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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折腰-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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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仲麟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没有害你的祖母我没有”

    她嘶声力竭地喊着,眼泪成串成串地往下滚落。

    魏劭抬脚挣脱了她的手。苏娥皇倒在了地上。

    “是谁?到底是谁和你这么说的?是那个乔女?是了,一定是她仲麟她的话你怎能信你忘了你的父兄当年是如何死的?被乔家人害死的啊你也忘了你当年曾在家庙发下的重誓,要将乔家之人灭尽?如今怎就会被这乔女所惑,听她一面之词,不信于我乔家和你有仇他们送她过来,就是怕你日后报仇,让她防备你,谋算你啊”

    她原本倒地,哀哀地痛哭,忽然爬了起来,冲着已经往外去的魏劭背影喊道:“世上女子之于男子,全都脱不开谋算两字。或者谋心,或者谋利仲麟你想,她和琅琊刘琰原本青梅竹马,两情相投,还定有婚约,何以被乔家人一送过来,便对你婉转柔媚,曲意承欢?仲麟你一向睿智,想想就会知道,她怎可能对你真心实意如此心机深沉,必定另有所图如今更是因你不忍我被幸逊迫害,加以庇护,这才在你面前污蔑于我……”

    “是了”

    她猛地双目放光,从地上一骨碌地爬了起来。

    “姜媪便是被她买通,替她做事也未料定乔魏两家结仇,乔家送女过来,绝非联姻如此简单背后目的,仲麟你不能不防——”

    魏劭原本已经跨了出去,正大步离去,忽定住脚步,身影停顿。

    俄而,他猛地转身,返回朝着苏娥皇快步而来。

    他停在了苏娥皇的面前,双手背后地俯视着她,起先目光阴冷,面无表情。

    苏娥皇大口大口地喘息着,站立不稳,又跌坐回了地上,仰头望他,神色凄苦:“仲麟……你要相信我……乔女不可信……我才是一心对你好的……”

    “你这贱婢”

    就在一个瞬间,魏劭似乎突然就爆发了出来,箭步到了苏娥皇的面前,张开五指,攥住了她的脖颈,便将她整个人从地上抓了起来。

    他的面肌扭曲,目露凶光,状极可怖。

    “你谋害我的祖母便是如此,我祖母信中尚言,叫我先不必动你你若好生认罪,看在我祖母面上,我不定也就放你全身而退了不想你竟如此不识好歹,末了还用这等恶言构陷吾妻?”

    他额角青筋突突地暴跳,指节兀起,五指渐收,苏娥皇脖颈被他箍的无法呼吸。脸庞涨红,双眼翻白,双手胡乱凌空舞动,喉咙里的赫赫怪异之声不断。

    就在她的一只手胡乱捉住了魏劭一侧衣袖的时候,魏劭松了手,苏娥皇一下软倒在地,痛苦地咳嗽了起来。

    “军规如何惩治杀人未遂?”

    他冷冷地问身后虎贲。

    虎贲低头道:“割鼻示惩戒。”

    魏劭道:“处置。”声音冷漠,说完转身而去。

    身后发出一道不敢相信、撕心裂肺般的刺耳呼号之声。

    又戛然而止。

    ……

    亥中,魏劭还没回。

    夜虽深了,小乔却无半点睡意,躺在枕上,闭目想着魏劭离去时候勃然大怒的神色,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她翻来覆去,一直等到了亥末,才终于听到外头起了熟悉的脚步声。

    门未上闩,魏劭推门而入。

    小乔急忙下床,披了件衣裳,迎了上去。见他脸色凝重,似乎余怒未消的样子,一时也不敢问详情。只柔声问他可进宵夜。魏劭摇头,她便服侍他入浴。

    他从浴房出来,两人相继上了床。躺下去后,小乔闭目片刻,复睁眼,见他仰面,闭目,眉宇间神色疲乏。迟疑了下,便伸手搭在了他腹上,抚摸,柔声道:“夫君怎么了?”

