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雀屋的杀人舞台剧-第5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何蜜娜的手指向内一指,示意边本颐过去看。
小心翼翼的凑过脑袋,边本颐一边防着何蜜娜,一边朝内窥探。
果然,里面站在房门边的人什么反应都没有,依然一动不动地在走廊里。
“他会不会是凶手假扮的,在等着我们进去呀!”何蜜娜很害怕地说。
“刚才大叔你们在外面呆了那么久,是不是凶手发现的你们,故意设的套啊!?”
“!!”
何蜜娜的话突然让边本颐有一种不安的预感。
他紧紧盯着这个小姑娘的脸,心中疑窦丛生。
忍住差一点脱口而出的问话,边本颐的神情更加紧张和害怕了。
犹豫片刻,边本颐说:“不可能!那个人我认得,就算是背影,也不可能认错。就是他!”
“哦,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办?天空可是有点儿阴了呢!”何蜜娜抬眼看了看天说。
“你进去吧。”
“什么?!”
“我是说,你进去试试。”
边本颐站在原地没有动,他现在的位置在何蜜娜的后方,还用手推了一下何蜜娜的后背。
“太可怕了!万一他是凶手,怎么办?要…要不一起进去吧!”何蜜娜哀求着。
“我在这儿守着接应你!你赶紧进去看看!我肯定那个人就是——,不会看错的!”
“而且你看这个缺口又不大,下面木板封的又紧,我来抵住这两块木板,你抓紧时间,不要再犹豫了。”
边本颐的话不容置疑,何蜜娜眼泪都快要出来了,但是也没有办法啊!谁让自己现在是最弱的那一个呢?
犹豫了一会儿,何蜜娜终于还是下定决心战战兢兢地向缺口内爬去……
——
其实进入这个缺口之后,还没有到达卧室的部分。
也就是说从缺口外部看,似乎里面就是卧室,而且可以很清楚的看到站在门口的人。
但是进入缺口之后,才会发现里面还有一层隔阂,而且这层隔阂隔住了边本颐与何蜜娜发出的动静。
这里会是一个像魔术一样的结构,大家一定都看过魔术的场景转换吧。
眼睛所看到的东西其实是最最不能相信的,现实社会中有很多东西都可以迷惑你的眼睛。
就像这栋罗雀屋一样,有的时候拥有像迷雾一样外在的东西往往内在十分简单。
迷惑人眼睛的所有构造都是为了掩盖那见不得人的罪恶。
它会一步一步吞噬掉那些贪婪的人和疯狂的人。
我们只希望心有致爱和善念的人能够逃脱这噬人的地狱!
——
还算明亮的大地上,阳光已经西斜,略显红晕。
罗雀屋主屋南墙此刻只剩下被胡乱扯断的常春藤枝叶,和大片掉落的墙壁外部涂层。
视线移向房屋正前方,四个黑影正匆匆忙忙地隐没入高大的灌木丛中。
只留下一点点隐约的发尖在那里晃动。
其中两个很明显是女人,另外一个年纪稍长的我们也可以一眼看出就是边本颐。
而其中长得最高的那个男人,因为是第一个进入灌木丛的,所以并不能看清他的面目。
可能他就是边本颐与何蜜娜从卧室内救出的那个人。
已经凑齐了四个人,也有了帮手了,这回他们所去的方向但是索桥的附近了吧?
因为只有那边才能清晰地看到对岸上来的路人,才能更加接近地向外来人求救。
可是没想到,不一会儿之后,刚刚藏进去的四个人,突然又出现了。
其中一个矮小的女人留在了原地,其余三个人向前挪动了一段之后就又藏进了更接近罗雀屋的矮树丛中。
留在原地的明显是何蜜娜,她似乎不想这么做,想跟着大家一起移动。
但是,边本颐和那个略高的男人都一致要求她留下望风。
等安排妥当了每个人的分工,他们迅速藏身于罗雀屋近前。
而且,边上的男人一直在边本颐夫妇耳边窃窃私语,不停地告诉他们什么?
