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情劫-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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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一字一句,他都记得清清楚楚,而这一字一句,如今更是刺痛了他。
夕儿爱了师傅几百年,真的因为看到了他的付出,真的因为经历情劫看透的一切,所以才接受他,而不是…
沉夕带着柔柔的笑,将脚步停在恍惚的琅玄面前,柔弱无骨的小手轻轻牵起那只宽厚温暖的大手,小手不安分的在大手中摩掌,食指调皮的挖着大手的手心,一只冰冷,一只温暖,不一样的温度立时相融。
琅玄无措的看着沉夕,尽力将眼底的恐惧掩藏。
手心痒痒的,他不由自主的加重了手中的力道,力气大的拽红了那只小手,小手的主人却仿若未知。
沉夕调皮的眨眨眼,垫起脚尖攀上琅玄的颈项,温热的气息,带着淡淡的蔷薇香顿时包围他,琅玄只感觉眼前一阵晕眩,脸颊上己经多了一个湿热的吻。
“师兄,我没有觉得愧对你的付出,没有想要报答你的无私,跟你在一起,仅仅是因为想要跟你在一起而已”,沉夕将红唇放在他耳侧,淡淡的呼吸伴着温热如一阵暖风吹过。
琅玄顿觉心间激扬,小腹涌起一阵热流,可是他却因沉夕的话而忽略了这一切,满脑子中只有沉夕的那句“跟你在一起,仅仅因为想要跟你在一起而已”。
这,算是告白吗?
原来,夕儿看到了他的不安,原来,他的付出真的有了回报,原来,夕儿真的选择了他。
琅玄呆呆傻傻的样子,惹得前方的朱雀和白虎一阵摸不着头脑,看着走来的沉夕,不觉问出口,“玄小子怎么了?〃
沉夕得意的笑笑,“魂魄又飞了”,说完,火红身影已经随着朱雀进了玄武殿。
白虎一阵纳闷,看着果真魂魄离体一般的琅玄,忍不住催促一声,“玄小子,你师傅还在等你呢”。
“琅玄,沉夕见过师傅,见过青龙师伯”,玄武殿内,沉夕和琅玄跪在那一青一白两个人影前。
苍劲的玄武浮雕刻满整个玄武殿,横梁屋脊,屏风圆柱,到处都盘旋着神圣而又冷然的古老神兽。
玄武放下一子,并未抬眼,惹天地失色的绝世容颜并未有半丝变化,如瀑黑发铺了整个后背,这个男子,只是看一眼,便忘却了一切,只是看一眼,却遍体生寒。不同于琅玄的清冷寒漠,他是真的冷到骨子里的寒,寒的近似冷情,寒的无情无义。
玄武没有半点反应,倒是对面一向严肃的青龙开口,看着沉夕和琅玄,冷漠的眼中也有忍不住的喜悦。
“玄儿和夕儿回来了,不错不错,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要不要青龙师伯帮你们检查一下,看有哪里不适的?”他身为六灵主之首,向来严肃,但是,眼前这两个孩子是他们从小看着长大的,有了他们,这清冷的灵山也多了些人气,即使他再严肃冷漠,对着他们,也少不了的关心几分,他不似玄武,那是真的冷若冰霜,是真的无情无义。
琅玄感激的说道:“多谢青龙师伯,我和夕儿都很好”,说着,淡淡的眼神看一眼沉夕,却发现她也正在看他,两人相视,浅浅一笑,便流露千言万语。
“啪”,一颗棋子落于棋盘之上,沉夕转眸。
“不肖徒儿沉夕特来向师傅复命,谢师傅赐徒儿下凡历练”,沉夕郑重的磕下一个头,头顶那清冷如万年寒冰,却好听如天籁的声音才终于响起。
“你尝尽情字七重苦难,成功历劫,也算天命所归,日后当尽力于凤凰灵主之责,不得肖想其它”。
“是,徒儿遵命”,沉夕认真的回答,却恭敬的没有抬头。
她果然变了,双眸中多了沉稳的智慧,少了调皮和贪念,仍旧带着聪慧,仍旧带着灵气,
可是,为何他会觉得少了什么。
是了,以前要她跪着,她从来歪歪扭扭,以前要她拜见,她偷偷的抬头看他,眼中满含柔情,如今,没有了,都没有了,平静的如蝴蝶泉边的静水。
