獠牙天子-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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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当家双脚乱蹬,用尽力气去扳那只掐住自己喉咙的手,然而对方五指如同钢钳一般,哪里动得了分毫,这才认识到对方要杀自己简直易如反掌,满脸惊惧,喘息着道:“壮士饶命,我……我什么都不要了。”哆哆嗦嗦地将怀中那枚石环交了出来。
第二十八章 跟踪
雷沸云触手就知道这石环就是自己要找的物品,随手揣入怀中,将二当家丢了出去,道:“滚吧!”
二当家如逢大敇,带着刀疤六他们屁滚尿流地往外奔逃。眼看就要逃离,吕奉德大急,跳脚道:“壮士不能放他们走,快拦住他们!”
降风渡着闲步来到他的跟前,突然伸手就给他一巴掌,悠然地道:“罔顾亲者死活,你算什么东西,最看不惯的就是你这样的家伙了。”
吕奉德被扇了一个耳光,满脸诧异地望着对方,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倒是周围的那些妇孺小儿都朝降风跪了下来,声泪俱下,请求降风的原谅,连那两名起先被挟持,早被吕奉德作为弃子的女人也诚惶诚恐地跪在当中。
雷沸云扫了一眼卷缩满堂的那些妇孺,对于她们的行为十分不解,心中涌起一阵厌烦,道:“我们走吧。”
降风点点头,连看这些人一眼都欠奉,跟随这雷沸云飘然而出。
时值深夜,宅院内所发生惊变对外边丝毫没造成影响,至少到目前为止依然静悄悄的。雷沸云他们跃上矮小的屋背,看到那群盗贼仓皇地向着远处奔逃,显然不会再转折回来。
降风笑道:“若不是他们,我看要找到那东西还要费些周折呢。”
雷沸云出了会神,道:“我无法了解他们都在想些什么……”他把弄着手中的那枚石环,继续道:“这就是仙灵之器么?真是奇怪,他们好像是冲着这件东西去的。”
卓玛尔也是疑惑地盯着他手中的这件石环,芊指轻点,咦了一声道:“不对呀,这并不是完整的仙灵之器。”
“不是完整的仙灵之器?”雷沸云一怔。
“这是仙灵之器的一部分,不过它既然能被你感应到,说明蕴含着大量的灵气,由此可见,倘若它是完整的话,必定是件非常高级的仙灵之器。”
雷沸云道:“还有六件,难道说将它们凑齐了才是完整的仙灵之器么?”
卓玛尔道:“很有可能,真叫人意外,在这个世界居然还会有这种等级的仙灵之器,它的材料极其特殊,这种贫瘠的世界里根本找不到一丝半点,而且还需要很高等级的仙炼术才能炼成,究竟是谁遗留下来的呢?它又是怎样用途的仙灵之器呢?”她突然像是记起了什么,皱眉道:“委托你们寻找这仙灵之器的究竟是谁?”
雷沸云听她口气凝重,说道:“是我们妖谷的一个前辈,怎么了?”
卓玛尔道:“懂得使用这种方法寻找仙灵之器的绝不是等闲之辈,不过我所担心的是它的来历,相传在极其久远的年代,曾有名修仙者汇聚界内所有稀有物质,制成一件极其可怕的仙灵之器,那件法宝能够吸收其魂魄,可以修炼成无数个晶魄傀儡,他就依靠那数以万具的晶魄傀儡达到征服各界的野心,由于他偷偷将生灵转化成无意识的傀儡,令无数生灵从此丧生,此举自然犯了众怒,后来惹了各界超级高手追杀,虽然那修仙者因此被击毙,不过那件仙灵之器却被藏匿起来了,无论如何寻找都不能寻得踪迹。”
降风听到这里甚是不满,道:“无凭无据,怎能乱说,那件东西如此邪恶,我们天尊怎会要它。”
卓玛尔奇道:“天尊?这个名字好像听过,他就是你们妖谷的前辈么……我也只是猜想,我看这仙灵之器被拆成这样有些古怪,而且它的碎片灵气十足,又隐隐有股邪恶的气息……”
雷沸云默然不语,他刚才听到对方提起‘晶魄傀儡’心中就隐生不安,当时天尊便是使用一具‘晶魄傀儡’脱离大禁制的,难道这中间真有什么联系么?如果他们所要寻找的果真是那邪恶无比的仙灵之器,天尊究竟想要拿它做什么呢?
