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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5章

侯门纪事-第14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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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买好东西。”

    “反正你的表弟还小,他不识数儿,”镇南老王看着这一幕,忍无可忍的和外孙玩笑着,然后鄙夷他:“看看你这表哥当的,你就想不起来你早生几年,早花好几年。将来元皓会算这笔帐,追你后面讨要,我才看你的笑话。”

    萧战小声地笑着:“就是您这话,所以,我现在要多多的讨要。”拉开门,一闪身子出了去。

    镇南老王走去关上门,自己又好笑一下:“这表哥当的!”话里并没有埋怨的意思,而且在回到床前解衣时,把睡梦中无忧无虑的孙子看上一回,更是悠然的夸奖:“这表哥当的不错。”还记得表弟夜里吃东西要漱口。

    应该是白天玩的太累,元皓一夜直到天蒙蒙亮,是他上路后大家习武的钟点儿,胖孩子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先喊道:“加寿姐姐,”

    “我在这里!”怪怪的有一声回答他。

    元皓一听不对,黑亮大眼睛一睁,格格的笑了。床前,大黑脸儿的表哥叉起腰,扮一个不可一世,坏笑道:“好表弟,你再睡会儿,那院门就要让我攻陷。本为我就要进去,后来一想没有表弟看着认输多没意思,就来请你起来,吃奶吃饭,咱们大战三百回合可好不好?”

    “好好好,”元皓灵活的爬起来,胖手臂一张,萧战送上他的衣裳,元皓努力的套上一回,套的总有不好,胖手臂一张,萧战帮他穿周正。

    胖手臂再一张,萧战抱起表弟送去给奶妈,元皓窝到奶妈怀里的时候,还不忘记找找。脸没有洗,睡意犹在,得意洋洋已到处都是:“瘦孩子又晚了。”

    “我来了,你又比我早。”韩正经嘟囔着进来,窝到另一个奶妈怀里,两个人吃起来。

    别的人也都起来,张大学士更是睡不着,披衣在床上坐着。

    他的家人道:“老爷,您不习武不寒窗,这个时辰也没有公文书信到来,再睡会儿吧。”

    他不说还好,说到书信的时候,张大学士又有怒容,想到他的信还没有写好。

    走到桌前,见砚台里墨凝寒香,把家人新倒的热水淋上去,墨汁味儿散开来,像瞬间爆开的烟花,把张大学士经过一夜强压下的痛苦,又一次惊醒。

    大学士提起笔,还是心中有千言,下笔很艰难。

    他要写的内容,是邳先生无意中泄愤的忠勇王府秘辛,针对他幼女他外孙的那一段。

    但怎么写,和怎么发,这是听到后的第三天,大学士不是不焦急对家人说,但还是一张白纸在面前。

    在这里,有些人知道以后,会说:“这多简单,有人证,直接去信回家,对簿公堂抓走就是。”

    但大学士如果也想的“这多简单”,他就不是混迹朝堂的大学士,也不配在别人已告老的年纪还在官场上。

    早在张大学士把女儿许给圣眷最差的王府忠勇王府时,他就一盘好算计。

    大学士自然不会把心爱的幼女送去王府里陪衬别的妯娌,大学士也早看出来从太上皇开始,对忠勇王府全是恨铁不成钢。

    当皇帝的人,只要不是太笨蛋,平衡的心不会丢失。梁山王府代代都掌兵权,镇南王府代代镇京都。皇帝再信任这两家王府,也不会介意多出来牵制这二王府的人。

    能牵制王府,最好的就是王府。

    要说圣眷火山喷发似的暴涨,顷刻间把梁山王、镇南王全压下去,这有难度。但游走在皇帝对大臣们的猜忌之中,小心地把握住皇帝对最信任的大臣,又最高度的怀疑,这却不是不可能。