“起来吧’;
“徒儿谢过师傅,只是,徒儿还有一事相求”,沉夕侧眸看看琅玄,满眼的情意和柔丝。
青龙下一子,侧耳倾听,白虎和朱雀看着沉夕有些好奇,玄武微微拧眉,手中的棋子顿在空中。
“徒儿求师傅成全,想请师傅和几位师伯师叔为夕儿和师兄主持大婚”
平地一声惊雷,炸了整个玄武殿。
“夕儿…你说…什么?”琅玄一副呆傻,怀疑自己是不是患了幻听。
手中黑子砰然落地,跳跃了几下,竟失去踪影。
沉夕看着琅玄,有些坏心的笑笑,“怎么,师兄不愿意?〃
“夕…夕丫头,你说真的?”朱雀旋风般跑到沉夕面前,反复回响着沉夕说的话,脸上的表情有些怪异。
沉夕认真的点点头,“当然,我同师兄年纪都大了,该成家了,再说,我同师兄情投意合,朱雀师叔不是也总希望我同师兄在一起吗?〃
“可是,夕丫头…”
“好”,简单的一个音节,仿若寒冰坠地。
沉夕顿时眉开眼笑,拉着还处在呆傻状态的琅玄拜了下去,“谢师傅成全”。
蝴蝶泉边,泉水叮咚而下,谱出一曲曲堪比天籁的佳音,无数的凤尾蝶成双成对嬉戏于蝴蝶泉上,它们追逐飞翔,偶尔交错,偶尔分离,偶尔调皮的滑一下水面,沾起滴滴露珠,偶尔落于花叶之上,蝶翅交缠。
上古神兽玄武,懒懒的躺在泉边一块大石上修葺,它身边,靠着一身白衣,盘膝而坐的玄武。
膝盖上,一柄古朴七弦琴横卧,修长的手指缓缓拂过七弦,叮叮琴声带着清澈之音划碎了泉水。
泉水中,倒影着一个翩然妖娆的身影,同沉夕一样的火红衣衫,亦男亦女的绝色容貌,染上丝丝愁绪。
“你真的同意夕儿嫁给琅玄?〃
“那是她的选择”
“可是…”
“朱雀,你不该有那样的想法,该放下了”
“你放的下吗?〃
“没拿起来过,何谈放下”
“你在自欺欺人”
“…………”
“当年你为何带她回来?不要告诉我她能成为凤凰灵主”
“你想说什么?';
“转世三次,她早己不是你的水儿,她是沉夕,沉夕而己
“我从未将她当成水儿”
“你的意思是…”
“没有意思”
“一千五百年前你历劫归来,三百坛‘醉花阴’都没醉,你是真的无情无爱了,如今,你还敢试试吗?〃
“………”
“我敢,因为我知道,我一定会醉”
素净修长的手指轻轻挑起琴弦,凤尾蝶被琴声所引,朝着琴声飞聚而来。
伴着泉声,伴着蝴蝶翩舞,蝴蝶泉边响起了一首亘古缠绵的,醉花阴。
“千杯溶尽前尘愁云太多的感慨
载不完放不开尽是无奈
舍不得留不得求不得求一个未来
求得醉生梦死赋辞断补空白
是谁拨弄琴声悠悠泪语满腮
既是情愿心甘又何苦悠怨思怀
等了一生仍在等待等啊
等不到他回来空等待
常言道解铃还需有缘人来拆
看明白伤人最深总是爱
常言道谁家心事由谁人去猜
醉把今生寄往来“世”与你相爱”
醉花阴,专醉有情之人,情越深,酒越浓,醉越重,无情之人,千杯不醉。
作者有话要说:
歌词来自东山少爷的《醉花阴》,很好听的一首歌哦
凤凰情劫 – 番外二 南晴皇宫
南晴国历一三七五年,六皇子南天佑登基为皇,号天佑帝,四国同贺,普天同庆。
天佑帝上位第~件事,同东明国修书结百年之好,第二件事,封出云为皇后,但遭百官长跪三天只得作罢,皇后之位空悬,出云为四妃之一。
天佑帝继位第二个月,喜得龙子,天佑帝高兴之于封为太子,一时之间,南晴国一派和乐。
灵山近日一派喜庆,只因沉夕和琅玄的婚事将近,沉夕封印解了,盼春四人自然也回到灵山继续做掌管四季的侍女,沉夕的嫁衣,成了她们四人最近的主要任务,四人各自分工,采买首饰,绣花样,选布料,挑枕头,忙的不亦乐乎。
青龙白虎带领众仙重新修葺麒麟殿,作为琅玄和沉夕的新房,朱雀建议两人婚后仍旧各住各殿,一意孤行的在麒麟殿和凤凰殿之间修起了云路,玄武依旧不理世事,躲在玄武殿中,隔绝了灵山的喜庆之气。
此时恐怕最闲的就是沉夕了,一些琐碎事无全部交给了琅玄,她只乐得在他身边陪同就行。
一日,沉夕正为琅玄磨墨写请柬,突觉左手食指一阵刺痛,心中顿时了然,食指的指甲,当日她是送给了出云的,食指痛了,便是她焚了指甲,她的孩子的生死大劫到了吗?