    魏劭睁开眼睛,转脸和她对视了片刻,忽然伸臂将她反搂到了自己胸膛前,答非所问:“蛮蛮,你可曾有事瞒我?”

 第1章 1

    魏劭嘴里说的“再过些天”,又让小乔翘着脖子,一等就等了半个月。

    终于等到月底,这天可以动身了。

    小乔自己的,还有魏劭的行装,早就已经打点好了。

    趁一早阴凉出发。小乔穿戴妥当,心情雀跃,和魏劭一起出了门。

    临出门前,魏劭对她说,他原本是是很不耐烦坐马车的,嫌跑的慢,车厢里还气闷。

    但从信阳出发,一路东行,要经乐平郡、古赵国的巨鹿、最后才入冀州安平郡抵达信都,白天行路夜晚住宿,怎么也得走上个十天,他怕小乔路上一个人路上无聊,所以他也不骑马了,钻马车陪她同坐。

    说的一副很是勉为其难的样子。

    小乔面露感动,然而果断地摇头:“夫君真的不用为了我委屈自己,夫君还是照你心意骑马好了。春娘陪我同坐,我不会闷的。”

    她说的可是真心话。和春娘一起坐马车,她又省力,又舒服。

    要是和他同坐……

    一路要伺候大爷就不必提了,小乔都能想象路上要发生的那些不可描述之事。

    她才不乐意呢。

    魏劭目光真诚:“为了蛮蛮,我委屈些也是无妨。”

    于是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那辆大马车,已经停在了大门之外。

    春娘自然识趣,和侍女同坐另一辆。

    小乔上了马车,先坐了进去,透过望窗,看着不远处外,魏劭和来送行的李崇张俭魏梁等人话别。

    公孙羊已经提早先去了信都。

    李崇张俭魏梁等人继续留驻在此。

    小乔等了些时候,终于,魏劭转身上了马车,钻进来:“等久了吧?”

    小乔点头:“嗯。”

