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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殡葬传说-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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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没落音,就听到一个幽幽的声音:“我……死的……好惨……呐……”
  依稀便是死去的陈木升!
  陈阿旺这才回头,大叫一声退到了我们旁边。
  “你……你是陈木升?!”陈阿旺声音有些发抖。
  那个‘人’飘飘的移了过来,真的很像陈木升。
  “阿旺儿……还我命来……”
  “活着时,我是为了掩饰自己,装作怕你,你以为我真的怕你吗?!来吧!”
  那个‘人’像闪电一样扑了过来,和陈阿旺斗在了一起,我急忙拉着晨星闪到了一旁。
  整个洞里,阴风四起,昏暗中,两个人影纠缠在一起。看着眼前这一幕,我有些目瞪口呆。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我拉着晨星悄悄来到洞口下方,一咬牙将她抱起来送了上去,就在我往上爬时,我听到陈阿旺怪叫一声:“往哪里跑!”
  如果不是晨星眼疾手快将我拉住,我差点掉下去。手忙脚乱从那口棺材里爬出来,只见密室里还是原来的样子。
  刚喘完一口气,我突然感觉脚底下一阵颤动,紧接着,洞里传来‘豁咔’一声巨响。随后,整个密室也跟着晃动起来。
  我心知不妙:“快走!”拉起晨星,绕过棺材向门口跑去。
  刚钻进隧道,突然从身后涌出大量的水。
  那水来的特别快,霎时间,整个隧道就已经被灌满了。


第六十八章 三魂七魄(1)
  我和晨星在水里挣扎着,拼命往前摸,我被呛了好几口水。还剩最后一口气时,我们终于来到了山脚下那个洞口,钻了出去。
  外面的天阴的厉害,远处的江面上空茫茫一片,不见半条船只。手机被水泡了,不知道几点。
  刚才那个洞,现在看起来就像一口水井。看样子,陈阿旺和陈木升的鬼魂相斗时,可能撞穿了某个地方,导致江水灌了进来。
  我想不通的是,为什么陈木升的鬼魂会突然出现,还有,我在江里时看到的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呢……
  这天晚上的经历,只能用惊心动魄来形容。我和晨星死里逃生,都很后怕,再不敢停留,一口气跑回了村里。
  来到赵欣的住处,师父惊讶的看着我们:“你们这是从哪里来的,怎么全身都湿了?”
  我把所有的经过讲了一遍,听到陈阿旺就是害死袁静花的降头师时,师父也很震惊。
  赵欣取出一套干衣服递给晨星,责怪的对我说:“冷儿,你怎么出去也不吭一声,你知道你师父有多担心吗?”
  “我……”
  师父摆了摆手:“别责备他了,没事就好。”
  赵欣横了我一眼。
  其实,我心里知道,我之所以单独去找晨星,是因为我不想什么事都依靠师父。我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第二天发现我不见了以后,赵欣就派她那两个保镖出去寻我了。
  “走吧。”等我换好带来的衣服,师父说。
  “去哪儿?”赵欣问。
  “陈木升家里。”
  临江村还是一如即往的平静,我们和村里的人就好像来自两个不同的世界。我们这个世界里,惊涛骇浪,鬼影重重。他们却好像没事一样,依然过着平静的生活。不过我知道,这种平静只是暂时的,萧山他们放出来的那个‘东西’,估计就在临江村附近游荡。
  不时有穿着工衣的情侣,踩着单车。擦肩而过时,男的便朝赵欣和晨星瞄上一眼,换来女的一记粉拳:“看什么呀,快走!”
  阴沉的天空,云层压的特别低,不断变换着形状。冷风吹过,垃圾和黄叶到处飞舞,满眼凄凉。
  来到陈木升家,只见那小店已经关门了,招牌被风吹的歪到了一旁。
  不少人听说陈木升死了,都来跟着帮忙。院子里支起了一口大锅,水气蒸腾。屋子里已经设好了灵堂,陈木升被放进了一口棺材里,棺头摆着一盏长明灯,陈木升的老婆呆呆的坐在棺材旁边。
  几个帮忙的小声议论着:
  “你说这陈木升怎么突然死了?”
