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心剑-第3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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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忽然想起赐熊双怪当年中毒的事,便顺着他的话头说道:“正是。你当年害我族人,今日我叫你不得好死。”赐熊双怪当年残忍杀害苗族的几个采药人,也被他们临死时下了蛊毒,瘫病多年,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二老怪一听小灵子这样说,更加认定自己的手心是中了毒。
大老怪一边跟戒缘大师交手,一边提醒道:“你愣着干什么!快用贺兰映雪解毒啊!”二老怪如梦方醒,赶忙从怀里掏出盛有贺兰映雪的瓷瓶。还没等他打开塞子,小灵子又让吴秋遇打出一掌。这一次吴秋遇用的是“分拆魔障”。二老怪一心都在解毒上,完全没有防备,身上当即就中了一掌,手里的瓷瓶也脱手而出。吴秋遇怕那瓷瓶摔碎,因此只用了三成功力,成功将盛有贺兰映雪的瓷瓶从二老怪手里打飞出去。二老怪准备迈步去捡。小灵子继续数数:“三……四……”
二老怪眼看那瓷瓶离他不只五步,而且随时还可能有强大的掌力袭击,不敢再继续向前移动。大老怪见状,虚晃一招,从戒缘大师身前退开,快走几步来到近前,将二老怪往肩上一扛,飞身跃上墙头,仓皇离去。
小灵子转出来,高高兴兴地上前捡起地上的瓷瓶,得意地说道:“怎么样?我这招好用吧?”丁不二拍手笑道:“你这个丫头,我真是服了你了。厉害!”戒缘大师和了海和尚还不明白这到底怎么回事。吴秋遇说:“现在有了二老怪丢下的这瓶贺兰映雪,方丈大师身上的毒就可以彻底解了。”戒缘大师和了海和尚这才明白他们的用意,赶紧请他们一起进屋瞧看方丈。
了然大师已经下了地,走到门口。了海先进去点燃油灯。吴秋遇扶着了然大师走回塌前,告诉他:“我们刚刚骗过了两个双怪,又得到一瓶贺兰映雪。大师身上的毒可以完全解了。”了然大师自然高兴,开口说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三位施主有勇有谋,老衲佩服。”
了海和尚不解地问道:“那不过是一颗火炭,施主怎么知道他就会上当?”小灵子说:“我们去过他们的老窝,知道他们怎么过日子。他们没用过炭火,我想应该不认得。而且他们自己也会使毒,当然最怕别人使毒。他手心被烫到,正又急又气。我再故意诈他,他难免就乱了方寸。”众人听了都不禁点头赞许。
第156章 决战前日
第二天,已是八月初五。
赐熊双怪气哼哼坐在帐篷里。江寒端着水在旁边伺候着,也不敢多问。昨天晚上,大老怪背着二老怪逃离少林寺以后,赶紧给他服下贺兰映雪解毒。回到帐篷又观察了半宿,兄弟两个都一直没敢睡。天亮了,见二老怪并没有任何毒发的症状,这才放心。二老怪看着烫坏的手心,心有余悸地说道:“苗疆的毒果然厉害,一沾手竟有这样的反应。”大老怪也说:“看来当年那个逃走的女娃还活着,她果然来寻仇了。可是,她怎么知道咱们会来到这里?”二老怪听完也不禁一愣,一时想不出头绪。大老怪有说:“不管怎么样,咱们都要多加小心。万一再中了他们邪门的毒,可不是闹着玩的。”二老怪也点了点头。
忽听外面有人说话:“两位老前辈起了没有?晚辈孔杰前来恭贺。”两个老怪一听到孔杰的声音,就气不打一处来。尤其是二老怪,起身之后就快步迎了过去。孔杰不知情啊,一挑帘子就要进来。二老怪突然打出左掌。孔杰什么都没看清胸前就中了一掌,应声飞了出去,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二老怪抢步上前,还要再打。“前辈,前辈……”孔杰惊慌地望后挪动着,仍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忽听有人高声喊道:“老前辈手下留情!”二老怪抬眼一看,只见曾可以等人正往这边走来。跑在最前面的是胡大宁。因为是胡大宁把他们从贺兰山请出来的,所以认得。二老怪这才暂且住手。这时大老怪和江寒也从帐篷里出来。
胡大宁跑到近前,疑惑地问道:“老前辈因何发怒啊?孔杰,你刚才干什么了?”孔杰用力地摇着头,一脸无辜地说:“我也不知道啊。刚要进帐篷去拜会,就被老前辈一掌打了出来。”胡大宁转脸看着二老怪。二老怪瞪着孔杰叫道:“你不知道?你骗我们,说了然和尚中了你的毒,成了废人。我们过去拿他的时候,他根本就没有中毒的样子。虽然他武功没有传说的那么厉害,但是也能扛个一时半刻。导致我们最后着了苗人的算计,险些回不来!要不是我们身上有贺兰映雪,中了她的七步断肠散,就真的回不来了!”