降风对天尊无比尊崇,哪里肯有半死亵渎之心,对卓玛尔的推测自然嗤之以鼻,卓玛尔其实也仅仅是推测而已,根本就不确定,微微一笑,也不辩驳。
雷沸云想了想说道:“等我们找齐了七件,究竟它有什么作用自然会水落石出。”
卓玛尔低头思索,半晌后道:“此事不太对劲,那些都是普通人,根本不可能了解仙灵之器的作用,倘若他们背后有人指使的话,这个人必定对仙灵之器十分了解,甚至不需要凭借探测器具就能准确地找到它的位置,他自己不露面却让这些普通人寻找更是十分蹊跷。”
雷沸云被她提醒,也是一凛,道:“你的意思是说,他们寻找仙灵之器不是无意之举?”
卓玛尔道:“根据我的判断,他既然能够找到这块碎片,那么其它的碎片很可能也被找到了。”
降风此刻也赞同道:“既然如此倒省了我们的时间,我们跟踪这些人过去,定能够找到他们幕后的指使者。”
雷沸云寒声道:“这些人类心狠手辣,天生冷血,却是真正的恶灵,让他们活在世上不知将会有多少无辜会遭其毒手。既然教我遇见了,怎能轻易放过,我不杀他们,并不是心生怜悯,而是打算要寻上他们的老巢来个一网打尽。”
他们心思相同,不再多说,开始循着那帮强贼的气息追踪而去。
要追踪这些普通人类对他们来说易如反掌,依靠残余的气味便能遥遥跟随。那些强盗对这一带及其熟悉,不需要经过城门,直接从一座小丘翻了过去,出城以后在隐秘之地牵出事先藏好的马匹,驾驭着向北急行。
这一路毫不歇停,莫约行了三十多里路,进入了一片险恶的山区,此时已近晨曦,天空显出朦亮之色。却见那批人先后将马匹全都牵至山脚洞穴内,随即步行上山,沿着弯弯曲曲的山道爬行前进,途中警惕地观察后方有无跟踪之人,雷沸云几个形如鬼魅,无声无息地追踪,怎会被瞧出破绽。
翻过一道山坡,前边出现一个偌大的寨子,却已是到了葵花寨的地盘了。此地到处安插有暗哨,看到是二当家归来,连忙出来迎接,随即发现二当家面如土色,知道事情进行的不顺利,不敢多加询问,小心伺候着向寨内而去。
第二十九章 魔障
雷沸云不再隐藏身形,大步向这那寨子而去,降风和卓玛尔对视一眼,神色各自有异,他们知道雷沸云此举无疑是心中动了真怒。只是这些人类在他们看来简直脆弱不堪,对于降风而言,妖怪和人类本身阵营不同,见识过动则斩杀万人的人类战争,这等程度的杀戮实属平常,根本就不屑去理会;而对于卓玛尔这样的神使,她们向三千世界播送真美之种,虽然胸怀宽广,但本身却超然尘俗,往往以旁观者的身份审视生灵之间的斗争,心如止水,没有喜怒哀乐,没有悲欢苦甘。
因此,他们都无法理解雷沸云的行为。
雷沸云清楚知道为何自己杀机如此浓烈,从那些毫无怜悯的杀戮开始,他的杀机已经勃发,生灵互不侵犯的情况下,为了一己私欲残杀生灵罪不容赦。他还记得很久之前,自己和家人逍遥快活地生活在森林之中,却因为那名道士的侵入遭受了飞来横祸,这些强盗和那个道士又有什么区别,他们触犯了他的心中的底线,必须要为此付出绝对代价。
他的出现很快就被守寨的发现了,他们惊疑地喝斥,发现对方毫不理会警告,顿时几名大汉一拥而上,抽出兵刃向他招呼过去。雷沸云也不使用妖气,随手挥掌,立刻将他们连人带兵器击飞出去。
寨内的众人见到来人如此彪悍,无不大惊,立刻拉动警铃,不消片刻,寨内已经涌出大帮身强力壮的大汉来,挥舞刀棍,不知死活地向雷沸云扑去。