  “不知道啊,他那老婆就跟傻了一样,一问三不知啊。”
  “唉?他那个瘸儿子跑到哪里去了?”
  几个人纷纷摇头,都说没看见。
  “我操!这不是害人的那对师徒吗?!”有个人突然认出了我和师父。
  ‘忽啦’一下子,一帮人围了上来。
  “你们要干什么?”赵欣冷冷的问。
  一个人指着师父:“这个人害死了我们村里的人,已经报警了,我们要把他交给村长!”
  赵欣‘哈哈’一笑:“村长?你们的村子已经把你们扔下自己跑了!”
  “没错。”晨星挺身而出。
  我听到有人小声说:“啧啧,这两个妞是哪里来的,长的真靓。”
  有几个年轻的已经看呆了,晨星缓缓扫视众人:“我来告诉大家真相。”
  人群里不自觉的安定了下来,晨星把村长和萧山如何联手陷害我和师父,如何放出了山里的‘东西’,又如何逃走……等等讲了一遍。
  众人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一时鸦雀无声。
  “姑娘,你这故事编的不错。”一个老头在树上磕了磕烟袋锅。
  晨星涨红了脸:“我讲的都是真的。”
  “毛主席教育我们,要相信科学,反对封建迷信,你这还阴司之门,放出地府里的东西。你要是能证明,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我就相信你说的……”
  “我证明!”
  众人被吓了一跳,只见陈木升的老婆从屋里跳了出来,边冲边喊:“我证明!”(我怀疑,几年以后的《集结号》,谷子地那句经典台词就是打这儿来的)
  陈木升的老婆披头散发,上气不接下气的来到跟前,摇摇晃晃差点摔倒,晨星一伸手将她扶住了:“小心!”
  那妇人脸色蜡黄,憔悴的就像一片枯叶,她用浑浊的眼睛看了看众人,哆哆嗦嗦的说:“我证明,真的……有鬼,昨晚……木升……吓死了……”
  说完,妇人两眼一翻,往地上坠去,我急忙搭手,和晨星一起扶住了她。
  众人顿时慌了神。
  赵欣翻开她的眼皮看了看,说:“没事,只是晕了过去。”
  赵欣掐了几下她的人中,妇人‘嗝’一下醒了过来,随后被抬进了屋里。
  灌了一碗热水,妇人的神智渐渐清明起来。这时候,屋里围了许多人,气息很不通畅。
  赵欣眉头一皱:“你们先出去。”
  众人迟疑了一下,纷纷退了出去,只留下几个岁数大的,包括刚才那个老头。
  “真的有鬼啊……”妇人痴痴的说。
  “大嫂,别急,慢慢说,你昨晚到底看到了什么?”师父问。
  那个老头站在一旁,脸色阴晴不定。
  好一会儿,妇人说:“我看到了一个孩子……”
  我和晨星对望一眼,心想,这个孩子应该就是陈阿旺养的婴尸了。
  “孩子,什么样的孩子?”老头拿烟锅的手一颤。
  妇人猛的一抖,幽幽的说:“一个头上长满了眼睛的孩子,密密麻麻的,全是眼睛……”
  我倒抽一口冷气,脑子里幻想着那种情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房间里凉的似乎可以呼出白气来。
  “我当时被吓呆了,那个孩子突然朝木升扑了过来,木升当场就被吓死了,他又要扑我时,我听到窗口传来一种‘呜呜’的声音,这时候,我发现窗外站着一个人……”
  “是这个窗子吗?”我伸手一指。
  妇人点了点头。
  我走过去一看,只见窗外是一个很窄的夹道,对面是别人家的楼房。潮湿的墙上,生满了苔藓。
  “这个夹道连三岁小孩儿都挤不进来……”我摇了摇头说。
  “然后呢?”师父问。
  那妇人说:“然后,那个孩子跳到了窗台上,一下子就不见了……”
  师父想了想,问道:“大嫂,阿旺住在哪个房间?”
