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爱我,别扑火-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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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命先生说过,我长了张姨太太面相,八成是要给人家当外室的。
一语成谶。
我走过去,抱着我妈默默流泪。
我妈也哭了。
她现在心里想什么,我再清楚不过。
明明是为你好,为什么就是不领情?
把你养这么大,图你点荣华富贵有什么错?
别人求神拜佛也没这个机会,怎么就不开窍呢?
“小批崽——”我妈抽泣一声,改口,“孟泽成哪里不好了,你们打小就认识,知根知底的,当年你爸跟他爸关系这么好,还说要让你嫁过去!”
我递纸巾给我妈擦泪,“他们开玩笑的话你也当真。”
我妈白我一眼,“不晓得他爹妈怎么想,反正你爸是认真的,还跟我说,孟泽成肯定能成大事,这小子太聪明了,胆子大,还能打,这种人不出息谁出息?”
“他出息是因为他外公厉害。”
“你晓得什么?他爸死之前,还没找到他外公那会,人家就在外面帮人收账,还帮那些地产商赶钉子户,捞了不少钱!”
“你以前还说他是切不烂煮不熟的滚刀肉,迟早要吃牢饭。”
“那是以前,现在人家还不是混得好好的?”
看着我妈一脸赞许的样子,我无话可说。
三观不一致,这天没法聊。
九点半,孟泽成给小宇请的美术老师来了。
小宇不情不愿跟着这个文文弱弱的男老师进到画室。
我妈轻推我一下,说看见没有,有钱多好啊,以前我跟你爸哪有钱给你们请家教。
悻悻回到主卧,换下睡衣,在衣橱里挑了条中长款V领大摆真丝裙。
我们搬来之前,孟泽成就让人备了新衣物,洗好烘干。
这条银灰色真丝裙无论看起来还是摸起来都很高档。
吊牌被剪了,但不难猜到,价格肯定是我以前那些衣服没法比的。
我妈问我又要去哪,我说跟房东约好了,回那边退房。
房东把扣完清洁费的两千块押金退给我。
下到三楼,我敲了敲裴永俊家的门。
没人来开门,但里面传出争吵声。
那就不告别了吧,我刚转身准备走,门忽然开了。
一个年轻女孩从裴永俊家冲出来,手背捂在嘴上,哭着跑下楼。
裴永俊站在门口,没有要追的意思。
我忍不住问:“你女朋友啊?”
“不是。”裴永俊黑着脸,摇头。
“那你把人姑娘怎么了?”
“没怎么。”他看我一眼,“进来说。”
裴永俊给我倒了杯水。
回想起上次在他家喝红糖热水,我猜想,刚才那女孩肯定是他女朋友,不然一个大男人,家里备着红糖干嘛。
我问他:“你们吵架了吧?”
他摸出根烟点燃,叼在嘴里,含糊说:“不关你事。”
我觉得这个时候的裴永俊,身上那股子冷淡气质又回来了。
坦白讲,自从他跟我普及两性相处知识那次起,我总感觉,这个人开始变得怪怪的。
裴永俊看着就不像自来熟的人。
就算是闷。骚,也不会先前这么闷,然后骚得这么快吧?
起初,他给我的感觉,就是个孤傲清冷,沉默寡言,却又贵气难掩的男孩。
不知道为什么,在他家吃了那顿饭,他对我就热络了起来。
回想起他对我的态度的前后转变,和刚才从他家哭着离开的女孩,我怀疑,眼前这个面容清秀的男孩,很有可能是个高段位的花心大萝卜。
我手机响了。
裴永俊默默走到阳台抽烟,以示对我的电话内容不感兴趣。
看着屏幕上的陌生号码,我犹豫了会才接。
“喂,温小姐吗?”
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
“嗯,请问你是?”
“我是孟泽成的小姨,苏子佩。”
“……您好。”
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深城名媛苏子佩会给我打电话。
她的声音轻轻柔柔,好听得如同初春带着花香和暖意的风。
“温小姐,我想约你见面谈谈。”
苏子佩还真是直接。
不用想都知道,她要跟我谈的事,肯定跟孟泽成有关。
传说中来自豪门的第一波阻碍要来了?
我内心涌起找公关公司写通稿的冲动,标题都想好了——十八线女作家拒绝豪门为哪般?!
不情愿归不情愿,苏家人我可惹不起,还是唯唯诺诺答应下来。
挂电话之前,苏子佩告诉我,孟泽成要订婚了。
愣了几秒,我笑着说知道了,谢谢您。
我去阳台跟裴永俊道别,说我刚搬家,以后应该不会再来这了。
裴永俊低头抽了两口烟,隔了会才说,我送你下去吧。
并肩走到一楼,还没拐出楼道,裴永俊忽然抱住我。
他说温凡,跟我在一起吧。
我被吓得不轻,死命挣扎,他却抱得越来越紧。
抱得我喘不上气来。
“你分手了别拿我当消遣!”我试图抬脚踩他,却被他推到墙上压住,全身紧贴着我。
更加动弹不得了。
“有病啊你!裴永俊你吃错药了吧!”
我的骂声,和他欲。望浓烈的喘。息,在幽暗的楼道传出回响。
“你跟他除了有个孩子,还有什么?感情吗?你也那么爱他吗?”
裴永俊想吻我,我左右扭动着头,不让他吻到我的唇。
带着烟草味的冰凉唇瓣落在我脸上各个角落。
胸前忽然被一只手按住。
“啊!”