这时曾可以等人也走到了近前。曾可以已经听了个大概,上前说道:“老前辈先请息怒。我想这里面一定有误会。咱们先把事情弄清楚。”孔杰委曲地说道:“了然和尚真的中了毒,是我和曾公亲眼所见。他怎么会……”曾可以想了一下,问道:“老前辈,跟你们交手的确定是少林寺的方丈了然吗?会不会是有别的和尚保护他,误打误撞地跟你们交了手?”两个老怪相互看了一眼,心里也隐隐觉得有疑问。胡大宁见二老怪稍有平息,过去把孔杰扶了起来。孔杰说:“了然和尚是个须眉皆白的胖和尚,大概这么高。”两个老怪这才知道,自己真的是找错人了,但是又不愿意开口承认。
曾可以忽然问道:“刚才老前辈说到苗人?这是怎么回事?”大老怪说:“几年前我们弄死过几个闯入赐熊岭的苗人,有一个女娃趁乱逃走了,现在来找我们报仇。昨晚在少林寺,二弟就中了她的七步断肠散。”曾可以更加惊讶:“你是说,是在少林寺里面碰见了苗人?还是个女的?”大老怪说:“是啊。”曾可以微微摇头道:“不对,少林寺都是僧人,深更半夜怎么会让一个女子留在寺里?两位前辈可曾亲眼见到那个女子?”二老怪说:“那倒没有。可是听声音,就是个女子。”曾可以说:“就算真是个女子,也未必就是你们认识的那个苗家女子。你们想想,是我爹让胡叔叔秘密把你们请来的,这次在嵩山见面之前,连我都不知道你们要来,苗家女子怎么知道你们会来?就算她无意中在嵩山撞见你们,又怎会料定你们昨晚要去少林寺?”两个老怪面面相觑,也觉得有些说不通。
曾可以继续说道:“我看这个苗家女子多半是假的,一定是有人故意装神弄鬼。”这时胡大宁猛然想到小灵子,插话道:“公子,跟吴秋遇在一起的那个小灵子去过贺兰山,知道两位老前辈的一些事。你说会不会是她?”曾可以点了点头:“嗯。他们正好就在嵩山,你这么一说,我想一定是她。既然这个苗家女子是假的,我想她的七步断肠散很可能也是假的。”“假的?”二老怪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心,“可是我手上明明伤得不轻,手心都让毒药给烧烂了。”
曾可以看了看二老怪的手心,问他:“当时的情况是怎样的?”二老怪说:“我就见到一个东西向我打来,我随手抓住,手心就觉得很烫。丢在地上,是一个红红的东西,还挺亮。”曾可以想了一下,微微笑了一下,又收起笑容,说道:“老前辈,我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了。那根本不是毒药,你放心吧。你手上只是一点皮外伤,上点烫伤药,很快就好了。”二老怪仍傻傻地问道:“那到底是什么东西?”“是火炭。”曾可以说完,让人取来一只火把,抽出匕首削下一小块烧着的木头,说,“就跟这个差不多。”两个老怪见了,这才知道真的上当,直恨得咬牙切齿。
曾可以命人找来烫伤药,给二老怪敷上,并好言安慰:“少林寺和尚众多,总有几个能打的。两位老前辈人生地疏,又没有确切消息,一时不能得手也算不得失败。后面还有机会。况且两位前辈勇闯少林寺,搅得他们鸡犬不宁,已经长了大伙的威风。”其余众人也跟着吹捧。两个老怪听了自然高兴,也不再计较昨晚的事,扬言若见到真的少林方丈,必然叫他好看。