  来到陈阿旺的房间,只见屋里的摆设极其简陋,却井井有序,一尘不染,一张陈旧的写字台上,摆着一摞旧版中学课本。我不禁有些惭愧,我自己住的房间,乱的像狗窝一样,别说中学课本,我经常头一天看完的书,第二天就不知扔到了哪里。
  在陈阿旺的床底下找个了一个纸箱子。打开箱子,一股恶臭弥漫开来,我们几个纷纷捂住鼻子,除了师父。
  箱子底铺着许多棉絮,此外还有一只小瓶子。师父打开那只瓶子闻了闻说:“这是用来装月经血的,看样子,婴尸就是被养在这里面的。”
  “那它现在跑到哪儿去了呢?”
  师父摇了摇头,对那妇人说:“现在,我告诉你事情的真相吧……”
  听说那鬼婴是陈阿旺养的,妇人又晕了过去。
  我心里只是想,按陈木升老婆所说,那婴尸应该是被人召走的,而当时陈阿旺正在熟睡,毫不知情。难道说,除了他以外,还有别的人可以控制婴尸吗……我脑子里电光一闪,‘呜呜’的声音……难道和我在江里看到的那个‘东西’有关?……
  陈木升被鬼吓死的消息很快就在村里传开了,当天晚上,家家户户竟然放起了鞭炮,就像过年一样,硝烟的气息弥漫在整个村子上空。
  令我们没有想到的是,后面一段时间竟然异乎寻常的平静,没有发生过一件怪事。
  萧山和村长走后,再没有人找过我和师父的麻烦,本来,我们白天也很少出去。赵欣帮我们租了房子,就在她的住所附近,晨星住我们隔壁,彼此也好有个照应。
  这段时间,老七再没有出现过了,不知去了哪里。我们白天睡觉,晚上游荡在山间和江边。半个多月过去,什么也没有发现,死人沟里只有雾,那座土山依然静静的立着,再没有见过那晚的马车……
  然而,这种平静,却总是令我不安。我总是觉得,在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里,正在凝聚着某种力量,随时准备爆发出来。难道,这只是我的错觉吗……
  转眼,已是隆冬时节,北方早已一片荒凉快要下雪了。广东却没有冬的味道,到处都是绿意。
  一场冷空气带来了持续几天的冻雨,阴冷的氛围,使人有一种忧郁绝望的感觉。
  这天晚上,师父烫了点酒,买了几个热菜,我们把赵欣和晨星也叫了过来,几个人慢慢的坐喝。
  渐渐的,夜深了,不知何时,外面飘起了雾,凉丝丝的雾气不断飘到屋里来,带着一股淡淡的腥。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我手一抖,酒杯差点掉地上。四人面面相觑,这么晚了,会是什么人?
  开门一看,是朱厚他们。
  “张……张师父,出事啦!”朱厚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外面雾大,别急,到屋里慢慢说。”
  来到屋里,朱厚告诉我们,今天晚上,他们也在喝酒,喝着喝着,朱厚有些尿急,他们屋里的厕所堵了,所以,只能去外面解决。朱厚来到外面,找了个偏僻的地方,尿着尿着,他忽然感觉旁边多了一个人。
  侧头一看,依稀是吴彬,朱厚打了个酒嗝,说:“你也出来了啊?”,吴彬一动不动,也没理他。朱厚也没在意,尿完以后,说了句,我先走了啊,就回去了。
  来到屋里,朱厚发现吴彬竟然坐在酒桌旁边!
  “唉?你怎么跑到我头里来啦?”
  “啥子嘛?”
  “你刚才不是在外头么?”朱厚朝外面指了指。
  “你个哈儿,你问他们几个,老子啥子时候出去过?”
  朱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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