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海迷藏-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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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可能羌木珠去了精绝之后,布道而引起的后世争端——又或许是精绝女王不甘心当别人的臣子,利用女巫试图谋反也说不定?”
“呵呵,这都是猜测而已,又没有证据!”
他们聊到这里,刘毅忽然脑海灵光一现,另外一个消失在历史长河中的女国的名字冒了出来,于是他问鲁宗汉道:“你可知道历史上有一个消失的女国苏毗国?”
鲁宗汉不知道他是何用意,疑惑了点了点头,心道:“这刘毅思维太跳跃了,跟不上,却不知他提到这个国家是什么意思!”
刚想到这里,他忽然恍然大悟,一拍方向盘,喇叭顿时鸣叫起来。
他兴奋地说道:“史书记载这苏毗国乃西羌人,莫非你猜测那羌木珠最应该去的地方是苏毗国,而不是这精绝国?”
刘毅点点头道:“没错,再怎么看,这精绝国,都和古羚羊羌大释比扯不上关系,当初羌木珠刚产下胎儿,元气大伤,而且身体一直重伤未愈,她离开九顶山,要想找个地方安身立命的话,当然首选苏毗国,而非精绝国!你要知道,咱们现在所记载的苏毗国乃西羌人,这‘西羌’在现今解释就是‘古羌’的意思,是现今羌人的祖先,我们有理由猜测,当时西羌所建立的苏毗国应该是古羌人十二部落之外的一个独立的王国,而且史书记载她们国家实行大女王和小女王共同执政的方针政策,这不正对应了古羌十二部落里面首领分别为大释比和小释比吗?”
这两人说话的时候,马六甲和王大川已经在补充睡眠,此时已经发出了鼾声……
鲁宗汉眉头拧成了一条线,然后说道:“在精绝遗址出土的一些木简上记载说,这精绝国是一个母权王国,国王皆女性,应是处于母系氏族公社时期,据说精绝王朝长期受到西南方向强大部落‘SUPIS’人的威胁和入侵,在精绝人的眼中,‘SUPIS’是一群强大的如同魔鬼一般的敌人,更有人猜测精绝国消失就是‘SUPIS’人造成的!咱们从字体的发音去推敲,苏毗拼音为‘SU—PI’而精绝国的敌人就是‘SUPI—S’这绝非是巧合……”
刘毅听到这里,心想,这鲁宗汉为了查明自己弟弟怪病的来源,着实做了不少功课呢。他说道:“在西域三十六国古地图上,这苏毗国的位置,相对于精绝国来说,确实是处在其西南方,这样推敲的话,倒还成立,而且你在精绝遗址发现了那种‘鼠盅术’不正是用来制造大面积瘟疫的吗?如果这么说的话,精绝国的灭亡很有可能就和苏毗国之间的战争有关!”
鲁宗汉叫道:“估计这种瘟疫是通过老鼠传播的,我在书上看到有人说,他们考古的时候在精绝遗址居民区发现了很多老鼠夹子,这说明当时正发生着大面积的鼠患,如果这些老鼠都是那鼠盅术制作出来的话,这倒能说明,精绝女国很有可能就毁灭于那场瘟疫战争,就算没全灭了,估计也是元气大伤,你想啊,就算是现在发生一场瘟疫,有时现代科学都束手无策,别说那个时候了……”
刘毅听后点点头道:“苏毗国属古羌种,曾与精绝发生战乱,这件事在考古中多有发现,已是确信无疑的事情了。这样说来,你发现的那具向阳军干尸不一定表明向阳军是帮助精绝国而死在那里的,也有可能是杀敌死在哪儿的。但是,你发现的木简又记载着精绝女王接待古羚羊羌女巫,这就说不过去了!如果是敌人,杀还来不及,怎么会‘万分高兴’的接待了她呢?这着实说不过去……”
听到这里,鲁宗汉也是茫然无解,嘀咕道:“是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毅对这个问题也是大为迷茫,猜测道:“难道是说,鼠疫率先发生,然后羌木珠出面解决瘟疫,才被精绝女王万分高兴的接见了?”
