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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萧微-第8章

小说: 萧微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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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也得走。

“今晚我们就宿在这里,明天天一亮我们就出发。”我吩咐萧然和阿依达好好的睡一晚,未来的三天我们可都要绷着神经呢。

我们在装备宿营,小弱一如以往,在我们忙碌的时候,自个跑旁边去玩了,或者抓个小兔子什么的作为晚餐。

“小弱,你怎么了?”我回头一看,是小弱在那里使劲的咬着阿依达的衣摆,还不时摇着尾巴呜呜的叫着,一双黑深的眼睛里似乎藏着话说,可惜它不会说话。

看来,肯定是小弱在附近发现了什么。显然以阿依达对小弱的了解,也知道了小弱在表达什么。

“我们跟小弱去看看吧。”萧然也走了过来。

“那你们俩去看看。别走远,有事让小弱回来找我,想来也应该没什么事,让萧然和阿依达去看看吧。”我还得整理帐篷呢。

很长时间,天色都快黑了,萧然和阿依达都没有回来,我不禁焦急起来,不会发生什么事吧?小弱也没有回来报信,那么说他们遇到的事很麻烦。我不禁有点后悔自己的大意,居然让他们俩独自去冒险。

正当我茫然无措之时,小弱蹿了回来,窝在我脚边,呜呜了两声,仿佛是在安慰我。

我向后一看,总算松了一口气,萧然和阿依达都回来了。不过萧然的肩膀上却多了一个东西。

我忙迎了上去,然来是一个人,浑身鲜血,衣衫破烂,看样子是昏迷了。

“快,快给弄到帐篷里吧。”接过萧然肩上的人,我们把这个伤者扶进了我刚搭好的帐篷里。

“姑姑,赶紧看看他吧,他好像要死了,身上有箭伤,似乎还中了毒呢。”不用萧然催促,我也知道他肯定伤的不轻。

我把了把脉搏,还有跳动,但很微弱,脉搏跳的不太寻常,那是中毒的的迹象。拔开他沾满鲜血的衣服,后背上有一枝箭,那箭显然是味过毒的,箭尖深入体内,看来那射箭之人臂力极大。还有,这个人似乎有一些医药常理,自己用布裹住伤口,止住了血。看情形,这伤起码已经有五个时辰,这人能忍耐这么久才昏迷过去,耐力还是很大的。

“姑姑,要我帮你什么?”萧然跟我学医多年,医术虽不精,却也深知现在最要紧的是拔下这枝箭。

箭虽深入体内,要拔出来很容易,就怕箭出来后,伤者跟这大出血,就不好半了。这个年代医药技术还很匮乏,很多药都无法制成,如果出血太多,以现在的止血药肯定止不住。但是没有办法,如果不拔出这枝毒箭,再过两个时辰,毒入心脉,此人必死无疑。之好听天由命了,看这个人的求生能力强不强了。

准备好止血药,我轻轻对那人说:“你一定要忍住。”虽然知道他不一定能听见,我还是忍不住提醒他一下。医者,总希望自己的病人能痊愈,何况生命都很可贵,每个人都有生存的权利和价值。

箭拔出来了,一股黑血顺着伤口喷涌而出,等血开始成红色后,我立刻用药止住了血。还好毒血都留了出来,身体里残余的毒,我再用些药,过个半个月余毒也会差不多清理干净了。幸亏此箭毒是最普通的毒药,不然这个人过了五个时辰的中毒身体,就不会这么容易了。

一切弄好,我也累得筋疲力尽了。这应该是一个约二十岁年轻人,虽然一张脸都已经脏的看不清面貌,从体格和脉像来看,我的眼睛应该错不了的。

第15

坐了下来,才听萧然说起经过。原来萧然和阿依达跟着小弱,走了好一段崎岖的山路,小弱才将他们带到这个受伤的人身边。他们看见这个年轻人时,他已经昏迷,一身衣服已经破烂不堪,浑身血污,手里还拿着一根马鞭。显然他是受伤后骑马跑进这山里的,随后终因体力不支而昏倒,而马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萧然看他伤的这样重,又在这荒山野岭的,如果他带走他,等到了天黑他即使不中毒而死,也会被野兽给瓜分了。如是萧然决定救他,总因为山路崎岖,萧然个子小又背着一个昏迷的人,而走了这么长时间才回来。

原来这样,害得我担心了半天。

“那么你看见他的时候,他就昏迷了,你也不知道他是谁?”

