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盗墓生涯-第1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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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浅的痕迹,比起张萌来起码要轻上十多斤。
那脚印一直延伸到营地外面,张萌小心翼翼地跟了上去,想看看那双脚的目的地究竟是在哪里?
不过追了差不多一百米之后,那脚印却凭空消失了,任由张萌再怎么找,都找不到那脚印。
张萌心里有些发毛,这片地都是那种潮湿的砂岩,一踩下去肯定就会留下一个脚印。除非这个人会飞,否则怎么可能消失不见?
“哒!”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轻微的脚步声。
“谁!”
张萌吓了一跳,他回过身子,居然见到叶九正盯着他。
“九哥儿,你怎么起来了?”
张萌舒了一口气,他把那小手枪放下。
“我刚才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那个东西似乎在靠近我们之间的某个帐篷,我本想试试能不能抓到它,不过被你给吓跑了……”
叶九摇了摇头,他回身往营地里走去。
张萌微不可查的往地上一瞥,心里骤然涌起一抹惊恐。叶九的脚印,竟然和刚才在营地里出现的脚印一模一样!
刚才的那个人是叶九,他去干嘛了?
张萌心里涌起一团疑云,同时心里也有一种莫名的恐慌,这种恐慌几乎令他无法思考。
他们能够来这里,归咎于叶九的帮忙,而且张萌答应锯齿的条件,很大一部分原因就在于叶九是第一个进队的。这个人的可怕,就连军哥都有点忌讳,但是现在,叶九似乎和他们越走越远了……
“阿九,我们是朋友吗?”
张萌突然问道。
叶九一怔,他的神色有点奇怪,似乎是不明白张萌为什么这么问。他站在那里似乎是在思索一样,许久才缓缓的点了点头。
“那你为什么说谎!”
张萌瞪圆了双眼,一步一步地逼迫过去。
“这脚印明明是你踩出来的,你为什么说你刚刚才到。莫非这一次你还有什么目的不成?叫我们来只是为了替你送死!”
张萌冷笑着说道,他死死地盯着叶九的眼睛,无论如何他也要搞清楚叶九为什么要骗他,否则今后他真不知道有谁可信了。
“这不是我的脚印。”
叶九摇着头道,他转身离开,也不继续搭理张萌。
张萌本来还有一大堆质问叶九的话,不过这一下却犹如拳头打在空气一样,有气无地方出,这种感觉难受无比。
他仔细比对着两双脚印,最后才面色铁青地站起来:一模一样!
……
回到营地,张萌叫醒了下一个守夜的二子,这才回帐篷里睡觉,他气得有点发晕,好一会儿才慢慢睡去。
“哈哈哈哈,他们又来了,又来了!”
张萌在睡梦之中,似乎隐隐听到有人大喊大叫,不过他实在是睡得太熟了,翻了翻身子又继续沉沉睡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脸‘啪啪啪’给胖子打了三四下。
“卧槽,你打我脸?”
张萌满脸怒意地盯着胖子,俗话说:打人不打脸,胖子这是要造反了?
“把你打成猪头,九哥儿都爱你。快,出事了!”
胖子脸色发白,他也不顾张萌还在犯迷糊,揪住张萌的手就往外面拖。
帐篷外,二子浑身血迹,站在一处大吼大叫,神色癫狂。
其中一个帐篷的布上,居然是沾满了血迹,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在周围弥漫。
“这混蛋在守夜的时候不知道发什么疯,冲到他睡觉的那个帐篷里,把两个人都宰了。要不是三爷我睡觉浅反应快,恐怕那一刀就砍在我脖子上了……”
赵三也是满脸煞白,声音有些颤抖,他第一次觉得离死神那么近。
“抓住他!”
锯齿的脸色阴沉得要滴出水来,还没到目的地呢,就已经莫名其妙的死了四个,疯了一个,说出去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你们都要死!你们都要死!”
