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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别爱我,别扑火-第12章

小说: 别爱我,别扑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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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时我会想,可能孟泽成太忙了,忙到每次连前。戏都没时间做,就直接对我攻城略池。

    这么想的时候,我觉得自己还是挺有幽默感的。

    黑色幽默。

    事实上,工作忙,并不耽误孟泽成花天酒地。

    他脖子上的口红印就是佐证之一。

    从我那离开,到现在,顶多两个小时,他的脖子上,就多出了一个形迹暧。昧的唇印。

    孟泽成吻我的时候,我走神了。

    每次跟他亲密接触,我都会走神。

    有时是自然而然就走神,有时,是逼着自己走神。

    这次被他抱在沙发上,紧搂着亲吻,我脑子里开始想,在他脖子上留下那个痕迹的,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会是艾晓冬吗?

    还是别的金丝雀?

    搞不好是他的女秘书。办公室奸情,来得最方便。

    接吻心不在焉的惩罚就是,舌头被咬一口。

    我后脑勺被孟泽成的手掌托住,挪不开,嘴又被他攫住,说不出话,只能睁大眼睛“唔唔”地哀求。

    他的牙齿,终于放过了我的舌头。

    血腥味在口腔内蔓延。

    我想吐。

    在浴室漱了漱口,舌头的伤口不再流血。

    孟泽成已经进到休息室,见我从浴室出来,开始解衬衫纽扣。

    修长的手指,有条不紊地将纽扣挨个解开。

    露出精壮的上半身,小麦色皮肤,让空气中的男性荷尔蒙气息更加浓烈。

    他把我抱回浴室,在洗漱台上要了一次。

    第二次,我站到地面,被他翻过来,面对镜子,背对他。

    每当我的头垂下,他就会拽着我的头发,迫使我看向镜子。

    我不想这样。

    我一点也不想看见镜子里,自己那张扭曲的脸。

    痛苦使我本就平凡的脸更加难看。

    我也能从镜子里看见他的脸。

    愉悦使他本就英俊的脸更加好看。

    带着兴奋与癫狂,在我的身体上肆意掠夺。

    旧伤未愈,我那里实在太痛。

    我喘。息着哀求,孟哥哥,轻点好不好……

    要不是头发被他拽住,面对着镜子,我都不知道自己已经哭了。

    我流了很多眼泪,喊了很多声孟哥哥。

    从槟州回来,我重看好几次那期陆雨有约,他明明说过,最喜欢别人叫他孟哥哥。

    他说这话的时候,酒窝很深,眼睛很亮,不像在撒谎。

    可为什么,我越叫他孟哥哥,他的脸色,就越暗。

    暗得像暴雨前那片铅色的天空。

    从我身体里离开后,他就走了。

    眼泪一颗颗滴到洗漱池里,我把水龙头拧到最大,冲走这些无能的证据。

    对着镜子练习好一会,终于挤得出看起来还不算太惨的笑。

    深呼吸几次,我回办公室,走到孟泽成面前,冲他笑了笑,“过段时间再跟我妈说小宇的事,好吗?”

    孟泽成微垂着头,抬起眼皮看我,拉开办公桌抽屉,从里面拿出什么东西,劈头盖脸朝我扔过来。

    是几张照片。

    这些照片没砸到我,零零散散落到地上。

    照片是几个不同的女人。

    有的我认识,有的我不认识。

    认识的那两个,算是二三线明星吧。

    一个歌手,一个演员。

    “刚才照镜子,没看清楚自己什么货色?”孟泽成冷笑着问。

    他仰起下巴,脑袋靠在椅背上,漠然睥睨,“人家求我帮忙上位,起码还有点姿色,你有什么?嗯?”

    “另外,你怎么知道,你妈发现小宇跟我的关系,会受打击?”

    他摊开手,耸了下肩,“我觉得这事儿对她来说,是个惊喜。”

    “surprise。”他用英文强调。

    在国外留学几年,他发音变得很标准,声线低沉,讲起英文来好听得能让耳朵怀孕。

    顺着他这个思路想了想,我瞬间觉得很崩溃。

    我还是,没有成为一个合格的女儿。

    我居然,把我妈贪财的特点,忘得一干二净。

    我只以为,我妈口口声声骂他小批崽子,说明我妈非常讨厌他。

    自己女儿跟自己讨厌的人未婚生子,真是件糟心的事。

    我以为。

    但我遗漏了一点,那就是,我妈很讨厌他,可是我妈,很喜欢钱。

    我妈对钱的热爱,搞不好足以抵消对孟泽成的厌恶。

    搞不好她会趁此机会,拼命促成这段孽缘。

    无所不用其极,把我往豪门里推。

    完全有可能。

    既然这样,更不应该让她知道真相!

    “要是知道你跟小宇的关系,她肯定会缠着你,找你麻烦,万一把事情闹大……”我越说声音越小。

    因为我发现,孟泽成压根就不在乎。

    他已经开始浏览文件,翻页,看几眼,又翻页。

    我没了声儿好一会,他才抬起眼皮,似笑非笑,“闹大怎么了?未婚生子的不是我,拿孩子当跳板想挤进豪门的,也不是我。”

    弦外之音:丢脸的反正不是我。

    这一刻我真的,很想撕烂他的脸。

    当然,只是很想。

    并不敢。

    有位诗人说,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

    我觉得不对,牛逼,才是卑鄙者的通行证。

    孟泽成不就是因为有钱有势牛逼哄哄,才敢拽得二五八万似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狂拽炫酷吊炸天吗?

