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朵向日葵-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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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顾承愈拦下又叉了一块沙拉的许安安。
“干嘛?”
“白玦刚刚在和你说话。”
“是么?!”许安安满脸诧异,演技相当浮夸:“刚刚有人说话么?为什么我没有听到?”
贺青峰继续叹气,顾承愈动了动眉毛。两个人同时开口,一个喊“小白”,一个喊“安安”。
小白和安安隔着一张饭桌遥遥相望,仍旧火药味十足。
“我刚刚已经道歉了。”小白率先发起攻势。
“你那叫道歉?对不起不会说还是没学过?”安安防守反击。
“你刚刚说什么不会说没学过?”小白攻势锐减,佯装后退。
“白玦,你以为我傻啊!道歉!给我说对不起,你错了,说你以后再也不敢了!”安安反守为攻。
阴谋落空,白玦又开始从鼻子里哼声,被贺青峰拍了大腿就皱着鼻子“啧”了一声。
串儿吧里没有茶,贺青峰就把柠檬水壶递给白玦:“快点儿,说完了就吃饭了。”
白玦八百个不情愿,拿了水壶给许安安的杯子到了水,开口的时候仍旧含含糊糊:“对不起,抱歉。”
顾承愈在白玦拿了水壶的同时就已经在桌子下摸到许安安的腿捏了捏示意,许安安转着手边的柠檬水,极缓慢的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这才换上笑脸:“小白乖!以后要听话,不然下次再惹安安姐姐生气,姐姐就打到你屁。股开花。不是玩笑呦!”
白玦粗着声音呼气,两个鼻孔撑得浑圆。冰冰凉的柠檬水灌下去一大杯仍旧是怒火中烧,等到烤串儿上桌就开始变着法儿的跟许安安对着来。
许安安第三次被白玦抢走鸡翅膀,终于小火山爆发拍了桌子:“你有完没完!”
“安安姐姐,鸡翅而已,一串你都不给我?”白玦笑呵呵且贱兮兮。
“那么多鸡翅你非要抢我要拿的这串!”
“因为我觉得那么多鸡翅这串长得最好看,就跟安安姐姐你一样。”白玦特意咬重“安安姐姐”这四个字,他把手里的鸡翅膀撸下来放到碟子里,不锈钢的筷子稳准狠的戳下去,焦黄喷香的鸡翅顿时就皮开肉绽。
七点钟,正是晚饭聚会的最佳时间。南城串儿吧里座无虚席,空气中弥漫的烧烤味道有麻辣、有咸鲜还有甜香。透明玻璃杯大小不一形态各异,果汁、酒水、气泡饮料,每一种都是烧烤桌上的最佳伴侣。
食客们推杯换盏、大快朵颐,每个人都是红光满面。南城串儿吧里处处欢声笑语,谁也没有注意到6号桌那里飘散出来的火药味道。
大战一触即发,陆欣叼着果汁吸管“咕噜咕噜”的往后挪了挪凳子,就越过已经开始擦手的许安安去看吧台那边同样已经进入备战状态的阿来。
同一时间,顾承愈夹着剔好骨头的鸡翅放到许安安碟子里,亲昵又自然的把许安安嘴角沾着的酱渍抹掉:“趁热吃。”
白玦剥鸡翅的动作顿住,许安安脑子里电光火石,就软着骨头抱住了顾承愈的手臂:“谢谢亲爱的!”
时间是在瞬间停滞的,足有三四秒钟。
这之后,陆欣艰难的将卡在喉咙里的果汁咽下去,贺青峰慢慢的收回想要去拿羊肉串儿的右手,顾承愈……
顾承愈倒是发自内心的喜欢,不过是微微一笑,却笑得旁观者起了满身鸡皮疙瘩。
许安安放出杀伤性大招,饭桌上终于回归平静。
陆欣隔着两军的光杆儿司令和顾承愈、贺青峰聊天,没一会儿白玦就也加入。他跟贺青峰说学琴时候拉过的曲子,跟顾承愈说军区医院那只耳朵尖儿带一撮白毛的流浪猫。可无论他是和哪一个人说什么,许安安都悲催的发现,他们说的这些,她全都不知道也根本插不进嘴。
散场的时候,顾承愈跟贺青峰各自去开车。许安安站在马路牙子上隔着一个陆欣去看白玦:“你到底还憋着什么坏水儿?”
