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煞俏夫君-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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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想动她?那也要看能不能抢得过我。他凤眸一挑,笑得很骚包。
抢我做什么?我为什么会突然来到这里?
他好像能读懂我的心思,突然很温柔地低下头来,笑得我心肝儿乱颤:原来你就是温馨。你好,我叫九风。时机到了,跟我走吧。
什么时机?他想带我去哪里?
说实话,我不是这么花痴的人,可他的笑容好像很有魔力,以至于我就那样傻愣愣地盯着他看了很久。直到有一只冰凉的手摸进我的衣服,我才一个寒噤清醒过来。特么的,他肯定给我使了什么迷魂法!
啪嗒!这时,突然有什么东西掉在我头发上,抱着我的男鬼啧啧两声,用两根手指捏了个滴着血的耳朵在我面前晃了晃,然后随手丢到了对面的座位上。
随后,他就把沾了血的两根手指伸到我胸前擦了擦,艹!我在心里骂娘,可是嘴巴却抖得连半个声音都发不出来!他擦完手,突然就拉开我的T恤往里面看了看。艹!我又在心里骂了一句,死色鬼,居然耍流氓!
小了点。他嫌弃地撇了撇嘴,然后理所当然地就把手从我领口伸进去了!伸!进!去!了!这是袭胸!非礼!
我气得肺都要炸了,刚憋足了劲儿想要推开他,却突然听到有人在我耳边叫唤:喂,醒醒,你到站了。
睁开眼时,天正明晃晃地亮着,打开手机一看,还没到十一点。
我缩紧身子打了几个寒噤,刚才难道是在做梦?我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白T恤,吓得脊背直发凉。我衣服上赫然有两个血印,可不就是那个色鬼在我身上擦手弄的嘛!可是,等我眨了下眼再看过去时,血印又没了。
难道是我的幻觉?还是我的鬼眼又开始作怪了?
对面的美女可能看到我脸色不对劲儿,笑着嘀咕起来,我看你过隧道之前还没睡呢,过了隧道再一看你已经睡着了。快到站了,我只好把你叫醒了你昨晚是不是没睡好觉,看你黑眼圈挺重的我跟她道了谢,聊了一会儿后觉着趣味相投,便互留了手机号。她叫丁香,人如其名,很美。
我一出站就看到了汪平,他球形的身材在人群中特别显眼。
姐,快快快,陪我去吃一顿,吃完就送你回去。我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快十一点了,就点了个头。
对了,平子,我爷爷到底怎么奇怪了?吃饭的时候,我趁机跟他打听情况。这家伙没读大学,天天在村里闲晃,村里的事情他最清楚不过。
他听我提这事儿,很明显地愣了下。抬眼看我的时候很小心翼翼,犹豫了会儿,才嘀咕道:姐,你先答应我,我跟你说实话,你别害怕。
别故弄玄虚了,快说!汪平向来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鬼,我看到他吞吞吐吐的样子,立马浮起不安。
我昨夜里碰到爷爷的,他是从野坟地里走出来的,身上臭得很,像死狗的味道哎,你别揪我头发呀!姐,我说真的,我觉得爷爷他像死人。
我听得心里直咯噔,怎么可能,他昨天半夜还打电话给我的:别瞎说!