“还有这个。”这时阿依达递给我一把软剑。柳叶风!我心里呻吟了一声,居然是柳叶风。此剑乃世上存有的软剑中的极品,剑长三尺,柔软如腰带,剑主一般都是将此剑当成腰带暗藏于身,趁人不备之时骤然出剑,更是杀手的极爱。不,不可能,此剑的主人不可能轻易的把此剑赠送于人,那么这个年轻人是谁?怎么会拥有柳叶风?

心中的疑惑如涟漪一样一层层推起,心口又在隐隐作痛。不能再想了,等明天这个人醒来,一切不都可以问清楚么?我只有这样安慰自己。

一个晚上,噩梦连连。

一个英挺的浑身带着王者气息的男人,紧紧地盯住我的眼睛,温柔地却带着专横的向我说:“你是属于我的,今生今世,都永远不能逃脱我的。”而一会他的眼睛里的温柔全都消失,而是带着嗜血的冷酷“反对我的人都该死,包括你,你也不能反抗我!”他冷酷的笑声突然又变成一把利剑,一把穿过另一个温柔的男人的身体,那个受伤的男人是谁?为什么我看不清楚他的面目?为什么我去抓他的手怎么都够不着?为什么他临死还要对我那样温和的笑?

一个孩子,好可爱的孩子,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骨碌碌的转着,一动恍若流星划过,耀眼而又清澈。可是他为什么在哭?我想伸手去抱他,想让他别哭,为什么他要用那种怨恨的眼睛看我,而又躲开我的手?

还有一阵阵火光冲天而起,烟雾熏的我透不过气来,好难受,谁能给我一些水,火烤的我好渴,好渴……

突然一下子惊醒,眼前正对着一双蓝色的眸子,带着些焦急,看我醒来,明显眼睛里又多了份安慰。原来又是一场噩梦。是阿依达,看我做噩梦,将我摇醒了。

原来天色已亮了。那个年轻人不知道醒来没有。

“他醒来没有?”我有些避开阿依达探究的目光。这追随着我十几年的噩梦,已经有好几年未如梦了吧?而随着离祈国越来越近,这梦也越来越频繁了。而今天好像更激烈,似乎预示着要发生些什么。

“还没有呢。不过他好像嚷着要喝水,然姐姐给他味了些,还帮他擦了身上的血污和脸呢。然姐姐去煎药了。”萧然不在帐篷里,原来去外面煎药了。

我走到年轻人的身边,准备看看他的伤如何了。骤然间,一张怎样的脸旁啊?一个约摸十七八岁的少年,眉若墨画,却有些微微皱着,是不是梦里还在为某些事担忧?坚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有些苍白,眼睛紧闭着,长长的睫毛如蒲扇般遮住可能明亮如星光的眼睛。完美的脸型,配上那样的眉鼻嘴,真是无可挑剔的男人,高贵而美丽。用美丽形容一个男人或许不恰当,只是现在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孤单的躺在那里,因为受伤而苍白的脸色,显得整个人更加的孤寂落寞。是怎样的遭遇,让那样年轻的脸庞充满孤寂?

我咚的一下子坐在了地上,仿佛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果然,昨夜的噩梦并不是无准备而来的。怎么可以还有柳叶风,如果不是他愿意,谁能夺走属于他的东西?那么像,那么像。那么,他们是什么关系?这个人他到底是谁?

