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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公主,微臣要失礼了-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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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宋熊美意,不过还是算了。”花解语看着宋裴:“能与宋兄结识是易染之幸运,不过易染还有事在身,就不多扰了。”顿了顿,花解语看着宋裴有些萧瑟的脸色,突然又挤眼笑道:“不过,如果宋兄真心过意不去,到是真有一个忙需宋兄帮忙。”
  “噢?”见花解语如此说道,宋裴这才勾起一丝好奇之色。
  “那,那个……”花解语有些吞吞吐吐,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如果宋兄不介意,可不可以借些银两给我。”
  花解语一开口,当真让宋裴愣了愣,不过到底是人精一般存在,和快缓和了神色。
  “你要多少?”
  宋裴知道花解语虽在京在未有住所,但也不像缺银短金之人。因而花解语突然向他借银两,他自然好奇。
  “嗯,开家酒楼需要多少银两?”花解语看向宋裴,虚心问到。
  “你想开酒楼?”
  花解语自是点头:“我此次出行,原是瞒住家中,身上所带银两不多,我想在京都做点营生,经营起来如此也好有个落脚之所。”
  宋裴看着花解语,难得见她面露赫色,想来她应是不常做这借银之事,因而自然觉得尴尬无比。宋裴看着此时花解语良久,突然展颜一笑道:“我不借银两与易兄……”
  花解语听这话还未来得有所反应,就宋裴又笑道:“我想与易兄一起做些营生,我出成本,易兄经营,你我二人五五分账如何?”
  “真的?”花解语惊喜抬头
  “自然。”
  “好。”一时间花解语突然觉得雄心万丈,给倒了两杯茶,拿给宋裴,自己拿起一杯往上宋裴手中一碰:“如此,请宋兄多多指教。”
  说完,一口饮下苦涩异常茶,脸上却笑靥如花,宋裴看如此也笑着举杯一饮。
  第二日,花解语就带着莺儿辞了宋裴离开宋府,本来宋裴自想送送两人。只是那宋尚得知,正巴不得两人从此不在相见,自是想了借口让家中之人留住宋裴,让宋裴无法送行。花解语也不在意,只知宋裴等安顿好后,自会通知于他。带了莺儿爽快离开。
  花解语原是想找家客栈暂时安顿下来,正寻了一家,银钱合理又干净在主街上。
  看着店面还算雅致,正想走进,就见那路道中间又站了一人,白衣墨发,宛若画中人。
  不是傅颜又却是何人。
  花解语就这样远远看着他,也不走近。到是傅颜见她如此微叹气后,移步走了过来,面露一些无奈:“走吧。”
  花解语不动,傅颜无奈之色中带有一些笑意,伸手握住她:“还真准备住客栈?”
  花解语被傅颜一握之下,就想抽回。不过傅颜看似面上柔和,手中劲道把握很好,虽不至于弄痛花解语,可花解语也无法自行挣开。
  “这里虽然看似别致,但客栈类鱼龙混杂,你的身份我不必多说,万一……”
  花解语自然知道里面的厉害关系,但又有些疑惑:“这里客如此多,你是如何知道我会来这里?”
  “只要留心,知道你的性格,筛选一下即可。”
  也是,参破人心这种小事,傅颜从来手到擒来,否则官场之中,朝堂之上,也不会有他立足之地。
  心中有了权衡,直此花解语只好跟他一起离开,上了马车。
  依然一顶藏青色马车,外表朴素简单,但花解语却知道这车里牢固无比,一般都是皇家御用。
  也不知道这傅颜哪来的本事,将皇家东西当做自家的用,还是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
  上了马车后,花解语才发现里面宽敞明亮,正中心竟有地方放棋盘,傅颜扶了摆棋,花解语坐在一旁不说话,只是看傅颜在一旁忙碌。
  摆好棋局,傅颜向她招了招手:“来,过来试试。”
  花解语没有搭语,只是走近一看,还是上次棋局,花解语兴趣缺缺:“上次不是试过,这棋局想来我是破不了。”
  傅颜执了白子,只是看向花解语笑道:“如今,世事早已变迁几许,你又怎知此次你依旧破不了此局。”
  世事变迁,傅颜之话一下震的花解语心口发擅。
  是啊,现下所有事都不若前世了,虽然未按她所设轨道行事,可是到底是不一样了,那经过自己的扭转,结果又怎会与前世一样呢?