姐,你别担心,我就瞎猜的。你多吃点,待会儿我送你回去。他看我脸色不好,给我夹了很多菜。
回到老家的时候,已经快一点了。头上的太阳火辣辣地烤着大地,简直要把人晒干了。
姐我,我家里有事,就不送你进去了。汪平把车子停在村口后,死也不肯再往前送了。
好。我没有勉强他,下车往西走去。
第三章血染的门窗
村口在村东头,爷爷家在村西头,我越往里走,天气越阴沉。原本还热得恨不得将大地烤裂,等我站在爷爷的院子前时,天上已经乌云密布。
眼前是一片灰墙黑瓦的老房子,墙上斑驳暗黄的石灰偶有脱落。这是爷爷住的老家,一直不肯翻新。院门边的墙头上,那片已经发胀翘边的石灰岌岌可危,像是随时都会掉下来。
我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院门。
也不知道爷爷这一个月去了哪里,都在忙活些什么。院子里陈设依旧,只是老井上盖了块厚厚的水泥盖。汪平说爷爷像死人,可我不信,他这人就是满嘴跑火车。
火车我想起火车上的那个梦,顿时有些不安。
轰隆隆~头顶打了一声响雷。我抬头看了看,那压抑的乌云就在我头顶盘旋,好像正你拥我挤地张着大口想要把整个老房子都给吞掉。
我没来由地打了个寒噤,正要去开门,却突然愣住了。
原本暗沉的木门,此时暗红一片,像是淋过鲜血后又干涸了。
就在这时,头顶上又响起一阵雷鸣,直直地窜进我耳朵,震得我身子一颤。我只感觉整个大地都在震动,心里一悚,皱着眉头走到了门前。
老房子上面落了一个铁质的门栓,我掏出钥匙试了试,锁没换。拉开门栓的时候,我迟疑了下,还是禁不住凑近木门闻了闻,隐隐嗅到一丝腥臭。
我脑子里刚浮起一丝疑惑,难道真的是血?头顶又是一声雷鸣,我手一抖,立马推开门走了进去。我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这雷怎么跟催命似的,好像在赶我进屋。
屋子里很暗,我摸索着去开灯时,吱地一声门突然关了。当时我也没有多想,只以为是风吹的,直到我突然发觉屋子里的温度低得有些异常,才疑惑地回头看了看。
这一看,突然有个白影从我眼前一闪而过!
谁!那白影像是一双眼,一双没有瞳仁的白眼!我大气也不敢出,按了几下开关灯却怎么也不亮。也许村里又停电了,我暗骂了一声,转身想去把门打开。
这时,我突然感觉身后有东西在朝着我脖子吹冷气。一股恶寒立马传遍我的全身,只一眨眼的工夫,我就觉得整个身子都被冻僵了,动弹不了!
透过昏暗的光线,我只瞄到有个白影嗖地一下从我脑后窜到了眼前。一双极其诡异的眼睛在冲着我笑!没有瞳仁,全是眼白!
你们绝对不相信,虽然我看不到这张脸,但是我直觉这双眼睛在笑!那感觉很惊悚,以至于我瞬间就暴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那双只有眼白的眸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过来,我吓得两眼一闭,魂儿都丢了一样,突然晕了。
不过,我明明晕了过去,可脑子却异常清醒。昨晚在爷爷的电话里出现的那个古怪声音,突然又在我耳边响起,像骨骼发出来的腐朽声,像长指甲挠玻璃的刺耳声,像信号不好发出的嘶嘶声,每响一下我就心颤一颤。
这时,突然有一股阴寒刺骨的风钻进了我的裙子,贴着我的皮肤缓缓向上爬行!我几乎从脚到头都被冻了一遍,脑仁生疼,只感觉思绪都结了冰碴子。
我突然听到有个磨牙般的声音在我耳边响,就像贴在我耳朵上一样,听得我极为心慌:真,的,在,她,身,上,吗?馨,馨那声音一字一顿就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沙哑又难听。
呃咕咕那声音哀嚎了一下,我身上的阴寒顿时减轻了些。本以为自己得救了,谁知道下一秒却突然有一只手摸上了我的脸!手掌很大,俨然是个男人!
