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归来:蚀骨甜宠小青梅-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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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别的意思,你没觉得自打你回来后,她的情绪越来越浮躁吗?”解雪源话落,抬起一双冰清玉润的眸子淡淡的看着他,桃花眸里的潋滟光彩慑人心魄。
最后一句话他说的很轻,却仿佛惊涛骇浪,东野寻一颗心骤然下沉。
他那双清冷的眸子里潜藏着暗流涌动,宛如冰川移动一般,越发衬得他面容寒气逼人。
不知过了多久,他依旧选择了无视。
但还是没忍住甩出了一个“你懂什么”的眼神,他也不管解雪源能不能看懂。
可垂下眼时,双手也无力的垂下去,身体里仅有的一丝力气,刹那间被抽空。
他想,或许解雪源说的是对的。
谷小满的确被他影响了。
解雪源也垂头静默许久,才轻声说:“小寻,不管过去曾发生过什么,我总还是希望你好的。”
东野寻抿唇不语,盯着他看了两秒,起身抓起包,大步走出房间。
有些话听听就好,没必要较真。
至少解雪源的话,他永远不会再当真。
一场绑架,带走了太多东西,也带走了他的健康。
出院后,他更是在轮椅上度过了大半年,原以为自己一辈子就是个废人了。
235。第235章 余生不缺席6
因为想起谷小满,他立马就燃起了希望,每天压抑着焦躁配合医生做着各种检查。
功夫不负有心人,他还是又活过来了。
在医院刚醒来时,他情绪特别不好,病情时好时坏。
由于长时间失眠,导致精神极度焦躁。
东野文清衣不解带的照顾他,背后流了多少眼泪,他无从得知。
但她一天比一天憔悴,他却看在眼里。
最初的两个月里,他常常会半夜从噩梦中惊醒,冷汗浸透身上的病号服。
然后再也难以入睡。
那么艰难,他怎么熬过来的?
他不敢细细回想。
那么久,他的母亲怎么熬过来得?
他们大概都不敢回过头去想。
那段日子太艰难了,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回到孤江城,东野寻自己又出去了一趟。
谷小满问他去哪里,他也没说明白,仿佛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
夜幕渐浓,外面燃起了万家灯火。
始终不见东野寻归来。
大概九点钟,他才缓缓归家。
谷小满没关卧室门,听到开门声,立马起身迎出去。
“寻哥哥,你回来啦。”语气里带了几分迫不及待。
东野寻不禁弯了唇角,她极少有这种不淡定的时候。
他笑着,朝她晃了晃手上的盒子。
谷小满看到包装盒,眼底立时染上兴奋的光彩,连带着都亮了好几度。
“你去买的,”她问。
东野寻摇摇头。
谷小满愣了愣,猜测道:“你去找主持哥哥了?”
东野寻点了点头,他已经拆开了杯子,樱花粉的马克杯和一个纯白色马克杯。
“寻哥哥,你太棒了!”谷小满毫不吝啬地赞赏。
东野寻无声地挑挑眉。
解雪源听见动静,从房间里走出来。
“什么东西?”他问。
谷小满回过头,淡淡地说:“情侣杯,你也想要吗?”
解雪源撇了撇嘴,“我一个单身狗要什么情侣杯。”
“老婆,老公……”谷小满看清了杯壁的字,一秒涨红脸。
这次的字不一样啊。
“喜欢吗?”东野寻在手机上编辑了三个字。
谷小满:“……”
她是该说喜欢呢,还是不喜欢呢?
如果用这个杯子喝水,她怕是一天得呛个十次八次,看见这俩字就会气血不顺。
“那两个是什么字?”她拒绝回答,把主意打到另两个杯子上。
东野寻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动手拆开。
谷小满拿起来一看,心跳骤然加速。
——老婆,亲亲我(红唇)
——老公,我爱你(红心)
“咳……”她觉得有些烫手,赶紧放到了桌子上,努力化解心底的尴尬,“你……这两个杯子……”
没等她说完,东野寻已经把手机举到了她眼前,“怎么?你喜欢这两个?”
“不、不……”谷小满急声否认,把头摇成拨浪鼓,“我是问你这两个打算……怎么……处理?”