降风看在眼里,轻轻叹了口气,虽然这些人根本不能伤到雷沸云一根汗毛,但雷沸云乃是妖谷的中云君,他岂能放任不管,身体一晃来到他身边,道:“这些小事就让降风代劳吧。”
雷沸云道:“降风大哥请暂且避开,他们现在是我心中的魔障,必须由我自己出手解决。”
降风恍若大悟,他自然明白修行之路遭遇的种种魔障,雷沸云自从遭遇了精变前的仇家,虽然已经血刃,却在他内心留下了一道疤痕,这种疤痕成了他往后的修行的魔障,只有跨过这道魔障才不至于滞留不前。
仇恨是一把双刃剑,既能带来无限斗志,亦会引火自焚。雷沸云境界虽然超越了降风,但跨时太短,使得本身的妖气和心境处于一个极不稳定的状态。
和人类的修行不同,修道者的修行是忘我无欲,为达到某种境界,他们摒弃七情六欲,使得心境界平和,魔障不生。妖类却反其道而行,妖类诞生之初仅仅只有一点灵心,他们的情绪简单纯粹,只有经过修心,才会了解欲望的本身。
喜、怒、哀、乐、思,令雷沸云新生,跨入真正的智慧生灵之境,但是快速的进阶,也更容易受到干扰,仇恨让他的心境出现了裂痕,他必须找到宣泄的出口,否则裂痕扩大,最终让他步入恶灵的深渊。
葵花寨强徒数百,他们见到雷沸云如斯可怕,无不心胆俱裂,但这些人全都是玩命之徒,竟不退缩,越聚越多,堆积在寨门之前,赤红着双眼,挥舞刀枪,狠命地向着对方招呼,在他们心里,无论这个家伙有多大本事,自己这么多人群起而攻,他哪能抵挡。
然而事实却让他们魂飞魄散,所有的刀剑眼看就要扎入对方体内,被他随手一揽,居然全都被夺了过去,这还不算,那人的斗大的拳头击出,没有人能够抵受的住,连番飞出,晕死过去。
更凄惨的是几个自持武力高强的强盗,他们从半空中一跃而落,钢刀洒出数片寒辉,只取闯入者的脑袋,没想到对方视若无睹,冲着他们径直撩抓,那十指如钢钩,几人身体和兵器一块四分五裂,破肚断肠,鲜血飞溅。
雷沸云简直是一尊魔神,冰冷的脸孔,碧光莹莹地双瞳射出吓人的光芒。
这究竟那哪里来的怪物,葵花寨的强盗终于意识到来者不是他们的武力所能撼敌,开始仓皇撤退,而在这之前,二当家他们闻讯出来一看,看到是雷沸云他们,原本还存有一丝侥幸,以为凭借人多拖也能将他拖死,没想到几交之合就溃不成军,吓得脸色煞白,脚底抹油往里边溜去。
雷沸云早看在眼里,一路边杀边闯,到后来这群强盗眼内那抹狠毒被恐惧所代替,一声呼喊,作鸟兽散,玩命四处奔逃。
进入寨内后,四处空荡荡,没有任何人的踪迹,他们全都战战兢兢躲入竹屋之内了,在雷沸云敏锐的耳内,偌大的地方看似平静,却到处充满沉重的呼吸声。
然而他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却没有在任何一座竹屋前停留,他的目标是最里层的那间木屋,他强烈地感觉到在那木屋中的修道者气息。
降风和卓玛尔也感觉到了那股气息的存在,猜想这应该就是那个所谓的大当家,也是懂得搜寻仙灵之器的神秘人类了。
木屋的房门是虚掩着的,雷沸云轻轻一推就打开了,里边光线十分昏暗,一大堆汉子围绕着一张太师椅默然站立,那个二当家赫然就在当中,奇怪的是这次他没有显出害怕之色,嘴角反而流露出一种幸灾乐祸的讥讽笑容。
雷沸云打量黑暗中端坐的那人,虽然光线昏暗,他却看的十分清楚,那是个身穿黑衣的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