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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我有一个秘密-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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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我是没看出来她跟其他女生有什么区别,还不都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巴,什么回眸一笑百媚生,我没那么觉得。”
    黄单说,“你的审美不好。“
    陈时赞同的点头,“确实,我竟然觉得你有点可爱。”
    黄单的眼皮掀了掀,看着面前男生的高大背影,“我不可爱的。”
    陈时说,“嗯,现在我知道了。”
    黄单,“……”
    他心想,自己可爱吗?不可爱,一点都不。
    前面的陈时突然停下脚步,黄单猝不及防,险险的在离他几寸距离时收住脚,“怎么不走了?”
    陈时扭头,“你别走我后面。”
    黄单没听明白,“嗯?”
    陈时什么也没说,拽住少年的人,把他给拽到了自己面前,“走。”
    黄单的眼角轻微一抽,“沈良喜欢夏唯吗?”
    陈时的眼睛下意识地在少年背上扫动,听到声音,他的神经末梢一抖,“没看出来。”
    黄单试探的问道,“你不觉得他们三个的关系怪怪的吗?”
    陈时的眼皮耷拉下去,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没觉得,我只觉得你怪怪的。”
    黄单把脖子往后扭,“有吗?”
    陈时伸出一只手在少年背上推了推,“看什么看,还不赶快走!”
    黄单听到前面的动静,就把目光移了过去。
    林茂把手臂搭到沈良的肩膀上,下一刻就被挥开了,他又去搭,再次被挥来了。
    要是换个人,一再被这么对待,都会生气的,但是林茂没有,他虽然骂骂咧咧,却还是嬉皮笑脸的把脸凑到沈良面前,说着只有他们能听见的东西。
    陈时也望过去,“是不是很好奇,林茂跟沈良明明是两种性格的人,怎么会成为朋友的?”
    黄单是好奇。
    陈时的眼眸半眯着,他拉长了声音,有几分说故事的意味在里头,“以前我也这么想过,后来我发现……”
    黄单等了等,没等到答案就问,“发现什么?”
    陈时啧啧,“你在听啊,我还以为你的三魂六魄都飞到天上玩儿去了。”
    黄单,“……”
    陈时逗逗少年就往下说,“他们是同一种人。”
    黄单一愣,是吗?他带着这个信息再次去看前面挥动胳膊腿的林茂和沈良,在脑子里把关于他们的片段都梳理了两遍。
    林茂的喊声传来,他不停挥着胳膊,“舒然,陈时,你俩在后面拉屎呢,磨磨蹭蹭的!”
    陈时还是那个步子,“走那么快干什么,又不是急着去投胎。”
    黄单看到林茂的脸顿时就黑了。
    这话在别处听,玩笑的意味很浓,到了墓地,就让人心里不是很舒服了,尤其是林茂胆子那么小,又那么怕鬼的一个人。
    林茂怕陈时,骂了声什么,就当这事过去了。
    城隍庙离农大不算远,黄单几个坐公交去的,车上人很多,他们上去就拉着拉环,人站在前面,想往里面走却走不过去。
    黄单站在林茂跟陈时中间,沈良在林茂那边,四人是并排站的。
    下一站又上来几个人,车里更挤了。
    本来就畏惧坐车,周围还都是人,空气也非常浑浊,陈时的面色越发的可怕,坐在椅子上的是个女生,看他摇摇晃晃的,脸上都没血色就主动站起来,“你来坐吧。”
    陈时上车以后就变了个人,他不逞强,道了谢就坐椅子上去了。
    黄单知道自己不能看,还是没忍住,把眼角垂了下去,入眼的是男生弓起来的背部,绷紧了的身体,他偏过头,呼吸变的急促。
    刚才让座的女生一扭头,正好看到一张布满泪水的脸,她呆了呆,不会吧?这两个帅哥是一个有病,一个刚失恋?
    黄单无声的哭着,林茂跟沈良一开始还不知道,发现面前那一排椅子上的人都看过来,才知道是什么情况。
    林茂膛目结舌,“舒舒然,你怎么哭了?”