肌肉男冲了过去,狠狠地扇了二子一巴掌,把他扇倒在地上。
“老大,要不要宰了这家伙?天狼还有山鸡都被他杀了!”肌肉男眼神喷着火。
天狼是他的一个远方亲戚,一直都很听他的话,却没想到在这里被二子无缘无故的剁了脑袋。
“先别着急,好好问一下他究竟发什么疯!”锯齿眯着眼睛说道。
“小心!”
赵三大吼道。
第283章邪蛊妖奇谈
那个瘫倒在地上的二子,此刻不知道从哪里摸了一把手枪出来,他露出怪异的微笑,对着肌肉男连续扣动了几下扳机。
砰!砰!
一颗子弹从肌肉男的下巴进去,脑壳顶部穿了出来,临死之前肌肉男那痛苦的表情似乎还在定格。
“砰砰砰砰!”
二子狂笑着,对着人群疯狂开枪,张萌他们亡命般的趴在地上,生怕给流弹打到。还好那手枪的子弹似乎只有六颗,打完之后就不再听见声响。
张萌这才敢稍稍抬起头来,此刻那个叫二子的人已经不知道跑哪去了。
锯齿的脸色一片铁青,现场的气氛也如乌云般压抑,似乎进了南疆之后,一件接一件的怪事就没停过!
洋子的莫名失踪,缝隙里的妖怪。
然后路途之中又遇到那个诡异的红衣女人,今晚守夜的二子又大开杀戒,这一切如果说是巧合的话,任谁都不会信……
莫非在南疆这一带,还隐藏着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东西?
张萌的心情很是沉重,他从来没产生过这种无力的感觉,就好像是死神来了一样(不是电影),用各种手段方法把他们的命拿走。
“唉!把肌肉男,天狼他们埋了吧!”
锯齿缓缓说道。
小眼睛还有鹰钩鼻两人拿起了铲子,默不作声地开挖起来。
大约挖了二十分钟,把三个坑洞挖好,小眼镜这才去帐篷里把那三具尸体拖出来。其中两具卖相极为恐怖,几乎是整个脖子都给砍了下来,手法极为残忍。
把三人的尸体放进去,张萌他们帮忙把土掩埋上,这才重新走了回来。
“赖师,你能否看出这件事的原由?二子跟我的时间不短了,以前也没有精神病史,他发疯肯定是另有缘由。”锯齿盯着赖子,突然问道。
赖子摇了摇头:“这几天二子一直和我们在一起,如果真要揪出原因的话,那他很有可能是吃了什么东西。可惜刚才没抓住他,否则一切就一清二楚了……”
“你是说,我们队伍里有人在搞小动作?”
锯齿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凌厉起来,他周围的几个人也是勃然色变,有几个甚至端起了枪械,顿时营地里的气氛紧张的都要凝固了。
“我说你他妈的乱说什么,我们来这里还不是为了去找那劳什子墓葬。这他娘的还没到人就死光了,我们还上哪找去?”胖子也是不甘示弱,当下大声辩驳起来。
“等我们的人死得差不多了,就算找到了墓葬,也没能力和你们抢冥器了。这算盘打得好啊!”
