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血肉长城-第2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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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说白了,一直冷眼旁观看着县太爷考验程家骥的钱绅,这回所设下的不过是引蛇出动的小陷阱。
从有官以来,只要这官做事,就没有不犯错的官。这也算是个古今通例了。无论是清官贪官概莫能免,区别只在于有心无心而已。可真要是犯了错,鲜少有愿意自承其非的。而掩饰错误的最好的方法只有两个,一个是由犯错人自已去弥补,这个方法,因为往往成本太高,且容易把见不得光的事情,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故而大多数官员都不会走这条路。另一个就是推到某人头上,让别人替他去背黑锅,也就是嫁祸,用这个法子把自己的心病于消弥于无形的官员,自古以来,车载斗量,数不胜数。从后者角度来说,程家骥这个不通政务,呆不长久,又不会因这点小小的地方事务,被追究责任的光彩照人的抗日名将,实在是这些官场老油子们在把自己的亏心事“洗白”时,所能找到的最理想不过的冤大头了。钱绅正是看准了这一点,这些日子一直等,等这些想混水摸鱼的官员,见程家骥方正可欺,忍不住会下手的那一刹那,他好抓个正着。果然,今天让钱绅如愿以偿了。
听完钱绅的这番解说,程家骥固然为自己在某些方面的幼稚而惭愧,却也并不后悔,毕竟自己也是这为让穷苦的百姓们才遭点罪,方才上了几个“小人”的当的。同时,钱绅这一席话,也让程家骥对“
解决”那几个县长充满信
两人又密议了一会,商定了两天后,也就是二月五日请两位想从程家骥身上解套的县长,到设在新二十军军部内的专员公署来好好谈谈。
等钱绅走后,程家骥随手翻开桌上的台历一查,这些日子都忙昏了的他,这才省得,今天也就是二月三日,已是农历腊月二十六了,也就是说,还有四天就是己卯年的除夕了。风里雨里、血里火里的,又是一年!农历里的明年是庚辰年,也就是龙年。想不到自己平生第三个本命年,竟是在抗日战争中度过的。发完这些感慨后,程家骥收拾起心情,轻手轻脚的向自己的卧室走去,管它风急浪大、沟壑纵横的,难得今天晚上能早点休息,还是去好好体验一下,芙蓉帐里春霄短的意境方是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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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新扎军座(三)
二月四日,农历腊月二十七日,玉林城外,二百团驻地。
不想看到政客们在精神上被打倒后,那一副沫泪流涕、指天发誓的丑态的程家骥,没亲自出马去搞定那两个“居心不良”、官箴不正的县大爷。而是在把这件当前最要紧的“政务”,全权委托给了足可胜任的钱绅后,就对他最心爱的起家部队,搞突然袭击来了。
“军座!”程家骥都在护兵的簇拥下,走到村口了。显是刚刚得到消息的汉东升,方才迎了上来。
“汉子,别慌,我不过是来蹭顿午饭来的。对了!你部现在的整补情况如何!”虽说,有不少人在程家骥耳边唠叨,汉东升只会死打硬拼,不知灵活变通,当二百团这个绝对主力团的团长不大称职。但程家骥本人对这员性格上有些莽撞冒失的虎将,还是颇为器重的。
“报告军座!驻防玉林境内后,师里对我团调拨了两次新兵,我们自己也招了一些。现已将全团额定兵员二千九百人全部补齐,还额外编了一个五六百人的武装“民夫”运输队。”虽在休整中,但汉东升还是战场上那个风风火火的性子,一听到军座垂询,也不管这个地方是不是说话的地,便声若洪钟答起话来。
“兵是够多了,只是不知道一线连队的实际战斗力到底怎样?这样,你带我到离村口最近的一个连队去看看。”好歹带了几年兵,程家骥对自己的眼力还是很自信的。
“军座!请。”汉东升是个实诚人,不会玩什么花花肠子,军座既要下连队,那就下呗!
