎的合约还没签订下来呢,西戎官员们离开西戎时携带的金银都快要用尽了,于是他们开始催促起熏衣快些和东墨储君敲定有关和谈的相应事宜!
熏衣被催得烦了,索性跑到太白楼去躲清净。
结果她刚巧撞见了正值休沐的墨轩……
墨轩进了天字二号包房,瞥见眉宇紧蹙喝闷酒的熏衣,眼里顿时满是心疼,他大马金刀往熏衣身边一坐,开口道:“你怎的一个人喝闷酒?喝酒这事儿不叫上我,也实在是太过分了。
闷酒最是伤身,这理儿还是你说给我听的,结果你自个儿倒是喝上了?”
熏衣端起酒盏一饮而尽,唇角挂起一抹苦涩的笑:“我也不想喝闷酒,可是没办法!西戎那群那家伙实在是太顽固,他们习惯了从前的日子,可是如今已经不比从前了!
他们催着我赶紧和宝丫头敲定有关两国和谈的相应事宜,可是我又能怎么敲定?东墨如今国力强于西戎,有些事儿于情于理都该由西戎让步,可是他们偏生觉得不满!
每回我和宝丫头在太白楼敲定了一些事儿回去和他们一说,他们就要炸,他们就口里叨叨着说我们西戎不怕东墨这群肥羊!这些事儿绝不能应,大不了再打几回仗便是!
可是他们中哪有人上过战场,他们根本不懂战争的残酷……
再说如今的东墨根本不是没有反抗能力的肥羊,便是从前,东墨也不是肥羊!
他们只知道说自个儿是老资历,拿老资历来压服我这个刚刚上任不久的储君……可是叫我看来,他们这些老资历都是和那些贪墨的蠹虫们一块儿上花楼包花娘混下来的!
你是不知道,我被他们烦得,有时候都想干脆把他们全杀了……”熏衣和墨轩说了一大堆的话,眉宇紧蹙,手里的酒那是一杯又一杯地往下灌。
墨轩的眉越蹙越紧,终于当熏衣话音刚落那一刻,他伸手攥住了熏衣的手:“既然如此,那你便把他们全杀了便是!就像你说的那样,他们的资历根本不顶用,这样老资历的官员,活着也是浪费西戎国库里的银子!
你是西戎储君,他们是西戎的臣子,不过几个臣子,习惯了和以前上司一块儿不务正业的日子,就想左右你这个西戎储君,叫我看,他们还不够格!你也是心太软,这样的官员,你给他们好脸有什么用,他们只会蹬鼻子上脸,逼得你一让再让,一退再退!”
“可这是东墨……”我带着他们来东墨,结果把他们全杀了,一个人回西戎那算是什么样子?
“也不一定要全杀了嘛……挑几个叫的最凶的杀了便是,剩下的,就知道该怎么办了……有些事儿,你得狠下心,你要是不够狠心会耽误很多事儿的。”
熏衣笑着应了:“你这主意倒是管用……”
“我好歹也是定国公府以后的世子爷,手下要管一堆人的,不懂这怎么管人的差事儿那怎么行?”墨轩笑着调侃熏衣,“倒是你,堂堂西戎储君却心慈手软到这个地步!你要知道,有的时候,你要舍得下一些人,才能护住大部分的人!再说了你在东墨耽搁的时候越久,青衫在西戎撑的越是艰辛……”
“我知道了。”熏衣很是干脆的应了一声,“放心吧,顶多再过三天,我便回西戎去……”
“我倒也不是催着你回去……只是你在东墨呆久了,终究不好。你要走,就等金榜题名的新科进士游了街再走吧……”
“不了,这样的景我也不是没瞧过。”
“但终归是看一回少一回了……”
熏衣咬了唇儿:“哥,你就少招我一会儿成不成……我是真舍不得离开东墨……我这一走,兴许就看不到宝丫头嫁人了……我是真舍不得走……好不容易狠下心了,你又来招我……”
墨轩赶紧自罚三杯:“得得得,这事儿是我说错话了,你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吧,你要是少伤心一段时日,什么都好说。”
于是,当东墨新科进士游完街后,东墨定国公府世子爷便带着麾下大军护送西戎储君归国了。
他说服东墨帝尊用的理由是:“要是熏衣在东墨境内出了事儿,那我们东墨和西戎再也不能和谈了……再说了,就是熏衣没出事儿,那盖了印子的合约要是落到别人手里,也够糟心的!”
正文 第524章 身世
东墨新科进士游街那一天,骑着高头大马的程风眼角有泪,跟在他身后左半步的闫怀礼眼尖,瞥见了程风眼底的红,但他只作不知。身为世家子弟的他知道,有些事儿,不知道比知道要好。
倒是跟在程风身后右半步的风影忍不住开口询问:“程兄,都说金榜题名是人生一大快意事,可你怎的才开始游街就红了眼眶?这可不像是你这位风流倜傥的状元公该有的模样!”