小眼镜怪声怪气的说道。
“你们别吵,我不是这个意思。当时见到那个红衣女子,我就有种不详的预感,现在果然还是发生了。”
赖子摆了摆手,制止了两派人的争吵。
“那个红衣女子,其实是个死人……”
“不可能啊!我还摸了下,那女的身上有体温,小手儿也挺柔软的,怎么说是死人呢?”胖子疑惑的问道。
“我翻了一下她的眼皮,发现里面的瞳孔早已僵化,一点神情都没有,很可能她是被蛊术控制了,这也是我最害怕的地方。”赖子说道。
“一般来说,红衣,长发,蓝灯笼,是苗族女性贡品的显着特征。我们杀了放蛊人的‘贡品’,他自然是不会善罢甘休!所以当时我先用黑狗血掩盖住尸体的气息,拖延时间,再用摸金派的替身符咒引开那个‘人’……”
说到这,赖子苦笑起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法子失败了。二子很有可能就是中了盅,所以才杀死了两个兄弟。”
赖子说完,锯齿等人都是沉默不语,他们常年生活在这一带,自然知道被越传越邪乎的可怕蛊术,在苗族部落是真实存在的。
放盅,在古代就有了。
但历代统治者对有盅术的巫师打击甚重,加上社会的进步,放盅只剩下少数极封闭的地区。
苗族是笃信盅术的民族,他们甚至相信一切可以为盅。放盅之人,多属中老年妇人,被称之为“草鬼婆”。她们如不去害人,盅必害已。这类妇人,是可怕,因为怀有异术,亦被人敬而远之,显得极为孤僻。有些小坏之人,也以盅术吓人,骗谋钱财,身怀盅术者与吓人者是有明显区别的。按《永绥厅志?卷六》的记载,盅妇皆秘设有盅坛,如被生人发现,盅妇必定遭殃。盅妇目如朱砂,腹臂部有红绿青黄条纹。蛊妇家中无蛛网蚁穴。盅妇须放置一盆水在屋中央,将蛊虫吐入盆中。蛊妇能可使竹篙如龙飞凤舞,或使手中物件如鸟翻飞,剖开蛊妇腹部可见蛊虫囊。
“当年我祖父他们所属的国民党军队,偶然之间路过一个苗寨,借住在一个苗族妇女家。不料当晚有个军官喝醉了,发起了酒疯,把那个苗族妇女强暴了。”赖子说道。
“从那时候起,诡异的事情就一件接着一件。军队里的每个士兵,半夜都会遇到一个妇女,那妇女也不说话,只是面容诡异的跟着他们。”
“有几个人发毛,直接开枪打了那苗女,不料却看到了一个扎满绣花针的人偶。那个士兵出于好奇捡了起来,回家之后第二天就死了,死之前浑身扭曲,似乎是遭受到了什么折磨一样……”
赖子咳嗽了一下,继续说道:“他们队伍的十几个人,最后全都见到了那个人偶,最后一个是我祖父。当时我祖父赶回了老家,脸上一片死寂,他跟家人说这是巫咒。”
“所谓咒,就是夜半时边念叨咒语,边扎针!而置人死地的狠咒,会扎上一零八针,然后再在这木偶上放上致命的盅虫,被施盅的人就躲不开这木偶!”
“我祖父是开枪自杀的,当时一再交代家里人,千万别惹‘草鬼婆’。”
赖子满脸苦笑。
“有那么灵异么?见到他直接一枪崩了,哪里来那么多事。”小眼镜的神情有些不屑,什么咒,难不成还能挡住飞来的子弹?
“并不是说蛊术有多么的强大,而是施盅的人能悄无声息的控制住他的目标。就像二子,潜伏了一整天,然后在半夜给我们致命的一击,这才是蛊术的可怕之处!”
赖子摇头说道。
小眼镜嘴巴动了几下,似乎还想反驳,不过却找不到反驳的话。
张萌听了也觉得有点发怵,试想一下,在黑夜之中一直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你,任谁都不会感到轻松。
“那赖子大哥,有没有对付盅术的方法?”
“防范这种蛊术,就是不要让某些奇怪的东西出现在我们身边。因为施蛊的时候需要媒介,比如说木偶,又或者是别的东西。”
“而且吃的东西一定要特别注意,千万别吃没熟的东西。”
“检查一下所有的物资,看看有没有怪东西!一定要仔细检查,哪怕是压缩饼干的盒子,也要拆开看看,这关系到我们的生命。”
赖子满脸严肃。
锯齿犹豫了一下,旋即点了点头。
顿时车上的所有东西,全都给搬了下来,一点一点的拆开来检查,甚至那些桂面,也全都倒了出来看看里面是不是掺了什么。那仔细的模样,哪怕是一只蚂蚁,都可以检查得出来。
“阿萌,我还想确认一些事情……”
张萌也在帮忙搜寻着,突然赖子一只手搭在张萌肩膀上,用低沉的声音问道。
“什么事情?”
张萌皱着眉头问道。
“前天是我守夜,应该不会出现什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