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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7章

侯门纪事-第1517章

小说: 侯门纪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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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训等着,萧战把加福送上来,萧战堆笑:“岳父,加福与众不同,四朵,嘿嘿,”手指比划出来个四。

    袁训白他一眼,但对上加福好女儿时就眉开眼笑,给了加福四朵,萧战又提醒:“敲四下,福姐儿是最好的女儿。”袁训敲上四记,萧战欢欢喜喜和加福回来,挺胸腆肚子,活似得胜大将军。

    落一堆加寿等人的白眼儿,萧战也不管,对加福说了句什么,去另一株老梅树下掐起花来。大家都纳闷:“他是打算给谁?加福不是有了花?”

    加寿想了起来:“战哥儿为三妹争得四朵花,怕我们生气自己掐,戴的会比三妹多,他鬼主意出来,把别的花全掐了,不留给我们。”

    从元皓到香姐儿好孩子,一起说是。

    萧战鄙夷:“我掐不完这些花。”

    加寿道:“我再猜,”见到执瑜执璞和小六簪完花,执瑜为称心讨了一朵,执璞为如意讨了一朵,加寿带着元皓又上去。

    元皓笑眯眯,大声而又响亮的道:“给祖父的。”元皓刚才太开心,忘记要。

    镇南老王笑得合不拢嘴。加寿为太子讨得一朵,亲手帮太子簪上,在太子额头上敲上一记。元皓见到,在祖父额头也敲上一记。镇南老王笑话他:“长大再这样,可不叫恭敬。”

    “是玩,是玩呢。”元皓不用姐姐教,也回答的不错。

    小红也得了一朵,欢喜的给母亲看。禇大路、孔小青全有,袁训心想可以离开这梅树了不是,见营地上哈哈大笑震天般出来。

    萧战有一抱的梅花,用衣襟兜着,送到元皓面前:“好表弟,加福姐姐的花比你多,你别不痛快,这些全给你。”

    袁训这会儿忌惮女婿闹,萧战也忌惮表弟闹,特意的前来讨好。一堆的花有元皓胖脑袋那么大,花瓣晶莹如玉雕成,香气芬芳悠远深沁,好孩子不无眼红的时候,元皓昂起脑袋:“不是舅舅给的,不好!”

    好孩子让提醒:“是呢,不好。”

    韩正经也多得两朵,正给祖父们簪,耳朵一尖听到,有事没事凑个乐子:“不好。”

    萧战是不会生气的,他趁势正好,全送到加福面前:“表弟越来越乖巧,这就不争风,福姐儿,全是你的。”

    加寿给他鬼脸儿,元皓给他鬼脸儿。香姐儿对他吐舌头,好孩子跟着吐舌头。韩正经想上一会儿,才没有跟胖孩子,而是跟着二表姐,也吐了舌头……。凶杀的雪地早成温暖欢笑,看得十几个行人傻住眼。

    有人道:“见过胆大的,没见过这么胆大的,”

    “是啊,刚杀了人,他们就喜欢上了。”

    “人家这是艺高人胆大,”

    不远处,商人们见到没事情,蹑手蹑脚的又要回来。

    称心如意唤道:“汤好了,可以吃了。”新得的梅花在热气中有些蔫,但依然是小主人得意的东西,用手扶一扶,就笑逐颜开。

    自己人一一分得,又招呼行人和刚回来的商人们也分给他们。行人们不服气,道:“他们有难就不管我们,不给他们也罢。”称心如意解释得体:“大难临头,没有不怕的。把这些小事情记在心上,不是我们家人办的事情。喝吧,去去寒气。”

    行人们哑了嗓子,有震撼不已。由他们对战强盗看出他们与别人不同,现在更看出这不是一般的人家。

    镇南老王和梁山老王对看一眼,微微的点下头。二位老王爷把袁训看得是差不多的门第,就对侯府未来的两个长媳这样说话深表满意。

    虽然不满意也与他们无关,但称心如意的话,深谙二老王的门第之观。

    他们这样的人家,出来的不是公侯就是将相,不是掌兵权之臣,就是重臣。天生管辖别人的人家。大难临头这事情,算考虑在内的原因。称心如意回答的得体,无形中抬高侯府门第,也让有亲戚关系的二老王面上生辉。

