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纪事-第17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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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屁精!梁山老王肚子里暗骂,原来你还有这句。
“马屁精!战哥,你把我们撵去哪里呆着?”胖舅哥起身斥责。
“坐下坐下!扶手椅子宽大还坐不下你们俩个不成?吃你的酒菜吧,今天我生日,还舅哥?不知道让一让吗!”萧战随即就告状:“岳父您就这点儿不好,没教好舅哥,看看我过生日他们一惯的眼红,又上来争。”
执瑜执璞失笑:“一惯的?眼红?”
有喝彩的不是,荀侍郎大声道:“一针见血,不愧是小王爷。”
奉承精!执瑜执璞暗把这句送给荀川。
萧战今天放开了量,左一碗右一碗,喝的酒量不高的人瞪眼睛,酒量好的人寻到新知己。
一席酒没有结束,初次大喝的萧战摇摇晃晃有了醉意。“这感觉真好,”他扶着桌子站起来,对着中间跑出来坐到舅舅身边的元皓嘻嘻:“怎么有好几个表弟生得一模一样?”
闭一闭眼寻找到舅哥,猛地睁开眼:“一、二、三、四……”大为惊奇:“这么多舅哥以前养在哪里?”
再看加福,加福帘内露出脸儿对他一笑,萧战乐不可支:“岳父,这里有好些加福,我只带一个走,只一个,”树一根手指头给岳父看,不防备自己先看一眼:“咦?我什么时候有这么多手?”
随后释然:“有这许多的加福,就得有许多的手才能握着。”跌跌撞撞对岳父走去,中间让人扶上:“小王爷酒多了,咱们出去散散再来说话。”
“就这会儿说,这会儿加福多,等再来,再来就没有这么多福姐儿,我爹再催,我就得一个人上路,我一个人上路虽然好,按祖父说的这个天气帐篷里跟热包子蒸笼似的,不能把加福带去吃苦,但我一个人多闷。趁这会儿加福多,给我一个就行。”萧战推着他,还是要到袁训面前。
看一看,萧战更喜欢了:“今天也有许多的岳父,这就好了,抓阄,这个岳父抓到答应,那个岳父抓到不答应也不怕。比原先一个岳父好,他一个人不答应,他一个人说了算。”
点一点:“别的岳父先别走,先等着,等我和一个岳父说完话,咱们就抓阄,掷骰子也行,定一定我哪天走,是带一个福姐儿,还是所有都带上。”
把脑袋定住,认准中间的那个行礼:“岳父在上,不是我要走,是我爹真讨嫌。我天天说大姐讨嫌,其实大姐不讨嫌,大姐可以欺负,我爹离得远欺负不到,必得我去才行。不然他……其实他孤孤单单一个人在外面,想我这样的好儿子也应当。问题是不应该让他早看到,他先看到了不是,我爹说这是第二面见我,第一面他没看出好儿子,第二面我大了,他丢不开。所以他没完没了的写信来,祖父没完没了的折腾,岳父你没完没了的说不好,我没完没了的看着你们不省心。”
搔头:“所以我走了吧,如果不给我福姐儿,请岳父母好好对她。那讨嫌大姐,你在哪里?”
加寿笑得花枝乱颤状在帘内答应:“我在这里,讨嫌妹夫。”
“你回家里来,谁陪你的时候最多?你在宫里,谁偷吃你的点心最多?你在太子哥哥府上煮的汤,谁闻到味儿就到?”
加寿大乐:“是…。云若是你吧?”