曾婉儿站在柳如梦的帐篷外,手里拿着吴秋遇给他的药瓶,心中纠结。守在帐篷外的裘如龙等人觉得奇怪,又不便询问。其实曾婉儿昨天从少林寺回来的时候挺高兴的,感觉吴秋遇已经相信她说的话,认为柳如梦答应与曾可以在一起了。可是晚上睡觉的时候,她回想此事,觉得吴秋遇真心把自己当朋友,自己却故意欺骗了他,心中就开始有些不安。这一夜她翻来覆去睡不着,越想越觉得不踏实,早上起来就开始纠结要不要把实情告诉柳如梦。但她毕竟是有私心的,心里也存着吴秋遇再也见不到柳如梦的幻想,最后还是决定继续隐瞒下去。为了减轻内心的愧疚感,她决定把吴秋遇给的那瓶解毒药交给柳如梦。
柳如梦已经起来,正在梳洗,听到曾婉儿在外面说话,便让她进来。曾婉儿进入帐篷,打了招呼,便站在柳如梦的身后,看着她梳洗。柳如梦照了照镜子,感觉已经整理好了,转过身来,问曾婉儿:“妹妹起得这么早,有什么事吗?”曾婉儿又稍稍犹豫了一下,终于开口说道:“姐姐,我得到一瓶好药,据说能解百毒。姐姐心细,你收着最稳妥了。”说着便把药瓶放到柳如梦的身边。柳如梦只看了一眼药瓶,微笑着说道:“我早晚要跟秋遇哥哥走的,也帮你保管不了几天,还是你自己收着吧。”曾婉儿心中一酸,还是说道:“还是请姐姐费心保管吧。到时候你真的要走,那就送给姐姐了。我需要用的时候,还可以让人再去买。”柳如梦也没多想,随口说道:“好,那我就先帮你保管几天。需要用的时候,不要忘了找我要。”曾婉儿只点了点头,一时不知再说点什么好。
江寒见曾可以等人陪着两位师父聊得热闹,便悄悄从帐篷里溜出来,去找邵九佳。发现帐篷里没人,就又到别处去找。封禅台旁边的露天酒肆仍然开着,崔柏正招呼邵青堂父女吃早饭。很多其他门派的人也聚在这里吃东西。自从乡野三奇离开,祁少城没有别的事可做,也跟着一起招呼客人。
邵家父女吃完了,跟崔柏打了招呼,起身离开酒肆。他们刚走出几步,就看到江寒迎面走来。父女二人都以为江寒也是来吃早饭的,便往旁边让开道路。没想到江寒却故意挡住他们,开口说道:“师妹,考虑得怎么样了?明天就是最后期限了,想通了没有?”邵九佳心中一凉,无助地扭头看着邵青堂。邵青堂不敢得罪江寒,尽力敷衍道:“我们再商量商量。”江寒嘿嘿冷笑几声,威胁道:“你们不要想着一走了之。我那两位新师父的厉害你们是知道的,只要他们想找你,没人敢收留你们。你们还有一天时间商量。到了明天,等少林寺的事情一了,我就来接师妹。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就看你们怎么想了。知道吗?”邵青堂点头称诺,不敢表露出丝毫的不满。
崔柏在那边见了,虽然心痛,却也只好当作没看见。江寒说完,大啦啦到酒肆要东西吃去了。
邵九佳委曲地说道:“爹,你真的要把我交给那个混蛋吗?我还不如死了算了。”邵青堂紧张地回头看了一眼,生怕江寒听到,然后小声说道:“我只是在敷衍他。你放心,爹正在想办法。”邵九佳说:“他现在是雌雄双煞的徒弟,咱们跑到天涯海角都会被他们找出来,还能有什么办法呀?”邵青堂说:“这几天我认真想过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