雏菊-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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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杀人了？”这个问题问得有些唐突，但非常的直接，直接到斯内普一动不动的身形有了些轻微的颤抖，看着他的反映Daisy没来由的心疼，她走过去，将他拉在自己身前，搂住他，“我都知道了，Severus。”
“……嗯。”带着有些粗重的呼吸的声音在冷清地小屋中传出来。
“都过去了。”Daisy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很残忍。”斯内普的声音干燥得没有一丝起伏，“或许，那才是真正的我。”
“Severus，我不允许你这么说自己。”Daisy将身子挪进他，想对上他的眼睛。
斯内普扯开她的手臂，整个人从沙发上站起来，背对着她，“九个村庄，1375个麻瓜，其中有778个老人、妇女、孩童！”他转回头看着Daisy，一脸的厌恶，“了不起的行为，不是吗？”
“Severus，别这样说自己，。”Daisy扑过去抱着他，那里的心脏还在剧烈的跳动，那是他的愤怒。
这是一个食死徒的代价，它的代价就是杀人，杀数不清的人！
作为一个间谍的他，会看着自己的朋友、同事，在自己的面前被杀，这只是开始！
他们不能输！没有空间让自己有时间去后悔与懊恼！
“Severus，那是我的错，是我，我没有守在你身边，我不该发脾气，我不该和你赌气……”
“我并不知道你那么在乎布莱克……”
“我并没有，跟本不是为了布莱克！”Daisy叫道，“我以为你是去看Lily的，我……你知道……她曾是那么的在乎你……”Daisy的声音低下去，手不自然的挂在斯内普身上，那里有着太多的不明确。
“那天我们在湖边，她告诉我……”
“我不想听，Severus，求你，”Daisy急急地捂住他的嘴巴，居然忘了她可以用锁舌封喉，“不要说，Severus，我只求你们能分我一些慈悲。”Daisy的泪急急地掉下来，斯内普的心头一窒。
是什么？
是什么让她的请求如此的卑微？
她是那么的骄傲，那么的聪慧，她是手里有着32家商行的摩根家族的继承人！
“你也是在恨我的吧！”斯内普的眼中有了一丝的涣散，“这一切都是因为我，我不该把你扯进来。”
“不，不是的。”
“是我，如果当初我拒绝把你带进来，你就不会受那些煎熬，就不用看着卡莱尔家的养女活生生地变成一具干尸，就不用和自己的父母兄长分别，甚至给自己的母亲下药！”斯内普眼神空洞地扬了扬眉，“而这一些，都是为我所赐。”
“够了！”Daisy放开了他，低着头看着青石地面。
“你一定觉得我的那个可笑的求婚是一个笑话吧，高贵的摩根小姐怎么会看上一个什么都不是的穷小子，”斯内普冰冷地自嘲着转过身，“现在，请你出去！”
“Severus，请你不要！”Daisy抬起头，那一刻，她的心像中了钻心咒，“你知道，你知道我是爱你的！哪怕你从来没有爱过我，哪怕你只爱Lily，我只是想守护着你，只想这样！”Daisy绝望地抓住斯内普的胳膊，紧紧地抓着。
“爱？”斯内普有些愣征地看着Daisy，她脸色雪白地抓紧着自己。
“对不起，我不该给你造成困惑的，对不起，Severus。”
斯内普看着她，摇了摇头，“为什么，你为什么让我感觉自己越来越卑微。”
“Severus。”Daisy抱住他，她还在颤抖。
她不想放手，仿佛放手了斯内普就会消失不见。
她不能放手，那么这些年的守护与付出就会变得不值得！
那片树林
……“忘了自己有多久没有回到这里。”……