“想知道啊?”白玦笑得极其欠揍:“我就不告诉你。”
陆欣神经紧绷,转过头却发现许安安竟是一反常态的平静。
“白玦。”许安安开口,很认真的发问:“有意思么?就算你把我跟顾承愈拆散了,他也不会喜欢你。”
“我知道。”白玦耸耸肩膀,笑嘻嘻的没个正行:“但只要不是你就行。”
陆欣再一次神经紧绷,但许安安却仍旧面色平和:“那行,你要折腾,咱们就各凭本事。但是贺青峰,你不想认真就别这么撩着他不放。要不然,我真的揍你。”
白玦摇头咋舌:“怎么着,心疼了?你这样我哥知道么?你说各凭本事,那你有本事就去找贺青峰说,让他别喜欢我啊。”
陆欣觉得,自己的神经就快要绷断了。
许安安沉默,沉默过后就对着白玦微微一笑:“小白,姐姐有一个小小的建议给你。”
白玦没说话。
“经纬路肯德基楼上的那家健身馆,那里散打教得特别好,你抽空可以去学学。”
“你什么意思?”
贺青峰的那辆朗逸已经打着双闪过来,许安安继续微笑,上前拍拍白玦的肩膀:“要不然,我怕到时候动起手来,你太容易就被KO,我会没有成就感。”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路口的直行灯变绿的时候,贺青峰的朗逸鸣笛示意过后就率先驶离。许安安透过前挡风玻璃去看车屁股上那对没多久就跑出了好远的红色尾灯,满心慨叹——她巴巴的守着看了十年的大白菜,又高又帅又会拉琴的那么好的大白菜,没天理啊没天理!
三十秒钟之后,左转弯灯也变绿。顾承愈踩油门转方向盘,听到副驾驶位那里浅浅的但却长长的叹气声,动了动嘴唇却什么都没说。
等到了平安里,顾承愈就熟门熟路的将车子停在一进小区大门没多远的背光树荫下。
许安安觉得今天心情欠佳,就赶在顾承愈熄火之前开口:“我想回家了。”
“我想抱抱你。”顾承愈动作利落的熄火下车,大步流星的绕到另一边的副驾驶,便搭着车门伸手:“过来。”
许安安磨磨蹭蹭的下车,被顾承愈拉进怀里,只靠在他胸口上长长出气:“我今天不高兴。”
“嗯。”顾承愈应声,伸手在许安安的后背上自上而下的抚。
许安安从顾承愈怀里仰头:“白玦的病到底什么时候能好?他现在这样真的是太气人了。气死我了。”
再次开口之前,顾承愈有短暂的犹豫:“气他这么对贺青峰。”
“对啊。”许安安如实点头:“贺青峰那么好,对他又那么好,他怎么好意思啊?有病也不能这样啊。”
“那你呢?”
“啊?”许安安不解。
“你呢?白玦那么对你,你不为自己生气么?”
“也气啊。但是我跟贺青峰不一样啊,我又不喜欢白玦。”
“那你喜欢谁?”
许安安没再说话,笑得满心欢愉又狡黠揶揄:“老板,你吃醋啊?”
顾承愈的反应并不是许安安预想的那样。许安安觉得,他应该会挑挑眉毛直接吻她,或者笑着应一声“是啊”,然后再去吻她。
但是现在,顾承愈没有挑眉毛也没有笑,他就只安安静静的看着她。
大概是树荫下背光的缘故,顾承愈的眼睛不再像之前那样亮,而是变成了磨砂色的黑。
然后,他喊她的名字,少有的连名带姓。
“许安安。”顾承愈扶着向日葵的肩膀把她轻轻抵在车子上:“你喜不喜欢我?”