    伴驾这事情,张大学士早就驾轻就熟,也相信自己能把女婿教导好,重振忠勇王府与另外两家三足鼎立不成问题。

    这是大学士为女儿打的好算盘,而且并不存在不能见人。天底下当父母的,只要是真心为孩子,从一衣一食都件件盘算。盘算这事情,未必就是阴谋,或者非正常目的。

    忠勇王有位嫡子待娶,大学士有位女儿待嫁。王府里要挑遍合适的姑娘,大学士要看遍合适的姑爷。换成别人,也一样看门第看前程看身份看……不是独大学士有什么居心。

    但嫁过府大失所望,是大学士始料不及。

    小张氏出身名门,贤淑得体,没干过“小意儿的体贴”,那上不得台面的“露骨巴结”,让大学士一年比一年不放心。

    颠倒黑白还有什么可说的。

    张大学士对忠勇王府的看法就是如此。

    忠勇王对两个孙子的偏心,也让张大学士一天天寒心。既然祖父不管孙子,外祖父自己来管。大学士一插手,发现坏了,如他所想,对忠勇王不但不是个提醒,反而忠勇王更放心常玟,更心里只有常珏。

    原本是两个妯娌身份的不般配,随着各有一个小爷,演变成忠勇王和张大学士的不满,嫡子争嗣的矛盾。

    张大学士如果不是稳得住,换个沉不住气的,估计早就对忠勇王下手。这样想的人一定会有。

    但真的下手,王府门第更是一落千丈。说说置于死地而后生是容易的,重新挽回不见得一年三年五年,甚至十年之功能办成。

    大学士一边儿恼亲家,一边儿要跟亲家勾心斗角,一边儿还要在皇帝面前为王府争些体面。

    多行不义必自毙,并不全是安慰,有时候很见效。比去年常棋丧命就是一个例子。

    张大学士本来可以松口气,他知道忠勇王是糊涂不是歹毒,就算从此把常珏含在嘴里,出息不了就是出息不了,大学士才不担心。

    但董大学士这个程咬金忽然杀出,张大学士过年都没有过好。

    张大学士这把子年纪,这个身份地位的人,挂念的一般只有三件事。

    头一件是他的家,好在他的门生众多,儿子们争气,真的哪天走了,也可以放心。

    第二件是他的小女儿,从门第上来说嫁的最风光,从实际来看,嫁的最糟心,如果没有董大学士出面的话。

    张大学士和亲家总有机会坐下来说话,用调谑的口吻打听董大学士这西席是怎么请的。

    忠勇王说:“哈哈,玟儿有你大学士当先生,我就想到珏儿请先生太差,辱没你的身份,这不,由你这大学士就想到董大学士。”

    这话,张大学士才不信,反而看出忠勇王更糊涂,没看出这里有董大学士弄的手段。

    一定是董大学士说了什么,提醒忠勇王去找的他。不然,两家平时不来往,忠勇王哪里出来的勇气敢登董家的门?他就不怕让董家撵出来。

    如果真的是忠勇王放聪明了,张大学士也可以放一回心。聪明人搭眼看看,也不会不选自己的长子,不选长子之子。

    这事其实,却是牵涉到圣眷之争。已不单纯是王府争嗣这么简单。

    第三件,大学士担心的就是圣眷。

    他可以放心儿子们声誉,却不能放心他们应付风云的能耐。有一天大学士西去,董大学士尚在的话,张大学士万难放心儿子应付得了。

    二位大学士的履历相差无几,陪伴太上皇那一朝,皇帝为太子的时候,二位大学士功劳相等,才有本朝皇帝对他们依然尊敬。接下来,陪的是太子英敏。

    张大学士满心里要让太子成为一代明君,后宫的事情本不值一提。问题在这里又来了,太子定亲的,是拿一心一意当金子往脸上贴的袁家之女。

    太子的内宅,就这样闯进要在太子身上全心辅佐的张大学士眼里。张大学士不过维护下“天子,六宫,三夫人,九嫔…。”——直到今天,张大学士的维护,并没有脱离他所在朝代的轨迹。但,董大学士就成了常珏的先生。