她说完,抬手扇了扇热气腾腾的脸,不用照镜子,她也知道有多红。
东野寻突然就忍不住笑起来,虽然笑不出声,却抵挡不住想笑的冲动。
扑哧!谷小满也被戳中笑点,咯咯笑个不停。
然后两人又开启了傻笑模式。
解雪源在一旁看得莫名其妙,真不明白有什么好笑的。
236。第236章 余生不缺席7
解雪源不会懂,两个相互喜欢的人在一起,什么都不做,都是开心的。
那种开心,仿佛能从心底开出花来。
有人说,一个人的成长跟家庭教育和生活环境有很大的关系。
但这并不是主要因素,最重要的还是要看个人。
就像谷立夏和谷小满。
从某一程度来说,兄妹俩是很相似的人,他们都聪明,轻度自闭,却又都心存善念。
谷小满只有三四岁的时候,同样懂事的让人心疼。
她身体相对较弱,生病是常有的事。但每次都一个人待着,不哭不闹,很安静。
无非是不想给别人造成困扰。
那么乖,乖的让人心疼。
翌日清晨,谷小满接到了父亲电话。
“爸爸,有事吗?”她语气疏淡漠然。
谷沧海沉默片刻,才低声唤她,“云珠,过两天陪爸爸去看爷爷奶奶好吗?”
谷小满心底酸涩,不知不觉爷爷已经离开六年了,奶奶比爷爷晚走一年,竟是次年同一天。
两位老人一辈子感情深厚,临终也是依依不舍。
旧时光会让人觉得无比怀念。
那时候夏日炎炎,柳树成荫;那时候还没有分别,大院里,两小无猜,欢声笑语缠绕枝桠;那时候还有粗糙的大手给她编头发;那时候还有威严又傲娇的爷爷耐心指导他们练书法。
“我会告诉哥哥。”谷小满这样回答了父亲。
“好,下午我让司机去接你们。”谷沧海的话没有商榷的余地。
一个习惯发号施令的父亲,基本也没人敢忤逆他。
所以,对待子女也没有多少温情可供他消遣。他已经习惯做一个高高在上的王者。
所谓成长就要先学会妥协。
这方面谷小满早已驾轻就熟。
“我知道了。”她说。
短短一通电话,渗入了记忆,就仿佛经历了漫长岁月。
早餐在一家小店吃的豆腐脑,东野寻吃到一半站起身,表示要去洗手间。
谷小满抬头望住他,浅笑着问他:“需要我陪你一起过去吗?”
“不用,我自己可以。”东野寻快速在手机上点了几下,嘴角还带着勉强扯出的笑。
谷小满看完,含笑道:“那好吧。”
东野寻抬手摸了摸她的头,举步走向洗手间。
“我陪你去吧?”解雪源也拧着眉解释。
东野寻头也不回的挥手拒绝,冲进洗手间门都来不及关,俯身就开始狂吐。
他吐完,打开水喉,看着那些被水冲走的呕吐物,心底涌起一阵巨大的惶恐。
究竟是怎么了?
怎么吃什么吐什么?
洗手间外,谷小满站在门口,紧靠着墙,听着里面的呕吐声,红了眼圈。
她感到莫名的害怕,那种害怕无法用任何言语来表达。
如果可以,她宁愿代他承受这种痛苦。
回到桌前坐下,她红着眼睛问:“他最近是不是经常这样吐?不管吃什么都会吐出来?”
解雪源点了点头,心底的滋味难以言表。
东野寻返回来时,完全看不出异样。谷小满就那么看着他若无其事的一步一步走近。
“我想回去了。”她站起身。
东野寻点了点头。
回到家,他用手机问:“云珠是不是跟过去了?”
237。第237章 余生不缺席8
眼睛那么红,掩藏都掩藏不住。
“是的,我看她都要哭了。”解雪源神情有些复杂。
东野寻无力地垂下头,紧紧地握紧了拳头。
“你很清楚自己的问题,去看医生吧……”解雪源哽咽了嗓音,又低声补充了句:“小寻,对不起!我知道自己死一万次也不足惜。”
东野寻已无力计较什么,争辩什么,拿起电话编辑了条信息给了以前的心理医生。
陆海川很快回复了他:
“小寻,创伤后应激障碍有一定可能发展成抑郁症。你去见见苏南,他是我的师弟,155769xx298这是他的电话。”
“好,我会见。不要让我妈妈知道,请帮我保密。”他嘱咐。
过半晌,陆海川妥协。
“那你答应我,每天都跟我聊聊天,让我看到你的进步,放心,我不给你做心理疏导。我们只是朋友谈心。”
“陆医生是担心我抑郁吗?”东野寻故作轻松地调侃。
这次陆海川回复的很快,“不担心,你不至于。”
东野寻盯着手机笑了。
“小寻,你有没有想过,不是她需要你,是你离不开她。”解雪源这话一针见血。
东野寻抬眸看他,眸光锐利,只是一眼,但力道惊人。解雪源看了,纵使没有胆寒,心脏却也揪紧。
东野寻又何尝没有想过。
她带给他的是满世界的阳光,他不能太自私,一味的想汲取她身上的温暖。
旁观者清,她不缠人,缠人的是他。
午后,东野寻约见了苏南,在一家茶楼。
苏南是个语言都有温度的男子,讲话声音低沉醇厚,嗓音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