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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殡葬传说-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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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言谈间可以看出,袁静花的父亲对我还是有些排外和疑心。
  他想了一会儿,说:“没有了吧,就这些地方。”
  我点点头,弹了弹烟灰。
  “哦!我想此(起)来了!”
  突然一嗓子,吓得我差点被烟烫到嘴。
  “想起什么?”
  “还有一个地荒(方)我们没有去啦!”
  “是哪里?”我急忙问道。
  “我们家祖坟地,那时候,他们小孩几(子)喜欢去那里捉迷藏!”
  广东客家人很重视丧葬习俗,由其梅州一些偏远的山区,在他们的思想观念里,阴宅甚至超越阳宅的地位。有些人住的房子很破,却把祖坟地修的很好。越是贫穷落后的地方,越希望祖先能够福佑自己的子孙,早日摆脱贫困。
  除此之外,他们还有很多复杂而又繁琐的丧葬礼仪,我们容后再表。在这里,我只讲讲山里人祖坟地的阴宅风水构造。传统客家人很注重阴宅风水,在他们的族谱上,记载着很多关于阴宅风水布局的门道,还有一些示意图。
  古代的山民为了节约耕地,一般把坟墓修在山地的荒坡上,这其中,最为普遍的修筑方式是‘坐椅地堂式’和‘墓庐式’。所谓‘坐椅地堂式’,就是把坟墓修的像一把坐椅一样,两边有靠手,正中是靠背,墓志铭就刻在靠背上。‘墓庐式’是建一个小小的房子,或者直接掏一个壁瓮,把死者的骨殖装进瓦罐,存放进去。这二者中,由于后者最简单,而且省时省力,所以最为普遍。
  袁静花家的祖坟地座落在一处山坡上,坡底有一条小溪蜿蜒流淌,从地势上来看,这里的风水还是很有些讲究的,这里的墓全部都是‘坐椅地堂式’的,约有七八座之多,正中的坡顶是一座大墓,其余的墓分开两片,斜斜排下,中间空出来的那一块地方,远看很像是一只马头,这种风水布局,叫作‘渴马饮泉’。
  师父这段时间除了教我道水以外,还给我讲了许多风水布局和丧葬知识,其中就有这‘渴马饮泉’……
  见我说的头头是道,袁静花父亲眼睛里的疑虑渐渐隐去,转为了崇敬,语气也客气了很多。
  “小师父,我家这祖坟地的风水是好还是坏?”
  “这种风水布局还是很不错的,如果是‘飞龙吸水’会更好一些,不过,‘飞龙吸水’福泽太深,一般人家享用不起。”
  袁静花的父亲‘嘿嘿’一笑,脸上露出得意之色:“我家先祖在的时候,是我们这一代的地主啦,这块地方也是他选的……”
  我点点头,心里想,风水再好还不是一样,你还不是住在破屋子里。
  在墓地这样的阴地,罗盘就不管用了,只能靠自己的感觉,或者,看能不能发现什么异乎寻常的东西。
  这块墓地风水虽好,但真真不是什么好地方,由其是晚上,两边都是茂密的竹林,‘刷啦啦’响。月光透过灰云照在这里,也变得神秘了起来。坟墓间荒败的乱草透着一股腐腥味儿,被夜风一吹,来回的舞动着。
  袁静花的父亲来到自家的祖坟地里,都显得有些紧张。我深吸一口气,仔细看去。表面上看起来这里很平静,但是,我还是发现了一些不寻常的地方。
  我指着坡上的草说:“你们这段时间有没有来这里踩踏过?”