突然,三个人的目光被眼前的什么东西吸引住了。
不再说话,齐刷刷地向某一个方向看去,从脸色来看,他们似乎都很惊讶。
过了没有多久,边本颐夫妇身边的那个男人突然一下子站起来。
他匆匆跑向罗雀屋,一边左右张望,一边居然用力撬起刚才已经打开过的缺口。
是他还有什么重要的人在里面,而非救不可吗?
那么,边本颐夫妇为何也会来帮他呢?这两个人已经耽搁得太久了,本该早就逃跑了。
可是他们却莫名其妙的一直磨叽到现在。
而且,在边本颐夫妇忽略的背后,一双罪恶的手已经伸向他们,并带走了何蜜娜。
他从背后偷偷向前伸展,捂住女人的口鼻,把已经害怕到极点的女人轻松拖进了花丛之中。
等面前的男人消失,边本颐夫妇想要再回过头来招呼后面何蜜娜的时候。
这才发现,人已经不见了……
第五十三章背叛与残杀:红方第五幕
总算摆脱了那间可怕的屋子,两个人在幽暗雨幕中手拉手前行。
受伤的前行者迈开大步,匆匆而行,完全不顾后者跟不跟得上。
后方明显矮小的跟随者一路踉跄,本就酸软的双腿在湿滑的泥土上根本走不稳,几乎是被前者拖着走的。
休闲鞋的整个鞋面已经污浊,泥水甚至渗进了鞋子里。
尽管如此,后者却并没有呼喊前方的人慢一点,而是不停回头看。
他的脸上雨水与泪水混为一体,满是深深地担忧和无助,还有期待。
他已经用尽全力去做了,但是,如果真的遭到背叛,后者可以想象自己的结局会是如何。
在如此恐怖的血腥杀人事件中,没有人可以放心,就算事前给予了百分之百的信任,事情发生的时候也会害怕。
现在的后者在雨幕和前者背影的掩盖下,所有的担忧和害怕都写在了脸上。
他的嘴唇颤抖,脸色冻得煞白,尤其是被前行者紧紧握着的那只手,已经失去了知觉,好似怎么也无法再抽出来一样。
是的,他就是感觉自己的手可能再也无法抽出来了。
那个一眼就可以认出的特殊的记号他已经看清,就是想象中的那个人,他不明白那个人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改变。
改变到没有人认得出来。
刚才,在室内的时候,同伴已经向他指明了怀疑,并拿出了合理的分析,他还半信半疑。
现在,亲眼所见,他终于完全相信了:恶魔其实一直在他们身边,一直在引导着他们前行的道路和判断的方向。
甚至是那个最聪明的人也几乎被他玩弄于鼓掌之间。
现在,两个人奔向位置的地方,后者甚至不知道前者要带他往那儿走。
他唯一的想法就是要保住自己,无论如何,人死了那么多,绝不能再被恶魔突破最后底线,绝对不可以。
趁着放缓脚步的当口,前行的人回过头来,伸出空闲的手胡乱摸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看向身后。
目光所及,身后的人儿全然不觉,还在向后张望。
默默回转视线,前行者心中的愤怒升腾起来,一直以来的优越感荡然无存。
这一切到底都是怎么了,为什么总是那么不顺利,明明一切都很好,却接二连三地发生不该发生的事。
但是不管怎样,自己的计划一定可以成功,就是带着身后的人逃离罗雀屋,逃离这个血腥的地方。
最好是一把火把它烧个干净,把所有人的罪恶都埋葬在此地。
管他是杀人者还是被杀者,全部埋葬,最好可以远离这纷纷扰扰的世事,过回宁静平安的生活。
但是,还有可能吗?自己还能回到那里吗?