我不敢想,不敢想啊。心如翻江倒海般折腾起来,疼的我连喊痛的力气都没有了。

“姑姑,你怎么了?怎么了?”这时我的脸色一定很难看,阿依达看我这样子,都快哭出来了。

“姑姑,怎么了?”显然是萧然听见了阿依达的呼声,跑了进来。

“我没事,勉强的打起点精神。”我好不容易挤出一丝笑容来,我不能倒下啊,还有阿依达和萧然呢。如果我这个样子,他们怎么办?

“突然有点不舒服,扶我躺会吧。”躺在毡子上,我的脑子并不能受我的控制,还在胡思乱想。如果他们有关系,他怎么能在这个一个兵戎相见的时刻,让这样的一个半大孩子深入敌国千里,还不知在哪里受箭伤中毒。如果不是遇见我的话,那么他还能回去么?早在昨夜就尸骨无存了吧?如果不是呢?一切只是个巧合。对,巧合,肯定是一个巧合。如果他跟他有关系,他绝对不会让他冒如此的险的。突然,我觉得找到了一个合理的出口,我终于松了口气。

罢了,有些事顺其自然,不要再想了。

“姑姑,他醒了。”萧然的呼声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

我也慌忙的起身,只见那个青年轻轻的睁开了眼睛,果然如我所料,一双美目清澈透亮,只是此时多了一点迷茫。

“这是哪里?”见到我们几个陌生人,年轻人马上坐起,手不自觉的伸向腰际,他并未摸到杨柳风。“你们是谁?”他马上警觉,眼神里明显多了戒备,声音里也多了分严厉,显然是个习惯发号施令的人。

“喂,你别那么以审犯人的口吻好不好?是我们救了你耶。”萧然立马撇了撇嘴,显然她对他的不友好而生气了。

“呃,原来是你们救了我。”可能是看着我们不像伤害他的人,他的戒备也松弛了下来。“哎呀……”原来是他的突然坐起牵动了伤口,这会知道我们不是坏人才反应过来,

“别动,我看看你的伤口。”不知道怎么了,看他皱眉,我的心也跟着一紧。

“你叫什么名字?”轻轻的帮着他换药,我很小心,生怕弄疼了他。

“风。恩公你呢?”

果然,风,好名字啊,风景旧曾谙?

“我叫萧微,这是阿依达,这是萧然。”我暗暗给自己提了一口气,既来之,则安之。往事不堪回首,还是勇敢面对今生吧。

“原来是萧恩公呢。真是谢谢你们的救命之恩。”

“不用了,公子今年多大?怎么会受这么重的箭伤?”还是忍不住。

“我今年十八。”他显然的顿了一下,虽是短促,我却感觉了出来。“家里从商,前些日跟随家人来番月贩卖一些物品,不想遇见两国即将开战,昨日遇见番国士兵不由分说扣押了我们的货物,还说我们是奸细,我冒死逃了出来。一时间荒不择路逃到这里了。”说到最后风的头却慢慢低了下去,长长的睫毛盖住了眼睛,不知道这双明亮的眼睛在说谎话时是否会含着一丝愧疚。

我知道他在说谎,一个普通的祈国商人能在两国剑拔弩张的时刻在番月大军前晃荡?而且以他的耐力受伤中毒后还能逃走,一直坚持了这么久,一定不是常人。况且他受伤后一直向这座山奔来,显然是计划好了,一旦有变就从这里回祈国。

我不想拆穿他的谎话,毕竟遇见的是两个陌生人,敌友不分,隐瞒一点未尝不好。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药来啦,吃药了。”原来萧然看我没事,又出去准备药了。这孩子不是看这小子长得好看,又爱心泛滥了吧?不然以她的性子,怎么可能一大早就给一个刚认识不久的陌生人殷勤煎药?

“你的伤得过半个月才能痊愈,体内的毒也还未清干净,所以这半个月你必须要好好吃药,不然体内毒素不清,以后你的身体会怎么样很难说。”我不得不提醒他。“我们几个也是祈国人,我是个郎中,遇见我,是你命大。我们正打算穿过这条小道回祈国,如果你还能支持,就跟我们一起走吧。”

“那就多谢恩公了。”果然是万种风情皆在眼角,这样灿烂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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