    宝珠和袁训更不用说。

    大家吃完,烧热水,准备家人洗碗,方便主人们重新梳洗。袁训让带过活着的几个强盗,趁这个空儿问话。太子也在这里。

    有一个强盗自以为活不了,不如横到底,脖子一梗:“杀了我二十年后又一条好汉!你们也想想,以后不能再走这条路。”

    袁训嗤之以鼻:“老子怕你当鬼不成?高兴了我一天走几回给你看看。”

    “哼!那劝你放了我。你不把我们放在眼里,难道不把黑风寨放在眼里?”强盗傲慢。

    “在哪里?”准备去洗的孩子们听到,又拥过来。袁训斥责几句,把他们撵开,太子一定不走,袁训不能斥责他。

    强盗冷笑:“怕了吧?我们只是黑风寨在外面的小人物。我们寨主手使一把泼风刀,就是关公来了也不怕他。”

    蒋德天豹看向关安,蒋德喃喃:“又来一只狗?”关安大步过去,“啪”,劈面一个漏风巴掌,打得强盗打在地上,关安骂道:“胡吣!让他过来,关爷代关家祖宗教训好他。”

    他只顾着和蒋德生气,争一口气上的上风,强盗打了半夜本已有伤,这一巴掌打得爬不起来,更别说回话。关安指着还在骂,商人们回了话。

    “这位爷,”

    关安怒目:“关爷。”

    商人们露出恍然大悟,对地上强盗有些同情。你都让绑上,还乱得罪别人同姓做什么。商人们陪笑:“这位关爷,黑风寨的话,我们知道。”

    关安横眉,气纠纠就差一把大刀在手:“如实说来,我倒要看他有几头几臂,敢夸大口!”

    这一位看上去快比黑风寨的强盗还要吓人,商人们又别有用心,想对他说了,他一怒之下去剿了黑风寨也不一定。这条路是商人们经常奔波往来的,安全些不是更好?

    商人们一五一十说起来:“有两百多强盗呢,不抱成团的商旅都不敢走。如果那路太平的话,我们回家不走这道,那路更近。”

    袁训微有动容,两百人强盗不是小数目。他对这附近的地势不熟悉,在脑海里展不开,但却能展开本地官员的名字,和一部分的履历。思忖着想有人失职不成?

    在商人们说话间隙,徐徐的问出:“没有人管吗?”太子也听得凝视细思。

    “唉,管不了。黑风寨的下面,是大片村庄。民风败坏,性情刁难。官兵去剿灭的时候,他们化身为良民。官兵离开的时候,他们再结伴当强盗。前年我姐夫,也是做营生的,让他们绑票。交一笔银子让放回来,这消息是他说出来的。”说话的商人黯然摇头。

    袁训不动声色:“这消息你对本地衙门说了吗?”

    商人也精细,解释道:“怎么敢说?本地衙门里怕有通强盗的,我们一家还要命呢。”

    太子眉头拧起:“你对我们倒放心?”

    商人把身上袄子再裹紧些:“您老们不是都杀了强盗,而且听口音您老们是外地人,再看您老们的派头儿,我斗胆的猜着,只怕是省里微服私访的大人。”

    在这里坐的行人们都说他猜的对,让火光映红的面庞上跳跃着憨然:“不是大人们,谁会人生地不熟,管我们死活?还给我们热汤喝?这一场雪下的,虽然小,没您这两碗热汤也冻得够呛。”

    “您要是再把黑风寨给平了,您就是这里方圆的大恩人。”

    太子是有了这样心思,但他老实询问的望向岳父。袁训还是面无表情,没有心动的意思。肩膀后面,伸出一个胖脑袋:“坏蛋舅舅,您会帮着打强盗的对不对?”

    袁训有了笑容,把胖脑袋揉上一揉:“元皓,您还不去睡?下半夜,又出来仔细冻着。”

    “加寿姐姐漱洗,我下车和瘦孩子说话。”元皓继续煽动:“坏蛋舅舅一定会答应的对不对?”