前行者叩问内心,他不知道问题的答案,也想象不出来。
以前,那个偏僻的地方他不想去也不愿意去,总是想尽一切办法逃避,甚至不惜犯下错误。
现在,他居然开始觉得那里就是天堂,就是他和爱人生活的天堂,不论是广阔的土地还是成群的牛羊,都瞬间成为了自己向往的梦想。
脚步渐渐进入不为人知的深处,突然,跟随着的人止住了脚步,不愿再向前。
一股拉力拖住前行者,手也开始挣扎,由于雨水的滋润,两个人的手滑脱了。
“你怎么了?”前行者回过头来问,脸上是震惊的表情。
“……”没有回答,跟随的人充满了恐惧,大眼睛里满溢着不信任。
“你到底怎么了?!”怒吼来自前者的口中:“你不想活了吗?我带你从后山逃跑!”
“这里的后山根本没有路,你要去哪儿?”
鼓起勇气,跟随之人毕竟是个男人,他吼回自己的质疑。
“而且,你是第一次来这里,你怎么知道后山有没有路?!”
两个人中有一个人眼眸中的什么东西正在改变,但是藏在黑暗和雨幕中让人分辨不清。
夜晚的大山之上,被树木和花草围困的野外,一前一后两个人激烈争论着。
最后,前面的人似乎不想再辩驳什么,一甩手,转身投入夜幕之中,再也没有回转。
留下后方看不清面目的落单者独自面对随时可能被杀的结局……
——
同样的两个人,同样手拉手行走在夜晚的雨幕中。
一前一后,一高一矮,一个疾步前行,一个踉跄跟随。
在灌木和树林的掩盖下,看不清面目。
后面跟随者的鞋子在行走过程中早已丢失。冰冷的泥水裹挟着她的双脚,令她瑟瑟发抖。
眼睛直直盯着前方高大的背影,眸间透出温柔之色。
心中渐渐燃起一丝以前从不敢想的奢望:要是这次可以活着出去的话,说不定可以……
不敢再往下想那些遥不可及的事情,跟随者甩了甩头,继续集中注意力不让自己摔倒。
前行者一刻也没有回过头来,脚步匆匆。
抓住后面人的那只手暗暗用力,不让两人的连接点因为雨水而滑脱,前行者在心里盘算着:
一定要替他们除去近在咫尺的障碍,受伤的人已经托付出去了,但是他们能否下山还是一个未知数。
身后的人,不管是好还是坏,都没有存在的必要。
就算她不是杀人者或者帮凶,自己都不能让她接近好不容易有生还机会的那几个人。
重要的人还被困在罗雀屋内,生死未明,现在唯一的希望就在那几个人身上了。
自己只希望那尽力做出的弥补可以有用,其他别无所求。
现在想来,那个人或许移情别恋会更好也说不一定,自己一直以来的行动出于妒忌还是愤怒,前行者不敢去多想。
对于爱情,尤其是生死边缘的爱情,他无法做出正确的判断。
脑海中想到后面跟随的女人,前行者终于放缓脚步回过头来,他的眼中存在着一丝内疚。
女人刚才确实可以算是救了他,可是现在,他却要把女人带向未知的深渊,只因为自己的不信任。
前行者在女人看到他回头之前收回了目光,加快脚步继续赶路。
“怎么越走越深了?周围都是树,连路都看不清了!”
女人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惊慌地停下脚步,问前面引导她的人。
“……”沉默片刻,前行者见女人没有再走的意思,开口说:“你不要问那么多,你跟着我走就是了。我总不会带着你一起去送死吧!”
“不,不对,这不是向索桥的路,你到底想干什么?!”女人不是那种彻底的傻子,他用力挣脱男人的手,向后退去。
两个人停滞在幽深黑暗的树林之中,其中一人的眼眸中渐渐闪出凶光。
夜晚的大山之上,被树木和花草围困的野外,一前一后两个人扭在一起。
男人试图把女人拉向更深的黑暗之中,而女人竭力反抗,阻止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