越往村子里走,村中小道上那四溢的滚油香味就愈来愈浓烈。已在玉林呆了一段时间的程家骥当然晓得。这是村里地老百姓。在忙乎着玉林当地风俗年前“三忙”中地“炸食”了,所谓“炸食”就炸“白散、酥角、脆子”之类的油炸食品。许是这个村子离玉林城很近,村里人多少见过些世面。又或许是因为,驻在村中的二百团士兵地军纪还不错。总之,村子里满街满巷的小孩子、大姑娘们并不象其它小地方的村民那样,对“老总”避之唯恐不及。反之,程家骥身上这身用料考究,笔挺合身的将军服和他身后那老长的一排腰插两杆二十响的精壮卫士,让村民们充满了好奇。都知道这是大官来了。
“没有经过战火摧残的地方。 。 就是不一样啊!”程家骥从军两年。过得差不多全是三百六十日、横戈马上行地戎马生涯,偶尔消停下来。也是忙着练兵、赚钱。还真没机会。在年节前到民风淳朴地乡村来走走。看着这些忙碌了整整一年后,正等着过年的乡民们那一脸地满足;看着“野”得没了边地孩子们。那红红朴朴小脸;看着大姑娘、小媳妇们俏脸上因见了生人,而时不时飞起地那一抹醉人的红霞;这普普通通地一切,竟使得在血火交织的厮杀场中穿行了太久的程家骥醉了,醉在这安祥平和当中。此刻程家骥被自己胸中有一股暖流催动得,直觉着单是为了在这处处起烽烟、疮痍满乾坤的今天,保住这“动人”的场景,自个就是再死个几回,都不算冤枉!
“正闹年了,自然就安逸!要是在我们成都乡下,这个时候,比这还红火。”汉东升说完这句话后,不知是被什么触动了,藏在心里哪根暗刺,原本挂在脸上的神采飞扬,一下子就黯谈下来。
“汉子,想家了吧!小鬼子一时半会,还只能趴在钦州城喘气,这仗一子也打不起来,要不要批你一个月假,再派辆车送你回去看看。今天才二十七,走得早的话,还能赶得上,在家里过大半个年!”程家骥自已是就是乡土观念很重的人,那里会看不出,汉东升这是自个把自个的乡愁,给勾上来了。
“军座,算了吧!说实话,谁不想回去,谁是龟儿子。可小日本没打走,回去还得来,徒然引得娘老子洒一场眼泪,又何必了。还是打跑了鬼子再说吧!”汉东升语气恳切、态度坚决的谢绝了程家骥好意。
程家骥虽与汉东升很少有机会交心,但从这个面目粗豪的部下的话语间的惆怅,却也能感觉出来,对方似有什么难言之隐。好奇心促使他差点就要不顾自个长官的身份,来个打破沙锅问到底了,最后还是在二十一世纪养成的不探听他人隐私的好习惯,才让他勉强管住了自己的嘴。
“军座!到了。这是二营五连。这个是装备近战武器的突击连队,在与五十五联队的夜战中,伤亡较大,全连只剩下一名军官,二十八名士兵还有战斗力。”汉东升说较大,就是说还不是最大的。事实上,和五连一样同为尖刀连的三营九连,在打完那场二百团迄今为止所打过的最血腥残酷的夜战后,可是只剩下了四个能动弹的活人。
“让这个连队集合吧!”光是从汉东升这两句话里,早不是吴下阿蒙的程家骥,就听出了两个信息。第一,能对团里每个连队如此熟悉,汉东升这个团长就还过得去。第二,从这个连队的情况上看,汉东升确实是带他来了离村口的最近的一个连队,没跟他耍应付领导检查那套。
程家骥来得也算巧,眼下,八连正好没勤务、操讲也过了,全连都呆在附近的几间民房里,等着午饭的号声响起了。很快,全副武装的一百七十二条汉子。就整整齐齐的在程家骥的面前排成了三列横队