  想到此,花解语突然心中一轻,自觉连日以来郁结于胸之气竟这样突然消失不见。
  面前诸多困难,到好在她重新拥有了选择的权利,于她而言,已经是天大的恩赐。
  有的时候花解语真的怀疑傅颜是不是能看穿自己内心,自己需要什么,烦恼什么,他都了然,并不动声色给自己指路。
  这样的依赖让花解语觉得不安,但目前看来,又逃脱不掉。
  见心底种种纷乱压下,她对傅颜真心展颜一笑,而后执起一枚黑子,想了一想,干脆落了下来。
  花解语这一笑让傅颜有些微怔,在傅颜与花解语有过交集的这些日子,位突然争宠的七公主,大多数都是不笑的,如果需要她笑,也常常皆是应酬之笑。
  竟从未见她如此笑过,如释重负般轻松惬意,不带任何杂质。这样的神情,只在那夜她醉酒之后出现过。不过,也只有一瞬间,傅颜就回了神,执棋与花解语对弈起来。
  花解语执黑子,一直都是犀利进攻姿态,傅颜则不紧不慢的防守,始终滴水不漏。
  花解语看似站在上分的位置,实际没有吃到丝毫的甜头。
  马车在车夫熟练的驾驭下四平八稳,棋盘上棋子未曾有一刻晃动,花解语纤纤手指捻着黑子,眼见没有突破口,秀美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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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3章 对弈天下
  傅颜在对面神色悠闲看她,还是最初的模样,眉目清远,一切胜券帷幄。
  “这棋我赢不了。”
  花解语将棋子让棋盘上一丢,侧脸一声叹息:“我早走什么,在想什么,看上了你棋盘那个方位的江山,你都一清二楚。”
  傅颜淡笑不语。
  花解语继续道:“而且我觉得我想走什么,根本不是我决定的,而是你运算之后给我让出路来,设计陷阱给我跳。”
  “公主真的想多了。”
  面对花解语的指责,傅颜不温不火,反而抓起一枚黑子,落在了棋盘右下角。
  一瞬,落子,花解语了无生气的黑子连成了一条大龙,断了傅颜半壁江山。
  “我一直都在担心你走这一步棋,我会满盘皆输,但好在……”
  他抬眼向花解语抿唇浅笑:“你一直都以为我没有破绽,没有仔细留意过。”
  傅颜说话声音清冽如泉,干净让人觉得人畜无害,但偏偏,那薄唇吐出字眼尽是与他极为不相称的谋略。
  花解语以为,谋士都该有谋士的样子,一双眼睛永远戒备盘算周围,嘴皮子利索就是为了鼓吹人心,他们该狡诈,诡辩,而不是像傅颜这般,风光霁月,淡然无波。
  如果不了解他,看见傅颜第一眼,定会将他误解成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但偏偏这善于欺骗的皮囊下,是一颗将江山都盘算在内的心。
  花解语定定看了那黑子半刻,摇头失笑。
  “是我输了。”
  输在了气势上,其实在内心深处,她一直都以为自己没有机会赢。
  “输便输了,好在没有与你打赌要做什么。”言语轻快,并无不甘之色。
  此次对弈,虽是从前棋局,从前对手,花解语却并未如之前般走局。如此虽是输了,却到底从之前多撑上三十步之上,如此也让花解语满意。
  不同的走法自有不同的结局,棋局如此,人生亦如此。
  跟着傅颜回了府邸,花解语依然居住在之前那幢独立小院之中。
  一切都如之前一样,花解语在傅府邸上依旧自由自在,无事之时自然四处闲逛,寻找可开洒楼的位置,闲暇时便逗一逗莺儿。
  这丫头跟在自己身边久了,脾气开始渐长,见了花解语也不再像宫里那般拘谨,有事见花解语赤足站在地上,竟然会高声斥责两句。
  花解语之前还不习惯,被她喊得一愣。
  莺儿却是一副理所应当模样:“你身为公主,怎么能赤足,再说地板上多凉,万一说了寒怎么办!”