    太子一旦与加寿情意不变,张大学士圣眷将不保。他没了圣眷,他的外孙常玟也不用再指望王爵。

    这一场看似董大学士收个小门生这等简单的事情,严重威胁张家的圣眷,常玟袭爵和张家几代经营的书香大家。

    是以,也许有人会说的:“简单,抓起来就行了”,这事情,张大学士他不会做。

    有加寿的青梅竹马情意在,张大学士已现劣势。不然他都什么年纪了,风霜雨雪跟着太子出行,路上有个病疼闪失什么的,大学士就交待在路上,站着出京,得倒着回去。

    董大学士往忠勇王府走一步,张大学士快无路可走,他毅然出京寻求主动。

    好在董大学士再走第二步也不是时时有契机,张大学士还不是即刻就倒。

    路上的日子没到半年,大学士的心也在对袁家一家人的看法中变动。

    忠毅侯一家几无嫌隙,如果有,就是大家跟萧战群起而攻之,萧战为加福总是吵个不休。但看加福却不放心上。

    如果有,就是元皓又跟那个正经又吵上了,虽然近来总是跟好孩子吵得多。

    一家人的融融,表示加寿也好,忠毅侯夫妻也好,对霸占太子没有心机。

    顺理成章的,张大学士不防备加寿,跟董大学士的矛盾自然解开。

    放眼几十年同朝的日子,前有柳丞相,柳丞相之前又有一位权臣,二位大学士虽然政见不同也有,但狡猾的没有过如今这针锋相对。

    矛盾一解开,比比两个孩子常玟和常钰的资质,张大学士有把握自己教的不比董大学士差。

    在今天这个时候,把常棋妻子送衙门的事情,张大学士更不会去做。

    做了他有多少好处?

    好似对董大学士宣战,你挑的徒弟母亲没有品德。董大学士为保常珏,这是一枚最能牵制张家的棋子,董家一定会出手,不管黑白也要把常棋妻子的名声给正过来。

    好似对忠勇王宣战,看看你护的孙子,母亲是个什么人。以忠勇王的糊涂性儿,就是把口供摆在忠勇王面前,他只怕还以为是张家手段。

    顺流而下的,常棋妻子一定大喊冤,小张氏从此不要有宁日。对上泼妇,日常还能个好吗?再说小张氏是家中悉心教导,不会撒泼的人。历来吃亏,全亏在小张氏不会泼上面。

    换一户人家,不会允许媳妇们撒泼。不是撒泼是能耐。但忠勇王护短,进的是这个家门。

    常棋入狱,张大学士逼迫忠勇王请封女婿为世子。董家一旦能把常棋妻子名声洗清白,小张氏变成污蔑的人,世子地位岌岌可危。

    常棋妻子素来的小聪明,为争世子位。她这个时候不提出来,不是她的为人。

    忠勇王是让逼着立的长子,他这个时候不给长子脸色看,不是他的为人。

    董大学士撕破脸面跟张大学士干上了,他这个时候不提出来,不给张大学士添一把子堵,董大学士没有那么笨。

    可能还有人说,邳先生是人证,他看上去是梗真的人。真的有这话出来,真天真。

    到了大学士、王爷这等境界,眼里只有长远利益,中期利益和短期利益。为各自的利益,可以“洗白”,不是认可黑白。

    张大学士也是一样的心思,不是他就认可黑白。他看别人的眼光,也是同等的看法。

    亲眼见到的,邳先生对袁家禄二爷颇有好感。禄二爷万一去说:“先生,没有死人,为了我家大姐,这事情您暂时别作证。”张大学士都不敢保证邳先生答不答应。

    张大学士就想了这几天,反反复复地推敲。

    他不会放过这事情,合适的主意也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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