  我发现,有些地方的草比较杂乱,有人为踩踏的痕迹。
  “没有,咦?奇怪的啦……”袁静花的父亲挠了挠头皮,“我们村里现在已经没有小孩几(子)啦,那些年青人都在外面打工,带了出去。”
  “看样子有人来过。”
  说完,我走上坟坡,拨开那些倾倒的草看了看,可能时间太长了,由于雨水的冲刷,没有发现脚印。一座挨一座的坟看过去,也没有发现异常的地方。
  我闭上眼睛,均匀的呼吸着空气,想从中寻找到某种特殊的气味儿,然而,除了草的腥气以外,什么也没有。
  “算了,这里没有。”我摇了摇头,朝坡下走去。
  “我就说啦,我们家祖坟地的风水是很好地,小花就算变成厉鬼,也不会伤害自家人地……”袁静花的父亲说。
  我心里很是厌恶,这人女儿死了,一点伤心难过的样子都没有,师父做为一个局外人都很难过,嘱咐我如果袁静花没入轮回,一定要超度她……
  这样想着,我来到坡下,看来,只有等子时‘喊魂’了,希望能喊来。
  就在我准备跨过那条小溪的时候,可能下坡走的太急了,将土块踢了进去,就听‘叮咚’一声响。
  我停住脚,低头去看,只见水面漾起了层层的波纹,这溪应该是山里的雨水冲刷出来的。水波越来越小,很快就平静了下来,就在我准备走的时候,用余光突然看到……
  那水面上倒映出了一个女人的脸……


第一百一十五章 猛鬼山坟(3)
  我吃了一惊,猛然往后退了一步,顺手抽出了腰间那把古刀。
  “怎么啦?”袁静花的父亲问。
  我没吱声,再看时,那溪水又恢复了先前的样子,静静的流淌着,一弯月亮投映在水中,除此,便只有坡底两座坟墓的倒影了,并没有女人。
  但是我知道,刚才一定不是错觉,这块墓地有问题,我怀疑,袁家的祖坟被人动了手脚。之所以喊不来袁本兴夫妇的鬼魂,可能就和这块坟地有关。至于刚才看到的是不是袁静花的鬼魂,我暂时不敢确定。
  “走吧。”我收起古刀说。
  现在入夜不久,我决定等子时阴气最盛的时候再过来,应该会有不寻常的发现。
  回到破‘楼’,我让袁静花的父亲准备了一些糯米,还有两刀烧纸。其间,他不停追问我原由,我说,你家祖坟地出了问题,你女儿的亡魂可能就在那里,把他吓的不轻。
  为了便于行事,我决定子时单独前去。本来想休息一会儿,但翻来覆去睡不着,看看月上中天,我拿好东西,出门而去了。
  子时,是一天中阴气最盛的时候,游魂野鬼最喜欢在这个时间段里出没。
  来到墓地,只见这里更加安静了,四下里没有风,空气却十分阴冷。清冷的月光下,所有的一切都仿佛睡着了似的。
  凄静中,我能听到自己的心房‘扑嗵嗵’跳动的声音。
  我走上坟坡,取出糯米在每个坟头撒了一把,点燃烧纸,逐个拜了几拜。
  如果袁静花的鬼魂把祖坟地当作了自己的老家,只认阴宅,那么,在阳宅喊魂就没有用了,这可能就是喊不来的原因。
  我登上坡顶,将包裹打开,灌了口白酒壮胆,用之前的方法拜祭完以后,我双手举起袁家夫妇的生辰符大喊了几遍。
  这时候,我感觉右手的指尖传来一阵灼热,就听‘噗’的一声,那张符纸燃烧了起来。这是袁静花的生辰符,左手袁本兴的那张却没有燃。
  我心里一惊,迅速放脱手,那符纸冒着火,飘飘的向坡下坠去。我顺手一抄,抓了一些纸灰在手里,沾酒抹在了眼皮上,只觉一颗心似乎要从腔子里跳出来了。符纸燃烧,说明鬼魂就在这里,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袁本兴那张却不燃,莫非他们夫妇两个不在一起?……
  我稳定心神,缓缓睁开眼睛,朝四下里看去,然而,任凭我瞪大眼睛,就是看不到袁静花的鬼魂,我疑惑的朝坡下走去。
  来到那条小溪边,我下意识的朝里面看了一眼,骇然发现,那里面又出现了一张模糊的女人的脸!依稀就是那袁静花,她怎么会在溪水里?!