  花解语眨了眨眼睛,还没有开口做声,莺儿便将鞋子递到了花解语面前,又低声嘀咕:“你在不听话,我就告诉太傅去,他总有办法治你。”
  花解语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傅颜竟成了能治自己的存在。
  但担心小丫头真的处处麻烦傅颜,花解语无奈,只得听话将绣鞋穿上。
  这次回来傅府上,与之前没有什么出入。
  若非要挑出一二,那唯一的变更,大概就是此间多了一个逐云。
  小和尚一直在山上生活,为人干净纯真,但花解语不得不承认的是,逐云智慧超然,有些事别人或许专研上午未必学会,逐云却不过扫上两眼,便知问题所在。
  也许因为过人的智慧天赋,才让他年纪轻轻,成为了秦国上下百姓的信仰。
  因逐云也在傅颜府邸居住,花解语自是没事就找逐云小和尚谈禅论经一番,如此也算过得闲适惬意。
  宋裴来过找过花解语几次,有时是为探望,有时是为酒楼之事,有时是为朝堂之事。闹得沸沸扬扬,纷纷扰扰的水利灌溉方案终是落下帷幕,有了解决之法。
  最后还是秦帝被吵到无法,不惜顶了日后无法留青史之险,毅然决然的拍板决定,两个方案都实施。
  于是,迅速划出两片重灾区,让越恒之与列诚各领一帮人,在各自的片区内实施自己的方案以观后效。
  秦帝如此虽有和稀泥的嫌疑,但是总算解决了此事,于是不光秦帝,就连秦国朝臣在秦帝宣旨之日,都有种恍如隔世之感,继而听到圣旨所言之语,三呼万岁之时格外真诚。
  不过,无论如何到底有了解决之道。
  当然秦帝也不傻由于越恒之在辩驳之时,指出列诚方案中疏漏会对秦国未来造成灾祸,并在秦帝私下召见越恒之时,自上询问一番后。本着多疑的本质,秦帝自是依着越恒之与列诚之言,对他们各留一手。
  花解语知道此间结果后,到底还是舒了一口气。
  虽不若前世之景,但到底也不是坏事。如若列诚真有问题,日后暴露出来后,越恒之依然会走向顶端与唯一,想来只是时间问题了。
  有了基本的可见未来,花解语处此终是放下此事,专心于酒楼上。
  花解语与宋裴一直在寻可开酒楼的地段,因而也没注意,不知不觉间竟已经到佛祖寿诞。
  四月初八乃佛陀寿诞,秦国礼尊佛教,自是重视这个日子。
  花解语出生皇族,从小耳濡泪染,加之重生之事,花解语除却对佛陀的崇敬之情外,又生出几分敬畏之心。于是,初七之日花解语自是早早歇下,以迎初八之日佛诞盛典。
  照例,当夜莺儿在服侍花解语睡下,燃起安神香后,便轻轻退下。
  花解语静静躺在床上,想是近来安睡时辰并不规律,是以并未立即入眠。
  但好在如今也算的上一切都已上了轨迹,至此花解语到也不算太过忧心,是以躺下后她也并未成多想。只是一时未能入眠,一个姿势摆来太久也觉得难过。
  正翻来覆去之际,无意间转身面向房门,抬头就见纱帐外那尊立于房中的紫砂观音熏炉。
  花解语记得日前房内所摆并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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