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探实录-第1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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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证物都装进袋子带走,我和程怀火去看监控录像,果然看见老头从学校大门走出去,走的还挺休闲。至于帮凶,很遗憾我们并没有发现,当时出出入入的人太多,无法确定,除非把录像带拿回去让学校派两个人配合,用排除法先把老师和家长,以及当天来办事的其它人排除出去,剩余的再慢慢进行分析。这事不适合夜晚做,况且不是急切需要做,所以我和程怀火看完监控录像就走了……
回到公安局,程怀火带证物去法证室,我去法医室找张大华和陈小春。我去到的时候陈小春正在写报告,张大华则打算下班,看见我进来,他用飞快的语速告诉我报告跟陈小春要,说完快速冲出门。陈小春让我等十分钟,或者我先回办公室,等会他亲自拿报告给我,我想了想,觉得就十分钟,选择了在他办公室等。
十分钟后,我拿到三份报告回刑侦办公室,里面空无一人,但有个奇怪现象,程怀火办公桌的电话掉在地上,我去捡起来打算放回去的时候发现散了开来。很明显,这绝对不是程怀火不小心没挂好,而是接的过程中发生了某些事掉在了地上,他来不及收拾好就匆匆忙忙离开了办公室。
我打算去法证室找找,刚出门走了十几步,看见小马回来,我连忙问他看见程怀火没有?他说程怀火三分钟前刚冲了出去,很焦急的模样,叫他都不搭理。我追出去问警卫室,他们告诉我程怀火已经开车出去了有两分钟,我正想着要不要弄辆车去找找?小马跑出来说开会,让我赶紧进去。
还是相同的会议室,还是相同的位置,黄局长亲自坐镇,发现所有人到齐却没有程怀火,黄局长问了我,我说程怀火有急事出去了一趟,黄局长随便哦了一声,让大家汇报案情,先由陈彬开始。陈彬负责的是老头被杀,以及快递员被杀的案件,他汇报的都是废话,什么还在侦查当中,会努力侦查等等,实际的比如查到什么,有什么进展和突破,调查方向是怎么,有什么判断和预期,完全没有提到。我听着都想抽他,黄局长听着大概也是一个感觉,不过毕竟是领导,只是摆了摆手让他不要再说!
接着是高仁汇报他那边的情况,他负责风儿的命案,都是陈彬一个组的人,还是那一套。我就搞不懂了,他们不知道去拿法医法证报告吗?黄局长当然也想到这点,结果他一问,陈彬说他们都是刚从外面回来,来不及。黄局长让他们赶紧去拿,我说不用,我已经拿了回来,黄局长说还是我称职,开会就应该有个开会样,先做好准备,打有备之战。
陈彬当场黑脸,如刀的目光狠狠剐我,我没有理会他,我道:“我先说老头失踪是怎么回事,他是从中学大门离开的,他……”
陈彬打断我道:“不可能,四米高的墙,我们都不可能攀上去。”
我微笑道:“陈组长,那是你,不包括我,以前在部队,十米都经常徒手爬。”
“那是你,不是老头。”
“如果上面放下来一根绳子,有人在上面拉他呢?我已经勘查过现场,我在上面找到三样东西,第一样是烟头,小熊猫的牌子;第二样是衣服的缝衣线,是被树枝勾出来的,挂在树枝上面;第三样是麻绳摩擦以后留下来的碎末。虽然法证报告还没有出来,但已经很明显,人爬进中学从大门离开,有监控录像为证。”
黄局长道:“帮凶看没看见?”
“暂时无法辨认,当时出入的人较多,不过要确定不难,只要把录像带拿回来,再从学校找两个各方面都熟识的人回来,用排除法一个个排除,尤其老头出去以后再出去的人,为何呢?很简单,是人都带有一定的自私心理,尤其坏人更自私,虽然感觉很安全都还会想别人先试探,所以这个帮凶最有可能从后面等待,看见老头安全走出去没问题了他才走出去。”
黄局长道:“这老头是怎么联系的帮凶?宿舍没电话吧?”
“这我还不知道。”其实我是不敢说,我不确定黄局长是好是坏,如果他是坏人,说出来就是找死,所以还是先看清楚,“但能肯定一个事,小熊猫香烟以及金煌酒店的打火机并非是老头去见金通的时候拿的,而是这个帮凶给老头的,就是说,嫁祸,就是说,这个帮凶就是杀老头的凶手。”
陈彬那个组的人一片哇然,都提出各自的反对,理由看上去还都很充分。
我不紧不慢道:“我说两点,第一点是服务员的口供,他看见老头进包间找金通,从进去到出来半分钟都不到,如果他们是约好见面谈话的为何选那样一个地方?而且包间里有小姐?怎么谈?第二点是当天的消费单,并没有叫烟和打火机,当然你们可以说是前台送的打火机,我不知道你们留没留意到打火机只剩十分之一的气,你们觉得前台给一个大官送东西就送个连二手都算不上的打火机?”
陈彬反驳道:“这只说明烟和打火机的问题,跟谁是凶手没关系吧?”
“有关系,这是一个有预谋的案件,凶手先是逃过我们的眼睛把老头从宿舍救出来,然后给老头一包烟和一个打火机,再然后让他去夜总会找人,如果我没猜错,老头根本不知道包间里是金通。”
“从包间出来一个小时,老头就被杀死抛尸飞来湖,我们从尸体身上发现香烟和打火机,所以我们去金煌夜总会调查,从而知道老头死前见过金通。假设没有这个打火机,你们会有这个侦查方向?所以这个打火机很明显是凶手故意留下来的,总结来说就是救老头的人杀了老头,通过一系列的设计让我们去查金通。”
第二百二十三章:整垮金通
陈彬还想反驳,黄局长开口道:“陈彬你自己没注意到这些问题,小雨提出来了你就不要找茬。”
陈彬连忙道:“我不是找茬,这不是大家讨论案情么?”