    韩正经站到袁训另一侧肩膀外,他不敢如元皓般撒娇,但挤出的笑:“嘿嘿…。”透着傻乎乎的恳求。

    行人们看出来这位英武的年青人当家,对袁训也笑得傻乎乎。那意思已经很明了,但袁训还是没有清晰的理会。他只一左一右,亲昵地把两个孩子搂到怀里,笑骂道:“两个小坏蛋,睡觉去吧。还有元皓,先去哥哥车里坐着。”

    韩正经老实的回答:“让他在我车里。”元皓可没这么老实,他在坏蛋舅舅的怀里蹭来蹭去的喜欢,抱着袁训的身子更加的方便说话:“舅舅咱们去吧,元皓今天拿的人没有战表哥多。这怎么可行?”

    韩正经也就一起享受在姨丈手臂中这待遇去了,帮着胖孩子说话:“是啊,姨丈,我也没有拿到人。”

    太子哈地一声,看看这请战多有意思。太子凑热闹也快成精:“岳父,我也想去。”学着元皓的语气:“我拿的人没有战哥儿多。”

    “我也想去!”萧战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在这里。

    “还有我。”执瑜执璞从马车里出来。

    蒋德等人在这里,孔青等人在外围。只看看蒋德和太子的护卫们,因打过强盗不久,在行人们眼中不管个头儿高低或是胖瘦,彪悍能撼山岳。

    但胖孩子们一说话,彪悍的大人全没有了颜色。

    行人们这一幕看得心头暖暖,商人们见多识广嘴皮子活泛,有一个拿出大力气,不管不顾的夸,率先道:“将门虎子。”把个大拇指翘起来。

    其实他也不知道这一行人的身份。

    别的人跟着一起翘起拇指:“将门虎子。”袁训还没有怎么样呢,孩子们先喜悦起来。纷纷道:“是啊,我们是将门虎子。”

    萧战竭力地把胸脯挺得比舅哥们高:“我是。”执瑜执璞瞅他没好气。元皓在这里呢,怎么能容战表哥一枝独秀。元皓留恋坏蛋舅舅的怀抱,不愿意出来。就把个胖拳头舞动,在火光中蝴蝶似的忽闪:“我是!”

    怂表弟,是表哥对他的爱护,萧战软下来:“好吧,你是。”于是大家继续看着元皓独自撒娇:“舅舅去嘛,元皓要拿的强盗比战表哥多。”

    表弟从来是表哥的克星,执瑜执璞二表哥笑出一嘴白牙。

    “元皓,你去哪儿了?”加寿在马车里唤他。元皓慌了手脚,和舅舅撒娇相比,答应加寿姐姐更要紧。元皓回道:“我就来。”想也不想,抱住坐着的袁训面庞,香上一记,胖腿迈动回马车。

    他一走,韩正经不敢撒野,也乖乖回去。袁训独对太子道:“睡吧,咱们赶路呢,路上太平就行,管不了许多。”太子当着人不反驳是尊重,也就回车。

    胖兄弟们放好车帘,萧战则对着加福的马车走去。袁训鼻子里浓浓一声:“嗯?”

    萧战笑嘻嘻:“刚帮祖父倒过水,我帮福姐儿倒水。”他的祖父在马车里悄声骂他:“又没出息去了,一天不让岳父骂几回,他就心里不痛快。倒水你要说出来吗?”

    袁训这一回倒没骂他,萧战去马车前问加福洗好没有,让香姐儿黑着脸儿说了一句:“我也在这里呢,这是我的车。睡下了,别来了吧。”萧战摸脑袋狐疑:“可怜兮兮的,不让加福陪你,只怕你就变丑吧。”

    不等香姐儿下一句出来,萧战一溜烟儿回祖父的马车。

    大家司空见惯没有人奇怪,蒋德安排人分班儿巡哨,关安和孔青把死人料理的差不多,回来复命。袁训听完,打个哈欠,说一声:“还可以睡些钟点儿。”眼睛一闭,好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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