    魏劭冲她一笑,坐到了她边上,伸臂搂住她,吩咐出发。

    在魏劭那些部下的齐声相送声中,马车朝前行去,带着小乔,离开了这座她住了大半年之久的城池。

    曾经发生在这座城池里的事情,仿佛终于都有了一个了结。

    苏娥皇上血书泣罪。昨夜,连夜出晋阳,回往卢奴。

    马车驶出了东城门,渐渐将城池抛在了身后,小乔靠在魏劭的怀里,并没有回头相望。

    她是个随遇而安的人。

    一个地方住久了,多多少少,总是会生出些感情来。

    但这座城池,她却丝毫感觉不到半点的留恋。

    她只想快些离开。

    ……

    一行车马,从晋阳出发后一路北上,往中山国国都卢奴的方向驶去。

    路上走的很慢。

    这行车马在南下时候光鲜无比。

    如今北归,黯淡无光。

    同行的随从侍女仆妇,人人噤若寒蝉,神色乃至若丧考妣。

    他们都是左冯翊公夫人苏氏的奴仆随从,依附苏氏而生。

    苏氏就是他们的天。

    人人都知,中山国苏家的女儿,生而带天赋之异象,有极贵之命格。

    “极贵”,能贵到什么样的地步,心照不宣。

    他们对此深信不疑,忠心耿耿,一路追随。从十几年前苏氏出嫁洛阳开始,直到如今。

    就在上月,刚从卢奴出发南下的时候,他们还是振奋无比的。

    在卢奴深居了半年之久的夫人,终于再次南下,要去往洛阳了。

    当年洛阳玉楼夫人最是风光的时候,享的荣华和受的追捧,他们至今记忆犹新。乃至到了今日,提起来还是与有荣焉。

    夫人那时候,离那句判词,一度如此接近。

    不想后来,刘利死去,夫人孀居。

    然而即便如此,他们也没有失去信心。

    因为夫人还在。

    无论遇到什么挫折,只要看到她扬起下巴的那张永远带着令他们看不懂的,却如女王般骄傲之态的脸,他们就会甘愿俯伏在她脚下,信心再一次地膨胀,充满了力量。

    到了今天,那个做了十几年的美梦,却在一夕之间,似如幻影破碎了。

    人人眼前一片灰暗。

    十来天后,行至常山郡,离卢奴越来越近,这队人马,渐渐地开始人心浮动了。

    他们的心底里,关于夫人传说中的“极贵命格”的怀疑种子,也在慢慢地孳生,蔓延。

    没有人能清楚地知道,在晋阳停留的最后那些天里,在夫人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但据说,夫人因为得罪狠了燕侯魏劭,遭了他的残忍处罚。

    虽然不知道到底受了什么处罚,但流言已经开始暗地传播。

    夫人毁容了

    这对于一个因美色扬名于洛阳的贵族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人人都清楚。

    更何况,从夫人那夜蒙头盖脸连夜上了马车离开晋阳后,一路就再也没有露过脸了。

    一切消息都只靠她身边的那个苏媪传达。

    她乘的那辆马车也门窗紧闭,散发着一股沉沉死气。如同一具覆着华美外表的棺椁,即便在白天,也让人入目不适。

    他们开始怀疑,焦虑,惶恐。

    倘若这是真的,那么他们往后,还能有什么前途和希望?

    苏媪数日前,严厉处置了两个被她抓到的在背后非议主人的婢女。

    但依然挡不住谣言。

    直到这天,他们暂停在了常山郡。

    一停就是三天。夫人在驿舍里,依旧没有露面。

    三天之后,就在人心变得愈发惶惶的时候,已经多日没有露面的夫人,忽然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看到夫人的时候,他们无不惊呆。

    玉楼夫人高髻华服,妆容美艳,一如往日风采。

    她的面上,戴了一只蝶翅形状的半面之罩。

    蝶罩以赤金打造,镶以宝石,无比精致,横覆在她面庞中间,露出妙目和朱红菱唇,独独遮盖住了鼻部。

    非但无损于她的容貌,反而凭添了一丝神秘气息。

    她两道凌厉眸光从蝴蝶金罩的上方扫向对面的婢女仆从,人人打了个寒噤,纷纷低下了头。

    “去往洛阳。”

    随她在侧的苏媪,如此说道。

    ……

    路上行了十来日,魏劭一行人,这日入了信都。

    公孙羊前几日便到了。信都留将和信都令自然也知魏劭近日将抵。

    但魏劭并未告知他们具体行程,更未传讯命出城相迎。

    是以这日傍晚进入城池,不过是两辆马车,前后数十名护卫而已。

    虽也招来了路人侧目,但并未引发多大的动静,更不知道入城的这一行人,到底是何身份。

    信都民众是在当夜,仰头看到信宫里那座入夜便化为漆黑的檀台,犹如从前君侯大婚时候那般亮起了一盏一盏的明灯,这才知道,原来君侯入城。

    ……

    魏劭前脚才入信宫,后脚,闻讯的公孙羊、信都守将裴渐以及信都令等人,便火速赶来拜见。

    魏劭自然去了。

    小乔早见惯不怪,知道这一见,没半个时辰别想他回来,入了从前住过的射阳居,自管安顿。

    信宫里的仆妇俱来拜见。

    一番忙碌,安顿下来,掌灯时分,春娘来唤,说晚膳备好了。

    魏劭还没回。

    小乔吩咐等他回了再一起用饭。

    等着也是无事,小乔坐了下来,整理回看之前大乔写来的书信。

    去年底,从她那趟南下归来,转眼大半年过去了。

    小乔和大乔虽未再有机会见面,但中间通过一次书信。

    路途迢迢,南北相望,中间又不知道要穿过多少块被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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