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芙静妍-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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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连跟毛都没留下。大臣们面面相觑,有些心里不服,也不敢讲出来怕自己也惨遭噩运。只是有一刚正不阿的大臣倔强地走上前反抗着阿史那姬曼,辱骂她妖女,亡国祸水。阿史那姬曼不气不恼,只将药水洒向他的脚面,不出三秒,他的腿就消失不见,惊慌地看着自己没了的下身,十秒之内,就完全被腐蚀干净,不留一丝痕迹。朝内大臣齐刷刷跪地表示臣服,颤抖着身体,深恐自己也遭此毒手。南宫言在暗处痛心疾首地看着自己的臣子就这样被她毒害,他知道阿史那姬曼手中的毒药就是落芙曾说过的‘好毒水’,可是他们只找到了能解此毒的原材料,白笙还没完全配置出来,况且原材料还有不够用的嫌疑,简直是愁上加愁。
独孤璟安置好了落芙之后,便来找南宫言,想那女魔头暂时不会怀疑到南宫言诈死身上,就准备他监督着原材料的种植,南宫言应着,难得真心地提醒着独孤璟,“那女魔头疑心病极重,我今日不诈死,她也会忌惮我的存在找机会把我弄死,所以我也只好上演了这么一出让她彻底相信。说实在的,看你一路不停歇地从天越赶来抢亲心里还是挺爽的。但你最好也小心一点,她要是夺得了你的政权就绝不可能让你继续活着,我可不想让残荷成了寡妇啊,那时我可不介意睡你的女人,打你的孩子啊。”独孤璟知道南宫言是在要他小心行事,可是听着他这酸溜溜的话,心里还是老大不自在的。
而阿史那姬曼,他是绝不会放过的,当日悬崖上的杀母之仇,现在又将落芙害得这么惨,再加之那女子雄雄的野心准备祸害苍生,独孤璟这次下定决心誓死也要力挽狂澜,拯救苍生。回到落芙身边,落芙一直问东问西,问着他她没失忆前的事情,独孤璟就细心地解释道,还告诉她他们有一个可爱活泼的女儿。落芙听到孩子,就愁苦起来,“啊,小孩多烦呀,整天只知道吃饭睡觉拉粑粑。还爱哭,我们把她扔了好不好?”独孤璟摇头,“落芙不能这样的,你先别急,你要是看到我们可爱的小败絮,你就会喜欢上小孩的。”落芙惊讶地看着他,“什么?败絮!这么难听的名字谁取的?一点文化含量都没有。”独孤璟抽着嘴角,告诉落芙,“是你自己起的,现在终于知道难听了?当初是不是顺手拈来一个名字的,这么漫不经心,看女儿长大后不怪你!”
落芙撇着嘴,“还好哇,听习惯了也挺亲切的,比小花小草这样的名字好听多了是不是,看来我还是很有才华的嘛!取的名字都这么有个性,这么特立独行。”落芙没过一会,又好奇地问独孤璟,“那阿史那姬曼是谁啊?为什么老听你们提起她啊,是不是你和南宫言都喜欢她呢?可是她看上比你老很多,都可以做你的麻麻了。你该不会是喜欢这样的老女人吧。呜呜,那我要怎么办,你不会为了她而抛弃我吧?呜呜呜,我好可怜……”独孤璟看着性情大变的落芙有些无语,她这一路上时不时要哭上一阵子,和以往坚强独立的她差距甚大,不过只要是她这个人,怎样都喜欢。独孤璟安慰着她说,“虽然我的芙儿现在本笨笨的,什么都不会,还爱哭还那么能吃,睡相又差,但我还是很喜欢你的,又怎么会抛弃你,找那个该死的老太婆呢?我们现在快点回去,回天越,看看我们的乖女儿败絮,可好?”落芙这下说话也说累了,只是躺在独孤璟怀里有一句,每一句地应着,渐渐合上了眼睛,难得睡得这么安稳,这么有安全感呢。
第八二章 破阵