我听到一声轻笑,像满意的嗟叹,很好听。呸,这种时候,居然还觉得好听?我一定中邪了。
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可心里的恐惧却骤然减少。就在我松懈之际,腿上突然刺痛了一下,然后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大腿流了下来。
我忍不住哼叫了一声,突然感觉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在蠕动。脑子里突然极其压抑,我整个人都要爆了一样很难受。
就在这时,门吱~地一声开了,很快就关上。
我听到一阵嘚嘚嘚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本就紧张的神经像是一根绷紧的弦,眼看就要断了,幸好我眼前突然一亮,脑子里的压抑像退潮一样,迅速散去。
馨儿?你怎么回来了?我什么时候同意你回来的?我听到爷爷生气地向我走近,然后我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整个人都蔫了,顺着一堵又冰又硬的东西滑坐下去。
我这才知道,原来我一直都站在墙边,并没有睡在地上,难怪爷爷刚才进门看到我的时候并没觉得奇怪。那嘚嘚嘚的声音也是我发颤的手指敲在墙上发出来的。低头一看,身上的裙子安好,没有一点被轻薄的痕迹,只是腿上的刺痛依旧存在。
我眼神发飘,好不容易聚焦看向把我扶到椅子上的爷爷,眼睛立马直了!
这个人真是我爷爷?眼窝深陷,颧骨突出,两腮内凹,瘦得皮包骨一样。他怎么会把自己折腾成这样?我吸了吸鼻子,隐隐闻到一股臭味,像汪平说的死狗味。
我眼睛一酸,哽咽起来:爷爷?你怎么了?
他沉着脸盯我看了一会儿,屋子里突然又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有很多东西在朝我们爬过来。烛火晃了晃,像是要熄灭。
爷爷眉头一紧,说了句不好,拉着我就进了房间。踏进房间前,我忍不住想回头看一眼,爷爷却突然厉声呵斥:不许回头!
我吓了一跳,干干地咽了下口水,又艰难地把头扭了回来。
爷爷关上门后接连点了几只蜡烛,我这才发现房间里的那扇窗子正紧紧关着。反正外面暂时还没下雨,我想先开窗透透气,可我刚伸出手,爷爷却突然又斥了一声:别碰!
我讪讪地收回了手,惊魂甫定地转过身子:爷爷,刚才客厅里有什么?还有,大门和窗子上涂了什么?
我没敢说刚才发生的事情,怕爷爷担心。腿上痛得厉害,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我体内乱窜,我一惊,难道那只鬼放了什么到我身体里?
爷爷摇了摇头没有回答,只一脸严肃地问我:馨儿,你为什么不听话,好端端跑回来做什么?
我就像被人狠狠地敲了一榔头,赶紧掏出手机翻开了通话记录:爷爷你忘性可真大,你昨天半夜打了五个电话催我回来哎?
零点前后,压根没有那五通电话的记录!是谁把它给删了!
爷爷以为我在骗他,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才重叹了一声:你先睡一觉,我本来就要让你回来一趟的。过会儿我再来叫你。
我心一颤,赶紧牢牢抓住了爷爷的手:爷爷,你会死字始终没能说出口,如果爷爷没有打过电话给我,那我入境擅自回来了,他是不是会没命?
爷爷好像知道我想说什么,摇了下头:没事,爷爷的命不在你手里。我看你很累,还是好好睡一觉吧,今天夜里还有事要做,到时我过来喊你。
我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可他不许我再细问,转身就往外走去。关上门前,我听到他摇头叹气地嘀咕了一声:看来,这都是天意啊。
什么天意?难道爷爷是骗我的,他真的要没命了吗?
我讪讪地捞起裙子看右腿内侧,那里有一块深邃的黑斑,上面沾着干涸的血迹。我不禁有些发怵,真的有什么东西钻进去了吗?
我按了按那块黑斑,不疼不痒,没有异样,可心里的恐惧却越来越深
第四章夜半起舞
我模模糊糊地睡着了。这一觉很冗长,我梦到了爸爸,他一直在朝我大喊大叫,可我听不到他的声音。
他就像在演一出哑剧,神情惊恐又慌张,还时不时地朝四处张望,好像有人要抓他。我想走近,却碰到一个无形的阻隔。
就在我着急地想要找东西砸开那道阻隔时,突然听到一阵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走来,最后在我床头戛然而止。
我昏昏沉沉梦得正沉,爸爸突然不见了,我只看到他惊恐地大叫着一个字,看口型,像是跑。我正茫然四顾想要找爸爸问清楚,却突然感觉有人在推我,一下比一下推得重。
额上突然压了个冰凉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