    我能怎么办啊,我是真的,很绝望啊。

    哪怕在心里已经将那张欠扁的脸撕得粉碎,我也只能低眉顺眼继续求他,“闹大了,总归还是会影响你声誉的,到时候也会对盛恒股票有影响……”

    “哟,还知道会影响股票。”孟泽成斜眼看着我。

    “现在真的不适合告诉我妈。”我就差给他跪下了。

    如果下跪就能如愿以偿,那让我跪多久都行。

    尊严在现实面前,算个狗屁。

    可我知道,孟泽成不会用这么简单的方式践踏我的。

    忍着下。身撕裂般的疼痛走出大厦后,手机响了。

    “我今晚到深城。”

    常安发来微信。

30。骚情四溢

    常安的微信头像是张风景照。

    有山有海,色调暗淡。

    尽管接触很少,还是能感觉出一种低调内敛的气质。

    单从头像上看,常安跟孟泽成,完全是不同类型的人。

    自打微信加了孟泽成,我发现他头像换得很频繁。

    差不多一周换一次,还不重样。

    有闭着一只眼咧嘴坏笑的,有侧身露出肱二头肌的,有脸部特写目光挑衅的……

    骚情四溢。

    不过他也很怪,很少发朋友圈,发过的图片和文字寥寥数几。

    回家的路上,我给常安打电话,被他挂断,微信回我:忙。今晚见。

    我:几点,在哪?

    他:九点,名门。

    在深城,名门是和小天堂齐名的高级会所。

    我说今晚去不了,我妈来了,她受刺激了,我得陪她。

    常安回复得冷淡而残酷——明天一早回槟州。

    老天。这男人档期就这么满?

    我问可以打电话或者微信联系吗?不一定非要见面。

    他说更喜欢面谈,今晚不来,下次再约。

    生意人都这么任性?还是我有求于他,所以,没话语权?

    买菜回家,发现我妈已经做好午饭了。

    小宇说,外婆之前下去买菜,说要给我做锅包肉。

    我妈是南方人,南方人管妈妈的妈妈,叫外婆。小宇从小在北方生活,北方都叫姥姥。

    但跟我妈相处,小宇就会随着她叫外婆。

    小宇最爱吃锅包肉,北方菜系很对他胃口。

    作为南方人,我妈因为这个外孙,北方菜也做得拿手。

    我就不行,完全没有继承她厨艺方面的天才。

    吃饭的时候,我妈念叨,凡凡,你可要好好学做菜了,哪个男人不喜欢会做菜的女人啊?

    这话听着别扭。

    搁以前,我就会还嘴。但这次我没有。

    我“嗯”了一声,偷偷观察我妈脸上的表情。

    那表情云淡风轻,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平静得……让我害怕。

    这种平静,丝毫不像伪装出来的。

    然而我知道,这种平静,就是伪装出来的。

    我嘴里嚼着饭,眼睛偷瞥我妈,心想,她会不会疯了?

    可她看着很正常。

    她问小宇最近在幼儿园学什么。

    小宇说,学画画,学英语。

    她问,你们幼儿园还教英语啊,你妈不是说那个幼儿园可破了么?

    小宇转着眼珠,真话假话掺一起,说,以前挺破的,现在好了。

    以前那个幼儿园,确实不咋地,但胜在便宜,以我的经济能力,负担得起。

    孟泽成把小宇接过去以后,就给他转到深城最好的私立幼儿园了。

    我妈点点头,说那就好,那就好,是这样的,什么都会越来越好的。

    这话是说给她自己听的。

    真的什么都会越来越好吗?

    为什么我觉得,一切,都越来越糟了。

    午后。

    对着电脑上空白的文档,我一个字也敲不出。

    小说已经断更好久。

    有读者问,是不是打算把这本当月刊写。

    我很想回复这些可爱的小天使,这段时间,我很惨,可以说是非常惨了,所以行行好,别抛弃这本书,别弃我而去。

    我当然不能这么回。

    凭什么叫别人浪费时间等你?连最起码稳定的更新都做不到,你不透明谁透明?

    活该我这么多年,都没写红。

    伏在桌案埋头哭泣时,一个手掌轻轻地落在我肩上。

    抬头,看见我妈的脸。

    她双眼布满血丝,脸上泪痕未干,嘴唇颤抖,泪水又涌了出来。

    小宇午睡。

    我们轻手轻脚走到客厅。

    我妈问,你姐怎么回事?

    我把温欣出事前后的情况跟她一一坦白。

    除了孟泽成和常安。

    这两个人,我只字未提。

    “她那个、那个工作单位咋不给个说法?”我妈梗着脖子问。

    我妈实在说不出“夜总会”这三个字。

    知道温欣在夜总会上班后,我妈跟她断绝过母女关系。

    也就一阵子而已。

    那阵子,温欣转账过去,我妈就把钱转给我,让我还温欣。

    我在姐姐和母亲关系恶化的时期里,并没有起到什么调节作用。

    我的那些劝解,安慰,依然如同鸡肋。

    就像孟泽成跟小宇抗衡期间,我无足轻重的存在。

    网络世界中,我是个透明作者。

    现实生活里,我也像个透明人。

    “找过那边了,问不出什么说法。”我告诉我妈。

    “我去找他们问清楚!”

    “妈,别添乱了。”我不耐烦。

    我妈慢慢垂下眼,不再说话。

    能感觉到,她在怕我。

    这让我很不舒服。

    我知道。我知道她已经失去丈夫,失去左手手掌,现在又失去了一个女儿,所以她开始害怕,害怕再失去我。

    无论死别,还是生离。

    她都怕。

    我抱住她。用自己细瘦的胳膊,抱住她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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