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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青山不改-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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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此他们就展开调查,高人的踪影倒没有发现,可他们注意到了皇上执意要建起来的道观,难道高人就在道观里?
  韩信胄为此买通了宫中的内侍,让内侍去道观内查探。
  可内侍什么都没有在道观内发现,而且赵扩去道观什么都没干,就是纯睡觉。
  韩信胄陷入了深深的迷惘中,踌躇不定下竟又是没了小动作。
  以及被赵扩即位后的表现弄得摸不着头脑,而且渐渐生起敬畏心的不止韩信胄一人,以至于等到赵扩即位满一年,而金国那边朝政越发腐败,章宗完颜璟开始不满于原先稍简朴的生活,变得奢用渐广,又欲改造宫殿陈设时,南宋朝这边的文武百官竟是变得比以往不知安分守己多少,当然了这里特指的是原本或想尸位素餐,或想借机揽权的大臣,本就忠心的大臣则是欣慰于新君的英明。
  也就是在这一年冬天,原来从属金朝的蒙古塔塔儿部起兵叛金。
  南宋这边得到这一战报时,朝堂上对此反应不一而足,有大臣认为金国实力衰减,正是他们趁虚而入的好时机,但也有大臣认为他们不可轻举妄动,以免给了金国正大光明入侵本朝的理由。
  由此主和派和主战派争论不休,让好好的早朝变成了闹哄哄的菜市场,到了最后两派不吵了,集体朝向端坐在龙椅上的赵扩:“请圣人定夺!”
  赵扩本还两眼放空来着,被这一声喝给惊了回神,面对着跪了一地的文武百官,他深刻诠释了什么是“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做什么?”的奥义。好在赵扩对这种情况已驾轻就熟,他清了清嗓子,沉声道:
  “退朝。”
  文武百官:“……”
  然后他们就眼睁睁的看着皇上从龙椅上站起来,不慌不忙的离开了大庆殿。
  圣人这是自有定夺吗?
  这个问题嘛,赵扩他只是赶着去道观睡觉,等着仙师入梦来。
  至于仙师怎么定夺,那还得看仙师他今日在不在临安城了——仙师他也是有私生活的。
  作者有话要说:  #全民脑补系列#
  又这章无法直视的短小啊,你们凑合凑合看吧,明天更粗长章=3=
  再又有小天使提议说青哥穿石青璇,嗯……性转版石青璇吗?
  ——————


第59章 一箭双雕(10)
  朝堂上发生这么一件不小的事时,被赵扩认为是仙师的顾青正在终南山。
  考虑到那所谓的“入梦”; 并不是赵扩自认为的“我是在做梦; 仙师在梦中为我授业传道”; 而是顾青出现在道观中,用真气弄出几片祥云; 让赵扩以为他是在做梦,所以说一旦顾青不在临安城,那赵扩就是再睡个昏天暗地; 他都不可能梦到顾青。
  再换句话说; 这“入梦”只能由顾青单方面触发。
  以及人生如戏; 全靠演技。
  更有赵扩他到如今都还没有办法分辨出,道观中的真实和虚幻; 更甚至于他沉迷于《封神演义》; 已经到了不可自拔的地步。这其中除了有他本来就不聪明的缘故; 他这般做又何尝不是一种自我逃避——朝堂上的文武百官哪个不是都心有沟壑的?