… …
落芙都睡了整整一天了,还是没醒。
独孤璟发觉落芙睡觉时呼吸比以前沉重好多,总感觉气堵在了鼻子里,他微微抬起她的下颌,好让她张开嘴用嘴呼吸,可以轻松一点,可是落芙失忆之后似乎连呼吸都不那么熟练了。硬生生把气堵在喉咙里,憋得整张脸发红。寻思了好久,终于打出了完美小呼。独孤璟宠溺地笑着,落芙现在的睡相同败絮有的一拼,四仰八叉地横在他身上,既流口水又打呼的。独孤璟的胸腔发出一阵阵震颤,落芙很想睡觉,又很想知道他在笑什么,就撑开眼皮想要看清独孤璟在干什么,只是意识还是在睡眠状态,导致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睡相,独孤璟好笑地将落芙另一只眼睛合上,又感觉这样的画面让他感觉不太自在,于是又用两根手指撑起落芙的眼皮,落芙的眼皮也很听话,怎么放置就怎么呆着,绝不私自移动一下。
尽管现在时间对于他们来说,是弥足珍贵的。可是独孤璟仍不愿叫醒落芙让她又要承受一路风尘,还是雇佣了一辆马车,自己同落芙慢慢赶回去。由于暂时找不到值得相信的人,独孤璟只好自己赶车,又担心落芙一个人躺着不安全,时不时就将头伸进马车里看看落芙。只是落芙睡得太香甜,水水嫩嫩的小脸似是从未改变过,长长的睫毛像是一大片羽毛一般挂在眼睑上,随着呼吸声还会轻微的发抖。独孤璟思考着落芙为何会睡得这么沉,原本她是很认床的啊。他根本没想到落芙这几天因为他不在身边,夜不能寐,因此才睡得这么沉,又因为空间不够大,不能容她伸展肢体,压迫到了心脏才导致呼吸这么沉重的。
独孤璟驾着马车,一路上光顾着回头一不小心又撞在了一棵苍天大树上,只见上面掉下来一鸟窝,很凑巧地顶在了独孤璟头上,而马车也被撞得四分五裂,那小马倒是机敏,看见危险一下子脱缰绕到了一边,也不管主人的安危了。独孤璟反应也十分迅速,捞起落芙就往一边闪,落芙睡眼惺忪地看着马车被撞得四分五裂,又见到独孤璟头顶的鸟窝,摸了摸鸟窝里叽叽喳喳叫着的小鸟,夸了句,“真可爱。”又昏昏睡去。只是又一个激灵醒了过来,从独孤璟怀里跳了下来,惊讶地揉着一双幽深墨紫的大眼睛,“璟,你头上这怎么回事啊?原来你还这么有爱心,头上还能放个鸟窝喔。那你是不是还会孵蛋呀?”独孤璟看着她,惊喜地问着,“芙儿是记起我了吗?刚刚叫我璟呢!”落芙摇摇头,“我只是觉得你有了我就不应该再有孤独感,所以索性就单叫一个璟字咯。”
独孤璟应着,伸手轻轻放下了自己头上的鸟窝,“我这就把它们送到树上去,你要不要上去看看?”落芙撅着嘴巴,“真失望,我还以为璟是要让我吃鸟蛋小鸟细嫩的肉的呢!想不到璟心里一点儿也没有我。”独孤璟摸摸落芙的头,在落芙额间轻轻吻了一下,“芙儿饿了?那我们等下经过渝州城时去吃点东西吧。芙儿要记住小鸟也是有家人的,你现在这样把它们吃掉,它们的家人是不是要痛哭流涕呀?”落芙点点头,“那我以后光吃孤鸟好了。璟,不知道为什么我最近老想吃没煮过的东西呢。上次不就是咬了南宫言的大狗吗,他就斥责我说我这是野蛮的行为,一点也不像个女孩子。璟,我好怕我要是一直都这么喜欢吃生肉喝新鲜的血,会不会变成一个男的,要是我变成了男的,你还会不会喜欢我啦?”独孤璟带着落芙一同去树上将鸟窝安置好,再对她说,“芙儿哪会变成男的呢,如果真要变成男的,我就不要你了,所以不能轻易地吃那些东西。”落芙看着又重新被安置到原位的鸟窝,真想伸手捏死这毛还没长全的小鸟,自然这想法她是不敢告诉独孤璟的,只是委屈地看向独孤璟,“我不吃就是了,比起这些吃的,我还是更喜欢你。”独孤璟欣慰地带她下了树,实际上若是落芙变成了男人,他也是毫不介意的,大不了自己也跟着掰弯就好了。