……“曾经在这里留下了我的倔强与孤独，而现在看来我所拥有的并不是我想要的。”……
一个男发的年轻男子正伫立在湖畔，看着前面一大片平静的湖水。悠然的反握着手，向在自言自语，又向在向谁诉说。
……“汤姆，这是罪恶的国度，谁都没有放弃你，你需要在乎的是自己是否快乐，你身边的人是否快乐。”……
……“我的快乐？”……
……“是的，最起码，你现在心平如水，我能感受到。”……
对话的是一个年轻的女子，天蓝色的瞳孔如同湖水般清澈，带着悲天悯人地微笑，柔胰如雪，手掌轻轻的张开，放在男子的胸膛上，那里还有心在跳。
……“上天都不可能再原谅我，我是那么的自负”……
……“汤姆，为什么不尝试回去，你暗无天日的童年已经过去了，回去吧”……
……“你不明白，任何事与物或人都只有黑或白，在这之间徘徊的那叫灰，没有模糊的轮廓”……
……“我了解你的孤单，也了解你的痛苦，把空虚化做奋斗的力量不是自残，那些几近自残的磨练不应该化成最终的愤火”……
……“我再也回不去了”……
……“你必须尝试，汤姆，别把你的灵魂都放弃掉”……
天蓝色的眼眶中流出一滴晶莹的泪，黑发的男子伸手接住，泪掉进掌心中，血红色的眼眸带着空洞与迷茫……
……“这泪是为谁流？”……
……“为值得的人”……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我已成了迷途的候鸟，再也找不到回归的树林”……
……“你总会找到那片树林的”……
两人的身影在斜辉中被拉得很长，慢慢变得模糊……
这已经是第几次？第几次？
Voldemort有些焦虑地坐在大厅中，壁火还在熊熊地燃烧着。
“My Lord，请用。”贝拉特里克斯将一杯盛满着葡萄酒的酒杯放在他的手里。
将酒慢慢的移向自己，Voldemort的脸上突然显现出一丝诡异的笑脸，他甩出了酒杯，贝拉带着惊恐跪倒在地上，全身都在颤抖。
“贝拉，别用你的那些小聪明来企图做些什么。”Voldemort一脸的冰冷。
“Lord，抱歉，我只是真的爱您，疯狂地爱着您。”贝拉苍白的脸上带着困惑与沉醉。
“爱？”Voldemort轻扯了一个玩味的笑，“你的爱很特殊，在酒杯里加上迷情剂就等于爱？哪怕只有那么一滴，你认为可以达到什么效果？”
“Lord，我错了，请惩罚我！”贝拉的额头已经沁出了冷汗，身上不住的抖动着。
“出去。”Voldemort的声音轻且不容拒绝，贝拉特里克斯飞快的从房间里消失。
安静的大厅里，他一个人静坐在那里，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壁炉的火慢慢的变得微小，那些声音在他的耳边轰鸣着，回响着，他走到里间的一扇门，轻轻的旋动了手柄……
墨绿色的被褥中那个沉静的面容，透明的肌肤，浅浅的呼吸，黑色的长发披散在枕上。
他看着她，突然想要伸手抚摸那如水一样的肌肤。
一定是疯了！
那些日复一日梦的连接，一整年，他该杀了这个该死的女人！
她从不屈服，永远都是那么倔强……
他轻呼一口气，闭上了双眼……
曾经，他只是对那个美丽城堡温暖的迷恋。他不知道自己毕业后何去何从，他只是不想回到那个充满着阴暗童年的孤儿院。所以，他只是想做一个最伟大的黑魔法防御课老师。
而那些天天信奉‘爱’的人在他最需要的时候并没有回应他信任他，只是一味的怀疑与排斥。所以，他用自己的力量去证明自己一定会是最伟大的魔法师。
这些年来，他做了什么，拉拢人心，拉拢一些虚伪的，急于证明自己的人。而这些人，只是想从自己的身上获得更多的好处。
他还记得他第一次杀人时的手忙脚乱，惊慌失措……看到那些记忆时她天蓝色的眼睛里划落下一滴泪，是那么的悲伤。
可现在看一个人死去，比喝一杯水都还要容易，其实人杀多了，就只是数字。