  话又说回来; 顾青这次来全真教所在的终南山,是受到了王重阳的邀请。
  至于原因; 只能说王重阳旧疾复发; 自认时日无多; 他想在他临死前再为中原武林安宁努努力; 尽可能的消除某些隐患。
  比如说太有野心且心思狠毒的欧阳锋; 王重阳很担心欧阳锋在当初的华山论剑后并没有彻底死心,他终有一日会卷土重来;
  再比如说顾青的四望教,四望教的弟子们怎么看都良莠不齐; 更甚者是鱼龙混杂。
  这本来是没什么,江湖中很多帮派对帮众都是来者不拒的,可这种帮派通常是二流三流甚至是不入流的,他们常常不会长久,可以说基本上就是乌合之众,可四望教和它们有着本质上的不同,四望教有“上僧”丰月,有武林至宝《九阴真经》,便是资质再愚钝的弟子,也能从《九阴真经》中学一二上乘功法。
  只他们本就良莠不齐,难保其中有居心不良的弟子在学得功夫后,如虎添翼般的让他们仗着高强武艺,去为祸江湖,更甚者是普通百姓。
  这绝对不是王重阳想看到的。
  当然了,王重阳这般想归这般想,但他并没有越俎代庖的意思,他只是想借机提醒下“上僧”丰月,希望他能看到他这般有教无类下的隐忧。至于欧阳锋,王重阳是希望能在他去世前,能够震慑住欧阳锋,让他对中原武林生出忌惮之心,不要再想着来中原武林滋生事端。
  重阳真人这般也是先天下之忧而忧了,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在他带着他的七个嫡传弟子在重阳宫前迎客时,是在预定时辰迎来了远道而来的“上僧”丰月,可对方不是一个人。
  “伯通?”
  这时候周伯通这个不能算是外人的,也看到了师兄王重阳,当即他就撒着泼般的过来,对着王重阳说:“师兄师兄,你快叫这个小和尚答应收我当外门弟子!”
  王重阳:“……?!”
  不仅王重阳不知该说什么好,就是跟在他身后迎客的全真七子,在听了周伯通这么理直气壮的要求后,都忍不住一阵无语。
  虽说周伯通并没有入全真教,只能算是全真教的俗家弟子,可王重阳是真心把他当师弟对待,全真七子平时见了他,都把他当师叔一般尊着敬着,现在他自己给自己找个师父,即便对方是“上僧”丰月,那也差了辈了,好吗?
  “伯通,不得胡闹。”王重阳率先反应过来,带了点无奈的斥责了乱来的周伯通,又朝着远道而来的顾青道歉道:“我师弟他素来不拘小节,丰月大师不必将他的要求放在心上。”
  “无碍,”顾青看了一眼周伯通笑道:“周施主自有一片赤诚之心。”
  跟着顾青来终南山的白鹤亮,他听了这话儿就不由得腹诽起来:说什么一片赤诚,他这绝对是在说那周伯通愚不可及。
  这么想着的无侙,在顾青和王重阳进行一对一交流时,就被虽然不再闹着拜师,但仍旧对四望教武功很好奇的周伯通给缠住了。
  “既然小和尚师父不跟我对打,那你就来跟我比试比试呗?”
  白鹤亮对此充耳不闻,倒不是他没有礼貌,而是眼前这人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也不懂什么叫察言观色,还有‘小和尚师父’又是什么烂称呼?
  周伯通也不恼,他嘻嘻一笑又提议道:“咱们来玩投壶也行,你会投壶吧?”
  还没等白鹤亮回应,周伯通又自顾自的转移了注意力:“你说他们俩在里面说什么呢?我师兄他这个人啊平时挺好的,就是心眼太多,怪不得最近都给累病了。”
  这下连同在门外陪同的马钰都看不下去了:“师叔!”
  周伯通看过来:“怎么了?”
  马钰按捺住烦躁的情绪,好声好气道:“师父并非胸有沟壑才病倒的,而是旧疾复发。”
  这话儿就说得很有水准了,可周伯通不吃这一套,他挠了挠头:“我知道师兄他是以前落下了病根,可前些日子你们不都说师兄心思过重吗?”
  马钰再按捺着纠正:“是忧思过重。”
  周伯通理所当然的反问:“那不就是心眼太多给坠的吗?”
  说着周伯通还叹了好大一口气,“不是我说师兄,他整天想这想那,外面但凡发生点什么事他都要管一管,能不耽搁他吃药治病吗?”