独孤璟把落芙放在马上,自己坐到了她后方,一边骑着马,一边跟落芙讲着他们以前的事。独孤璟没有漏掉冷忘川的片段,落芙也听得仔细,她脑海里已经不是那么纯粹地一片白了,而是时不时能闪现出独孤璟以前的样子。可是她想得越多脑袋就越疼,开始又看不真切前方的路了。软弱无力地靠在独孤璟身上,也没力气告诉独孤璟她现在的境况。她感觉自己的屁股被这马颠簸得厉害,就暴戾地用脚踹它,惹得小马惊慌失措,发了狂地提脚狂奔。落芙暂时闭上眼,脑海里似乎有另一股声音指引着她要如何去做,她潜意识里想要反抗,却反抗不过。独孤璟怕落芙又要再次发病,就点了落芙的穴道,让她能不那么累。此时的落芙好像已经完全不能用穴道来控制了。睁开眼的那一霎,她还是那个她,眼睛还是那样大,只是少了活力,显得呆滞。脸还是那样美,只是没了原先那样丰富的表情,如同独孤璟的脸一样,让人看一眼就觉得四周白雪皑皑,一片寒凉。
独孤璟疑惑自己的点穴是不是出了差错,居然没让落芙晕死过去,试探性地唤着落芙的名字,“芙儿,怎么了?”落芙僵硬地转过脑袋,瞳孔毫无焦距地投射到独孤璟后方的大树上,“没怎么。”独孤璟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眼睛怎么了?是不是还没睡够干涩难受了?”落芙拍掉他的手,“我很好。”独孤璟听着这不带感情的凉薄的话,感到事情不妙,原以为阿史那姬曼只是想要利用落芙的生命让他将皇位禅让给她,想不到她竟真迷了落芙心智,看来阿史那姬曼对他还是不放心的,非要让落芙帮她确认自己是不是真的会把所有的主权交给她才肯罢休。独孤璟恨透了那个女魔头,却爱惨了落芙,小心翼翼地将她搂入怀里,“没关系,纵使心智全失我也有信心能让你想起我。”落芙变得有点排斥独孤璟,坐在马背上和独孤璟拉开一段距离,驾着马自顾自地赶着行程。终于到了渝州城,独孤璟把现在变得冷冰冰的一句话都不说的落芙领进了一家酒馆,却不巧遇到当日同醉花阴一道的那个老鸨。想不到那老鸨还记得他和落芙,有些生气地质问,“你们怎么可以那样做?你不喜欢醉花阴为何又要吊着他,害他那么年纪轻轻就客死他乡?那日你们走后他一心念着你,茶饭不思,被你打得在床上修养了大半个月,也不接客也不说话的,你知道这害我损失了多少钱?”落芙阴骛盯着他,“你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再这么多废话,信不信我现在就掐死你?”那鸨爷连忙噤声,感觉她同当年那活泼热情地样子差距甚大,现在冷冰冰的,看人一眼就有种冰冻三尺的感觉。
独孤璟想起了醉花阴的惨死,心里的确有太多的愧疚,太多的不忍,便说道,“我会记得他的恩情的,以后这渝州城就直接改为醉花阴城了。醉花阴也曾是这渝州城的第一。才子。所以用他的名字命名也是再合适不过了。”那鸨爷听见独孤璟这样说,也缓和了口气,唉声叹气到,“也罢,只怪我家阿醉太傻。在他前往吐谷浑之前,有一疯癫老头经过,并好心地提醒醉花阴,若想消灾避难,就永远不要去找你,否则将来还不知道会怎样惨死。可是阿醉不听,固执地问他有什么法子能让你爱上他,那老人只是摇摇头,告诉他很快会有人找上他,为他死他会永远将你铭记在心,但是他依旧不会爱上你。我家阿醉就这样毫不犹豫地决定以死换得你的记挂。”独孤璟深感抱歉,但也没漏掉些细节,“你可知道那老头是何方人士,何许人也?”鸨爷摇头,“不知,也听不清他的口音,只知他会算命。”独孤璟思忖着这极有可能是当日他们遇到的那个算命老头,胡言乱语说什么三年一到,就是他们命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