“我……”许安安有些不知所措:“喜欢啊。”
“连起来说。”
许安安干张嘴,她看着顾承愈不像是开玩笑,不过四个字,中间还磕巴了一下:“我喜、喜欢你。”
“嗯。”顾承愈点头应声,严肃又认真:“我也喜欢你。”
“顾承愈,你……你真吃醋了?”
“嗯。”顾承愈继续点头,仍旧严肃又认真:“你在南山喝醉酒的那次,说你喜欢贺青峰十年。那是你最好的十年,也是我没有赶上的十年。我万幸贺青峰他不喜欢你,但又生气一个不喜欢你的贺青峰却让你喜欢了十年。我吃醋,但我更着急,急着想要把这没能赶上的十年快快的追回来。许安安。”
顾承愈把许安安抱过来,按照她的习惯把她的脸颊贴在自己的颈侧,感受着那只属于许安安的细腻的皮肤触感:“我一直都在快马加鞭不停的跑,一点儿都没有偷懒。所以你要多喜欢我一些,知不知道?”
许安安又开始从头到脚的起鸡皮疙瘩,长这么大,以前都是她在追着贺青峰奉献真心,从来都不知道被人追求是什么感觉。
现在猛地听到这么一大串带着撒娇语气的疑似情话,那种麻酥酥带着轻微颤栗的感觉就从皮肤表层一直渗透到了骨骼肌理。真的是让她……身心舒畅,倍爽儿!
许安安搂住顾承愈的脖子用脸颊轻轻地蹭,觉得老板还有开发潜力,就凑近顾承愈的耳朵根发问:“那我再问你一次,你好好回答,你喜欢我什么?”
顾承愈顺着许安安的动作把她抱得更紧一些。
看不见她的脸,看不见她脸上那对剔透得跟玻璃珠一样滴溜溜转来转去的眼睛,好多话就变得似乎也不是那么的难以启齿。
“知不知道柏拉图?”
“嗯,听说过。”
“柏拉图说,人本来是雌雄同体的,终其一生,我们都在寻找缺失的那一半。你出现的时候,我觉得找到了自己缺失的那一半,那个曾经我以为已经被自己牢牢握在手里的、勇敢的、自信的、坚强的、不言弃的那一半。”
许安安的整颗心脏都开始起鸡皮疙瘩,她把顾承愈推开,佯装生气:“你说我像男人!”
“我在说你长得好看。”
九月白露,早晚天气见凉。微风过处,已经有了瑟瑟秋意。
可顾承愈的吻从一开始就带着滚热的温度,柔韧的舌长驱直入却又横冲乱撞,还真是着急的样子。
这是第一次,许安安体会到接吻吻到几近窒息是什么感觉。这也是第一次,许安安开始怀疑顾承愈是不是还有一对肺。
不过……
好不容易才被顾承愈放开,许安安低头抵着他胸口喘气,喘着喘着就开始走神——不过,肺活量这么好,跑步应该也会很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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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悦悦是在贺青峰去参加交流演出的前一天才知道的这个事情,她动作飞快的给贺青峰发微信列采购明细,跟贺青峰道过了谢谢就去白对面床上坐着的许安安:“你也不告诉我!”
“你也没问我。”
跟着许安安一起出声回复的还有贺青峰的微信,他说不用谢,后面还有一句是:问问你姐姐,真的什么都不需要带么?
对此,关悦悦表示很讶异:“你没让青峰哥给你带东西啊?”
“不需要了。”许安安翘着二郎腿,高兴到无法言喻,就开始抖脚。
昨天晚上的时候,她和顾承愈买了菜回去1号公馆自己做饭。饭后顾承愈刷碗,她就抱着笔记本给贺青峰截图列采购清单。等被顾承愈看到,老板就又开始酸溜溜。
她解释,说贺青峰从机场免税店买,价格会便宜好多。
然后,顾承愈就说了两个人恋爱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