我发出尖叫的霎时间,身上忽然变轻了,呼吸终于顺畅起来。
那个将裴永俊从我身上拽开的人,狠狠给了他一拳。
孟泽成那双深邃的眼睛里,杀气在沸腾。
我见不得这样可怕的目光,撒腿就跑。
低沉的撕打声隐约传来,我咬着牙,拼命往前冲。
跑出巷子,惊慌失措在路边拦出租车,胳膊忽然被钳住。
“不要!”我惊恐地看着孟泽成,却被他狠狠拖到几米之外,推进了那辆宾利雅致。
车子停在一个陌生小区的地下车库。
孟泽成将我拖进电梯。
双腿吓得发软,任由他拖着,我蜷缩起身体抵在电梯角落,瑟瑟发抖,如同待宰的羔羊。
又是一套宽大豪华的房子。
他房子怎么就这么多?
被拖进卧室时,我明白,等待着我的酷刑是什么。
我已经做好了准备,就像服刑前,不再垂死挣扎的囚犯。
孟泽成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个药瓶,捻出一粒药片,捏住我下颚,往我嘴里塞。
我以为,是长效避孕药。
然而很快,我开始眩晕,浑身燥热。
前所未有的羞耻感,混合着对男人前所未有的欲。望席卷而来。
我,一个对男欢女爱毫无期待的性冷淡——
开始很想要……
40。快给我
我瘫软在床上。
体内却仿佛燃起一簇火焰,灼热感迅速向全身蔓延。
理智即将消磨殆尽。
我紧抓着床单,抬起头,意乱情迷地看着孟泽成。
我看见他笑了,微微俯身,勾起我下巴,“怎么?”
“快……”天呐。我说不出口。
“快什么?”孟泽成气定神闲,笑着问。
“给我……”
说完这两个字,我痛苦地拧着眉,嘴角却是上扬的。
真为自己感到羞耻。
可有什么办法呢?
我的身体,在药物刺激下,已经对男人产生了强烈的需求。
眼泪划过脸颊,我却逼着自己笑。
曾经强行忘掉的回忆,一点一点拼凑起来,幻灯片似的在脑海闪现播放。
心里那个开关,找不到了。
幻灯片循环播放。
而我,只能颓然无力地任由回忆碾过心间,碾碎我辛辛苦苦筑建起的坚硬壁垒。
那个曾经小心翼翼藏在课本空白页面的名字。
那个曾经一笔一划写出来都嘴角含笑的名字。
那个曾经听到就会脸红心跳不敢抬头的名字。
谁能想到,最后却成了一根浸染剧毒的刺。
刺在我心口,留下很大很大一块疤。
毒素渗进血液,日日夜夜腐蚀着那个名为“爱情”的东西。
终于,不再怀念爱情。
也不再,期待爱情了。
看见楼上阳台,晾衣杆上他还未收走的白衬衫迎风飘扬,嘴角不会挂着笑。
课本上,所有写过他名字的页面统统撕掉。
最讨厌的国家,从日本,变成美国……
身体交融那一刻,我仿佛被送上了云端。
滚烫的肌肤紧紧贴合,十指交扣,痴缠不休。
不知道做了几次,不知道做了多久,也不知道最后我是累得睡过去了,还是刺激得无法忍受而晕厥。
醒来时,周围一片漆黑。
窗帘被拉得严严实实,透不进光。
应该是晚上。
白天的疯狂犹如梦境。
身上阵阵酸痛不断提醒着——那个一次次被孟泽成送入云霄的女人,是我。
活到二十五岁,跟孟泽成做过这么多次,我终于,真正体验到了鱼水之欢。
身旁传来均匀的呼吸。
我轻轻拉过被子盖住胸口,翻身侧躺。
睡不着了。
窗边闪起一道模糊浑浊的亮光,电闪雷鸣。
暴雨倾泻而至,砸出细碎杂乱的声响。
忽然,一道雷炸开,巨响惊得我猛地哆嗦。
孟泽成的呼吸不再均匀。
他翻了个身。
赤。裸的胸膛贴着我后背,手掌轻轻地,捂在我耳朵上。
呼吸很快又变均匀,喷在我脑后,细细痒痒的。
还在打雷。
但孟泽成宽大的手掌捂住我耳朵以后,雷声小了许多。
再睁眼时,已经天亮了,一束强光从窗帘缝透进。
我翻身回头,旁边没人。
浴室传来吹风机的声音。
想揉揉肩膀,手一抬,酸痛得不行。
浴室门开了,我立马倒回床上装睡。
眯着眼,看见孟泽成脱浴袍穿衣服。
趁他转身前赶紧闭上眼。
带着清冽薄荷味的呼吸轻轻喷到我脸上,弄得我有点痒。
还是没忍住,挤了挤眼。
我听见一声轻笑,随后脸被掐了一把。
过了好久才敢睁眼。
昨天的衣服都不见了,正坐在床上不知道怎么办,孟泽成走进来,往床上扔了一套内。衣裤,一条米白色长裙。
“新的,洗过了。”说完,他又转身出去。
我穿好裙子下楼,听见他在打电话。
具体说什么没听清,我走到客厅,他说完一句“管好你儿子”就挂了。
我站在孟泽成面前,像个犯了错的小学生,“昨天我推不开他……”
我没觉得自己有什么错。
裴永俊轻薄我,我反抗了,但力气没他大,挣不开。
我害怕孟泽成以为我是自愿的。
但他似乎心情还不错。
翘着腿,歪着脖子瞧我一会,笑问,早餐想去哪吃。
也许,昨天我破天荒的主动取悦了他吧。
虽然是因为药效,但无论如何,我在床上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