    黄单哭着说,“晕车。”
    林茂,“……”
    黄单一直哭一直哭,在他前面的大妈看不下去了,起来把座位让给他,“同学,你过来坐吧。”
    “不用的。”
    黄单拒绝了,他坐着也没用,还是会哭,心脏那里像是被一只手抓住,大力的撕扯着,看不见的血喷涌出来,陈时的痛苦不能缓和,他早晚会活活疼死的。
    到了地儿,陈时跟黄单俩人都蹲在草地旁边,一个在喘气,一个在抽泣。
    林茂跟沈良互看了好几次,都很无语。
    陈时缓了缓,他抹掉脸上的冷汗,“我俩怎么跟难兄难弟似的?”
    黄单在擦眼泪,闻言就笑了一下。
    陈时愣愣,半响说,“你这人真有意思,我来这儿几天了,一次都没见你笑过,这会儿哭的都快化成水了,竟然还笑的出来。”
    这回换黄单愣了。
    他听到陈时说,“不过你笑起来,还真是……”
    这话就到这里停了。
    话说到一半很讨人厌,陈时偏偏没有那个意识,黄单又不是个喜欢主动的人,更不会黏人,就没缠他多问。
    城隍庙也是批发市场,热闹非凡,人很拥挤,如果沈良不来,气氛会更好,可是林茂似乎走哪儿都喜欢叫上他。
    路边有算卦的,林茂凑了过去。
    老头在他脸上看了看,再掐指一算,就来了一句,“小伙子,你最近是不是梦比较多?”
    林茂一听就愣了愣,难道自己走了狗屎运,刚来就遇到高人了?他点点头,说是啊,“你是怎么知道的?”
    老头高深莫测的眯了眯眼睛,“梦到的都是同一个人吧。”
    林茂这回真信了,这就是高人,绝对的高人,还不要钱,他从半蹲着变成蹲着,跟老头废话了好半天,结果没想到算着算着,五十就没了。
    看似算出来了,其实屁也没算出来。
    林茂离开了又折回去,看到老头在给一个女生算命,那女生说自己睡觉做梦,想问问是怎么回事。
    接下来,老头用的是相同的套路,套走了女生口袋里的钱,比林茂还要多。
    但是穷人的五十,跟富人的一百不是一个概念。
    林茂气得要死,要不是沈良拉着,他已经冲过去给那老头一脚了,唠唠叨叨的说五十得买多少吃的啊。
    沈良说着风凉话,“那老头没偷没抢,是你自己把钱递过去的。”
    林茂一脚揣在石狮子上面,疼的他心一抽,抱着腿就嚎,“他骗了我,死骗子!”
    黄单跟陈时站在一边,不参与。
    陈时说,“我去买喝的,你要吗?”
    黄单也去了,要了杯茉莉花茶,陈时付的钱,说是上次的水是他买的。
    算这么清,黄单蹙蹙眉心,“茉莉花两块五一杯,水一块钱,那我要给你一块五。”
    陈时口中的绿茶喷了出去,“你干嘛呢?这也要算?”