“我已成了迷途的候鸟，再也找不到回归的树林……”Voldemort的声音低沉地且透着无奈。
“你总会找到那片树林的。”女孩的声音缓缓地响起。
那一刻，Voldemort突然睁开双目，眼前的女子已经不知在什么时候醒转了过来，就这样看着他，他迅速的移开目光，暗红色的眸子里竟然带过一丝慌乱。
胸口有那么几秒短暂的起伏，Voldemort皱了皱眉，一脸冰冷地转过身，走进漆黑的夜幕。
“你为什么不去找……”女孩的声音被隔断在门与墙之间。
该来的
清晨的蜘蛛尾巷，一小缕淡淡的阳光照进有些狭小的玻璃窗内，斯内普在晨曦中睁开眼睛。
昨日Daisy的哭泣还在耳边，就如同梦幻般的不真实，斯内普有些愣愣的坐起身子。
她抓着自己的手，告诉自己，她爱他！
“你知道，你知道我是爱你的！……我只是想守护着你，只想这样！”
斯内普修长的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胸膛那处最靠近心脏的地方，回忆还带着轻颤是真实的，她爱他！他露出了浅浅的笑。
下床走进洗漱间快速的洗漱完毕，打开门的时候，斯内普的直觉告诉他，这个屋子里还有其他人。
声音来自厨房，那个女孩正在厨房忙碌着，身上还带着一条新的围裙。
“你？”斯内普有些尴尬地看着Daisy。
“早，Severus。”Daisy干脆地回答着，并没有停下手上的活。
“这是我们的摩根小姐么？”
“为什么这样说？”
“我怕多多要哭诉自己将要失业的痛苦。”
听到斯内普的话，Daisy想到了什么，怪怪地笑了一下，“我也不想的，只是有些人吃什么都是营养不良，让粮食都感觉有些可惜。”
斯内普的眉毛高高地扬起，露出一个假笑，“厨艺不错。”
“你连马尔福家的假笑都学会了。”Daisy挥了挥手中的小刀，危胁地瞪着斯内普，把刀柄往前一递，斯内普下意识的躲开。
“你！狠心的妇人。”
“我只是想让你切一下香肠，斯内普先生。”Daisy无辜地耸了耸肩。
斯内普拐了拐嘴，接过刀开始工作，Daisy继续在一旁煎着她的鸡蛋饼。
“Severus。”
“嗯？”
“你确定自己是在切香肠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在切蜥蜴皮。”
斯内普瞄了她一眼，继续低头切着。
“挺不错，是职业病吗，斯内普教授？”
“可能是。”斯内普简单地回答着。
“明天，你要回霍格沃兹了，Severus。”
“嗯。”
斯内普简短地回答让Daisy不由的嘟了嘟嘴，她将煎好的鸡蛋饼装进盘子，并在上面放上他切好的香肠片。腰被一双手固定住，整个身子牢牢卷在一个怀抱里，那个怀抱还带着早晨清新的嗽口水的味道，还有着轻微的带着颤抖地起伏。
“可以假设，这是你的不舍？”斯内普低头在她的耳边低声地说着，气哈在Daisy的耳根，整个脸都沸腾起来，“那我答应你，周末回蜘蛛尾巷过？”
“哈？斯内普教授觉得霍格沃兹的教学那么轻松，那么多的论文，不需要批改吗？”Daisy转头白了他一眼，但整个人毫不客气地靠在斯内普的怀里。
“嗯，是一个严重的问题。”斯内普故作深沉地回答着，“不过，我相信，摩根小姐会乐意与我一起分享的。”
“哼，我怕我忍不住会一把火烧了它们。”Daisy一本正经地揶揄道，“你确定让我帮你吗？”
“你是在选择半个学期看不到我？或每个月董事会见一见面？”他无奈地沉声说着。
“Severus，你知道，我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做，比如说：赚钱！”Daisy朝天翻了个白眼后又露出一个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