“如果记载和咱们的发现没错的话,那鼠疫定然是那苏毗国所为,或许是因为羌木珠不去自己的国家,而去了精绝国,苏毗国嫉妒,随后发生了战争?”
听了这话,刘毅一拍大腿叫道:“难道这苏毗国得知古羚羊羌大释比去了精绝国的消息,而那羌木珠身上又身怀《王母圣经》,他们是在争夺经书不成?”
鲁宗汉因此前刘毅已经告诉了他这《王母圣经》的事情,知道这经书里面隐藏的秘密定然匪夷所思,此时听他这么分析,惊喜地叫道:“也就这个解释能站得住脚了!”
刘毅皱了皱眉头又道:“这样说来,事情就有些眉目了,想那羌木珠所率领的古羚羊羌人,遭受自己兄弟姐妹的追逐屠杀,定然是再也不相信自己族人了,就打算找个地方养伤,然后跑到了精绝女国,而那苏毗国不知从哪里得到这个消息,然后就派人散播‘鼠疫’,逼迫那羌木珠现身,想这盅术乃古羌盅术也只有羌木珠能解了,所以她只好现身,解除了瘟疫,然后精绝女王这才‘万分高兴’的接待了她,也说不定是羌木珠揭了精绝女王的‘治疗瘟疫的王榜’,这样说来,你发现的那些干尸定然是羌木珠在精绝女王的帮助下建立的护卫军团,但是,事情并未因此结束,想那苏毗国本来就看精绝国好欺负,此时又有《王母圣经》的下落,他们定然是大举入侵,经过许多年的战争,精绝便消失在了历史长河里,也说不定!”
第112章 疯人院里人来疯
要我说刘毅和鲁宗汉这两人也算是够天上地下的了,通过一块木简上的记载和一具干尸外加现今的一些考古发现,就看似合情合理的分析出了几千年前的战争发生的原因和两个女国之间的争端,也算是奇葩至极了,至于这件事到底是不是像他们推测的这样的呢?这倒无法深究。除非找到深埋在沙海之中的精绝国古城,或者,找到当时接待古羚羊羌女巫那个国王的墓葬,再或者找到羌木珠墓葬的下落,这一切就有了眉目。当然,关于这些推测,只是顺道查访而已,有没有确切的答案这都不要紧。
要紧的是,木简上记载当时的精绝国王接待了古羚羊大释比,在时间上来去推敲,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羌木珠,只要找到埋藏在地下的精绝古城,或许就能找到关于羌木珠以及《王母圣经》的蛛丝马迹。
想到这里,刘毅歪了歪脑袋,看了看车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了风,虽不大,却也刮起了许多灰尘,将天空渲染的灰蒙蒙的。
他心道:“这个地方的沙尘暴如果暴起来,绝对了不得!”
“到了!”随着鲁宗汉的叫声,尖利的刹车声响起,由于是急刹车,向前的冲力,使后座睡觉的两个人头部都撞到了前座后背上,惹得这两个家伙暴跳如雷。
马六甲摸了摸额头,问道:“到哪儿了?”