  震惊之下,我仔细一看才发现,那张脸是嵌在一个墓座里的。
  这时候,就在离小溪最近的那座坟墓里,我隐约听到有女人的哭声……
  “什么?你说我女额(儿)的鬼魂在我家的一座祖坟里?”
  “不错。”我点点头,“不知道为什么,她被困在了里面出不来,这就是我之前喊不到的原因。”
  “那要怎么办?”袁静花的父亲端茶碗的手有些哆嗦。
  “只有挖开坟,才能知道她为什么被困住,将她放出来,她才能转入轮回。”
  ‘砰’的一下子,茶碗掉在了地上:“你是让我刨我家祖坟?”
  “是的。”
  “不行!啄(绝)对不行!”
  “不然你女儿就出不来,进不了轮回!”我声音也大了起来。
  “进不了那就进不了!刨我家祖坟的事,坚啄(决)不能干!”
  我愣愣的看着他,良久说了一句:“袁静花有你这样的爹,真是八辈子修来的!”
  说完,我摔门而去,上了二‘楼’的卧房。
  第二天一早,我蹲在‘楼’前那棵老槐树底下,沉闷的抽着烟,心情就像眼前这阴霾的晨雾一样,散乱而又弥荡。
  “小师父,吃饭了。”袁本兴的堂姐出来对我说。
  “不想吃。”我看了她一眼,继续蹲在那里抽烟。
  过了一会儿,一只冰凉的手放到了我的肩膀上:“小师父,阿花的鬼魂在哪座坟里,能带我去看看么?”
  抬眼一看,是袁静花的父亲,他的眼窝似乎陷的更深了。
  我一愣,他嘴角牵动了几下,说:“我,我介(这)人脾气不好,小师父别见怪。”
  去坟地的路上,我说:“你们这里太重男轻女,像你这样的父亲,真不够格。”
  袁静花的父亲低头抽着烟:“小师父教训的是,我从小就想要个额(儿)子,没想到,阿花的阿妈生了她以后就不能再生了。我脾气很不好,从小对阿花又打又骂,长大以后,我给她安排的亲事她不要,竟然跑去袁村,跟一个叫什么兴的住在了一起。她的阿妈就是这样被气死的,我抛出狠话说,从此再没她这个女额(儿),可是,她怎么突然就死了……”
  说着,浑浊的眼泪‘扑簌簌’往地下掉。
  我叹了口气,突然觉得他很可怜,一个年过半百的人,身边没一个亲人,清茶冷饭,孤零零的住在一座破‘楼’里。
  我把袁静花出事的经过告诉了他,并且说,害死她的那个陈阿旺已经淹死在了江底了。袁静花因为‘续七’回到了老家,现在只要将她度入轮回就可以了,我劝慰他不要太难过。
  袁静花的父亲抹了把眼泪:“小师父,你和你师父都是好人,多谢你们了。”
  来到坟坡,我指着坡底那座坟墓说:“就是这座。”
  “这是我阿公的。”
  “你考虑好了没有,要不要刨开?”我问。
  袁静花的父亲哆嗦了几下,把烟头狠狠一扔:“刨!我一晚上没睡觉,就是在想这件事,小师父,你要知道,刨祖坟在我们这里是很大逆不道的事情……”
  我点点头,掰指算了算黄历,今天适合破土,便道:“你召集几个人,入夜以后来刨坟。”
  这一天过的比较轻闲,虽然只找到了袁静花,但只要将她招出来控住,应该就能引来袁本兴。
  我躺在床上,对晨星的思念萦上心头,才不到两天没见,我却感觉像是过了两个世纪。
  来时向风准备跟我一起,‘改头换面’以后,没人能认出他来。我没让他过来,嘱咐他暗中帮我照护晨星,并且密切观察袁村人的举动。
  傍晚时,袁静花的父亲带着三个人回来了。
  “小师父,你看够不够。”
  我看过去,只见这几个人都已经年过半百了,身上穿的衣服都是用一块块碎布拼凑起来的。
  “够了,不用太多人。”
  晚上,袁静花的父亲弄了一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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