柳云若从萧战起身乱晃的时候,就笑得钻到桌子底下,答应着一抬头,一脑袋撞上桌子,上面酒菜乱晃一通。
萧战怒容满面:“胡说!是我是我只有我和加福陪你最多!你这岳父母的心尖子,我们天天把你捧在手心里,”
元皓点头,认为加寿姐姐是心尖子。
但加寿沉下脸儿:“你哪有?你刚招供你吃我点心最多……”元皓急忙又摇脑袋:“不对不对,战表哥说的不对。”
萧战没听到他说话,一指加寿:“送礼物来,战哥要走了,以后你的点心要放坏了也没人理,为我送行。再把加福给你陪着,再送份儿礼物给我,感谢我慷慨大方。”
“加福本是我妹妹。”加寿抗议。随后继续笑的要倒。
萧战转过身子:“舅哥,胖舅哥!”
执瑜执璞无奈:“你喝多了,你要说什么快说。”
“送份儿礼物来送行,”
执瑜点头:“行行行。求你出去睡会儿吧。”
“加福交给你们,送份儿礼物来。”
执璞点头:“谢谢慷慨大方的战哥,咱们到此结束。”
“我没说完呢,临走让我说句痛快话。你们这两个最得岳父疼的大坏蛋,你们有父亲陪着,为什么还跟我抢岳父?”
执瑜忍住笑,看看能在这里坐的,不是亲戚就是梁山王府的知己,放心拿战哥开个玩笑:“听你一说真没道理,我父亲和你岳父不是一个人吧,怎么还和你抢?”
“没道理,加礼物。”萧战颇不高兴的说完,眼睛晃到柳云若身上。沈沐麟笑指自己:“哎,还有我,该我了,你眼里太没有我,怎么不说我?”
禇大路让他坐下:“等他说你的时候,你恨不能他闭上嘴。”
……
萧战一声大喝:“姓柳的!”
柳云若扬眉:“在!”
“你凭什么是小女婿,凭你也能小女婿?小女婿最得宠,如今让你抢走了。亏你以前眼里还没有加喜!要说你不喜欢加喜,加喜还小,没展露才华气度不能怨你。但你眼里有我战哥吗?为什么现在要当你是小女婿!”
“关你什么事儿?”加寿等质问他。
萧战想想:“我说错了,你眼里有岳父吗?现在你却要当小女婿!哼,哼哼,哼哼哼…。”
柳云若以为他要拔拳头的时候,萧战眼神儿鄙视:“送礼物来,为我送行。”
“哈哈哈……”孩子们大笑,萧战揉着鼻子:“我喝多了。”再一声喝:“战哥从此别过!好好对我加福!”摆一摆手大步往外:“见我爹去,免得他没完没了。”
厅外有人扶上他踉跄去了,加福不放心跟去照看。梁山老王妃让孙子打动,和丈夫两双希冀的眼睛在袁训面上转过来转过去。
袁训让女婿话惊的还没寻思明白他真醉假醉,就让老王夫妻盯上。无意中见到宝珠也与她无关似的,正大光明的看自己,尚书气结。这没完没了的人又添上一个。
……
萧战酒后说了实话,半夜里醒来后悔不迭。他体内流动军中的血,那是他的宿命所在。但清醒后问他明天就走,他还是含糊的人儿一个。
对于他的话,唯一满意的人是他的祖父。
……
快马箭似出了梁山王中军的营门,远山不在去的方向,因视野的原因看着在,直奔远山而去般的逍遥。
靖和世子有了羡慕,他认得这是陈留郡王的人。陈留郡王在梁山王面前依然强硬,估计有个王爷做女婿腰杆子更直起来。他带着儿子媳妇到太原后,以安顿公主之名义不肯就回军中,在家里自在消夏。又推说几年大战,跟他的人辛苦,让他们轮流到家中过中秋。这才刚七月,他们的人因分拨去的,这已是第二拨。
随着郡王的傲气,往王爷面前说一声,哪管梁山王面色不好,出得帐篷上马就走,往太原自在耍去了。
梁山王和陈留郡王不和的真真假假时常让人猜疑,但亲眼见到这一幕的靖和世子摇头,再好的涵养也经不起这样的削脸面吧?就是做假也没必要做到处处剥王爷威风,需要的时候闹一回就行。而这两位呢,却是抓住机会就跟对方过不去。
靖和世子知道这符合历代当权者认可的互相监视,也说不好兵部尚书也愿意。但让他再次认为这一个王爷一个郡王假装,他可不信。
东安世子也见到,踱步过来骂:“娘的,内亲是太后,他大变样儿。这女儿是王妃,他又是一个模样出来。八月十五过中秋,七月就叫人走,好大的气派!”