“我红了眼眶么?大抵是触景生情了吧……从前,我是真盼着有一朝能够金榜题名,然后迎娶一个世家女子,从此过上修身齐家为君治国平天下的日子……可是如今,我真当上了状元,我心底却只觉得可惜,我怕是再也没有机会和别家姑娘一块儿吟诗作对了。”
“程兄如今金榜题名,应该最是快意的时候,你有这功名傍身,便是世家女儿也是配得起的,你若是有心悦的女子,只管找人上门说媒便是,只要男未婚女未嫁,你这状元爷还能有娶不到的女子?
若是你信不过官媒,也大可找同年家中的长辈帮你出面相问……若不是我闫家远在延陵,这事儿我倒是可以给你打包票,只要那家姑娘还未有婚约,这说客的事儿我们闫家包了。”闫怀礼用脚夹了夹马肚子,让马儿避过了一个荷包,他看向前方言笑晏晏。
“嗨,闫家远在延陵,你打什么包票?程兄的心上人定然是京都女子,这事儿还得找京都的同年才是,只可惜我是和家里闹翻了,不然这事儿我让家里人去问问倒也使得。”白风影唇角的笑有几许苦涩。
“风贤弟这话从何说起?”
“你们知道白御史罢,我的父亲是他的族兄,他也是个言官,所以他比什么人都重规矩,我又是个从良的花魁生下的儿子,他便怎么看我都觉得上不了台面,再后来,我叫人冤枉了,他问都不问便说了一句,娼妓之子,无怪乎此!
当时我就想,他这么嫌弃我娘亲,让下人在我面前把我娘亲杖杀……他是这么嫌弃我娘亲,当初他又为什么要为我娘亲赎身……与其做白家的儿子,自小受人的白眼,我倒宁愿做个父不详之人。”
白风影看着沿街老桃树上除开的一两朵桃花,笑意温和,从唇齿间吐出他格外不堪的身世,眼底红了一片……
他本以为,这样的事儿他说不出口的,可是在金榜题名高中探花郎之后,他说出来了。
虽说说起这事儿的时候,他依然会觉得难过,可是他却没有以前那样对那个男人那么痛恨了,因为他明白了,那个男人从一开始就没有爱过他的娘亲。
他娘亲的存在,从一开始就只是白家婆媳斗法的产物。
那个男人爱的是大夫人,是白羽的娘亲,可是他的娘亲却见不得那男人专宠自个儿夫人的模样,死后都要给那男人抬个小妾,于是那个男人便将刚刚在花楼挂牌不久还没接过客的花魁鸢色姑娘用一顶粉色小轿子抬入了白家。
他的娘亲,连个姨娘的名头都没有,只能算是个通房丫头,卖身契被握在大夫人手上,要伺候那个男人的起居住行,还要承受大夫人的苛待。
即使大夫人明知道,他的娘亲没有被那个男人碰过,她做过离那个男人最近的活儿也不过是磨墨。
后来,那个男人知道大夫人身怀有孕,惊喜之下醉酒,这才碰了他的娘亲,那个名为鸢色的眉目如画性情温婉的通房丫头。
只是一晚,那个姑娘便成了一个孩子的母亲,再后来,她便被那个男人杖杀在自己的孩子眼前……
程风听完了白风影的过去之后,眼底苦涩渐浓:“你没错,你的娘亲没错,可你们的存在,就是最大的错。”
闫怀礼没想到白风影的身世是如此不堪,他也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都过去了,令堂要是泉下有灵知道如今她的儿子高中探花,定然会感到欣喜。”
“有些事儿过去了,可有些事儿过不去,我可以不怨那个男人,但是我没法子不怨害死我娘亲的那个人!
我娘亲,她从来没有想过要沦落风尘,她也本是好人家的女儿,只是因为家人犯了事才会沦落到贱籍,她自小学的也是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她的性子是那般温婉,她从没想过要招惹谁,自我有记忆以来,那个男人就没在我娘亲房里头住过一晚!
我问过我娘亲,为何那个男人只在大娘的房里睡,他为何一见我就皱眉?我娘亲什么都没说,她只是哭。后来她快死了,她才在我耳边颤歪歪地说,她没有爱过那个男人,她恨那个男人恨得半死,她恨那个男人夺了她的身子,却又用那样鄙夷地眼神看着她……
可是她爱我,她在我的耳边说,我是那个男人给她唯一的礼物……她说她要死了,她说她要我离开白家,走的越远越好,她说,我要娶妻生子,我要金榜题名,我要过得比那个男人的日子好,这样才能气死那个男人……
她说,她不想做娼妓,可她想活着,但是这样的日子,要是没有我陪着,对她而言还不如死了……”白风影说着说着就哽咽了,他回眸看向闫怀礼,眼神迷茫:“怀礼,你也是世家子儿,你告诉我,我娘亲错在哪儿了,我被人冤枉偷银子和她有什么干系呢,她一个只知道绣手帕缝衣服做糕点的女子和我偷银子有什么关系呢……为什么被杖杀的人是她,为什么是她呢……”
闫怀礼吞了好几口唾沫,这样的事儿闫家压根就没发生过,他也不好回答白风影啊。
到头来,是跟在白风影身后二甲第一的季宁远开了口:“因为你是白家的儿子,但凡世家,绝不会放任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