立刻的,她扔下一切下了灵山,琅玄自然寸步不离的陪同。
南晴皇宫,吟云殿一张精致的雕花木床上,淡蓝色的窗帷掀起,床上躺着一个尚在襁褓中的男孩儿,只是此刻男孩儿气息微弱,本是嫩白的小脸一片酱紫,床边几名太医满脸焦急神色,额上滴滴汗水洒落
出云早己哭花了一张脸,脸上梨花带雨的脸上除了娇弱,还带着一丝苍白,南天佑陪在她身边,神情严肃,刚毅的脸上带着说不清的悔恨.
所有宫女奴才跪在一边,惶恐不安,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本该是甜蜜的宫殿内,此刻却毫无生机,只因床上躺着的,是他们南晴国刚封了不到三个月的太子殿下,他们天佑帝目前唯一子嗣。
沉夕和琅玄走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死气沉沉的画面。
“天佑,映儿怎么样,映儿会不会有事,呜呜,怎么办,我造的孽为何要降在映儿身上,
呜呜…”,出云不安的靠着南天佑,手中的帕子早已湿透。
南天佑安慰的拍拍出云的肩,其实自己也没有半分的把握,“放心,映儿不会有事,沉夕不是说会来救他吗?他会没事的”。
“可是太医说映儿已经无药可救,夕儿真的可以吗?怎么会这样,昨天映儿明明还好好的,呜呜,…”
“云儿放心吧,她一定可以的,她可是…”
“出云姐姐难道不相信我吗?”一道来自天际般的声音传入屋内,门扉打开,两道绝世人影便映着日光走了进来。
日光铺了满身,他们两人就如从日光中走出来一样,带着满身的圣洁,和不容忽视的威慑之气。
“沉…凤凰…”,南天佑和出云看清走来的人,先是怔愣一下,反应过来时方要跪下行礼,沉夕眨眼间便近了身,将出云拖住。
天子不跪天下百姓,不跪任何人,却要跪天跪地,更要跪万物之主。
“出云姐姐这是作何?”沉夕缓缓掺起出云,一股力道同时将她身旁的南天佑撑起,早就想到会这样,可是她不想出云见了她生疏,所以来这里之前,她连额间的凤凰都隐了起来。
“夕…夕儿,真的是你?”出云高兴的抓着沉夕,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激动。
“当然是我,出云姐姐难道不认识了?”沉夕促狭的笑笑。
“当然不认识了,你哪里还有当年的影子”,出云安慰的笑了,如今的沉夕,风华绝代,让人看一眼便再也移不开视线,如今的她,哪里还有当年的羞涩和怯懦。
“咳咳”,一旁的南天佑不合时宜的干咳几声,出云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慌忙松开抓着沉夕的手,有些胆寒的退了几步,她怎么忘了,如今的夕儿,身份是凤凰灵主啊,不再是那个青楼中的小丫头了,更不是她可以以姐妹相称的人,她们己是一个天,一个地了。
沉夕眉眼闪过一丝不悦,“南天佑,想不到皇帝做了没几天,这眼色倒是长了不少”,沉夕讽刺的意味明显。
南天佑惶恐的低头,