  对这一说法,马钰还真没办法反驳,这时候却又听周伯通猜测道:“难不成我师兄他是嫌药苦,才不想好好吃药的?师兄还真是的,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了。”
  马钰:“……”
  白鹤亮神情微妙,他假咳了一声对马钰说:“马道兄,不若我们去旁处说话?”
  马钰愣了下,旋即才反应过来他们现在就在他师父待客室门外,也就是说刚才他们的对话,应当都被屋内两人听了进去。
  这就尴尬了。
  事实上,王重阳确实蛮窘迫的。
  顾青很善解人意道:“周施主脾性确是率真。”
  “是啊。”王重阳想把这股尴尬气氛挥散,就不由自主的附和了顾青的话,可等回过神来就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只等他抬眼去看顾青,顾青仍是一副高洁模样,让人升不起他刚才的话是在绵里藏针的念头。
  王重阳便把心中那点波澜抹平,目光深远的望着顾青道:“其实我这次请丰月大师来,是想和大师你探讨下授业之道。”
  这边王重阳开始迂回的引出他的目的,那边周伯通还在上蹿下跳,他还真不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
  马钰作为晚辈还真不能拿周伯通怎么样,再说别看周伯通这般心智不健全,可他在武学一道上天赋不凡,武功只会比全真七子高,再有他也习惯了这个师叔的不靠谱。只是现在马钰表情讪讪,到底旁边还有着个别派子弟,家丑外扬的感觉确实不太好。
  似是看出了马钰的窘迫,入了四望教快两年的白鹤亮语气诚恳道:“马道兄不必在意我。”
  他这么一说,马钰更尴尬了,好吗?他讪讪一笑。
  白鹤亮其实是真心实意的开解马钰的,他见状语气纠结的补充:“我们四望教其实比周师叔的不拘小节还不拘小节,尤其是——”
  白鹤亮本来想说“尤其是我们教主”,可他一来还没吃雄心和豹子胆,二来他觉得就算他这么说,马钰也不会相信,谁让“上僧”在外人面前就是一派光风霁月的得道高僧姿态呢,于是他就把这话给吞了回去,硬邦邦的转了话音,“你是不知道,师尊他老人家收徒其实是看缘分的,每次收徒前都要掐算一番,每回都能把人家的祖宗八辈给算出来,有回还帮个师弟找到他的亲生父母呢。”
  马钰半信半疑道:“当真?”
  “这么厉害?那小和尚师父肯定知道我师兄他相好是谁了?”周伯通又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手舞足蹈道。
  马钰:“!!”
  白鹤亮沉默了半晌才来了句:“我们四望教的弟子是可嫁娶生子的。”
  马钰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觉得他现在有必要以下犯上一回,拦着他家师叔不让他师叔再闹出更大的动静。
  好在周伯通是很好哄的,只要转移他的注意力就行了,是以没多大一会儿,马钰就连同被他叫来的其他师弟们,把他给哄到后山去给他们师父找蜂蜜——比起重阳真人他作为一个道士,竟然有个相好,还是他竟然不爱吃苦药来的影响小,不是吗?
  这么一折腾的,顾青也和王重阳做完了学术交流。
  顾青并没有在重阳宫多做停留,当下就带着白鹤亮离开了重阳宫。
  等到了终南山下,白鹤亮终于按捺不住的开口:“师尊,重阳真人他——”
  顾青漫不经心地说:“嗯,他确有个红颜知己。”
  白鹤亮:“……我话还没说完呢,不过真的啊?重阳真人不像是这样为老不尊的人啊?”
  顾青眉目不动道:“那红颜知己是在他出家为道士前的事了。”
  “我就说。”白鹤亮松了口气,他还是很崇敬中神通的,“不过师尊,重阳真人是为何邀您来终南山?”
  “阿弥陀佛,”顾青习惯性的道了句佛号,眉目间带着浑然天成的悲悯之色,“王施主是先天下之忧而忧,又欲‘春蚕到死丝方尽’。”
  白鹤亮一头雾水,没能一下子理解这句话,不过他想到周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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