靖和世子近来愈发烦东安世子,原因也许可推敲,也许不存在,但他懒得排解,把这烦保留在心中。
闻言,讥诮了他,也说得上自己:“人家有能耐,也不是指望太后指望女婿,不是我们没本事。”
东安世子没理会他的嘲笑,诡异地面容:“谁说我们没本事。”在靖和世子肩膀上一拍,小声地道:“晚上记得来,别让人见到。不过幸好陈留郡王的人走了不少,除去王爷以外,就是他的人眼睛尖。”
他走以后,靖和世子跳了起来,状若疯狂的往西营跑去。等看到陈留郡王的营盘,大军全在这里不可能会小,也就一眼看不完这里的人,靖和世子停下来喘口气,紧张焦虑的装理靴子瞄着营门。
他在想着拿什么理由进去,说寻龙二将军,还是寻三将军他们呢?见到又说什么才能留在帐篷直到看见他想要见的人。也就没有留意到有人见到他出现以后,转身走开。
一刻钟后,张豪打马出来,对营门上的人招呼一声:“这天热的,不打仗了晚上卷起帐篷半边睡倒凉快,只吃上觉得亏些,据说最近瓜果少了,是中秋才大量的给,几个人一个西瓜怎么够吃,给我补的新兵一个人吃了一整个,索性的我也不吃瓜果了,每天多给他吧。郡王不在,王爷约束我们不打招呼不许随便离营进城吃顿好的。就知道看着咱们,他的人进出可没这么烦。我打只野兔解解馋。”
“张将军打的多,分我们一块肉。还有您别走远了,别让王爷的人遇到。他的流动哨成天就盯着咱们出去多少人,分两下里一截,就能知道几时出去几时回来。”
张豪亮亮腰牌大笑:“我就是流动哨,我有准备。我偏在中间路上呆着,让他摸不着我的影子。”说声去了出营。
张豪没走,靖和世子安心不少。他在羡慕陈留郡王的人去太原舒坦的时候没想到这点,直到东安世子提醒他陈留郡王的人走了不少,靖和世子跑来看看。
回去牵马,往张豪的方向出去五里路,树林子里面两个人下马相见。
“东安世子最近有事情,前几天收家信以后他就神神秘秘。那信里有鬼。”
“别掺和。”张豪沉声。
“他晚上让我去私会。”
张豪皱眉:“也不能让他看出来,去听听吧。梁山王以防奸细为名,晚上你也不能随意出来,我们在营里见面吧。摔跤的那地方人乱,可以说几句。”
靖和世子说好,上马往别处打一回猎,提两只猎物送给萧观,萧观留下一只,一只给他自家。
晚饭过后,军营里的乐子各校场上摔跤吹牛。不许出大营,十里连营凭身份牌可以走动,陈留郡王的人大多来寻梁山王中军摔跤,闹哄哄中靖和世子闪身进入东安世子的帐篷。
帘落前的月光一闪入内,靖和世子见到帐篷里黑影重重不止一个,刚要吃惊发问,东安世子低声道:“噤声!别耽误时候,先坐下。”
靖和世子摸黑坐下,片刻后又进来一个,帘子再一闪有光进来,靖和世子看清坐在这里的另外两个,一个是长平郡王,一个是渭北郡王,而进来的项城郡王。
项城郡王低低地骂:“捣你奶奶的什么鬼儿!有话不正大光明说,让我们偷着过来。这可是王爷中军!”
“就是在他中军才好,不然我们独自扎营,你们一出一进营门就能有人知道。”东安世子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