    黄单说,“是你先跟我算的。”
    陈时想起来了刚才自己所说的,他哭笑不得,“你小子真是……”
    又没把话说完整。
    林茂要买牛仔裤,一个门脸一个门脸的看,他不怎么会还价,就叫沈良帮他还。
    沈良面皮薄,自尊心强的很,买东西都是先找表明价格的买,买了就走,不会在店里跟老板扯嘴皮子。
    “你去买画纸,你自己在这儿慢慢看吧。”
    沈良说完就走。
    林茂对着他的背影骂他不讲义气,转头就盯上黄单跟陈时了。
    最后那件牛仔裤以二十块钱成交的,是陈时的功劳。
    城隍庙有好几家卖画具的,画室里面的人都会上这儿来买,人多点能给个优惠。
    黄单他们在其中一家店找到了沈良。
    沈良在看画笔,挺贵的,他犹豫了好一会儿才下定决定买。
    林茂磨牙,愤愤的说,“要是我那五十没被骗走,我也能买这么好的笔。”
    沈良说,“算了吧,你只会多买两件衣服。”
    林茂的心思被当场戳穿,他的脸都绿了,“我怎么会有你这种朋友。”
    沈良呵呵。
    黄单买了两块橡皮擦,一百张画纸,铅笔也买了十几支,兜里的钱是出门前去原主亲戚那儿拿的,一共五百,吃的穿的用的,房租画具之类的加一起,不能超过这个数,不然就完了。
    陈时靠在一旁,手拿着本国外的画集看,“看不出来还挺有钱的嘛。”
    黄单说,“我没钱的。”
    陈时把画集合上,丢回了原处,“没钱你一下子买这么多?攒起来又不会升值。”
    黄单说,“过来一趟还要两块钱坐公交。”
    陈时的脸抽抽,“这么说,你还是在精打细算啊。”
    黄单抿嘴,“钱不够花,我要多想想。”
    “就算你想破头,也不会把钱变出来,你有那功夫,还是想一想怎么提高画技吧,争取单招考的好一些,选择也就多了,你考好了,你家里才不会觉得花在你身上的钱是打了水漂。”
    陈时到外面抽烟去了。
    黄单垂头认真思考了会儿,把袋子里的东西放回去一半。
    当天下午,陈时就回学校了。
    他一个人走的,什么也没说,只是一手插在口袋里,一手抬起来挥了挥,背影干脆利落,似乎没什么可留恋的。
    黄单该干什么干什么,知道陈时还会再来的。
    一天夜里,林茂肚子疼,他要去上厕所,让黄单陪他去。
    黄单困的不行,“床底下有痰盂。”
    林茂说,“我蹲痰盂拉不出来,舒然,你陪我去吧,我们去去就回。”
    黄单没办法,哈欠连天的穿上衣服出门。
    这时候,隔壁的门突然开了,林茂吓一大跳,人往黄单身后躲。
    黄单抽抽嘴,这时候背后才是最可怕的吧。
    齐放的脚上趿拉着拖鞋,头发蓬乱,身上穿着格子的睡衣睡裤,“你们也是要去厕所?”
    黄单点头。
    于是三人结伴同行。
    深更半夜的,巷子里连只耗子都没有,静的过了头。
    要是一个人,准会觉得后面有脚步声,走几步就回头看,看见了东西会害怕,看不见东西更害怕,能自己把自己吓死。
    林茂没话找话,他问着齐放,“你真的是十八岁?”
    齐放摸了把络腮胡,露出一口白牙,“我永远十八。”
    林茂对着夜空翻了个白眼,“大学有意思吗?”
    齐放说,“没意思。”
    林茂猜想是农大没意思,换个学校没准就有了,反正他不喜欢这里,“你经常在屋子里弹吉他,我们还以为你是音乐学院的。”
    齐放说,“爱好而已。”
    三人聊着天,不觉得巷子很难走,七拐八拐的就拐出来,他们还没走近,就闻到了厕所自身的体香。
    里面的灯是坏的,跟隔壁女厕一样就一个长条,站上面撒尿,大号就蹲着。
    来不及了就捡着哪儿有空地就在哪儿解决。
    黄单先出来的,齐放在他后头出来,俩人身上都带着一股子味儿,没别的法子,只能等夜风来把那味儿吹掉。
    齐放仰头看天,“月亮真圆。”
    黄单,“嗯。”
    齐放清清嗓子,“我算命真的很灵的,你要不要算算?”
    黄单说,“不算。”
    齐放神秘兮兮的说,“我知道你为什么不算,因为你没命可算。”
    黄单没说话。
    齐放龇牙咧嘴,“我只是开个玩笑,不好笑吗?”
    黄单还是没说话。
    齐放脸上的笑意顿住,尴尬的说,“抱歉,我以为你不介意的。”
    黄单说,“没有人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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