这个连队,给程家骥的第一印象,便是傲气十足。在这个由,转战经年的老兵、只打过一两次仗的新丁、军装都没下过水的新兵蛋子,组成的连队地每一个官兵地一举手一投足间,虽还有些毛燥,但无庸置疑的是这两百人浑身上下都充斥着一股子百折不挠、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倔强劲儿。
“解散!”没有发表演说地爱好的程家骥。在看到自己的士兵身上的这种这股子劝头后。觉着自己已经没有必要再看什么别的了。在程家骥看来,一支军队最要紧是有了自己的魂。一支有了魂的部队,想要再有优良地军事素质。就是只是时间问题了。更幸运地是,现在二百团还有时间去弥补。若是反之,则只能是训练出一支中国版的第四师团来了。
午餐号响了。
在二百团地团部食堂,程家骥刚一端起饭盘,从博白方面打来地一个电话,便“吓”得他,放下饭碗就驱车。赶往博白去了。
等程家骥紧张兮兮地。亲自妥善处理了,几个英国记者因为关心日俘生存状态。私闯关押日军战俘的一处金矿。而引起地一起国际纠纷后。赶回新二十军军部时,已是掌灯时分。
理所当然的。这时,陆川、博白两个县县长画押的供状,也早已是摆在他的案头了。如愿已偿的程家骥,并没有丝毫的喜形于色。他心里很明白,要想达到借地容身的目的,收服两个县太爷只是一个开始。
接下来的几天里,程家骥继续一如既往的奔波着,只是他这回儿,忙的就是私事了。
中国人有福,一年就有几个代代相传的团圆节,这其中,尤以春节为大。到了年关岁未,中国人但凡有一丝可能,总是要全家凑在一起热闹一下的。有了团团圆圆这个天大的由头,被程家骥“丢”在重庆的那几位夫人,不甘心让于三姑一个人专宠椒房,死活都闹着要到玉林来过年。
于是乎,后院起的这一小把火的烫了烫屁股的程家骥,就只得屁颠屁颠的到处托人,搞这个时候,紧俏得一塌胡涂的重庆飞桂林的机票(主要是家里人口多,三个夫人加上下人,要十几好张去了。)。
终于,在程家骥不懈努力下,吴少君她们三个女人还有程家骥都没有见过几面的已有半岁大儿子,在一番颠簸下,总算是赶在除夕当天到了玉林。
这个春节,尽管四位夫人间的“暗战”,没有一刻消过;尽管被“迫”来回奔走于几位夫人的床榻间,补交欠了许久的“公粮”;可抱着自已的大胖小子,程家骥还是感受到了一种充实得极点的幸福感。而吴少君等诸女与丈夫久别重逢后,在离愁的作用下,对程家骥也是极尽温柔。玉如、紫玉任他“肆意欺凌”,自不消说,就连向来保守的吴少君,也在床第间表现出了让程家骥从前不敢置信的热情,妻子们的“人品”大爆发,把享尽齐人福的程家骥,爽得都想把这个年,过到下一个世纪去了。
可惜,没有进化完全的日本猴子,显然对双手沾满“皇军”的鲜血的程家骥,能过上这样的舒坦日子,很不满意。大年初四,从前线传来了日军一个加强大队在两三千伪军的配合下,进占罗定、兵逼岑溪的“坏”消息。如此一来,程家骥就再心不甘,情不愿,也不得不从温柔乡钻出来,去与亲信们策划如何应对这一突发事件去了。
已养成了无利不起早的好习惯的程家骥,之所以对属于梧州治下的岑溪县城的安危,如此上心。说白了也简单,跟行营主任一样,程家骥也对于处于日军占领区与行营直属部队之间的富饶的云浮、阳春等五六个县的半空区,有着浓厚的兴趣。当然,程家骥还不自量力到,认为以他自己为首的这个小型军事集团,已经有占地守,土的能力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