我突然很鄙视陈彬,原来没发现他是这种小人,已经是老刑警,他是不爽我年纪轻轻和他一个级别?我继续道:“快递员的死一样是嫁祸,从法医法证的报告,以及附近群众的口供看,大概情况是这样,十二点,快递员准时下班,回到家大概是十二点十五分,他没吃饭,很累、很想睡觉,结果刚脱了衣服躺下就有人敲门,这个人就是凶手,是男人,而且和死者应该认识。”
高仁道:“你从哪得知凶手和死者认识?凶手为何又非得是男人?现在的女人一样很厉害,我们做刑侦工作目光不要太狭隘。”
明明是自己瞎了眼,还大言不惭给我上课,我用鄙视的目光回敬回去,嘴里道:“我想说两点,一,死者光着上身,如果敲门的是陌生人,他能光着膀子去开门?来的是女人更不能光着膀子去开门。二,左右隔壁群众的口供,他们都没有听见叫喊挣扎等等声音,大概只有死者意想不到的人是凶手,死者才来不及反应。”
我扫视了他们一眼,看没有人再提出疑问我才继续往下说:“凶手杀死快递员以后拿着快递员的手在床单上想写一个字,写了一半又放弃,这想写的字是灭字,灭口的灭,放弃的原因应该是外面有动静,以至于连凶器都来不及拔就连忙离开现场。当然凶手有可能是故意留下来的凶器,但这种可能性很小,因为刀上有刻字,刻着二连勇,这能追查到身份。”
陈彬道:“不能是故意留下来嫁祸?刻字就是故意留给我们的线索?”
“能,但必须建立在一个基础上,那就是字是新刻字,不过这是老字,所以不成立。还有一种情况,嫁祸用的应该是与想嫁祸的人有关的东西,才能形成有效的嫁祸关系,否则没有效果不但还把自己暴露出去,何必?而从现场的干净程度来看,我不认为凶手智商那么低,会留下一把有指纹的刀来嫁祸别人。”
“你这言下之意是说我智商低吗?”
“你不要对号入座,我在谈论案情,你有不明白的地方我给你解答清楚,黄局长你觉得呢?”
黄局长没有给我答案,不否定亦不肯定,不得罪我亦不得罪陈彬,领导最会做这种令人鄙夷的行径:“你继续说。”
“牛棚的化尸案,尸体已经被化的完全没有痕迹,凶器没找到、弹壳没找到,什么有用线索都没找到,除了一块金佛,这块金佛还很普通,只是背面有一个奇怪符号,这不算线索。血液倒是提取了出来,不过血液库里又对不上,加上群众口供,没有看见凶手,没有看见陌生人,案发前亦没有不对劲的事情发生,这看上去就是一个谜,所以这个案件可能会成为无主案,我们能做的就是等。”
其实一样有办法侦查,在村子里没找到看见事发经过的证人,可以到外头找,人是怎么来的村庄?走路还是坐车?如果是坐车,坐什么车?找到这辆车,找到司机,就能确定死者身份,然后从死者的交际圈子追查凶手。当然我不会告诉他们,除非我脑袋进水,至于他们能不能想到,肯定能,但绝对不是现在,现在事情太多,他们都很乱。
我继续道:“快递女尸的报告我也已经看过,我去仓库看过,仓库有监控录像,不太可能从仓库调的包,更有可能的是,卸装时调的包。仓库的环境很特别,仓库门口向东,进仓库的围墙大门向南,路从南向东,所以车倒进去时,货箱中间的门打开正正对着仓库入口,而车尾方向会突出仓库北面的墙,如果事先在北面的墙角放一个箱子,可以在卸货工人卸货时悄悄打开货箱后门,神不知鬼不觉把箱子放进车厢。事实上我也在北墙角发现被箱子压过的痕迹,体积和金通收到的箱子一样。”
陈彬道:“快递员和老头被灭口,案件不是跟他们有关么?怎么快递女尸变成第三个人参与?”
“我刚刚说过了是嫁祸,老头有问题,快递员没有,道理很简单,他们两人之中收买其中一人就能完成调包,凶手何必收买两人来增加风险?至于凶手为何要杀快递员,我想应该是老头告诉了凶手快递员可能知道了一些什么事,又或者凶手仅仅只想把事情闹大些。”
黄局长道:“那金通是无辜的了?”
“从杀人这件事看,是无辜,其它方面我不敢说,比如这个女尸会不会和他有什么关系。”这事太敏感,我还是那句话,弄清黄局长到底是好是坏前不适宜说太多,“最后是广顺镇李天飞的死,我和程怀火去过一趟,不过刚到又被黄局长你给叫了回来,我只能从验尸报告上看,意见不好发表,黄局长你应该掌握的更多,你自己说说吧,或者你再派其它人去,这快递案我来处理。”
黄局长目光闪过一丝很奇怪的感觉,他大概没想到我会这样说话吧!当我傻呢,不管有坑没坑我首先就不踩进去,我当然还会查,但会是暗中查,我不接这任务,这是烫手山芋。
陈彬倒是很热衷,因为死的是官员,而且级别不低,破了案指不定还上新闻,况且其它案件我都说出了之所以然,就这个案件没有,他会觉得这是上天给他的机会,而不觉得是一个坑,所以连忙自告奋勇道:“黄局长,这个案件我可以负责,我去一趟。”
黄局长没有立刻表态,他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脸上是思考表情,所有人都看着他,等着他说话,包括我,不过我和他们的等待心情完全不一样,他们等待的仅仅是一个好与不好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