“平民疯人院!”鲁宗汉淡淡地道。
……
平民疯人院和平民医院,这两个社会组织机构,老板是同一个人,人长得滚圆,不高,如同一个土豆,脸色常年蜡黄,跟得了什么病似的,就暂时叫他——黄土豆吧,他今年四十五岁,在当地很有名气,是个慈善家,以救助病人和收留疯子而出名。
平民疯人院在民丰县城东北角边缘的荒地里,靠近大沙漠,掩在一片胡杨树林中间,说到胡杨树这个树种那可是历史悠久大大的有名了,据说全世界百分之九十的胡杨就在中国,在《后汉书》以及《水经注》都有记载说塔里木盆地有胡桐,也就是胡杨了,估计当年唐玄奘携孙猴子去西天取经的时候,应该在某棵胡杨树下面乘凉沉思过。
黄色的沙漠,金黄的叶子,在金黄的阳光之下,在飞起的金沙之下,整片胡杨林呈现出了一股醉人的金黄的色调,有点暖色调的意思,但不等众人心里暖和起来,悍马车就停在了一处院落前,院子里传来吵闹声,门上挂着牌子,上书,平民疯人院,顿时将众人将暖的心情代入了冰冷的意境,又加之鲁宗汉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众人也着实不好意思对着这里的风景大加夸赞一番。
众人下了车,鲁宗汉在前,其余人在后,推门而入,一个大院子,几十间靠墙而建的平房,就是这里的建筑风格了,简单,简单的像工地临时搭建的白板平房。
院子里一群人,正手持木棍,嘻嘻哈哈的你拥我挤,聚在一起,试图排列着队形,但你推我一把,我推你一把的,始终不成序列,而那黄土豆则站在众人的最前方,宛若一个队长,他见鲁宗汉过来,指了指一个小房子,道,你弟弟病又犯了,被锁起来了,我这忙着呢,你们自己过去吧!他说完不再理鲁宗汉,然后叫道:“出发!”
那些疯子听到出发两字,竟然齐声喊道:“爱我中华,保我鱼岛,不忘九一八!”
这口号喊出来,顿时让刘毅大吃一惊,转头去看那些疯子,就见在喊出这口号的时候,那些疯子脸上竟然丝毫没有着嬉笑的样子,一副义正言辞杀气腾腾的表情,就连刚要嘲笑这些疯子是“神经病”的马六甲也下意识的立正,对着朝阳对着这些疯子行了一个军礼,那些人见马六甲姿势很标准,于是都学起来,又是一阵嘻嘻哈哈!
这时,那黄土豆说:“GO!”,他说完之后,转身率先大步向门外走去,疯子们你推我拥,紧随其后。
刘毅很奇怪,问鲁宗汉道:“他们在干什么?”
鲁宗汉叹了一口气道:“这黄土豆收留的这些疯子,什么都不记得,就记得一件事,那就是要保卫中华,保卫鱼岛……很难缠啊……也就黄土豆灵机一动,在这沙漠里,请人建造了一个土丘,谎称是鱼岛,每天早晨起来,必然要去拉练,这样的话,他们一天就能消停下来,不然非得把这个疯人院给拆了不行……”
他说着摇了摇头,走进了右侧一间平房,刘毅三人紧跟了过去,屋内很暗,无窗无光,一张床,一个身穿崭新却被撕成碎片西服的男子,被固定在一个座椅上,应是特制的,扶手处有钢箍,恰好箍住了男子的手臂,椅背后面也伸出了一个特制的头箍,头部也被固定住了,男子年龄和鲁宗汉差不多,面相有点相似,但气象略有不同。
鲁宗汉是那种坚韧彪悍性男子,而面前的这个男子眉清目秀,倒像是个书生,他闭着眼睛睡了过去,手臂上有着未结痂的血痕,应是发疯的时自己挣扎弄伤或被别人弄伤,看情形,这人就是鲁宗汉的弟弟了。
鲁宗汉见到这个情况,又是叹了一口气,走向床脚的一个纸箱子,麻溜的找出了一身崭新的灰色西装和一件未开封的白色衬衣,边打开边说:“这就是我弟弟了,他的名字叫鲁宗生,比我小一岁,曾留学英国,高材生,爱干净,自从他探险疯掉之后,我一直在找他说的这个精绝古城,希望找到古城并找到破解的法子,便带他在身边……”
他说着,将手中衣服细心的整理好,然后走到弟弟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将其弄醒,就见后者,懵懂睁开了眼睛,见到鲁宗汉的时候,眼神一亮,响亮的叫道:“哥哥!”
刘毅在一旁心想,看来还未全部失忆,还知道眼前的是自己的哥哥!
鲁宗汉如同慈父微微一笑,轻声软语道:“穿新衣服了……”
他弟弟听到这话,非常高兴,挣着手臂,看情形是想股掌,嘴里大叫道:“过新年,穿新衣咯,过新年,穿新衣咯……”
听得刘毅等人很是无语,感觉鲁宗汉他这个弟弟脑子绝对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